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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胁迫解心愿

    “她爱怎么写是她的事情,你们不用理会便是。”

    “哪有这样简单,你知道各类妖属中,我们草木类的妖精并不以妖力见长,论厉害远不如飞禽走兽类,成为大妖的几乎屈指可数。武则天身边豢养了有手段的道士,能够擒住百花的妖王们。由于被她胁迫,第二日百花的妖王们让上苑的花在冬日竞相开放,只有红萼姐姐坚持不开。”

    “此事说大也不大,何必与帝王过不去?”

    “红萼姐姐与武则天两个人有旧怨,所以坚持不开花。这个举动惹恼了武则天,她下令将上苑的牡丹花全部焚烧,一个不留,并将姐姐镇压在邙山祭坛。姐姐的原形和我是同一品种,所以才被称为‘焦骨牡丹’,后来改叫‘洛阳红’。”

    “竟然是这个原因,你们草木类的妖精虽不以妖力见长,但是寿命长久远胜飞禽走兽类。就算被道士镇压,时间一长封印自然松动,到时破出即可。”

    “姐姐原来也是这样说的,就当闭关修炼。可是几十年前安史之乱时,洛阳城破,死了好多人,这些人的尸体被堆在姐姐关押的地方,尸气和怨气太重,改变了此地的风水,使得封印大为增强,姐姐在里面快撑不住了,所以我们牡丹花妖到处找人求助。”

    “既然这样,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救你姐姐。”

    次日大早上,谢铃儿将二黄揪起来,说明原委,带上牡丹花妖一同向邙山奔去。邙山纵横交错,依照花妖的指引,大家来到一处山谷。

    一到此地,谢铃儿便觉得阴风阵阵,刚刚升起来的些微暖意荡然无存,路边随处可见皑皑白骨,乌鸦在四处乱飞,更添阴森恐怖。尸骨暴露于野已有岁月,很多零散在地,相互交叠,早看不出是几个人埋于一处。物伤其类,谢铃儿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快到祭坛的时候,谢铃儿催促二黄加快速度。此时还是清晨,太阳没有完全升起,突然刮来一阵强烈的阴风。谢铃儿叫了一声:“不好!”

    突然前方地里冒出来一个恶鬼拦住他们,看外貌服饰,恶鬼生前是个女子。只是披头散发,衣装朽烂,骨肉横露,已让人心生可怖。

    谢铃儿虽知世间确实有鬼魂存在,但是人一死就有鬼差前来勾魂,只有生前有极强执念的人才能抵抗鬼差之力滞留人间不去,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她也没有亲眼见过。

    谢铃儿壮着胆子说:“你留在人世不入轮回,也是罪业,到时候再去只怕没有好胎,人死如灯灭,不要执迷不悟。”

    女鬼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笑声:“那也要等我的仇人死了再说。”突然狂风大作,阴风吹得更紧,山谷上方乌云密布,雷声大作。

    谢铃儿心里十分吃惊,知道女鬼怨念极重,居然能到如此地步,硬闯可能更添麻烦。她放缓声音,说道:“你既然死了这么久,只怕仇人也早已化成灰了。”

    女鬼说话时,嘴巴十分奇怪,鼓鼓囊囊的样子,她带着鼻音说:“他没死,我知道。”

    二黄插话说:“你如何得知,既然不愿意投入地府,鬼差也不可能让你胡作非为,必定将你困在此处不见天日,仇人在哪你都不一定知道。”

    女鬼“呵呵”笑了一声,说:“他在哪我确实不知道,但他死没死我很确定。”说完,从嘴巴里面吐出一个东西。

    谢铃儿这才明白她说话为什么奇怪,原来嘴里面含了东西。阴风裹着这东西来到他们面前,谢铃儿仔细辨认,喊道:“这是一截人类的食指断指。”

    这截断指并没有像周围的人一般变成枯骨,而是如同活着一样,只是十分苍老,截面血肉模糊,让人反胃。

    女鬼说:“这是我仇人的手指,他是安史之乱的叛军,杀死了我和我的孩子,死前我咬断了他的手指。十指连心,他受我诅咒,如若离我太远,便受钻心之痛。这么多年,手指还鲜活,说明没死,不过他不会离洛阳太远,你不是要去救祭坛下的花妖,先去替我将仇人带来,否则别想从这里过去。”

    谢铃儿无法,只好先答应下来,和二黄退回到大路上想办法。二黄说:“既然不会离洛阳太远,她的仇人被诅咒,肯定异于常人,我们花点时间四处打听,应该会有所收获。”

    谢铃儿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只好用这种笨办法。幸亏二黄速度快,他们四处打听,直到下午在一处路边的小茶馆问到消息。

    茶馆的店小二说:“得了怪病,断了食指一直好不了的人?我知道,前面寺里有个老和尚就是这样,大家都古怪着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伤好不了人还活着的。别人问他手指为什么这样,他从来不说。”

    谢铃儿和二黄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发问:“和尚?你确定没错?”

