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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约鸿门宴

    到了扬州城里面,她打听到淮南节度副使陈大人的府邸,二话不说翻了进去。此时这位节度副使大概在衙门办公,并不在家。谢铃儿有心等他回来,便在宅子里面乱逛,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信息可以获得。

    逛到后院的时候,谢铃儿见一个男仆人形容鬼祟,偷偷摸摸地进了一个厢房,这里不是正房,大概是陈大人某位妾侍的房子。

    谢铃儿想着即便是两个人偷情,总也要说点自家大人的坏话,便尾随他到了房子的窗下,窗户里面伸出来一只女人的手,再探出一个脑袋,脑袋上满是珠翠。女人看了没人,把窗户关上,开始和男仆说话。

    女人焦急地问:“你打听清楚没有,城外的宅子里面是不是住了个小妖精,要不然大人怎么会把我撇下,每隔一阵地往那里去。”

    男仆说:“我打听过了,应该不是个女人,他们说最早是一个老农民找到大人说要献宝。大人一开始并不相信,并不搭理,后来不知为何又见了,带他去了城外的宅子。”

    女人说:“老农民?是个什么来头?”

    男仆说:“没什么来头,家里几代都没什么出息,他自己以前在一户姓白的人家当过仆役。这个白家听说在安史之乱前,在扬州城出了名的有钱,后来全家在安史之乱里面死了,这个老头就回家种地去了。他在城外的宅子里面待了一阵子以后就走了,据说走之前大人给了一大笔钱。”

    女人说:“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男仆说:“那都一年多了。”

    女人彻底想不通了,说:“走了一年多,可大人最近比以前去的更频繁了,到底是为什么……”谢铃儿听到这里,大概心里有数了,便离开没再听下去。

    等到了晚上,陈副使从衙门散值回来,谢铃儿从他进门便一直跟着。陈副使吃完晚饭以后,独自一个人在书房呆着。

    等到了夜深人静,他传来一个人到书房里面和他相见,能在深夜前来见他,谢铃儿想此人必是他的心腹。

    陈副使将所有的人都遣走,谢铃儿在门外,就着里面的烛光,看到来人跪在陈副使面前给他请安。

    陈副使开口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下属说:“看好地方了,准备约了赵刺史十日以后,在长江边的夜游亭踏春赏玩。”

    陈副使说:“准备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自打节度使上任,他两个人就勾搭到一起,专门排挤我,只有把他弄死了,方才泄我的心头之恨。”

    下属有些疑虑,说:“白家那次行刺田神功没能成功,万一我们……”

    陈副使说:“姓白的一介商人能成什么事,仗着华道人相助,捞些钱财已经是极限了。他竟然想取田神功而代之,太过可笑,田神功是什么人,假意投降安禄山、史思明,又归顺唐军,把这两个人都耍一道,怎么可能让他姓白的得手。不像姓赵的一介书生,我要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下属说:“大人说的是,只不过赵刺史死在我们的宴请上,多少让人生疑。”

    陈副使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姓赵的被一只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野狗咬死了,关我什么事,谁敢赖在我身上。要我说是他缺德,才落得如此下场。他一死,我就好过了。”

    下属说:“万一朝廷派来的新刺史还是和我们不对付,那怎么办?”

    陈副使说:“你怎么知道朝廷派不派新人?扬州刺史这么个肥差,盯着的人多呢,等姓赵的一死,自然有人保举我兼了他的差事,到时候再把节度使弄走,我顶了他的差,保不齐提拔你当这个扬州刺史。”

    属下赶紧说:“谢大人栽培之恩。”谢铃儿都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难以自禁的喜悦。

    陈副使说:“还不去把事情办好,确保姓赵的按时赴约。”

    属下满口答应:“下官一定把事情办到位。”

    等两个人散了,陈副使睡觉去了,谢铃儿带着一肚子气方才离开。一出陈府,谢铃儿思及先前狐妖的事才平,忍不住破口大骂:“自从去过地府,才发觉阳间和阴间掉了个,阴间做事倒还公允,阳间里面多的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一夜过去,谢铃儿一大早也无心别的事情,打听到赵刺史的府邸,翻了进去。今日大概休沐,赵刺史白日在家。

    他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边办事边和一旁的幕僚说话,询问他的建议。有人来报:“陈副使大人有来信。”

    幕僚接过信件,打开一看,说:“大人,陈副使约您十日以后,在长江边的夜游亭踏春赏玩。”

    报信的人说:“陈副使那边还等着大人您的回信。”

    赵刺史点点头,幕僚说:“告诉陈副使,大人会按时赴约。”

    等到报信的人一走,谢铃儿从窗户外面丢了一个小纸团进去,里面两个人见莫名其妙来个东西,都有些吃惊。

    幕僚走过来捡起纸团朝窗外东张西望一番,没有发现人,满脸疑虑地将纸团打开一看,看完以后大惊失色,谢铃儿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有刺杀,勿赴约。”

    幕僚赶紧将纸条递给赵刺史查阅,说:“虽不知真假,是否取消约会?”

