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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采药到益州

    谢铃儿认识她,在楼上跟她打招呼,小声喊:“何秋姐!”女子也看到她,抬头回以微笑。

    等到她上台的时候,有第一次见她的客人在下面说:“年纪也大了吧。”谢铃儿看到何秋的动作明显不自然了一下。

    有常听她唱曲的人维护她说:“听听就知道了,确实唱得好。”

    有人在下面点曲子,高喊:“我想听李白给杨玉环写的清平调,就那句‘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不少人附和他,掌柜走出来站在台前,伸出双臂,上下摇摆双手,说:“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点曲子的人说:“程咬金听得,杨玉环听不得,有谁管吗?”谢铃儿注意到何秋抱着琵琶的手有一点微微颤抖。

    掌柜转过头对何秋说:“来一首‘春江花月夜’。”何秋答应了,她将琵琶调了调弦,开始边弹边唱。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琵琶看着普通,声音却十分悦耳动听,何秋唱得也好,一曲终了,下面爆发出喝彩,还有人往台上扔赏钱,何秋告谢下台。

    谢铃儿带着二黄走出茶馆没多久,就听到何秋的叫声:“放开我!”她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之前骚扰过她的几个小混混在拉扯,其中一个说:“我不嫌弃你年纪大,要不就从了我……”

    谢铃儿大喝一声:“我看是上次没打够,皮痒了是吧。”几个小混混见到是她,一窝蜂就散了。

    谢铃儿不放心,对何秋说:“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何秋没有拒绝,三个人慢慢地往小镇边缘走去。

    何秋第一次见到谢铃儿带个外人,还是个和她一般大的男孩,难免有些好奇,问:“这位也是你们门派的弟子吗?不知道怎么称呼?”

    谢铃儿说:“是的,他以后跟着我出来跑腿。你喊他二黄就可以了。”

    何秋说:“二黄?莫不是化用杜甫的‘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谢铃儿没想到她将这个粗俗的名字想得这么文雅,内心一阵尴尬,但是面子上又不显露,说:“没错。”

    何秋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不停扫视,掩嘴一笑说:“很般配。”

    谢铃儿知道她想歪了,本想澄清,又想起她一个独身女人没有依靠,改口说:“是挺好的。”说完这句话,二黄看了她一眼。

    来到何秋的家,隔壁房子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也来和谢铃儿打招呼。

    离开何秋家以后,二黄问:“她一个人住?”

    谢铃儿回答:“是的,何秋姐虽然是本地人,早年在长安当过歌姬,年纪大了以后带着她师父回来,就是刚刚的老妇人,也是本地的。两个人重新买了房子住下来,平常就靠何秋姐出去卖艺为生。我也劝她找个男人过活,她不愿意。”

    两个人来到药铺,老板和她熟识,打招呼说:“铃儿你又来了。”

    谢铃儿说:“是的,掌柜。这次的药你看看。”

    掌柜验过货以后,说:“还是按照以前的价钱给你。”

    “之前问的雪晶莲还没有货吗,再没有我们供给你的外伤药也得断了。”

    “你们换一味药试试?”

    “师姐说雪晶莲最好,别的都差很多。”

    “那就麻烦了,你们的外伤药收的人最多,价格最高。雪晶莲产自蜀地西侧的高山上,以前是大唐领地,现在那里和吐蕃交战,来往的商队都断了,我也实在弄不到货。”

    “我自己想办法吧。”

    离开药铺,谢铃儿有些发愁,骑在二黄身上,见他跑得飞快,突发奇想准备自己亲自去蜀地采药,她把想法告诉二黄,说:“二师姐管的药房,制造的药剂丹丸是现在琼花派最大的收入来源,一半人都靠这个养活。”

    二黄听了没有说什么。

    谢铃儿去师尊处告一段时间的假,准备往西边走一趟,到药铺掌柜说的墨尔多山上去采雪晶莲,带回来给师姐炼药获取钱财。一人一狗踏上路程,向西边而去。

    长安方向来往蜀地的商队络绎不绝,两个人用障眼法一路跟着这些商队行进,不时穿过崇山峻岭,艰险激流。二黄脚力比宝马还要厉害,经常在山间纵横跳跃,即便只够落脚大小的石头,他也能借力攀登,更不用说还能纵身越过危险狭窄的山涧,这使得他们的速度比起这些商队远远快上不少。

    休息的间隙,谢铃儿也经常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马队驮着东西,慢吞吞地行进,长长的队伍像蚂蚁一样绕过来绕过去,就只为了一条安全点的路径,她感慨地说:“李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玄宗逃跑都要往这里来,真是眼见为实,没有你我们哪能这么快。”

    快到益州时,二黄正背着谢铃儿快速穿过一处悬崖,突然听到悬崖另外一边有人大喊:“居鲁士掉下去了!”

