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追踪

    他之前是被辛金这队关押审问的,其他队并不熟悉,怎么圆回去,不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多耽误一会儿漏的破绽更多。

    “小人是.....”这一次苟日新话还未说完,身后传来一束亮光,之后刺啦一响打断了他的话。

    辛金看见远处天空中升起的救援黄色信号弹,也没注意脚边之人的异样。

    “你带五个人留在此处,其余人跟我走。”

    辛金对着刚才通报的黑衣人说完,带着大部分人朝着信号方向冲去。

    ***

    一刻钟前,冯晏安乍听消息难以接受,手颤抖不易,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子兰还说有礼物送给自己,那是不是表示情况还没那么遭?

    不然以她那有仇必报的性子,肯定在他进村的第一时间就会杀了他。

    冯晏安强忍着震惊,右手持剑不再犹豫,现身挡在这群正准备走的黑衣人面前。

    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提剑上前,乙辛见状立即提剑挡在自己胸前,还是被眼前之人强大的内力逼着后退了六尺。

    三个黑衣人见状纷纷举剑上前,在黑雾中待了四刻钟的他们哪里是冯晏安的对手,几招下来就倒下两个黑衣人。

    乙辛看着自己手下的战斗力什么时候这么弱了,几招都抗不住,可自己刚才也被震得退了很远,手臂现在还无力、发麻,体内完全没有内力,只能靠杀人练出来的逃命本事了。

    冯晏安招招要人命,丝毫不拖泥带水,解决掉第三个黑衣人后立马上前,准备杀了乙辛。

    几招下来,乙辛手臂、大腿皆是伤痕,眼看又一剑强势攻击而来,乙辛下意识将盒子往身前一档,看着眼前之人似有顾及,不敢伤这盒子,便立刻以盒子为盾躲避攻击,说时迟,那时快冯晏安反手将乙辛腰间的袋子削断掉落在地。

    乙辛便趁着这空档翻身向后逃去,冯晏安撕下一截下摆,上前将地上之物隔着手捡了起来,使用轻功朝半山飞去,眨眼间身影便消失在黑雾里。

    ***

    半山腰上“报,狭缝出来四十人向村长家方向去了,狭缝外留守六人,狭缝内应该无人了。”

    “学堂外什么情况”久不见学堂外的消息,难道他们没有中毒,冯晏安如何能以一抵六?

    “报,死了三人,一人受伤正向狭缝处逃。”

    从学堂至狭缝路程一刻多一点,他有足够的时间逃出去了。

    “传褚子平,两刻钟后动手,切断他们后路,堵住出口,不放走一人。”

    “报,秋伊已带人潜藏在村长家西面,艾乾恪已带人潜藏在村长家北面。”

    褚子兰看着精神抖擞的一众人道:“害怕吗?”

    众人热血沸腾回道“不怕”。

    “不,你们该怕,你们将要面对的是恶魔般存在的鬣狼,他们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落入他们之手千难回一,不要想着日新叔安全回来便对敌人放松警惕,可你们不知道我们为获得一线生机,掌握主动权,派出去了众多间客,可能就日新叔一人活着回来,且日新叔还有一身的伤,会伴随他终身,他是对他们还有用处才会侥幸活着,一旦他们平安离开这里,回头无论天涯海角,势必要将我们斩草除根。”

    “但是看看山谷中正在前头拼杀的族人们,各位年轻的兄弟姊妹,我们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为自己而战,为家人而战,为族人而战,虽死犹荣。”

    “虽死犹荣、虽死犹荣、虽死犹荣”

    年轻的少年的激动的喊着,这一会儿,也顾不得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艾容、景炎听令,各带十人下山听从艾乾恪、秋伊指挥,屠狼。”

    “是”

    二十多个少年第一次被震撼到,以前总是被父母催促着去学堂、去练武。

    今晚他们有了新的目标,为自己、为家人、为族人而战,铿锵有力的话、算无遗策的指挥,震撼他们之人是一个还未满十六的女子,他们比她还大,有何可惧。

    从今晚起她就是他们真正信服的族长,是他们心甘情愿一辈子追随的人。

    惊生看着这群慷慨激昂少年前,英姿飒爽的小姑娘,仿佛昨日还在他面前调皮捣蛋、撒娇逃课,可今日已然是能带领大家征战一方的女将军了。

    秋山终于明白自己的姐姐秋伊,为何会回来事事都听小姐的安排,为何连阿娘给她说亲事,也拒绝了,她说小姐说过:一定会让族人再无灭族之难,再不东躲西藏,可冠昔日之姓。她一起要和小姐完成这伟大的使命,如今这份信念深埋他心,他也要努力成为小姐的左膀右臂,此刻的自己内心更是无比激动。

