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的过往

    这时候就讲讲我过去的故事吧。

    比如我是为什么和恶魔扯上关系的?

    也许可以初见,其实我拥有一个还挺不错挺富裕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法律行业的精英,因此我说过,我过了许多年的好日子。

    但中间也有段噩梦。

    那一晚,我家人曾经送进监狱的一位仇家——他的一生都被毁了、因此他携带着愤恨、绝望,找上门来。

    独留在家中的年仅十三岁的我倒了大霉。

    我清楚地记得,他将一整瓶农药灌进我的喉咙,我知道这是农药、因此我拼命用舌头抵着不愿吞进去,因而我几乎被打晕。

    是百草枯,一整瓶。

    我知道,尽管经历了一系列洗胃之类的流程,这都救不回我,他们瞒着我,但是我都知道。

    我痛哭流涕,我嫉世厌俗,我美妙的人生刚刚开始,居然让我遇到这种事!!!

    他甚至并没有着急离开现场,而是留下了一幅画,一副画风诡谲、骇人听闻的我被灌下百草枯的画。

    我深刻地记得那画的样子。

    他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早就画完了上半幅,知道上半副是什么吗,是上帝、上帝恩赐给你毒酒。

    我好恨、我恨得不知怎么办、我不知向谁祈祷、于是在无数负面情绪的压抑下、不甘地我用了很多玄学、我画了无数张阵法、那些最猎奇、最不可置信的办法,我通通去找了。

    在我生命消耗殆尽之前,我终于在某本书上,用最虔诚的不甘和恨,召唤了撒旦。

    撒旦说可以救你,他还说,救你之后这段经历会被抹除,也就是那个人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无法用正当的途径去报复他,但是,你若是心甘情愿当个恶人...

    我说,好,我来当恶人,我可以用最无耻、最恶毒、最阴险的手段杀了他。

    我会赢了他、赢了命运、我要自由灿烂地活下去。

    恶魔在我耳边低语。

    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回到现在,我看向夏山溪手中的画。

    应该算是半幅画,上面画着耶稣将一杯毒酒往下倒。

    剩下那半幅、当然,我见过,是我被迫灌下酒的样子。

    “这画的画风和你平时很不像啊”我无法停止猜测夏山溪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我尽量冷静的思考,随后问出口。

    “你还看得出这个啊,我这个是临摹。”夏山溪滑动手机,递给我看,“画家叫圣安德鲁,很小众的,也不知道是哪国人,但是画风很有特点,我比较喜欢有特色的。”

    我算是松了口气,就是个画风不错的没见过的画家,好好好,还以为你小子跟他要狼狈为奸了呢。

    “他以前征集过,说是因为意外下半副画被毁了,希望有人能画出来。”

    “原来如此。”我笑不出来,下半副画的主角坐这呢。“诶,大画家试试,说不定你画的下半幅能被他赏识,以后你开画展还能邀请他来看看”

    我掩盖住情绪,开玩笑般地,一个大胆又荒诞的想法在我心里诞生。

    “哈哈,真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夏山溪接过我递回来的手机,“不过其实我也不知道下半幅画什么,嗯,大部分画的是很多人很感恩地去接那酒,不过好像有点太平平无奇了”

    “耶稣看起来不是在恩赐,他的眼神给我一种,想要刀了谁的感觉”我说。

    “好新奇的想法。”

    “就是,大胆一点,比如,比如,你应该不信基督教吧,但是,比如,下面的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或者是一个别的教派的信徒。”

    “啊,传教。”夏山溪笑了,“也不是不行。”

    “下面的人挣扎着痛苦着不想喝酒,你看耶稣的神情”我指着手机画中耶稣的面部、放大,“是不是感觉他挺用力的,而不是在轻松的倒酒,可能,下面的人被压着强行灌下了酒。”

    “宋赢,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天赋!”夏山溪惊叹了一声,“闻所未闻!”

    “哈哈,脑补的比较多吧”我默默移开了视线。

    列车上的提示音适时地响起,夏山溪啊了声,开始收拾东西。

    “我是不是不该老是聊画画,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他笑着,眸中落满了灿烂。

    “哈,待会好好玩。”我也拎上包。

    不过,有些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变动,夏山溪从此,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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