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事

    “阿正,小禾,快洗手来吃饭啦"阿正的母亲对回来的二人说道。

    "来啦"阿正拉着宴礼禾去洗手,吃完晚饭,二人便沐浴梳洗准备安寝。

    擦干头发后,二人只身穿着亵衣躺在床榻上,"禾禾,你要讲什么故事啊?"阿正侧躺枕着手臂问道。

    "从前有一个名叫杨柳镇的镇上有一个小姑娘,她和一个老乞丐爷爷相依为命。

    小姑娘很乖,有时候会问她的老乞丐爷爷'爷爷,我是从哪里来的啊?’

    老乞丐听见小姑娘这么问他,便会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告诉她'我们小乖是上天赐予的珍宝。'

    小姑娘每一次问都只得同样的回答,很快也没了趣,不再问这个问题了。

    小姑娘逐渐长大,出落得越来越好看,她非常聪明,她发现自己体内有了一股特殊的力量。

    但是一个病弱的老乞丐和一个出落的越发美丽的姑娘相依为命会有什么后果呢?

    那个镇子上有一个专门喜欢抢漂亮姑娘折磨的恶霸。小姑的模样早就引起了恶霸的垂涎,于是,恶霸派人抓走了老乞丐,想让小姑娘自己乖乖自投罗网送上门来。"

    "好坏的人,小姑娘和老爷爷有危险了。"阿正很是气愤。

    宴礼禾接着继续道:"可是恶霸不知道的是,小姑娘前些日子就和上界的仙人学习去了。

    计划落了空,恶霸气得将老爷爷打了一顿,扔进了蛇窟,老爷爷被蜂拥而至的毒蛇虫子当了点心。

    远在上界学艺的小姑娘听说了这件事,便下了界,老乞丐被那些恶臭冷冰冰的虫子吃的连骨头都没有留给小姑娘。

    小姑娘极端的屠了恶霸全家,每一个人都被千刀万剐,成了一摊摊血泥。

    恶霸被捆着,轮到他的时候,他早已吓尿了裤子,他的脸上是恶心的粘液泪水,他不住的磕头,求饶'放过我吧,求求您放了我,呜呜呜啊啊啊对不起我给你磕头,放了我吧……"

    小姑娘不解,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恶霸不去看看那些失去女儿的人,他们求他放过他们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看看他们。

    小姑娘很烦,她的爷爷,他唯一的亲人被折磨死去,可罪魁祸首还要求她放过他。想的头疼,于是便用剑砍下了恶霸的四肢,撒上盐扔进蛇窟喂了他那些宝贵虫子。"

    "……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阿正皱眉,这对她来说点过于血腥了些。

    "小姑娘在人间杀了人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上界,她被带她上来的仙人以及一众人问罪,那男人假模假样道'尔可知罪?'

    小姑娘当然不肯认,于是那男人气急,打了小姑娘七七四十九鞭,奄奄一息的小姑娘被扔出了宗门。

    快死的时候,又有一个长的很好看的人问她愿不愿意和他走,小姑娘凭着最后一口气说愿意,小姑娘被那人捡了回去,养好伤后,便一直于那人修行。

    小姑娘没有报仇的念头,因为她杀了人。但是那一群人却如同噩梦一般缠着小姑娘,小姑娘原先只能逃跑。

    后来她有能力了,她开始反抗,那些人打不过她,便逃了。

    只有当初那人不依不饶,小姑娘只好和他缠斗,但是那人的对小姑娘厌恶道:'我怎么会有一个天生邪骨多女儿?'紧接又逼问道:'你怎么还活着?害死了我夫人你怎么还活着?'

    一句句话让小姑娘愣了神,却也让男人抓住了机会,小姑娘被一剑穿心。"

    “啊,那小姑娘被刺中了心脏还能活下来吗?”阿正很担忧的问。

    “当然,小姑娘被刺中心脏的只是一个纸人,她真正的人还在很远的地方,小姑娘指挥破碎的纸人对那男人留下一句话:‘下一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拂袖回去疗伤。可是小姑娘的话,给他种下了心魔,他开始越来越担心受怕,害怕小姑娘会杀了他。

    于是便到处散播了小姑娘的谣言,像什么‘邪魔歪道要杀尽所有人。’‘傀儡人潜入各宗内部杀害弟子’等等。

    很快,所有人开始惊慌,害怕下一个死的便是自己,于是他们各宗门联合起来,打算要杀尽所有邪修。”