    赵刺史说:“不妥,谁提供的消息我们不知道。去年江淮地区大旱,我缓交了扬州的税赋,已经弄得朝廷里面有人不满,今年我也打算迟一些。陈副使在户部关系深厚,又是上官,不好这样明着得罪他,况且我们不说日日相对,也是经常见面,他要想杀我总能找到机会。再者我平日里虽然拒绝过他一些无理要求,但不至于如此,约会那天小心一点便是,无需小题大做。”

    幕僚见他决心至此,也不好再多说。谢铃儿在窗子外面听到这段对话,无奈地想:“有时候没身份也不是个好事,说的话都没人信,不过这位赵大人确实是个好官,和陈副使不是一类人。”谢铃儿只好先离开赵府。

    十日之约尚早,谢铃儿便决定先去救二黄出来,等到夜间障眼法最薄弱的时候,进入陈副使城外的宅子。

    二黄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谢铃儿摸到身边喊他,他的嘴巴里面被塞了东西,呜呜直叫。谢铃儿刚想替他用‘捆仙绳’解了华道人束缚他的法术,这时传来仆人的声音:“华道人!”

    谢铃儿急忙隐身躲在一旁,门打开以后,华道人拄着拐棍走进来,后面跟着个人,手里捧着一碗东西。

    华道人慢悠悠地说:“先喝点药听话一些,要不怎么给你解开呀。”

    谢铃儿心知不是什么好东西,情急之下想到外面狗舍那么多狗,擦身从门口冲出去,到狗群中使劲到处揍狗。

    狗群受惊,不知道发生何事,全体吠叫起来,妖化的狗本就比正常的狗兽性更重,不少开始互相撕咬。

    一旁的仆人惊声呼唤:“华道人,狗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发狂了。”

    等到谢铃儿再回到房间,华道人已经听到狗叫,准备离开,边走边说:“过几天就要用狗,不能误了大事。”

    华道人一走,谢铃儿将端药的人打晕,急忙到二黄身边查看,只见那一碗药已经倒了一点在嘴里,谢铃儿拿帕子拼命抠他的嘴巴,把药液尽量抠出来。

    抠完以后,谢铃儿用‘捆仙绳’解开华道人束缚他的法术,果然弄出了一点声响,只是由于外面犬吠未息,彻底盖过了声音。

    谢铃儿扶着二黄跌跌撞撞地离开,正准备从墙上开的术法口子离开时,听到刚刚被打晕的仆人喊起来:“人跑了!华道人,人跑了!”

    华道人的身影往二黄原来待过的房间过来,谢铃儿后悔刚才恐伤及人命,下手太轻,赶紧离开了这座宅子。

    刚出宅子没多久,就听到后面传来一群狗的声音,大概是华道人驱使着狗群追出来了。谢铃儿听到一声声笛子声。

    二黄难以抑制地倒地翻滚,变成原形,谢铃儿急得要上去拉扯他,他抬起狗头,眼睛已经变成红色。

    他将谢铃儿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死死地按住她的喉咙,谢铃儿都快喘不上气了。她无法再维持法力进行隐身,一旦被察觉,可能无法顺利离开。

    华道人的声音在不远处传过来:“小狗,小狗,你在哪?怎么和你爸一样,老是喜欢跑掉,明明在主人这里有吃有喝,看样子还是外面自在惯了,觉得拘束。”

    二黄的眼睛有时候变成黑色,不停地痛苦摇脑袋,看样子内心也在激烈抵抗,谢铃儿趁他眼睛变黑的时候手松一些,用牙齿挤着说:“想想徐大人说的,你不是谁的狗,你是你自己。”

    听到她的话,二黄的脑袋摇得更厉害了。这时候已经有狗跑到周围附近,朝这个方向狂叫,把华道人引了过来。

    就在华道人快靠近的时候,二黄的爪子松开,谢铃儿急忙重新隐身。华道人领着狗群,向两个人这边走来,说:“不应该啊,跑不了多远,只要听到我的笛声他肯定动不了。不过跟他爹一样,鬼点子多,我怎么还就喜欢这样的。罢了罢了,找不到也不能误了正事,以后搞不好还能再见面,反正时间也长,不是没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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