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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国与其他不同

    漼浔已经想好了,她与沈晔扮成一对兄妹,一起进入城中。

    离国都城外查的森严,他们必须有足够的底气能够进入城中。

    宋杯雪在她离开时,往她怀中塞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沈晔看到后大吃一惊,随后又恢复了自己的表情。

    漼浔想,这是否是措金阁的什么宝物,才会在宋杯雪赠予她时沈晔如此吃惊。

    “既然如此,我便也赠你一样东西。”

    宋杯雪伸出了手,问道:“是何物?”

    漼浔从自己的手腕处摘下一颗圆形的铜铁球,它是镂空形状,依稀看得见其中装着的宝物。

    “好,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宋杯雪握在手中,看着漼浔慢慢走远。

    他们来到离国都城时,城门外的守卫正在排查。

    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人逃了出去,所以才这般严格。

    漼浔按照白亦是所说,拿出了那张假造的通关文牒。

    虽是假造,但看起来如同真的一般,守门的将士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为他们让了路。

    当真是笑话,这虽是造假的通关文牒,但那是景国最有名的铁匠所打造,有人称,他打造的物件,就算是正主,也难分辨出来。

    他们来到离国都城后,第一件事便是找个客栈,休息和打听消息。

    毫无疑问,这打听消息的人又变成了沈晔。

    “我听宋杯雪说,你与他遇见后很是勤快,整日里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可现在怎的变成了这样?”沈晔痛心疾首,斥责她问。

    “你难道不知道,人也是将事情分为重要和不重要的吗?”

    “这是何意?”

    漼浔躺在榻上。

    “我在夸你,是极为重要的个人代表,所以,这打听消息的事还得是你来。”漼浔如是忽悠着他。

    沈晔倒也信了,连忙走下二楼,跟小二交谈起来。

    那小二明显哦不信他的忽悠,非要让他交些什么保证金,才肯跟他诉说一二。

    沈晔只好痛心疾首,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那明晃晃的碎银子。

    “不够!有没有点眼力见?我们这里打听消息,都是三锭银子起步的。”小二狮子大开口,惹得沈晔动了怒。

    “你若是不接受,我大可以叫其他人来为我解惑,我们来到此地,你便如此宰割,当真是一家黑店!”沈晔拿过他手中的银子转身就走。

    漼浔在楼上的围栏处看着,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她也没来过此处,只是不知,这里离国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都城中的治安这么乱,任由行人宰割从外地来的外客。

    “我们走,换别家去问。”说着,沈晔气愤的走进屋子,拿起桌上包袱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余光见漼浔不为所动,有些讶异问:“你难道不生气吗?这家客栈如此,简直就是在拿我们当软柿子捏。”

    漼浔眼睛看向了他身后来的一群人,那些人纷纷带着刀剑,整齐的走过来。

    就在沈晔想要再开口时,那些人先他一步出了声。

    “怎么了?这里可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为首的一个人问道。

    “无事。”漼浔张了张嘴,最后说出了两个字。

    他们来到此处,对这里的东西一概不熟,不能在敌人发现自己前就暴露了自己,那样就如同傻子一般。

    可偏偏有个傻子要往枪口上撞。

    沈晔皱起了眉头,“你们是谁啊?能管得了事吗?这里有人随意宰割客人,到底管不管?”

    漼浔悄声走到他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为首的人这般说道。

    “呵呵,不用了,你们快走吧,我们要歇息了。”沈晔尴尬的跟他们说道。

    “不行,若是有人生了事,定是要处理的。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漼浔没说什么,从沈晔的锦囊中拿出了五锭银子,交给了那为首的侍卫。

    “没什么准备的,初来乍到,这几锭银子用来请各位兄弟吃酒,这件事就算了了。”

    为首的侍卫半信半疑,怀疑是否是真心请他们吃酒般。

    “此话当真,若是进了我的口袋,定是不能再返回去了。”

    漼浔笑了起来,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使得几人纷纷看迷了眼。

    “我家兄长这里有些问题,还请各位兄弟,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回。”漼浔伸手指了指他的头,暗示着沈晔脑袋有问题,才做出了这么多得罪他们的事情。

    听漼浔这般说道,为首的那位侍卫才下了命令,“走!”

    漼浔松了一口气。

    沈晔走上前来,撇了撇嘴,“败家!这么五锭银子,就让你给送出去了。吃酒需要那么多银子吗?”