    “可是小姑娘只是反抗而已,她不反抗死的就是她了呀!而且她报了仇也没有去找那些人麻烦。”阿正不凝。

    “因为他们只是想看骄子落入淤泥,谁都能够踩上两脚,小姑娘虽然是天生邪骨,但却与修道之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一个月不到便筑基了。”

    多么可笑,一个天生邪骨却是修仙的好料子。

    “然后呢?然后呢?”阿正问道。

    “小姑娘被逼上了绝路,她时常问自己,自己真的错了吗?不,她没错,她告诉自己。

    很快杀尽邪修的日子到了,那些伪善的仙人们文绰绰地为这次屠杀取名为屠恶之役,

    他们来到城杀害那些邪修,甚至连一岁的小儿也没有放过。而小姑娘在修炼的过程中成为了这座城的城主,庇佑这一方。

    她的城内邪修都是喂养牲畜,用它们的血来修炼,有时也只是扎上一个纸人操控,他们对上正道的那些剑修根本毫无胜算。

    等小姑娘强行破关出来,看见的便是一座血淋淋,尸身四处积堆的人间地狱。

    小姑娘陷入了心魔,她不明白为什么,到底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他索性不去想了。

    她不记得杀了多久,只知道那把刺入心脏的剑很冰冷的,连骨头都像是被冻碎了一样,她抬手杀了那个持剑人,那个厌恶她致死的父亲。

    她真的好累,于是便自爆了内丹,在所有人都认为邪修已经被杀戮殆尽,于是便不再管这一片地方。

    “那小姑娘死了吗?”阿正已经哭的稀里哗啦。

    宴礼禾擦干她眼角的泪,心道:当然不会,只要邪骨永远在,她便不死不休。

    “阿正呐,莫哭,睡吧,睡一觉。”宴礼禾擦干阿正不断漫出的眼泪,摸了摸他的头便闭目养神了,

    夜深人静,身边人的呼吸已经平缓,宴礼禾坐靠在床上低着头,凌琼英看不清她的神情。

    但听了这么一个故事,她的心里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围绕着她,这很是不舒服,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宴礼禾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颗饴糖,凌琼英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不知道是因为故事中那个至死都没有得到父母爱的小姑娘,还是因为宴礼禾会因为一颗饴糖和一丝丝温柔而感到不知所措。

    这个世界上不被认识的有很多。他们认为正便是对的,邪便是错的。

    身份,出身,根骨,配偶被看得很重,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投胎,什么都是不可及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凌琼英被困在这里看宴礼禾与阿正的生活,看桃源村村民如何用善意关爱着她们。

    直到有一日,宴礼服与阿正回来,却见阿正娘亲嘴边往常亲切的笑已经不在,她招手让阿正连忙过去,而所有人都用着陌生冰冷的眼神看着宴礼禾。

    宴礼禾的面色沉了下来,嘴边还带着一丝没有收回去的笑,她看着陌生的村民又笑了起来,歪着头问:“大娘,阿叔阿婶,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呀?”

    “当然是因为你这个祸害还活着。”一位拿着剑的白衣青年用剑指着她。

    哗——

    多日积攒的美梦终于破碎。

    “好吧,那就先杀了你这个扰乱大家生活的坏东西吧。”宴礼禾抬手一根银丝一下子便了解了那人性命,

    却不想一村的桃源村村民们都退到了那棵巨大的桃树之下,誓死如归的道:我们世世代代守护着神明,却让你这邪祟侮辱了她,我们杀不了你,只好以命谢罪。”

    罢了,宴礼禾看着血溅一地的村民只是笑着说出恶毒的话:“以死谢罪?那我偏要你们一日复一日的在守护你们的神之间而痛苦!死了好哇,死的可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亲手杀了你们了。”

    数不尽的一丝没入他们的身体,宴礼禾就地以血画阵。

    画好后便坐下指挥银线拉他们到阵法上开始等待他们起身像平常那样笑着问她。

    慢慢的一具一具尸体站了起来,却唯独不见阿正一家三口起来。

    浓烈的火烧云慢慢褪去,黑夜早已经降临,所有炼制好的桃源村才能开始重复一日日的工作。而阿正一家三口还是没有起来。

    宴礼禾从满心欢喜到烦躁过了一会儿。

    于是她指挥三人的尸体回了木屋,画了个新阵法,阵法重新开始,画完以后他的脸色白的如鬼一般无二。

    但还是没见三人起来,于是起身皱眉看阵法是不是画错了。

    凌琼英的头开始痛,在最后晕过去的那一刻,她看见宴礼禾在木屋内摔坏了很多碗盆,又开始在储物袋内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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