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凡是老大都不是白叫的（8）
自从和高悦、曲显峰讨论过建筑公司投资计划后，梅丽便爱上了CEO的面试。之后所有猎头推荐的候选人都面试，每次面试的时间不少于两个小时。每次面试CEO候选人后梅丽都有收获，收获了人力资源以外的东西，开阔了眼界和管理思维，也使得梅丽对业务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对于CEO面试，梅丽最大的感慨就是：凡是老大都不是白叫的。
白如海打电话给梅丽，说他周六上午的飞机回北京，让梅丽在上午十一点公司等他，有事要和梅丽沟通。梅丽提前半小时来到公司，在自己的办公室坐等白如海回来，梅丽要借机同白如海谈谈钱慕阳。结果飞机晚点一小时，十一点没等来白如海，办公室来了李助理。这次梅丽没有办法回避了，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梅总，董事长今天回来。”李助理见梅丽未置可否，于是接着说，“梅总，我那天要和你说的事不是闲聊，是非常重要的事，对于公司和董事长都非常重要。”他故意停顿了下来，等待梅丽的反应，梅丽没有任何反应。
“梅总，公司没有老大是不行的，把董事长累成什么样了。董事长的产业多，不能让董事长把精力都搭在百瑞祥吧。董事长说过，让我替他分担一些，你说怎么样？”梅丽差点说出声来，“果然又是这件事，脸真大。”
李助理见梅丽还是没有反应，接着说，“梅总，你来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很好，我一直在董事长面前说你能力强，忠诚度高，董事长对我的话很重视。梅总，你不用谢我，我们都是打工的，彼此照应是应该的。”
“是吗，谢谢您对我的关照，我说董事长对我这么好，原来是您在为我说话呀，谢谢。”梅丽开始配合李助理演戏，看看接下来他要出哪张牌。
“梅总，你公司集团的两面跑，工作量太大了，董事长今天回来，我和董事长说说给你加薪，起码要加百分之五十。”李助理的思维又刷新的梅丽对他的认知，能在白如海身边待一年一定不要小觑。
“不用，对目前的薪资我非常满意。”梅丽立刻表明态度。
“有人嫌钱多吗，你们女士买首饰买包包都需要钱。”李助理说。
“李助理，你还别说，我就是个嫌钱多的人，之前发的工资都没花，接着又发工资了，接连不断地发工资，都烦了。”为了应对李助理，梅丽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梅总，你厉害，不缺钱。”李助理遇到梅丽这样不上道的人也没辙了。
就在此时，梅丽的手机响了，是高悦，邀请中午一起吃饭，梅丽正好找到了离开的借口，“李助理，朋友在等我吃饭。”说着起身示意要出去。
“梅总，给我几分钟时间，我再说两句。”李助理今天势必要把想说的说出来，“我们都是董事长的下属，看到董事长日夜操劳，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反正我的心很痛。我们都应该竭尽全力为董事长分担。”
“我能力不足，只能做这些简单的工作。”梅丽就是不要把自己和李助理关联在一起。
“梅总的能力多大呀，董事长交给你那么多工作就是最好的证明。”李助理还在按照自己的思维往下说。
“朋友等了很久了，我去吃午饭了。”说着梅丽拎起包。
“梅总，我再说一句话，就一句。”李助理感觉很无奈，自己怎么启发梅丽就是不说自己，没办法，只好自己说自己了，“梅总，公司总裁的位置空了很久了，我想为董事长分忧，向董事长自荐，请梅总在董事长面前替我美言。我当了总裁一定给梅总提薪，至少提薪百分之五十。”
“李助理，让您失望了，我没有权利干涉总裁的人选，董事长的决策我不敢染指。”梅丽说完离开了办公室，李助理在走廊里站着，看着梅丽进入电梯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我不相信你不爱钱！”
梅丽要在白如海回来前回公司，由于时间有限，她和高悦来到了公司对面的一家韩餐厅，简单要了石锅拌饭、两个小菜和一个海带汤。
“冯志远真是个人才，他的技术很高。公司的财务系统之前软件公司做得很复杂又经常出问题，现在冯志远做的系统简单流畅易操作，解决了公司的大问题。”高悦公司的财务系统问题的解决使得公司整体业务效率提高很多，无形中节约了人力成本。
“那你怎么谢他了？”梅丽知道冯志远的技术水平，小小的财务系统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我想劝你和他复合，这是不是最好的回报？”高悦看着梅丽，预测梅丽一定不肯。
“你是把我献出去谢他，这样的朋友还是断交的好。”梅丽知道高悦不是认真的。
“就知道你不会和他复合，你的性格不允许你吃回头草。其实冯志远人很好，因为他妈妈分手可惜了。”
“是否吃回头草是我的性格决定，也是事情本身决定了，因为这个回头草不能吃，吃了一辈子就搭进去了，苦海无涯。我和他的事实际上不是因为他妈妈，而是因为他，他要牺牲我来成全他的愚孝。他的技术确实很好，当个技术型朋友挺好的，关键时刻能帮上忙。”现在谈起冯志远，梅丽已经平淡了许多。
“你这样是不是有利用人的嫌疑。”高悦说。
“利用人也是为了你利用，你也有份，不要谴责我。”梅丽的逻辑思维能力超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如果有人和她讨论逻辑上的问题十人九败。
“哈哈……”高悦笑了起来，“我们快点吃吧，你的老板快到了吧。”
梅丽和高悦匆匆吃完午饭回到了公司，在公司门口遇到了许师傅，许师傅告诉梅丽白如海和李助理出去吃饭了。
梅丽回到办公室等待，想起刚刚李助理还在自己的办公室，显然他并没有去接白如海，白如海回京也没有告诉李助理。李助理主动来公司是专程等白如海的，他是要把和自己说的事也和白如海说，这样看来，对于总裁的职务李助理势在必得。他很可能接着午饭的机会和白如海提及此事，结合之前自己对他的态度，李助理一定在自己见到白如海之前说，就是在吃午饭的时候说。时间紧迫，梅丽决定必须在见到白如海时第一时间汇报关于钱慕阳的事，梅丽也把罗雪林的资料带上，备用。
下午一点多，白如海和李助理回来了，李助理给梅丽打电话让她来董事长办公室。
“梅总，替我多多美言，感谢感谢。”站在门口李助理朝着梅丽又点头又作揖。
“梅总，我就少说一句话，你就自己出去吃午饭了。我这个时间回来肯定要吃饭的，我们一起去，我好有机会点些美食犒劳一下梅总。这些天我不在北京，梅总辛苦了。”不愧为老大，没吃饭都能让你感到香香的。
“董事长，您喝什么茶？”李助理也跟了进来。
“给我一杯白开水，给梅总一杯咖啡。”白如海交代李助理。
“我也要杯白开水，我自己倒。”梅丽要去倒水，被白如海叫住了，“让李助理去倒吧，我们到那边坐坐，谈谈工作。”白如海示意梅丽和自己一起去落地窗前的圆桌旁，“那里的阳光充足，我们可以边晒太阳边谈工作。”
梅丽疑问：是什么让五大三粗的白如海变得如此细心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