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朝廷的忠良之士就看着盈妃一党如此胡作非为吗?”韩冰听着韩母的讲述心中不忿。

    韩母每想到此心中也是深感遗憾,继续给韩冰讲述着当年的情形。

    那时候朝廷虽然小人当道,但是也不乏些有识之士,而封家族长也就是现在封老将军的父亲护国侯更是威望甚高,见朝中如此局面,本欲清君侧,奈何盈妃手中牢牢控制着两位嫡子,万一她铤而走险,残害二位皇子,那么先皇就只剩下五皇子一个血脉,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江山都将落入到盈妃和五皇子的手中。

    正是因为这点考量,护国侯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且忍气吞声,暗中着人营救宰相杨雅儒和两位皇子。

    盈妃的举动虽然可以掣肘朝中大臣,但是却堵不住悠悠之口。先帝深受百姓爱戴,渐渐的在民间开始传颂盈妃和五皇子的种种恶行。盈妃怕五皇子继位根基不稳,为了掩人耳目,就想出纳宰相独女杨碧波为太子侧妃的主意。

    因为杨碧波的身份特殊,既是当朝宰相之女,更是深受百姓喜爱的德仁皇后的外甥女,如此一来,既可以堵住众人之口,更能让太子显得更加正统。

    盈妃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杨姑娘是个忠烈之人,根本就不会任人摆布,她一早就料到盈妃会这么做,早就跑到京郊藏了起来,不想让盈妃和五皇子奸计得逞。

    盈妃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刚烈,再加上她不敢擅自离开皇宫,让护国侯有机会营救皇帝、宰相和二位皇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杨姑娘当初藏在京郊为了稳妥起见,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消息,自然也就不知道京中情形,在独自坚持了半月有余后,当初带的干粮也都消耗殆尽,又逢大雪,想要在大雪的掩盖下寻些吃食。可惜到底是个弱女子,体力不支倒在半路,如若不是被韩希墨他们一行人发现,恐怕是要冻死在那冰天雪地之中。

    虽然被韩希墨所救,但也阴差阳错的再次回到了京城之中,那时候京城的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以护国侯为首的势力和以盈妃五皇子为首的势力交锋愈演愈烈,先皇被控制,宰相杨雅儒和二位嫡子生死不明,更有见风使舵者在其中风起云涌,一时之间,朝廷竟如快要决堤的洪水,表面海不扬波,实则在爆发的边缘。

    韩希墨在知道杨碧波的身份后,做为最底层最被人瞧不起的商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憾动局势分毫,更是因为杨碧波的身份在京城处事行规矩步,就怕被人察觉到蛛丝马迹,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虽然韩希墨并没有显露出他的难处,但相府千金怎能不明白韩父的处境,在身体养好之后,就暗自离开,没有叫人找出一丝线索。

    后来就是五皇子纳相府千金为侧妃的诏书通传天下,再后来盈妃眼见自己势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把杨雅儒和二位皇子全部毒杀,这样名正言顺能够继承大统的子嗣也只有五皇子一人,就算护国侯清君侧于结果也无异。

    朝堂之事本就诡异无常,接下来就是晋帝继位,而杨姑娘被封为屣(读 [xǐ] )妃,赐住碧波苑。

    “母亲,封为屣妃摆明了就是嘲讽之意,相府千金何等尊贵,怎可受此屈辱,难道屣妃就这么任人宰割侮辱吗?”韩冰听到这里更是对当今晋帝无感,不但通过卑鄙手段上位,更是把先帝留下的江山祸害至此,现在所立的太子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百姓命数如此,非要忍受苛政和欺压嚒。

    “余下的我也不知了,不过你父亲在世时,有一年收到一封密信,具体内容老爷并没有告诉我,只知道是杨姑娘着人送来的,当时看完后老爷就将信烧毁,我跟着你父亲这么多年,如果和皇宫有联系的话,那也只能是皇宫里住在碧波苑的屣妃了。”韩母见拦韩冰不住,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至少多一份信息,就能多一份把握。

    韩冰没有想到父亲留下的线索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母亲,现在父亲留下的线索指向封氏父子驻扎的地方和皇宫,我想去皇宫里看一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韩冰虽然被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震惊,但并不打算退缩。

