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

    楚念晚何许人也,怎会被轻易吓到,此时的她正在识海中与系统激.情对话。

    “啧啧啧,主人,你没看走眼,男主真的帅。”

    “确实。他手也长得好看,修长又有力的……”

    楚念晚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凌喻轻咳一声。她急忙回神,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凌喻声音低沉,一只手背在身后,垂着眼睛看她。

    楚念晚看着他墨色的眼睛,歪头一笑,轻声道:“我在观察你啊,本来以为你在这洞中不见天日的,皮肤会比我还白呢,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凌喻的肤色并不苍白,反而是浅浅的小麦色,脖颈和手处覆着若隐若现的青筋,蕴含着隐秘的力量,透出几分兽类的野性之意。

    他听了楚念晚的话,看向她莹白的小脸,心想怎么可能会有人比她白。

    “多谢。”

    凌喻冷然道:“你几次三番助我,想从我这里要什么?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他向来不欠人情,只待还清便一拍两散。

    楚念晚看着他,也不扭捏,“好啊,那我要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凌喻道。

    “具体的我还没想好,等时机一到我自然会说的。”楚念晚嫣然一笑,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可以吗?”

    凌喻沉眸思索片刻,点头道:“好。”

    “那你现在要往哪里去呢?不会无家可归吧?”

    楚念晚打量他两眼,暗想,他出洞后第一个计划应该就是复仇,暂时不会回到之前的住处。可看他身无分文的样子,不像是能住的起客栈的人。

    凌喻被她问住,自己也陷入沉思。

    被关了这么久,突然自由了还真不知道往哪去。若是他现在功力完全恢复,大可找到仇人一击必杀,可现在,他只能养精蓄锐,暗暗蛰伏。

    正计划间,手腕被人拉住,手里被塞了个物件,他低头一看,一对儿流光溢彩的宝石耳坠静静地躺在手心。

    “我猜你身上应该没钱吧,我呢,是个有钱人。帮龙帮到底,这个你拿去住店吧。”

    凌喻一双深谭似的眼睛不解的看向她,抬起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我……”

    “哎呀,先别说了。”楚念晚伸手拉着他,向出口走去,“先离开这个地方,出去在做打算。”

    楚念晚带着凌喻御剑而起,飞出裂缝,落在鸣息峰山腰处。

    外面闲云掩月,夜色暗沉,时已至深夜,深山之中透出阵阵冷意,楚念晚搓搓手臂,她还穿着薄薄的纱衣,冻得鼻尖都有些发痒。

    “今天竟然耽搁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没回去过呢。”楚念晚看着黑黢黢的树丛,有些发怵。

    “你怎么不说话啊?”她转过身,没看到人。视线下移,看到了晕倒在地上,静静扑街的凌喻。

    楚念晚:???

    “系统,他这是怎么回事?”楚念晚快步走向凌喻,伸手扶他起来,双手触及他的衣服,还没等系统说话,就明白了原因。

    他身上湿漉漉一片,衣物已被鲜血浸透,只因为刚刚穿着一袭玄色衣衫,又神色自若,才让楚念晚将他还受着伤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哎呀!不舒服不知道说话吗,就知道耍帅硬撑。”楚念晚费力地将他抬上剑身,催动着剑飞速向若夕峰驶去。

    与此同时,昆墟派。

    一道黑影飞快从房中走出,衣袍下露出的手臂上浮现着忽明忽暗的符文,正在缓慢消散。

    黑影急切御剑而起,行至鸣息峰山洞中。

    “这……怎么可能?!”

    洞中早已空无一物,只闻水流奔腾之声。

    黑影环顾四周,看到了石壁上嵌入的一颗夜明珠,洞中的亮光便是它所发出。

    黑影将其从小孔中取出,静静地端详着……

    “嘭!”

    楚念晚费力的将凌喻搬上了她的床,害怕他的血弄脏床单,还特地在他身下垫了一块棉布。

    她拿来药箱和工具,搬了凳子坐在床边,毫不羞涩地挽起袖子便开始扒起凌喻染血的衣裳,行事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消片刻,凌喻身上除了裤子便什么都没有了,他唇色发白,满头细汗,整个人毫无生机,任凭摆弄。

    楚念晚看着凌喻沟壑分明,紧实有力的胸肌和腹肌暗赞一声,拿着湿帕子细细地环绕着那狰狞的撕裂伤擦拭起来。

    为了将腹间的血擦的干净些,她一手拉住他的裤子往下拽了拽。

    这一拽,凌喻胯骨间清晰的人鱼线就堪堪露出,微微鼓起的几条青筋向下延伸,惹得人想入非非。

    饶是楚念晚在现代看着手机阅男无数,也被这场面腾红了脸。

    许是因为感觉到疼痛,凌喻腹部的肌肉缩起,线条更加利落分明。

    楚念晚安慰地轻拍他的肩,手上动作轻缓地加快。

    小腹上长长的伤处理好后,她又转头治疗起凌喻锁骨和脚踝上的伤口。

    长夜漫漫,烛火不停地摇曳跳动。等楚念晚全部收拾好后,人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她草草的洗漱完毕,走向自己雕花木床的另一边。

    她不愿委屈自己打地铺,反正床足够大,忙活一晚上,不睡岂不是冤种。

    抱着这个想法,楚念晚躺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她盖好被子,转眼便进入沉沉梦乡。

    ……

    “叮......铃......铃......”

    窗边的风铃被清晨的微风吹动,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响动。天际已泛起艳阳金色的光辉,山林间一时鸟叫虫鸣,万物苏醒。

    凌喻闻着鼻尖浅淡的香气,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被绫罗轻幔缠绕的床顶,身下传来柔软的触感,还盖着一条亲肤丝滑的薄被,整个人好似躺进了棉花团里,不似山洞中坚硬的石块。

    他定了定神,眼底的茫然逐渐被清醒代替。刚想坐起身,痛意便阵阵传来,凌喻顿了顿,复又躺好。

    他伸手摸摸身上的绷带,注意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上半身。

    “......”

    顷刻间,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凌喻闻声转头,原本狭长的双眼猛地瞪大。

    楚念晚一手托着脑袋侧身而卧,拖了拖被他拽走的大半边被子,满头秀发披散着,一双清丽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

    “醒了?”楚念晚柔柔地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受了伤都这么能折腾,一晚上抢我三回被子,若是没伤,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她说着话,缓缓坐起,随手拿起枕边的玉簪,三两下挽好了发髻。

    凌喻还没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他活了一百多年,别说道侣了,连女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更遑论像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他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整个脑袋都快要埋进去。

    “我的衣服呢?”被子下传来闷闷地响声。

    楚念晚已经站在梨木制成的水盆架子前,为自己擦洗着脸,闻言道:“我昨晚扔外边了,都被血染脏了,还没来得及洗呢。院子里正好有一桶水,不如你自己去搓搓?”

    凌喻慢慢起身坐在床边,拿起地上的靴子三下五除二的穿好。

    楚念晚闻声回头看去,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是打算把我的被子偷走吗?”

    他已经直直站起,脚蹬一双暗银纹皂靴,紧紧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小腿,玄色长裤合身的穿在身上,一双腿线条利落又笔直有力的站着,让人不住地视线流连。

    本该是一个惹人心猿意马的场面,可偏偏凌喻身上却还裹着一条粉白色的薄被,奇异的色彩风格在他身上相撞,让人看了忍不住嘴角抽动。

    “人都说身体丑才不好意思露出来,昨天晚上替你包扎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你身材很好,挺招人喜欢的,不必害羞。”楚念晚走近他,从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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