    而冯晏安自从东西到手之后,一刻不停向半山奔来,平时村里人要用两刻钟才能到,他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看着身边一个个少年雄赳赳、气昂昂,异常亢奋,下山去了,这一路总算不那么难熬了。

    前方一点点火光,虽看不清她人,但他知道她会在那里等他,等着给他解惑,他心里惶恐不安,止步不前,犹豫不决。

    “报,客人到了。”

    秋山上前禀报之后就后退些距离,那些少年们下山之后山上就剩三个人,褚子兰、秋山、惊生,现在多了一个冯晏安。

    “冯公子,放心,不是你的错。”

    褚子兰看着右手边远处的人影,以他的聪明才智肯定知道那虫的秘密了,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出言,直至利害。

    “你早知道我会引来他们?”冯晏安终于下定决心,走近褚子兰,小心翼翼的问。

    “是”褚子兰毫不避讳直言回道。

    “那为何不将我赶出去?”

    “躲不掉的,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而你是我们的友军,是幸事,所以不是你的错。”

    听着她的话,他的心终于得到了安抚,慢慢静了下来。

    “这要怎么处置”冯晏安晃了晃他手中的虫子,它一直在叫,“它为何能感应到我?”

    他很不解,他是何时中的,前世又是何时中的,为何后来没有鬣狼找他。

    “惊生叔,来活了。”

    看着秋山从冯晏安手中接过被布裹着一团,给惊生送过去。

    褚子兰才开口道“这不是虫,是蛊,是君国皇室独有,名叫百里追踪蛊。

    它的卵能通过人的血液进入人身体,在人体内复苏,通过汗液向外界发出独有的气息,而这母蛊能在百里内通过人体留下的汗息追踪,母蛊越靠近子蛊,叫声越急促,就像现在这样,片刻不停。

    它厉害之处在于汗液留下的气息,如果不被特殊清理的情况下,可留下七天左右,所以一旦中蛊无论天涯海角都逃不脱了它的追踪。”

    就算换血也不行,蛊会一直附在血液里,她也是这一世看了曾祖父、曾祖母留下的众多手札才知道,所以前世无论她在哪里鬣狼都能找到她,最后惨死在鬣狼手里。

    “所以在军营里他们的目标是我?”听到这冯晏安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螳螂。

    “他们应是觉得你早应该死在仑虚山了,没想到你能活着出去,肯定是知道密道,才在你身上下如此血本。”

    “血本?就算端了他们在蔺城的窝,也算不得血本吧。”冯晏安想不明白血本在哪?

    “曾祖父手札记载这百里追踪蛊并不好养,君国也就三只,你也是因祸得福。”

    “此话怎说?”

    “以这活母蛊做药引,配上独有的药,一起服下,母蛊和子蛊会在你身体里形成屏障,从此你就再也不怕其他任何毒了,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你说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要中蛊得下蛊,还得通过血液,前世他并未受伤,也完全不知道这百里追踪蛊。

    是齐正,齐正当初救他,中了刀,是那时候种在齐正身上的,之后他们一路躲进仑虚山再遇到褚子兰父女,被带进长乐村,也把鬣狼引了进来,这一切都在鬣狼的谋划中。

    该是那场刺杀目标本就是他们二人,谁中都一样,冯晏安自嘲着自己,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和齐正总是给她带来灾难。

    那眼前的她呢,前世今年在乾城她为齐正挡刀,是否也被种过?

    可那时候齐正已中蛊,想找他之人,通过这母蛊随时都能找到他,何必再中一次?

    前世找到子兰时,她身上的武功尽失、筋脉寸断,连百里都没查出原因,只说不是武器、内力所致,除了武功尽失、筋脉寸断,身体并无其他中毒特征,所以也不是毒所致,该是一种不知名的蛊。

    那她是何时中的?

    “若中蛊之人不服下母蛊做的药引解药,会如何?”

    冯晏安惴惴不安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褚子兰,有种不好的预感破土而出。

    褚子兰背过身去,咬牙切齿,隐忍心绪,控制自己内心的不甘,几度深呼吸,慢慢回答他的疑虑。

    “一年,中蛊一年若还未解,控制母蛊的人可在离子蛊一里范围内用火烧死母蛊。”

    冯晏安右手紧紧握住剑身,轻声追问不知是怕惊着她,还是怕惊着她。

    “中蛊之人会如何?”

    不甘又如何,都过去了,三年了,现在说来已是隔世,万般皆已放下,都是红尘的苦命人,何必挣扎自扰。

    逼迫自己想开的褚子兰接着回道,“子蛊感同身受母蛊,中蛊之人受万蚁蚀骨、烈火焚烧之苦,半个时辰后武功尽失、筋脉寸断,当真是生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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