    韩母向来知道自家女儿的秉性,知道拦也不住,只能嘱咐多加小心,万事定要三思而后行。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稍微一个失误,就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韩冰明白其中利害,也知道前途道路漫漫且荆棘,凝重的点了点头,叫韩母心安欺骗的话她说不出口,韩母也不会相信,一时间满屋里寂静如斯。

    林达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原来赵子期命人请韩冰过府一叙。

    “三皇子回京了吗?”韩冰问向站在门边复述传话的林达问道。

    “听来人的意思,应该是已经回京了。”林达想到这次来人打扮低调,并没有之前的光明正大,猜测三皇子应该是经过韩苑之事后更加小心谨慎了。

    “你就说家中有事耽误,现在不方便过去,明日我再上门请罪。”韩冰思索了一下,打算今天先计划一番再和赵子期斡旋,毕竟赵子期是她目前唯一的朝中助力。

    晚间时分,韩冰在房内向韩母演示了藏在簪子和绿碧玺中的秘密,更是把舆图熟记于心,然后就把韩父给她准备及笈之日的发簪交给了韩母保管,自己则拿着绿碧玺打算明日面见赵子期。

    韩冰想要用利用赵子期的野心,拿回属于自己的家产、调查出韩父的死因,打定主意的韩冰心中做好明日的计划,很不踏实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听到侍卫传话说韩冰求见的赵子期心里暗喜,自从知道韩冰是女儿身后,每次在见韩冰前后,他的心里总有一丝暖流通过。

    进入书房的的韩冰见到赵子期如往常一样在案几上写着东西,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做到了赵子期右下的第一张椅子上,端起侍从摆上的茶喝了一口,清香的茶味萦绕嘴间,皇家茶水果然上乘。

    赵子期抬眼看着座下的韩冰品尝着茶水一脸满足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高兴,没有说出这是今日利用江南之事卖了乖,讨了晋帝高兴,特别赏赐给他的茶叶,这也许就是与亲近之人分享喜悦的样子。

    韩冰喝着茶,正打算研究一下所泡茶叶,好给露芽茶庄也想办法进一些买卖,就听到赵子期的声音传来。

    “怎么不做女子装扮?成日打扮成男子样子很习惯吗?”

    “非常习惯,没有了女子的繁文缛节和避嫌,更不用矩步引颈,真的自在极了。”韩冰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如此坦诚豪迈脸皮厚的态度,赵子期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和韩冰接触了这么久就没有发现她是女郎的原因了。

    在赵子期发现和女儿家打交道的方式放在韩冰身上都不凑效后,索性也不再扭扭捏捏,直接用男人之间的对话态度和韩冰沟通。

    “之前在韩苑到手的东西你想通其中的关窍了吗?”当年韩希墨富可敌国,如今韩苑家主韩天池虽然看着风光无限,可是从小在皇室生活的赵子期在调查后知道,现在韩天池所掌握的韩苑财富,根本就不及当初韩希墨财富的万分之一。

    韩冰对于赵子期的提问早有准备,从怀中拿出细帛包裹好的绿碧玺,双手恭敬的放在了赵子期的书桌上,“殿下,草民实在是无能,这块玉石左看右看都无法找到有何特别之处,许是还需要再找些别的线索。”

    赵子期对于韩冰没有破解韩希墨留下的线索甚是意外,因为在他的心中韩冰的机敏聪慧早多多少少都会从中找出一些关联,如今竟然什么都么有发现,显然不符合韩冰的处事风格。

    “真的就什么都没有发现?”赵子期眼睛一眯,直直的看向韩冰,希望从韩冰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破绽。

    韩冰向赵子期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然后就使出她的惯用伎俩,匍匐在地请罪。

    赵子期拿起桌上的绿碧玺仔细端详,在确认确实是他和韩冰那日在韩苑找到的东西后,就将东西放置一旁,等日后慢慢破译。

    韩冰虽然匍匐在地,但是耳朵没有闲着。竖起两只耳朵听着赵子期的动静,在确认赵子期仔细观察绿碧玺无误后,就抬起头来冲着赵子期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又有什么坏水儿?”

    通过这么多次和韩冰打的交道,赵子期知道这个小妮子绝对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类型的人,现在向他这么不遗余力的讨好卖乖,定是有事相求。

    “殿下,您知道如果普通人逾制做一些事情该如何处理?”韩冰用求知若渴的态度向赵子期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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