    漼浔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你舍不得那三锭银子。明明来人了还如此,这又不像是景国,你乱来还能宽容你的。”

    “这宋岐,制定的什么破规矩!怪不得离国国库越来越丰盈,原来是宰外来客所积攒下的啊,”沈晔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连晚饭也未出来吃。

    恐怕是店家再将他宰一顿。

    而漼浔,含着泪花了五锭银子在一楼吃了些食物又打听到些其他消息。

    她听小二说,这离国每年会举办一次祭祀节,说是为了某位女子而建立的,这离国人都知道,自己的君主是从另一个国家的将军,通过谋反建立了离国。

    所以,想要跟随宋岐在这离国生存的,当是也都签了一张文书。

    在离国之人,每年必须上纳多以数千的饷银,以充国库。所以在这里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是自己特立独行,一个人住着,都是抱团,开客栈又或是酒楼,专门宰外乡客。

    而居住在离国都城周边地方的百姓,不知道这一文书,他们自力更生种出来的粮食或其他果子,拿来卖都要给都城里的侍卫数百银子,才有可能在都城内摆着铺子。

    漼浔了然的点了点头,宋岐如此,就像是,剥削最底层,让他们供给自己,获得更好的存活条件。

    “那这祭祀呢?为什么说是为了一位女子。?”漼浔更进一步问道。

    “姑娘,这……属于我们陛下的私人事儿了,不能说,不能说。”小二这般说道。

    漼浔从自己锦囊中又拿出了三锭银子。

    小二看着她手中的银子,眼睛滴溜溜的转。

    “说吧,这事只有我一人知晓,绝不会流露给旁的人。”

    小二搓了搓手,接过了那银子,开始将这隐秘事说了出来。

    “我方才说到,皇帝陛下从景国将军一路披荆斩棘,坐到了我们离国君主的位置。靠的就一位女子。那女子便是陛下心念之人。也是因为她才有了我们都城中祭祀的习俗。在祭祀当天,陛下坐着九龙轿辇,在这都城游荡,随行在身后的,是掌管国库的大人,带着一箱金银宝物,边游行,边撒。”

    “那天应当是城中百姓最欢愉的一天了。”

    这宋岐,收如此多的饷银,却在祭祀这天,不计其数的撒在街市,为了什么?事实上,他的心思,任是谁来,都琢磨不透。

    漼浔又问道:“祭祀之日,在多会儿?”

    小二欣喜起来,一提到祭祀,这里的人都愈加疯狂。

    “就在三日后!”

    漼浔心猛地一跳,三日后,那就代表萧祁的旨意,定要在三日后下达。

    为的不是什么,而是为了让他们以占理者的姿态入城。

    守在与离国交界的的离国士兵,常常挑衅者需要的就是让他们,杀害景国的一名朝臣,这样便有理由入城见到宋岐谈判。

    至于这个人选,萧祁挑了丞相。

    他之前是三皇子党,在朝中做了不少坏事,有碍景国强大起来,如今算是死前做的最后贡献了。

    漼浔上了楼,一眼便看到趴在栏杆上的沈晔。

    “我好饿。你有吃的吗?”沈晔有气无力抬手问道。

    小二本来是要去歇息的,看到这情景,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都怪你,你们这里这么宰人,让人连饭都吃不得,”沈晔抱怨的看着小二。

    “算了算了,这位姑娘在店中出了许多,那小厨房便让你免费用一次吧。”小二挥了挥手,去了自己休息的屋子中。

    “他说什么?我可以自己做吃食了?话说你在这里吃东西为什么不叫我?”沈晔下了楼,进去了小厨房。

    “你也替我做一份。”漼浔开了口,这可让沈晔更加惊讶起来。

    “你不是吃过了吗?”

    “这店中那么坑,五锭银子那么一点吃食,没吃饱的”漼浔摸了摸自己仍有些瘪的肚子,不禁开始想在景国时,断不像这般境地。

    住个客栈想要吃饱喝足都要自己动手。

    良久,香味从小厨房中传来,漼浔走近一看,沈晔做的是素面,除了面条在其中还有些香葱,再加上调味上色,简直让人食欲大增。

    “你跟宋杯雪都是一道出来的,怎么,你们措金阁还教人做饭吗?”

    沈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是必备技能,出任务时经常会在外过夜,我们不能去客栈,会暴露行踪。只能躲在草丛里面,吃食也由自己解决。”

    “那定然是很辛苦的了。”漼浔想到了宋杯雪,他不会武功,是否也需要出任务。

    “那……宋杯雪也要做任务吗?他那样怎能打得过别人?”

    沈晔有些奇怪的看她。

    “宋杯雪没跟你说过吗?他以前会武功的,是我们措金阁一等一的高手,不过他体内带着玄机引的毒,抑制着他的内力。所以他的武功渐渐的就使不出来了。”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去执行任务时,明明快要将那敌人杀掉,却像是忘记接下来的招数一般,手中拿着的剑平白无故就掉在了地上,他的手很是颤抖着,结果被敌人硬生生捅了三刀。”

    漼浔听到此,心里直泛着心酸。

    亲眼看着自己的内力失去,武功失去,定然是痛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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