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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鸭子

    台风过后,街道上到处都是枯枝败叶,本就光的树变得更秃了。不过环卫工人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好街道,学生们也很快就返回了学校。

    周一礼堂里,虞非晚和谢如风作为代表发言,为高三学长学姐即将面临的高考加油打气。

    经过几轮的打鸡血学生们刚刚心潮澎湃,信心百倍。

    冬至马上就到了,虞非晚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忽然发觉这一年都快要过完了,她又想了想谢如风好像没有过生日就问谢如风:“你几月几号的生日?”

    谢如风听后思索了一下:“11月23号,怎么了?”

    “那你生日早过了呀?”虞非晚没忍住叫了出来,虞非晚满是疑问的想谢如风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过生日。

    谢如风看着虞非晚大惊小怪的很是疑惑的点了点头:“怎么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合着你们三个一起孤立我啊?”说着虞非晚还看了沈峄和刘诗瑶一眼。

    沈峄见虞非晚误会谢如风连忙解释:“鱼姐,你误会了,谢哥不过生日。”

    “真的假的?”虞非晚一脸不信的看着谢如风。

    谢如风没说话,倒是沈峄很是激动的点了点头解释道:“真的,真的,骗你干嘛!”

    见沈峄说的这么认真,虞非晚觉得他们也没有骗她的必要也就点了点头相信了。

    冬至这天很快就来到了,因为苏琦一直都有冬至自己在家包饺子的习惯,所以这年也不例外。

    苏琦吃完晚饭就开始发面剁肉馅,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开始包。

    苏琦把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叫虞非晚下了楼,并对虞非晚说:“你去给谢如风打个电话,让他来我们家包饺子,这样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会无聊。”

    虞非晚想了想觉得也是,连忙拿起手机给谢如风打去电话,电话这边很快就通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感冒了?”虞非晚有些担心的问。

    谢如风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坐姿:“没有好几个小时没开口说话了,突然开口就这样了。”

    虞非晚嗷嗷两声又开口说:“你来我家包饺子吗?今天中午一起吃。”

    谢如风没想到虞非晚是让他一起去包饺子的有些欣喜:“好啊!”随后他想了想又问:“你妈妈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就是她让你来的。”

    饭桌前三人边聊天边包饺子,气氛和谐很是欢乐。

    屋子里面开着暖气,与室外温度形成对比,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没多久热气腾腾的饺子就出锅了,谢如风吃着碗里的热腾腾的饺子,目光透过氤氲着的热气看着虞非晚,虞非晚此刻刚刚咬破一个饺子皮滚烫的汁水流进嘴里虞非晚忍不住哈气,有股暖流缓缓从谢如风的心头流过,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冰寂许久的心又被暖了许久。

    冬至学校给放了三天假,在第二天的时候虞非晚和谢如风沈峄和刘诗瑶他们四人去看了大海。

    南上本就靠海,所以去海边很近,再加上几人没有四个一起去看过海就一起去了。

    冬日里的海边没有多少人,几人凌晨三点点出发,在海边搭了一个帐篷,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面前还点着篝火几人就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想着思考着。

    忽然刘诗瑶开口提议道:“听说对着篝火许愿,愿望会很灵的,不如我们一人许一个愿望怎么样?”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刘诗瑶又说:“那我们在许愿前先说一句我对篝火许愿如何?我先来!”刘诗瑶思考了两秒说:“我对篝火许愿,希望我们永远快乐。”

    沈峄也紧接着开口说:“我对篝火许愿,希望我们平平安安。”

    “我对篝火许愿,希望我们之间的情意像圆周率一样没有尽头。”谢如风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虞非晚,暖色的篝火照在虞非晚的身上,虞非晚头上带着衣服的连衣帽,下一秒他与少女的视线交汇,忽然虞非晚开口问道:“你说科学家如此执着于算圆周率是为什么?”

    “如果π被算尽,时间逆转公式就会成立,那么我们就可以再相遇。”

    虞非晚不在说话,她抬头看了一眼漫长黑暗的天空缓缓开口说:“你说永远是有多远?”

    几人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其实谢如风可以解释永远是有多远,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回答这个看似简单,实则不简单的问题。

    随着时间慢慢推进,天空慢慢变色,他们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着,欣赏着这场属于青春的属于热烈的他们的日出。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春节,家家户户个个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除夕这天虞非晚跟着苏琦去了外公外婆家吃年夜饭,外公外婆家里很是热闹。

    亲戚家里的小朋友也很喜欢虞非晚,都在跟虞非晚闹着玩,虞非晚也很乐意带着他们玩,很快就打成一片。

    第二天虞非晚和苏琦回家了,没有留在外公外婆家。

    苏琦这几年在北方待着,所以吃饭什么的也就一直保留着北方的习惯,所以这天他们又包起了饺子。

    虞非晚又问了问谢如风,让谢如风也来和他们一起继续包饺子,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在饺子里面包了硬币,因为以前苏琦嫌弃硬币上都是细菌,这次虞非晚求了苏琦好久,又给硬币消了好几遍毒苏琦才勉强同意。

