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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往事再重提

    “李辅国一死,投靠他的人也就散了,搜查很快不了了之。等到外面安全的时候,徐靖就带着李辅国的右臂离开。

    我们因此结识,后来在长安经常见面,两个人诗酒相和,也十分投契。虽不为外界知晓,他也算立下大功,金吾卫没做多久,就外放离京,我还替他去族叔崔昭那里求了举荐信。可惜我后来就病死,朋友之谊到此为止。”

    谢铃儿心想:“难怪刚刚替我们遮掩如此自然,原来都不是第一次干了。可即便李辅国身死,后面的大太监程元振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太监出身贫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有权倾天下的地位,起因还是皇帝们提拔重用才导致如此局面。”

    这些话只在心里想想,谢铃儿问崔器:“既然你当了鬼差,难道徐大人死了以后没见面吗?”

    崔器沉默一下,说:“我到地府做鬼差以后,特意关注过他。得知他来了,我便想见最后一面。可惜收到消息的时候有些迟了,当时他已经被别的鬼差送到银桥边,准备去往下一世。

    我在后面一边追他,一边用尽力气喊他的名字,路上的人太多,他听不见。等我靠得足够近,再想喊之前,看到他一脸笑容地端起孟婆汤。

    这个笑容我一直记得,对于徐靖这个人而言,这一世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又何必去打扰他。所以我停下不再呼喊,看着他喝了汤,走上银桥,去了下一世。”

    听到这里,二黄的眼眶都红了,默默强忍泪水。谢铃儿也是肃然起敬,说:“徐大人这一生当过金吾卫,杀了李辅国,最后赴国难捐躯,全了忠义,确实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既然上了银桥,下一辈子肯定投胎到好人家享福。”

    崔器笑了笑,收起刀还给二黄,说:“当然。”谢铃儿为了猿妖的事情又向他道谢,崔器不以为意。

    刚吃完东西,没休息一会,外面又传来大批鬼差的叫喊:“阎王谕令,所有丁字号的鬼差集合!”

    崔器的脸色变得严肃,告诉他们两个:“我必须过去,符箓用不了多久,自己想办法出去,小心为上,别被发现。”叮嘱过后,有鬼差急匆匆敲门,崔器开门跟着走了。

    谢铃儿赶紧去查验二黄背后的符箓,见上面的符号比最初黯淡一些,不由暗道不妙,说:“我们也得赶紧去找狐妖,最好想办法把生死簿和‘太极阴阳笔’拿到手离开。”

    二黄问:“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谢铃儿说:“鬼差集合肯定是为了抓他们,我们稍远一点跟上,还怕找不到。”

    等外面动静没了,谢铃儿就和二黄两个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由于狐妖的闯入,地府的秩序被打乱了,一部分鬼差将鬼魂们集中起来管理,其他的鬼差准备去拿狐妖。总有不听话的鬼差尝试脱离队伍或者落单,只要不是恶鬼一时也没人来管。

    自打知道地府‘有去路,无来路’这条规矩,谢铃儿和二黄就专挑鬼差们刚刚走过的时候,从他们背后跑过去,即便被看见,假装是走散的鬼往别的地方走一点路,随后再找机会回来。如此反复迂回穿插,两个人一路朝着大批鬼差集合的地方赶过去。

    谢铃儿先看到狐妖两个,说:“你看他们在那边。”

    此地是奈河的一段,河上一排的石桥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人,原来排队等待投胎的鬼魂们闹哄哄地挤来挤去,想要离开战场,鬼差在呼喊着安排大家的去向,谢铃儿两个人混在里面并不显眼。

    追过来的鬼差很多手上都拿着武器,缠着链条。谢铃儿只能看到天空不时有呼啸而过的铁链,一头重重击打在屋舍等地方,溅起火花。

    狐妖苏青骑着狼妖,两个人在屋舍、桥梁、铁链上面到处腾挪转移,速度非常快,谢铃儿感慨说:“断人气息血脉的‘闻生钟’看起来对他们没有影响,准备得太充分了。”

    来的鬼差越来越多,天上飞舞的铁链也越来越多,狐妖两个的行动困难起来。在一次众多铁链的围剿中,狐妖头顶的碧玉簪子被击毁,掉出来不少东西,有好多白色的物件,其中夹杂着一本册子。狐妖伸手想要去抓,一边大喊:“骨头和生死簿!”立马就有铁链打过来,狐妖恨恨地避开,放任东西往下面掉去。

    谢铃儿抬头看见这一幕说:“她的收纳空间是碧玉簪子,我们顺着去找杨玉环的遗骸和生死簿。”

    谢铃儿两个人朝着东西掉落的地方追过去,拼命奔跑也赶不及,骨头落入下方的奈河,瞬间被消解,化作一股青烟散去。生死簿也掉入离岸边不远的河中,没有损毁反而漂浮起来,见到有东西掉下来,河里的冤魂就像被投喂的鱼一样,大量聚集,他们的手全都去撕扯生死簿,纵然河水湍急,一时间生死簿也没有被冲走,停在原地被冤魂的手弄得打螺旋转。

    旁边有一座石桥,谢铃儿来到石桥边说:“糟了,生死簿掉到水里了。”二黄问:“杨玉环的尸骨已经没了,我们还要这生死簿吗?”

