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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继位

    “皇上!求您为臣女做主!那三皇子疯了似地,他要杀我!”那女子疯疯癫癫跑进了金銮殿中,不知她是如何进来的,身上有许多伤口,正流着鲜血,衣服险些被撕扯开来,就那样轻轻的挂在身上,似乎下一秒便要跌落在地上。

    她身后跟着两个士兵,那两人进殿下跪,恭敬道:“皇上,此女子非要闯进来,因着她的身份我们不敢随意造次,还请皇上下决断。”

    漼浔看了眼那两名士兵,他们虽然这样说,但到底效忠的是何人?三皇子如今地位骤下,一个女子竟然如此这般闯宫廷,他们竟是连将人扔出去都不敢。

    宋杯雪缓缓开了口,“此人留下,你们两个下去领罚,若下次还有这般事不能自己做主,便去领二十军棍来。”

    皇上侧眼看着宋杯雪,那眼神或许是赞许,他点了点头,看着两个士兵退下,才问向漼月。

    “你说三皇子他要杀你?”

    漼月抬起了头,那双眸子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坐在皇椅上的皇上说着:“是,小女子没有说谎,他今日潜入家中,像是疯了一般,拿着剑乱砍。臣女手臂上的这一道疤痕便是由他所伤。”

    皇上给了宋杯雪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

    “现命五皇子萧祁,漼浔女将军带领三万大军前往三皇子府,务必将三皇子擒拿!”

    临危受命的漼浔一脸疑惑的看着宋杯雪,他事前也未曾同她说过,她也要去三皇子府捉人,况且,她现下可还伤着呢!

    既然萧钰已经知道漼月离开了府上,是否现在已经离开还是另一回事。

    她虽有些迟疑,拿起灵渊剑便跟着五皇子走了出去,他们带领着身后的大军,漼浔一下子便想明白了,或许宋杯雪这是让她有机会报仇?

    难道他也重生了?

    可这一路走来的种种,他都曾预料,却仍旧放心的任她前去。

    不管了,先将三皇子擒来再说。

    宋杯雪留在朝堂上守着,皇上下达命令之后便躲进了那屏风后面歇息着,他已经老了,头发都已经斑白,支撑这样的事,实在是太难了。

    漼浔记得,前世三皇子在谋反后,皇上不久便驾崩了,随之而来的是五皇子一派的崛起,和三皇子的颓败。

    等来到三皇子府上时,萧钰正欲坐着陆徽准备的马车离开,当是他与萧钰一同离开,现下也算能帮得上他一分。

    可漼浔不知道,许无救现下是在何处。

    “三殿下,您先离开此处,我为您断后。”

    他们带着人深夜摸进了京城,来到了三皇子府这一个据点,当真是胆大十足。

    当然,这一份胆大也是因为漼浔出谋划策,既然有人传言他要攻城,萧钰便有了两个选择,若是全京城戒备,他只能带着人打进京城,可这样会伤及无辜百姓,于是她提议着先别声张,他来京城定然是要做什么事,或者拥立一个地方为据点,所以等萧钰他们全都谋划好,自然是我方带着人攻打的时刻。

    只见萧钰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在众军队的保护下一步一步往后退着。

    “漼浔,你可想知许无救在哪里?”陆徽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漼浔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无救在哪里,都不会改变今日之结局,陆徽,你是父皇一手提携上来,却为了反叛之贼做出这等事,你可知罪?”萧祁在她旁边,高声说着,眼看着陆徽的眼神越来越阴鸷。

    “呵,做了便是做了,立场不同罢了,有什么罪可认的?”陆徽仿佛下了决心,誓要与他们生死一战。

    陆徽带的人多,可现在是在京城,他如此眼盲,实在是看错了人。

    “周邑!”陆徽高声一喊,他身后突然站出了一个让漼浔觉得熟悉的人。

    周邑,便是在赏花宴时遇见的那个人,当是他们原本想将此人招揽过来,他却重伤了宋杯雪。

    他手中桎梏着的,是陆徽先前还提到的许无救,他此刻奄奄一息,像是下一秒便要咽了气。

    漼浔与许无救相处不深,最起码没有他与宋杯雪的关系深,他们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而且,漼浔从许无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崇拜,对宋杯雪的崇拜。

    “漼姑娘......”许无救虚弱的叫了一声,口中便吐了些鲜血出来。

    周邑看着许无救如此不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漼浔心头一紧,她不想让许无救就这么死在他们手里。

    “陆徽,你与周邑,跟我单挑,若是我赢了,便放许无救离开。”漼浔话音刚落,一声嗤笑传了过来。

    “漼姑娘莫不是将事情想的太过美好?如今是两军交锋,并非是你我的个人恩怨。”是周邑的声音,看来他也知道,一旦打起来,便是一国中的两军交锋之际。

    “是与否,现在轮不到你来说!”漼浔厉声道,刚说完萧祁便下达了命令,身后的将士一同攻上前。

    而漼浔,她早在萧祁下令之前便拿着灵渊剑冲向周邑的命门。

    她的身影如此之快,冲过来时,像是在他身上撒了什么东西一般,让他突然变得软绵绵的,像混身都无骨般。周邑只得将她的话清晰的听进耳朵里。

    “赏花宴上我见你是良才,招揽你你不应便罢,如今也是该还那日伤宋杯雪时的一次了。”