    谢铃儿抓了抓二黄的耳朵,说:“有人有危险,我们去看看!”

    二黄掉头向下面攀爬跳跃,看到有一个男人挂在悬崖下面伸出的树上,大概受了伤动弹不了,树枝被他砸得七零八落,很快就要断了。

    就在挂住他的树枝马上断裂的前夕,二黄一口咬住他脖子上的衣领,带着他来到旁边一个凹进去的山洞。

    谢铃儿将他放平,原来是个年轻男子,满脸的胡须,高鼻深目,竟然是个西域胡人,穿着胡服,身上却挂着不少汉人用的小物件。此刻他双目紧闭,已经晕了过去。

    谢铃儿解除了障眼法,往上面大喊:“扔一根绳子下来,他受伤晕过去了,我把他绑上来。”

    没多久,头顶一根绳子垂了下来,二黄把居鲁士绑起来,让上面的人把他慢慢拉上去。谢铃儿两个人也顺着绳子上去了。

    商队里面的人见到突然多出来两个人,有些奇怪,问:“你们是谁,为什么在下面。”

    谢铃儿早早想好了说辞,回答:“我们在山里采药,碰到你们有麻烦,特意帮个忙。”

    商队里面汉胡混杂,首领是个胡人,特意走过来给他们行礼道谢。由于出了意外,马队已经停下来,有人在一旁照顾居鲁士。

    谢铃儿听马队里面的人说起此行的目的地是益州,对二黄说:“世人都说论天下之盛,扬一益二。说的就是扬州第一,益州第二,可惜扬州在安史之乱中遭受大面积的破坏,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前那么好。益州倒是躲了兵戈,趁此机会,我们去见识见识。”

    谢铃儿随后和商队的首领打了招呼,跟着他们进益州城逛一逛。

    到了晚间的时候,居鲁士醒了,听说谢铃儿两个人救他性命,特意过来道谢。整只商队在中原待了很多年,即便是胡人,汉话也说得很流利。

    居鲁士说:“我小时候在益州待过一段时间,很熟悉那里的情况,进城以后带你们去玩。”谢铃儿求之不得有个向导,很高兴地答应了。

    她看着居鲁士的异域面容,好奇地问:“你们的家乡在哪里?”

    居鲁士说:“我们都是波斯人。”

    谢铃儿耳闻过这个遥远国度的名字,说:“那很远吧,你们商队为什么不走长安到西域的商线,要来走这么危险的川线。”

    居鲁士叹口气说:“我们也是滞留在大唐的波斯人,安史之乱以后,去西域的商路便被吐蕃、回纥这些国家占领了。我们没有办法离开,只能在大唐另外想办法谋生路,这一趟运到益州的都是广陵郡出产的海味和扬州的镜子,回程我们准备运送蜀地的茶叶。”

    谢铃儿同情地说:“既然回不去,就在大唐好好生活。”

    居鲁士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结婚生子了。”居鲁士指出商队里面好几个人是胡汉混血。

    商队的首领走过来埋怨居鲁士,说:“让你稳重一点,今天要是死在这里,我怎么跟你爹娘交待。”居鲁士连连说抱歉,转过头对谢铃儿扮了个鬼脸。

    进了益州城,谢铃儿两个跟着商队住进了一家他们常去的客栈落脚,住宿吃饭的费用商队全部都包了。居鲁士当向导,带着两个人在城里玩了好几天,连都江堰和青城山都去了。

    大概到了商队约定离开的前几天,居鲁士陪着谢铃儿两个人在楼下大堂吃早饭,见到领队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脸色很难看。居鲁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跟着领队上楼,撇下他们自己吃饭。

    大概中午的时候,居鲁士回来告诉谢铃儿说:“这几天没法陪你们玩,商队出了事情,我得去帮忙。”

    谢铃儿本来就已经有点好奇,问:“什么事情,可以说来听听。你知道我会些道法,兴许可以帮得上忙。”

    居鲁士说:“商队的钱丢了,回去要带的茶叶没法买,大家都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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