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在高三忙碌而又压力重重的日子里,青木柚子升高三几乎就和高桥哲也厮混在一起。她断绝了与朋友和同学的社交联系,全心投入到与高桥的关系中,对学习完全不上心,因此落下了大量的课程,现在想来,这让她倍感困扰和焦虑。她只能勉强打起精神,跟随着老师的节奏,尽力去应对繁重的学习任务。作业也完全没有做,而课代表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柚子低下头,突然感到非常尴尬和难堪。

    在午后的自习课上,柚子疲惫不堪,终于支撑不住沉睡过去。直到班长结束社团活动并准备锁门时才将她唤醒。她向班长保证会锁好门,并将钥匙放在固定的位置。柚子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睡意和焦虑。

    上午的学习时间里,柚子努力集中精力听讲,但繁重的学习任务让她倍感压力。中午吃饭时,她拿出了高桥为她准备的便当。柚子叹了口气,将便当倒掉,洗干净饭盒后放回书包。她拿上钱包,在确认附近没有高桥的身影后,赶紧跑到便利店购买了一些速食食品。同时,她还去旁边的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或许是运气使然,也可能是因为生活清贫导致营养不良,半年来的无保护性/生活并未让她怀孕。但为了安全起见,柚子还是决定服用避孕药。药物的副作用让她感到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坚持上完了下午的课程。自习课时,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班长将她唤醒。

    药物的副作用让她的思维变得迟缓,动作也变得慢吞吞的。她收拾好东西,发现学校已经空无一人。如果是早上或中午,她绝对不敢独自呆在这里。

    她锁好门,仰头将钥匙放到窗户框里。一低头,她发现一张非常眼熟的照片贴在自己的面前。这是之前高桥用来威胁她的照片。她环顾四周,发现不止这一张照片,而是许多张她的私密照,像是指引道路的路标一样,柚子一张一张的撕下私密照,最终指向学校的医务室——那是她和哲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医务室的门是开着的,柚子明白这是高桥的意思。她把照片塞进书包,将手机设置为快捷键报警后放入兜里,然后走了进去。不出所料,医务室内只有高桥一个人。

    高桥把柚子拽进去后轻轻关上门并上了锁。“我是不是说过不可以反抗的,柚子前辈?”高桥慢慢走过来抱住柚子说道。

    “跟我回家,或者明天更多的照片会被贴在墙上——”说到一半,高桥突然顿了一下。柚子趁机拿出从同学桌子上顺的一把美工刀,刀架在了高桥的脖子上。

    柚子努力平复着情绪,尽力压制着药物带来的恶心感和头痛感。她用坚定而坚决的眼神看着高桥,“结束了,我们的关系。如果你明天还贴照片,记得发带正脸的,毕竟这个学校里红色头发的不止我一个。”

    高桥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柚子慢慢地把刀移开,但仍然对准着他,小心翼翼地移动到门口打开锁后走了出去,然后迅速离开。

    几分钟后,医务室的门再次打开。高桥仍然望着门口的方向,但发现回来的还是柚子。他正要冲过去时被柚子用饭盒怼在了脸上。“再见。”柚子说完后再次跑掉了。天色很快暗下来,静悄悄的医务室内传出一声轻轻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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