    漼浔将许无救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肩膀处,带着他退离至原有的军队中。

    “萧祁,你是皇子,若非到了关键时刻不宜与自己的皇弟纠缠,你便留在这里看好许无救,若是他不见了,那我们的合作终止。”漼浔快速的说完后,立刻又迎了上去。

    周邑在漼浔离开自己后,眼底恢复了原来的清明,仿佛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一般。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许无救已经被救走,气得拔出剑便与漼浔打着。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皇上的部下像是许久未动的雄狮,此刻一动,千钧万发之际,将三皇子的士兵打的节节败退。

    陆徽见他们坚持不住,放弃了与一个将领的纠缠,扭头便夺了骑兵的马离去。

    萧祁眼看如此,执起弓箭朝马的腿上射去。

    但风呼啸,箭矢偏里了原有的轨迹,在空中旋转一圈后直直射中了陆徽的小腿,马受惊后,带着他跑的更快了。

    周邑看着临危逃跑的陆徽,眼中恨意更盛,他知道,他是被陆徽骗了。

    可眼下怎由得他又后悔之时?

    与漼浔刀光剑影交缠间,他也渐渐落了下风,知道漼浔的剑抵在他的脖子处,他不屑的笑出了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尊?我可不是尊,我没有尊位,但我可以把你交给有尊位的人来处理。叛国反叛者,你猜会受到什么惩罚?”漼浔半眯着眼,回头看向了举起旗帜的萧祁。

    他大声喊道:“敌方首领当了逃兵,你们都是我景国的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本王可请求皇上放你们一马!”

    周围打着的士兵听到声音纷纷迟疑起来,有人慢慢放下了武器。

    漼浔眼尖的看到有人就在那许无救身后,拿着一把刀正准备砍下去。

    萧祁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况,她摸出了袖口中的匕首,直直的朝许无救身后扔去。

    那士兵应声倒地,插在胸口的匕首处流出了鲜血,眼中的怨恨之色仍旧死死盯着漼浔。

    萧祁下了马,正欲将那匕首捡起,却先看到了另外一人的手,那手骨节分明,白皙匀称,指尖还微微泛着粉色,只是他刚触碰到那匕首,鲜血顺着刀刃流向他的指节。

    有一瞬间,萧祁甚至觉得若是这只手沾上了鲜血,简直是污秽般。

    “众将士听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萧祁知人善任,仁厚节俭,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继承大统。着今日起,代管朝政,不得有失,钦此!”

    宋杯雪拿起匕首后,拿出了一方绣帕仔仔细细的擦着,擦干净后放进了自己的袖口中,随即又拿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圣旨,这是皇上刚刚拟下的,命萧祁代掌朝政。

    众人纷纷下跪,听着宋杯雪宣读圣旨。

    萧祁有些愣神,忙问道:“父皇呢?”

    宋杯雪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用灵渊剑桎梏着周邑的漼浔,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他,片刻才收回眼神看向萧祁。

    众人也都紧张着,若是皇上这道圣旨乃是无碍时写下,那边证明只是让五皇子代掌朝政。可若是陛下已经崩逝,这就算是遗诏了,五皇子便顺利继位。

    “皇上于写下此召后,驾崩了。”宋杯雪语气没有变化,轻声说着。可那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萧祁如此不想相信。

    他不信自己的父皇就这样驾崩了,他还尚未看到将萧钰擒拿住,怎可就此驾崩了?

    周围的人纷纷拥立高声喊道:“尔等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祁看得愣了神,骑着身下的战马便朝着宫中奔去。

    宋杯雪走近漼浔,示意着旁边的小士兵将剑举着,他拿过漼浔的灵渊剑,蹲下身将她扶了起来。

    “阿浔,我们回家。”

    漼浔点了点头,跟在了宋杯雪的身后。

    不久后宫中便传来了周邑一行人认罪的消息。

    萧祁传来了信件,他说自己应当亲自去了结这件事,于是整装待发,带着三万士兵去了萧钰跟陆徽所逃之地。

    他们的部下纷纷回来认了错,透露出他们躲在了药王谷上,如今也只剩下一些亲信跟在他们身边,萧钰此行,当是能顺利归来了。

    漼浔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了信给萧祁。

    之前在那药王谷中,答应了那老头要送他回离国,此次萧祁前去,顺手牵羊,刚好把那老头救下来,也不必她再去一趟。

    宋杯雪回到蘅园便躲进了自己的屋子中,甚至连晚膳都不曾用过,漼浔曾去看过他,本以为是因为他入朝以来常受皇上看重,如今皇上驾崩心中不免苦痛,但还是她想错了。

    漼浔离开了他的屋子,回到自己屋子中默默沐了浴,躺在床榻上,看着天花板沉沉睡去。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便只能等他心情缓和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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