    谢铃儿想了一下,说:“要吧,既然不能将香囊和琵琶给她陪葬,找到转世也行,把东西送给她,对何秋姐的师父也算有个交代。我们快去找个东西来够生死簿。”

    谢铃儿来地府前,也不是什么都没带,百宝囊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二黄尝试拿取了根木头去够,木头一入水就被腐蚀成一阵烟消失了,吓得谢铃儿咋舌,说:“杨玉环的骨头眨眼就没了,人掉在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之后又试着用别的东西去够,一样会被河水腐蚀。

    谢铃儿见河水腐蚀对不同物件有快慢之分,找了根粗壮一些的铁棒伸进去,一时没有被彻底溶解,够到了生死簿。此刻立马就有冤魂的手抓住铁棒,往河里拉扯,二黄一踉跄,差点扑到河里,谢铃儿在后面紧紧抓住他,二黄手一松,整根铁棍就没入水中不见踪影。

    头顶的狐妖、狼妖和鬼差们还在打斗不休,身后鬼怪们到处奔跑嚎叫,场面混乱。谢铃儿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爆炸了。她尝试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说:“不行,不能慌张,师尊说过一物克一物,万物相生相克,附近肯定有不怕奈河水的东西。”

    她环视四周,看见不远处的岸边居然有一丛花,红色的花瓣纤细卷曲,样子非常好看。地府几乎不生植物,这些花开得格外醒目。

    谢铃儿说:“开在奈河边的花,难道是彼岸花?”她一个人走过去看,彼岸花的花朵非常大,花茎也很长,用手一碰非常柔韧,看起来不好攀折。

    谢铃儿想:“植物的根系很长,这些彼岸花的根肯定碰到奈河的水,这么说奈河水对彼岸花是没有用的。”她伸手想要撕扯一片叶子,没有撕动。

    谢铃儿想起牡丹花妖的簪子,死马当活马医,拿了出来,对着彼岸花说:“这是牡丹花妖王红萼姑娘的簪子,我想要奈河里面的那本生死簿,可否帮个忙?”

    彼岸花们在无风的情况下,微微晃动,谢铃儿就当她们答应了。她比划着长短,挑了最长的一朵花,用手一掰,很轻易就掰断了。

    还没有掰完的时候,谢铃儿就听到二黄在轻声呼唤她,声音焦急。她回头去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躲到桥洞下面了。

    虽然不知道二黄为什么喊自己,但是他很少这样主动说话,谢铃儿心知肯定有问题,带着彼岸花赶紧跑到桥洞下面。

    谢铃儿问他:“怎么了?”二黄指了指她背后的符箓,说:“快没有了。”谢铃儿赶紧去看二黄的背后,果然崔器画的符箓基本只剩一张黄纸。

    谢铃儿说:“法力还要一点时间才能恢复,我们暂时只能躲在桥洞里,幸好奈何桥追求外观华丽,桥洞底下也不是光秃秃的,有雕刻遮挡。”

    谢铃儿让二黄把花杆拿在手里,去奈河里面够那本生死簿。彼岸花的花朵反过来像个爪子,可以勾取物件。

    彼岸花果然如预料的那样不受河水影响,冤魂们也有意避开,虽然会在一旁争抢,但是好歹可以挪动。二黄使劲扒拉,将生死簿慢慢扒拉到桥洞里面。

    外面的声音还没有停歇的迹象,谢铃儿觉得自己和二黄两个人就像小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面搬大米。

    好一会过后,生死簿终于被扒拉到岸边,勉强忍着本子上奈河水的刺骨寒意,谢铃儿用数层厚的油布纸包着它将水甩干一些,方才仔细看。

    桥洞下光线比外面还弱,生死簿拿在手里的触感似纸非纸,似绢非绢,说不上来是用什么做的。谢铃儿借着光,只能勉强看清封面的几个大字‘唐王眷属天禄总簿’,说:“原来地府的账本和人间也差不多。”大致翻看一下,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前半本,后半本都是空白。

    远处传来几个鬼差的声音,有人说:“在这个方向,我记得生死簿就掉在这附近,仔细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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