    店小二对他们很不耐烦,说:“我说的话怎么会错,亲眼见过嘞。”说完,见他们没有消费的样子,挥手准备将两个人轰出去。

    谢铃儿话还没有问完,怎么肯走,拉着二黄立马坐下来,告诉店小二上一壶这里最好的茶,又给二黄点了果饮子,钱给的比正常多一些。

    看在钱的份上,店小二立马换了一张和气的脸面,招呼杂役上茶,还把桌子擦得锃光瓦亮。

    两个人喝着茶水饮料,店小二问:“客官问这个和尚干什么?”

    谢铃儿犹豫了一下,回答他:“有个故旧托我寻他。”

    “他不是本地人,没想到还有故旧来寻,”店小二摇摇头说:“老一辈的人都说他食指断而不愈,肯定是被人咒的,不知道做了什么恶事。他一个外乡人,安史之乱以后来到这里定居,出家当和尚,起了个法号‘明悔’,肯定是犯下什么罪孽难以洗清。老人们都不怎么喜欢他,不过他对我们这些小孩子很和蔼,我觉得老人们那是危言耸听,也许只是什么怪病而已,如果这样,我还觉得可怜。”

    谢铃儿和二黄对视一眼,觉得这个和尚大概就是要找的人,没想到当年无恶不作的叛军,今天已是慈眉善目的老僧,世事变化真是难以预料。

    离开茶馆,谢铃儿和二黄很快便来到店小二所指的小庙,这里没什么特别之处,有个小和尚在门前收拾农具。

    谢铃儿上前打招呼,小和尚见她是个生面孔,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请问明悔法师在吗?”

    “你们找我师父做什么?”

    “有人托我寻他。”

    “什么人寻我师父?”

    “一个女人,为大概三十年前的一桩旧事。”

    小和尚觉得谢铃儿的话莫名其妙,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便想回绝,突然门内传来苍老的声音,说:“请施主进来吧。”

    门口走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和尚,胡子早已经全白,面色也不甚好。小和尚喊了一句:“师父,您身体不好,出来做甚么。这两个外乡人不知道来干什么,我正要打发他们走。”

    老和尚说:“确实是我认识的旧人,请进来。”伸手邀请谢铃儿两个进门。

    谢铃儿行礼称呼他:“明悔法师。”说完,和二黄两个人进到庙里。

    明悔伸手的时候,谢铃儿见到他右手食指果然断了,用布裹着,能看到新鲜的血迹,想来常年保持这种状态,身体怎样都不会太好。

    谢铃儿委婉地说:“多年前安史之乱时期,法师是否记得在洛阳遇到一位带孩子的女子,她托我邀您前去一见。”

    明悔叹一口气,说:“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贫僧这便随你们前去。”他转头嘱咐小和尚:“我走了以后,每日扫地、敲钟、功课都不要落下,等你师兄回来,寺里的事情都让他管吧。”

    小和尚察觉气氛不对,一把死死拽住明悔的胳膊,哭喊:“师父这是要去哪里,您还回来吗?”

    明悔扒开他的手,说:“我年纪大了,总有这么一天。”

    谢铃儿和二黄在一旁看着,有些于心不忍,还是带着明悔离开了小庙,二黄早就去附近租了马匹,一行人匆匆赶往邙山。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已近日落时刻。几匹老马还没有到地方,便开始止步不前,嘶叫起来,可见惧怕。没办法二黄将马栓在一处,几人步行上前。

    明悔既然来了,女鬼便现身相见,看到他穿着僧袍,她哈哈大笑地说:“竟然有脸入佛门,杀了那么多人,居然好意思当和尚。你还记得杀我那天的情形没有,哈哈……”

    明悔跪在地上,说:“当年我太年轻,不懂事,这些年日日夜夜都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忏悔……”

    女鬼冷漠地嘲讽说:“忏悔?如果不是我诅咒你,让你寝食难安,让你痛苦,你会后悔吗?”

    “不全是这样,年纪越大,有些事想得越明白,我已不是昨日的我……”

    “可我和我的孩子都死了,真是可笑,看看你右手戴的佛珠,当年就是这只手拿着刀杀了我们。还记不记得我跪在你的脚边苦苦哀求,杀了我不要紧,请你放过孩子,他还那么小,你仍然杀了他,我告诉你我会诅咒你一辈子,还记得自己的话吗,你说要是真有报应,自己的命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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