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

    凌喻目光幽幽地望去,总共就见了她三次,次次穿的不同,成日里花枝招展,有那么爱漂亮吗。

    他撇撇嘴,不太理解。

    “说话啊,想我了没。”楚念晚照例伸手抚摸他的龙鳞,轻拍两下。

    想确实是想了,但却是在想怎么把你的血抽光呢。

    “嗯。”凌喻冷冷地应了一声,尾巴尖缓缓靠近楚念晚背部,推着她向自己的嘴巴靠近了些。

    翻滚着暗潮的眼睛看向洞口,用廖剩无几的神力将它封了个严严实实。

    他低头看向楚念晚,“你现在……”可以说一句遗言。

    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里被塞了一个甜丝丝的东西。

    楚念晚托着他的下颚往上一推,糕点便从凌喻的嘴里滑进了食道,“就知道你想我了,给你做了好吃的。”

    凌喻一时不备,被她投喂个正着。有毒?!

    他猛的立起身,正想将东西吐出,却一下呆愣在原地。

    他正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汇入丹田,顺着四肢百骸逐渐消散在身体的各个角落,稍缓了体内痛意。

    是灵力。凌喻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不解的看向楚念晚,难道她知道自己状况不佳,需要修养吗?

    楚念晚看着面前黑龙呆呆的样子,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儿,“是我做的龙须酥,好吃吗?”

    凌喻感受到嘴里的一团灵力,放心的吃起来,把要杀楚念晚的念头抛到了脑后,“龙须酥?”

    “对啊,”楚念晚食指缠上他的龙须,假意拽了拽,“就是用这个做的。”

    凌喻由着她开玩笑,也不恼,自己偏头把龙须从她手里抽出,龙爪小心翼翼地从食盒中又拎起一块,扔进嘴里。

    楚念晚坐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他吃,时不时挠挠他下巴和脑袋,感受着鳞片和手掌摩擦的奇异感觉。

    真是怎么摸也不会腻。

    凌喻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虽说他已无需进食补充能量,但他还是喜欢吃甜食,以前没被关起来时,糖铺子就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他大快朵颐,很快就将那一盒龙须酥消灭完毕。

    凌喻舔舔嘴角,看向楚念晚,“还有吗?”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丹田汇聚着的灵力,久违的感觉使得他稍稍有些兴奋,龙须也跟着上下飘伏。

    楚念晚又将刚摘的果子一并扔给他,享受着投喂宠物的快感。

    “主人,你这样子好像在养小狗似的。”系统道。

    “他应该算是个狼崽子,在他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之前,还得防着点。”楚念晚脸上笑意不变,在心中对系统说。

    楚念晚上前两步,倚靠在凌喻的龙身上道:“身上的伤都长好了,还吃了有灵力的食物,那这锁链该怎么打开呢?”

    凌喻正把剩下的果子全部塞进嘴里,听了这话一下被噎住,他抬起爪子敲了敲锁链,回过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惊讶,“你想帮我打开?”

    “对啊。”楚念晚点头道:“因为我很善良嘛,我想救你。而且你是可是龙啊,神话传说里的物种,我很稀罕你的。”

    凌喻看看锁链,再看看她,又看看锁链。

    好吧,根据这几天的事件相处来看,她确实是在帮他。但他不相信世间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必不能将底盘全盘托出。

    “区区锁链,哪里能困住我,我只是肚子饿没力气,吃点东西就能挣脱了。”

    凌喻本为神身,神力天生,可他现在身有内伤,根基被毁,神力不稳,所以只能以灵力唤醒体内剩下的神力,届时,岂是锁链能困住他的。

    他一半真一半假的对楚念晚说着,偷偷观察她的神色。

    啧,都说要救你了,还戒备心怎么强。楚念晚暗暗腹诽,“原来是肚子饿啊,刚刚那些不够你吃吗?”

    龙首低下,看向地面,“还需要一点。”凌喻有些不好意思,又生出几分不甘,若不是那卑鄙小人,自己又何至于此。

    “哦,那你等等,我再去采些果子。”楚念晚立即起身,向洞口走去。

    凌喻一看,赶忙将先前封死的洞口打开,怔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

    若夕峰中。

    天色已晚,原本充斥着赤色晚霞的天空已逐渐被深蓝代替,山中零星晾起了几点灯光。

    裴云泽正打坐吐息,屋外传来敲门声,他睁开眼睛,走出屋子。

    “师兄。”是与他住一起的同门,常意,“我屋内的蜡烛用完了,想问问你这还有没有。”

    裴云泽点头道:“左厢库房放着,我去拿。”

    “诶,我去取就好,怎好劳烦师兄。”常意冲着裴云泽抱拳,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正好我屋里也缺了,一起吧。”裴云泽道。

    二人一同向院中库房走去,推开房门,一阵灰尘迎面扑来,引得常意咳嗽两声。

    “这几日该是我打扫,我光顾着抄经文,把这事给忘了,实在对不住了师兄。”常意羞愧道。

    先前轮到裴云泽打扫公共区域的时候,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轮到自己就成这般光景,常意一张脸有些涨红,“我即刻便收拾。”

    裴云泽善解人意地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走向存放着蜡烛的柜子,拿出两人要用的量。

    一旁的常意已拿着抹布,仔仔细细的擦起桌上的浮尘。几下擦干净后,还打开抽屉,整理着里面的物品。

    裴云泽看他打扫的起劲,不打扰他,准备拿着蜡烛先替他放入房间,脚还未踏出库房门槛,便听到常意默默数数的声音。

    “……八,九。”他合上抽屉,转身去擦书架。

    裴云泽眼睫微眨,纤尘不染的白靴顿了顿,继而又转回屋内,“常师弟,你刚刚数了九块出锋令牌?”

    常意转身,看向裴云泽,“是啊师兄,有什么事吗?”

    裴云泽面色不改,淡然一笑,“无事,你继续打扫吧,我先把蜡烛送到你房间。”

    常意点头道:“好,多谢师兄!”

    裴云泽走出库房,脸上笑意逐渐消失,他这里的令牌统共十一块。常意是瀚书阁的管理弟子,因工作需要经常晚归,所以手里有一块,那么剩下的应该是十块才对。

    少的那一个去了哪呢?他脑中闪过两个身影,心中想法越发清晰。

    他就说,安欣和楚念晚之前从未越过木桥来找他,当时只当是来找他要奖励,并未多想,现下细细想来疑点颇多。

    安欣从来找他到离开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而楚师妹……

    裴云泽将蜡烛整齐地摆在常意桌上,转身退出,走出了院门。

    他疾速而行,白色衣袍被风带起,翻飞在腿间,脑中飞快地梳理着问题。若夕峰规矩并不苛刻,偶尔晚归并不会被记录在案,只有频繁晚归,才会触发门口石碑工作。

    若是有正当理由来申请,他不会不给,那又是为什么,要偷偷拿走呢?

    裴云泽踏上木桥,猛的刹住。

    昏了头了,男女寝无结界阻隔,女孩们虽然能偶尔过来,他一个大男人怎好过去呢?尤其现在已是晚上,那就更不能行。

    他退后两步,揪下一片木桥边的宽叶,以术法在上面写了几句话,编出一只鸟,放其而去。

    桥下水流欢快地奔腾着,茂密的树叶被晚风吹得“飒飒”作响。

    裴云泽靠在桥桩上,静静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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