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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记者时刻

    我一如往常会在走廊上见到他,一如往常“嗨”。

    我们的交集好像是永远都出于偶遇,但是永远心照不宣地在偶遇时搭上话。

    不过难得会有,不只是打个照面的相处。

    与我同行的同学说体育课要去打球,尽管在众人要多运动的建议下,我坚持说我不想动,一头钻进了杂物室,杂物室堆着两块软垫,常常落灰,但是我坐多了也不那么灰。

    但是我的老位置上已做了人,夏山溪闻声看过来。

    “好巧啊”

    “好巧~”他一瞬间神色的变化像是心情忽而大转变了下,以至于他用很明显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向我问候。

    我挨着他坐下,他的膝上竖着本画册。

    画上是房屋,但给人一种主角不是房屋的感觉,作为外行,我能看出一些东西在肆意生长、纷飞、像是野花野草那样的东西。

    “怎么样?”他直接坦荡的把画放到我眼前。

    “很有生命力,感觉像是要冲破什么东西一样。”

    他垂下眼又笑,盯着那画沉思了两秒。

    “你想聊天吗”

    “想!”我很惊喜他能说这个话,毕竟我刚刚在装模作样的刷朋友圈,但是上学途中,我的朋友圈没有什么新玩意儿。

    他很认真地看一眼杂物室角落的球拍,“你会打球吗”

    “不会。接不到球所以还要捡球,捡球还很耗体力,我一点都不喜欢。”

    “这样啊....”他收回落在球拍上的目光,“我也总坐在这。”

    “太好了,你最好天天坐,我就不怕这积灰了”

    “哈!我也指望着你天天坐”

    “和人讲话还是比刷手机有意思点。”

    “和你讲话还是比画画有意思点。”我非常自恋的觉得他说这句话有点在强调『你』。

    “好消息。不运动的都挺白。”我伸手比对。这家伙居然还比我白一个度,且他还瘦,腕上的青筋明显。

    “懒鬼们有福了,要进化成吸血鬼了。”

    我在那头哈哈哈,他总是有点玩味、锐利、但也笑着,我们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我尽数注意力在对话上了,直到夏山溪迅速起身朝门口走去,他拽了拽门把。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咔哒一声”

    “啊?”我直接傻眼,凑上去开门,门很显然上了锁,从外面锁上了

    “我去,这都行,,,密室逃脱了这下。”

    夏山溪对上我的目光,见我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好意思。”

    “啊?”

    “是有人为了锁我,所以不好意思。”他摊开手,又坐回软垫上。

    “牛逼,不用上课了这下。”我很无所谓,甚至有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直接打开手机百度,“看看这个,□□。”

    “你有手机为什么不....”

    “因为我不想上下节我们班主任的课。”我拿出800分的真诚。“等一下哈,我先录段视频给我的朋友见识一下,还有这种巧妙的经历。”

    “下!午!好!我是战地记者宋赢”我冲着镜头比了个耶,“现在,我和夏山溪同学被人锁在杂物间了,接下来是紧张刺激的密室逃脱环节,我们先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撬锁的物件。”

    “啊,不不不,先邀请夏山溪同学分享一下被锁住的心得吧。”

    我把手机递给他,对面非常无语地撇嘴,但是还是配合了。

    “下午好,我是战地记者夏山溪。”说这句话有点难以启齿。“我对这个杂物间非常熟悉,因此我确定这里没有撬锁的东西,我非常有信心我们逃不出去。”

    “啊?这样啊?”

    “除非记者小姐可以善用自己的通讯设备寻求帮助。”

    “yes sir”我暂停了录像,也没太老实的发消息。“真的非常熟吗?提问!左边第二个柜子里面有什么”

    “空的,也可能有虫...”

    我哗啦扯开了那个柜子,确实空的,甚至空间挺大,也没有虫,不过似乎附近有蜘蛛网。

    接着门口好像传来了笑闹,夏山溪楞了下,露出笑容,“你藏一下,就这个柜子里。”

    我真是在某种情况下有点听劝的,立刻蹲着钻了进去,居然能藏下个人,夏山溪让我别把柜门关死了,拉来一筐篮球遮挡。

    夏山溪抬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门被有些粗暴地推开。

    “怎么样啊,关得舒服吗?”为首的男人甚至提了根棒球棍,我的视线被挡住,看不清来人的脸,又不能动,只能一个劲的往上举着手机录像。

    夏山溪平淡地、甚至难得木讷地回望,却惹来了更强的怒火。

    然后有击打声,有谩骂声,人影攒动着。

    这会我的肩膀和手臂已经酸得不行,气得我也想出去打架,我看见夏山溪好像倒了,软趴趴地摔在垫子上。

    “行了,别搞死了”有人缓缓的站起来。

    -咔哒

    我看见了窜动的火光。

    我去?

    我已经做好他们要放火烧杂物室的准备了,这样我下一秒就会冲出去拎起夏山溪逃命。

    但是火焰吞噬了画册,仅此而已,也不是仅此而已。

    我记得那本画册挺厚的,已经画了大半了,满满当当的。

    他们嬉笑着走了。

    我钻出来,其实我完全没什么好内疚的,因为我根本帮不上忙,我冲出来或者别的什么,我都一点战斗力没有,我也不想那些肮脏的拳头落在我身上,好恶心,除非我被打成重伤,倒是能讹他们八万八。

    我很惋惜地拾起画册,那些被赋予生命力的、那些肆意生长的、终究也是没有冲破火焰,我也对夏山溪很惋惜,因为刚刚的战斗他实在是不算胜利。

    夏山溪又露出了很夸张很灿烂的笑,一如我们初见那时,“扔了吧”,他指的是画册,“才能什么的东西在我的脑子里,是永远不会被破坏的,这些无所谓了。”

    我看他的眼睛,我深刻地了解到他,他不是强颜欢笑,镌刻在他灵魂中的韧性,让他拥有面对这种处境时能笑出来的不屈。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过的画纸,递给我,“这个比较不一样,画的是你给我吃关东煮那天。”

    这是一张有颜色的,以至于它很好地刻画了冬天夜晚,路灯映着我,我围着米色的围巾,鼻尖冻得微红。那天我向他发出了最简单的问候,没有恐慌或同情或质疑,我只是在向我的好友分享刚买的关东煮。

    “夏山溪,打得很好了”我说,“下次请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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