    下饺子的时候虞非晚特意要求她来下饺子,虞非晚把包硬币的那个饺子单独下进了锅里,然后特意放进了谢如风的碗里,等到把饺子端上桌子的时候虞非晚便对谢如风暗示着说:“谁吃到硬币新的一年就会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谢如风默默的看了看碗里的饺子,他不迷信,可是这一刻他还挺希望自己能吃到硬币饺子。

    谢如风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吃着饺子,忽然他咬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谢如风的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把硬币吐在纸上很是惊讶,没想到还真被他给吃到了。

    虞非晚一脸得逞的看着谢如风,在谢如风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连忙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故作惊讶笑嘻嘻的说:“恭喜你谢如风,新的一年你一定会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苏琦也恭喜着谢如风,说着还拿出了两个红包递给谢如风和虞非晚一人一个说:“新的一年就祝福你们两个学业顺利,身体健康!”

    虞非晚笑嘻嘻接过红包,谢如风迟疑了几秒,在苏琦和虞非晚期待的目光下谢如风收下了红包轻声说了句:“谢谢阿姨!”

    吃完晚饭后,苏琦去厨房刷锅洗碗了,虞非晚和谢如风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吃着零食。

    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虞非晚和谢如风穿上长褂带上围巾跑了出来,跑到了滩外与沈峄和刘诗瑶回合。

    滩外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人们手里拿着气球站在夜幕之下,一起等待着倒计时。

    还有十秒的时候大家一起喊了起来:“十,九,八,七……三,二,一,新年快乐!”

    气球带着人们对新的一年的向往飞向天空,冬雪也卡在此时落下,天空中也放起了烟花照亮着黑色的夜。

    “新年快乐!”虞非晚看着谢如风的脸缓缓开口,狐狸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谢如风。

    “新年快乐!”谢如风同样也看着虞非晚,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四个人随后逆着人群两两手牵着手奔跑在路上,像是奔赴令人向往的未来一样,不管道路有多难,只有是自己想要的即使逆着人流他们也想得到那些美好。

    脖子上的围巾随着跑步的频率变化,一帧一频都像是卡在点上。他们的头上或多或少都落了些雪,他们就这样肆意的跑着笑着,快活着。

    这就是青春,这就是我们。

    后来几人又去唱歌,虞非晚才发现谢如风唱歌也意外的好听,谢如风懒散的坐在麦克风的前面,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和直筒牛仔裤,谢如风一条腿往后搭在高腿凳的横条上,一条腿像前伸,同时谢如风的双手握着麦克风,嗓音微微低沉沙哑,头顶的暖光打了下来,此刻的谢如风看着异常温暖温柔。

    耳边响着《思念是一种病》的歌词: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汲汲营营

    忘记身边的人需要爱和关心

    借口总是拉远了距离

    不知不觉无声无息

    我们总是在抱怨自己

    却不愿回头看看自己

    ……

    即使谢如风唱完了虞非晚也久久沉浸在音乐声里,“鱼姐鱼姐,你也来一个呗。”虞非晚突然被沈峄cue到,这才回过神来。

    虞非晚连忙摆摆手拒绝:“不行不行,我五音不全唱歌跑调的啊?”

    “没事没事,开心最重要!”刘诗瑶也安慰道。

    “我真的不行!”虞非晚再次推辞,以前她唱歌的时候她那几个朋友可以说是听到原地去世,她可不想让她这几个朋友也原地升仙一下。

    最后虞非晚在几人的轮番糖衣炮弹轰炸之下只好妥协了,为了不扫兴和不丢人现眼最后虞非晚选择了唱“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三人哭笑不得,虞非晚硬着头皮在点歌屏上点了这首歌,伴随着旋律的响起虞非晚非常自信的开麦:“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多少呀,数不清到底多少呀……”

    谢如风三人在下面笑的直不起腰来,虽然虞非晚没有唱跑调但耐不住几人就是想笑,虞非晚的脸烧了起来,随后虞非晚灵机一动开始了她的口才表演,她用《数鸭子》的节奏唱着她为他们三个人改造的歌曲: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有多少个大傻叉,一个二个三个大傻叉,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这里有三个大傻叉……”

    三人听后冲过去去抢虞非晚的麦克风,虞非晚眼疾手快拔掉麦克风就跑了,几人在包间了追,还没跑几步虞非晚就在三人的围攻下甘拜下风,四人又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最后四人往后一躺一边用手摸着肚子一边哈哈大笑。

    青春里总要有一两个朋友,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疯狂陪你沙雕,很庆幸我能遇见难得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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