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绩效开始（7）
在回家的路上梅丽看到手机里有张晨静未接的电话，还有张晨静给她的微信留言。到家后，她立刻拨通了张晨静的电话，那边的张晨静秒接，“你还没睡？”
“在等你的电话。”张晨静回道。
“我的电话回的有点晚，抱歉。”梅丽说。
“梅总，您那么忙，我知道……”张晨静顿了顿，接着说道，“梅总，您要离开了？”
“是，你知道了。”梅丽说。
“梅总，您一定去了更好的地方，把我也带走吧，我也不想在百瑞祥干了。”张晨静的单刀直入让梅丽大吃一惊，在她的眼里，张晨静对白如海是百分之二百的忠诚，而白如海对张晨静也是给了很高的信任。
“晨静，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是不得不走，而你在百瑞祥工作挺好的，白董事长重视你。你现在已经当了人力资源总监，正是职业上升期，需要稳定来进一步扎实自己的职业基础。”梅丽说。
“梅总，有些情况您不了解，白夫人的弟弟又回来了。他和董事长不一样，董事长虽然也喜欢美女，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则，不会打公司员工的主意。可是这个国舅爷则毫无底线，只要他相中的就要纠缠，他对外宣称公司是他的后宫。”梅丽被张晨静的话惊到了，怪不得大家对这个国舅爷都避而不谈，原来是如此龌龊不堪之人，她不禁想到：张晨静是不是也被他纠缠过，但是她终究没说出口，便正面对张晨静说，“晨静，我要去的公司现在也是一团乱，我现在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里，前途未卜。”
“梅总，我知道，现阶段很多企业都处在组织变革的动荡期，公司的业务和高管团队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作为公司的掌门人董事长和作为公司人力资源的负责人很难做，公司是人家的，所以董事长再难地位在那里，而作为人力资源负责人既没有业务部门的核心地位，也没有财务部门的财政大权，还要管着最难管理的对象——人，所以无论在哪个公司都是最难的。我们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要接受这样的现实。”张晨静的一席话让梅丽对她刮目相看，是个可塑之才。
“晨静，我要去的是昌霖集团。集团的小韩总刚刚掌管公司一年，现在的形式还很复杂，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在哪里呆多久。这样，我先到那里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再讨论你的事情，这样可以吗？”梅丽的安排无疑是负责任的，张晨静明白梅丽的心意，便说道，“谢谢梅总。梅总，今天董事长安排我招聘集团人力资源副总裁，说就按照你的标准找，上哪里找呀，去年招聘您的时候我已经把北京及周边的人力资源总监都翻遍了，是运气好才找到了您。”
“不会吧，北京作为首都人才济济，只要钱到位，什么样的人才找不到。”梅丽说。
“梅总，有时给钱人家不一定愿意来，百瑞祥就处在这样的尴尬境地。没有能力的董事长不要，有能力人家又不肯来，因为招聘，我备受折磨。”张晨静说。
“招聘这件事确实折磨人。”梅丽会想起自己招聘钱慕阳的经历，深有感触。
“梅总，当时面试您，我以为您百分百不会来，可是您来了，我有种捡漏的感觉，所以我是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安排您面试、给您的职务提高级别、安排您入职，每时每刻都战战兢兢地祈祷您不要反悔。”张晨静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呀。”梅丽打趣地说。
“还真是这样，当时我就有种把您骗过来的感觉。”张晨静说，“您不知道，在您来公司的前几个月每当面对您的时候我的心很是惶恐，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面对家长时的心情。”
“孩子面对家长，哈哈，那不是无论做了什么错事都要原谅。”梅丽说。
“梅总，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姐姐，既亲切又敬重。”张晨静说。
“那后来这种感觉是怎么消除的？”梅丽问。
“后来，我发现白董事长很欣赏您，他和您的合作已经过来磨合期，顺手了。梅总，其实董事长不轻易相信人的，他的脾气不好，很少迁就人，包括白夫人他一不何意都会大发雷霆，但是他相信您，在您面前就没了脾气。梅总，我对您由惶恐变成了敬重。现在，董事长要求我再找到一位和您一样的人力资源负责人，这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我不敢和他说NO，我面临的压力非常大。我想，同样是坑，换一个坑或许有上岸的可能。”张晨静有个期待，期待有人把她带出沼泽，现在，梅丽是她的希望。
“好吧，晨静，我答应你，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们还能成为同事。”梅丽说。
“梅总，我要成为您的朋友。”张晨静说。
“当然，我们早就是朋友了，请叫我梅丽，或者,Merry。”梅丽说。
“好的，梅丽。”张晨静说着，在电话的另一端咯咯地笑了，“我想，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是啊，我们去跳舞吧。”梅丽说。
“真的吗？去跳舞？我们的梅总也会去舞厅蹦迪？”张晨静兴奋地说。
“我是梅丽，我们之间只差四岁，我是未婚，现在还是女孩。”梅丽被张晨静的情绪感染了，今天她辞去了集团人力资源副总裁职务，卸下了身上的包袱，感到无比轻松。
“梅总，不，梅丽，这么说你的心里年龄比我年轻，我已经是孩子妈妈了……”张晨静更加兴奋了。
这两个人力资源高管，像个孩子似的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一直聊到了深夜。聊完后梅丽来到卫生间胡乱地洗漱一番倒床便睡。
梅丽站在一个大游泳池边，她双臂向前伸直，纵身一跃跳到泳池里，她用双臂划水，到大腿时提出水面，头和身体露出水面，让后又潜入水里，在手臂触及池壁时她立刻折返身体，又向前游去。梅丽从水中站了起来，这时突然一条龙从水里窜出来，搅动着水溢出了泳池。瞬间，泳池变成了大海。梅丽抬头看着太空，天上出现了五彩的祥云，一丝快乐从心中升起。
梅丽在快乐中醒来，发现又是一个梦。
张晨静用了五个猎头，全国猎集团人力资源副总裁，但是招聘如预料的一样，不顺利，猎头推荐的几十个人选全军覆没，看来这又是一个持久战。期间，白如海找梅丽谈了三次，第三次还让小白总给梅丽当面道歉，把梅丽弄得手足无措，梅丽知道白如海是真诚地期望她留下了，便带着十二万分的歉意对白如海说，“董事长，您永远是我的老板。”梅丽去意已定，无耐，白如海暂时启用了原集团人力资源副总裁老张。
梅丽交接完工作，正式离职了，近一年半的工作结束了，仿佛就在昨天入职了百瑞祥，今天就离开了，但是又像是在百瑞祥呆了好多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嗨，Daisy，我今天办完了离职手续。”梅丽拨打了猎头Daisy的电话。
“好啊梅丽，那你明天就可以到昌霖集团报道了。” Daisy说。
“Daisy，现在我需要休息，请你和昌霖集团沟通一下，我可以在十一月一日入职。”梅丽说。
“十天，以你的薪资标准，十天损失很多钱呀，算算我都心疼。” Daisy说。
“钱是赚不完的，而我确实需要休息。”梅丽认识到从休息中获得的有钱买不来的东西。
“在百瑞祥的这一年多累坏了吧，休息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吧，我和昌霖集团沟通一下。” Daisy善解人意地附和了梅丽的安排，其实在她的心里还是为损失的那十天工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