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翟蔚淮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全新的mikasa排球、护膝护腕护臂一应俱全、骆女士还贴心地配置了一个打气筒。

    这下即使是翟蔚淮这个零基础新手装备也配置齐全了。虽说不玩,但学校体育课还是教过基本规则和打法,翟蔚淮略懂一二。

    把球充好气后,就开始练最基础的颠球。可是球老东拐西拐,总也不能安然直线上升。

    明天吃饭再去请教骆司擎,一来这样就有话题不怕冷场,二来他那句反问有点镇住翟蔚淮了,复杂情绪难以调理。

    就这么说吧,在那一瞬间,对陪他们演戏兴致缺缺的骆司擎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出轨对象。

    现场的视觉效果还是十分震撼的,至少把翟蔚淮唬住了。推掉路湛她有些愧疚,但也不得不承认骆司擎说得有点道理,万一江冬邈是个急性子迟到不等人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翟蔚淮不敢赌2000元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路湛会理解的吧。当她把这消息告诉路湛时,对方很爽朗地回一个OK手势,翟蔚淮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下。

    明天,决战江冬邈!

    骆司擎的厨艺折服了翟蔚淮于是说什么今天也是由他来决定午饭内容。

    他迟疑一瞬,“吃家常菜吗?”

    “吃!”电话那头几乎是秒回,看得出来她很满意,他又问:“有什么忌口或者想吃的吗?”

    “除了吃不了太辣也没什么,我不太挑的。”

    “OK。”电话那头他下线了,翟蔚淮也关掉手机放在书桌上,自己一翻身卷进被窝。

    希望一切顺利。

    骆司擎一晚上都在做思想斗争,要带她出去吃饭呢还是自己做点带过去?

    他有些馋黑椒牛仔骨和番茄水晶滑肉了,牛仔骨肉嫩得不得了,一口咬下去简直是人间美味。主食的话,滑蛋叉烧饭也是不错的选择,蛋水滑滑的,叉烧多汁鲜甜,虽然它们不是特别登对,但这组合绝对是不出错的美味。

    可凉皮也挺好,粉皮筋道配上调好的料汁,一口下去裹满花生酱又覆着点点辣油,那得是多么的诱人骆司擎都不敢细想,生怕自己忍不住半夜翻身起来整宵夜。

    思绪纷扰之间,困意逐渐袭来。

    早上十点,骆司擎一通电话就打过来:“你要来我家吃吗,我自己做。要的话来接你。”

    “行。”翟蔚淮内心有些小激动,从来都是老师家访她,今天轮到她家访老师了,风水轮流转呐!

    他绝对是秒读了讯息,否则不会半小时后就出现在她家楼下。经过昨晚愉快宵夜翟蔚淮对骆司擎的厨艺早已心悦诚服,也不问他今天吃什么,体验下开盲盒的感觉。

    他的家是空中跃墅平层,层高有整七米四,客厅上方别无他物,做了个巨大挑空,甚至沙发都挤在了一边,显得客厅空荡荡的,坐人的地方又很逼仄。

    不过中央架着排球网,它比翟蔚淮要高出许多,标准男子组比赛排球网是两米四三高,网下的排球和他妈妈送的是同一个牌子。难怪他家的灯都是内嵌的,放眼望去找不到一个花瓶。

    那厢头骆司擎在清洗食材了,翟蔚淮想帮忙又被轰走:“哪有带客人来吃饭要客人干活的。你坐一下,无聊的话可以看电视,打打球也行,WiFi密码贴在路由器上了。”

    “骆老师,你家有养宠物吗?”翟蔚淮左顾右盼。

    “暂且没有,在考虑。不外乎猫或者狗吧。”把牛仔骨调料抓拌均匀后让它腌制半小时,电饭煲里暗藏玄盐焗鸡,骆司擎得换一种方式烹调主食。

    铁锅架上,撒上少许油,打两个鸡蛋连着鸡肉肠一起煎,看鸡蛋微微成型了就往里灌水放面,青菜肥牛统统搞里头,再撒点盐。随后调个秘制汤底。两碗清汤面就搞定了。

    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骆司擎没有做其他主菜,而是从冰箱又拿出自制的奥利奥芝士蛋糕。

    翟蔚淮眼睛都看直了。

    “走,去洗手吃饭。”

    在骆司擎身边很少被约束也算翟蔚淮乐意和他待一起的原因之一。比如此刻她一勺蛋糕一块牛仔骨配着吃他也不拦着,如果是其他大人便免不了一通说教抑或是诧异。

    他似乎司空见惯,甚至学着她的吃法,“挺好吃的。”

    筷子都夹不过来了,翟蔚淮根本顾不上请教排球技巧,两人风卷残云地扫完一桌子菜,心满意足,饭后她帮着骆司擎把碗放进洗碗机。

    掐准时间,是时候出发了。

    江冬邈原本和父母住在家里,为了演这出戏又临时征用了哥哥准备出租的一套房,家具一应俱全,倒是方便了他们演戏。

    下午两点四十分两人赶到房子。打量起室内装潢,四室二厅二卫的规模,家有同款水晶大吊灯令翟蔚淮追思起挨个儿清洗灯泡的痛苦回忆。一室整洁如新,可见有被人用心打理。

    他们推开主卧的门,趁有时间再商量怎么打配合,怎么生擒住江冬邈,骆司擎提议过肩摔,翟蔚淮觉得太残忍了,不如从后面来一棒把人敲晕。

    最终决定折中,先给他来一棒,没晕就由骆司擎负责过肩摔,这个话题很愉快地结束了,翟蔚淮不忘请教起排球技巧。

    “要说让球不左右到处拐的话,就是你的身子要和球处于一条直线上,手也要直不能屈着,球落地的方向取决于你手的方向,偏左了,球就往左跑。”

    女孩还原着动作,他上手帮她调整不到位的地方,“放松,你的手太紧绷了。手稍微抬上一点。”

    紧接着又亲自做动作示范:“打排球姿势像这样,双脚张开稍微蹲下,球来了又往上一蹬,而不是靠手臂发力把排球打出去,否则很可能出界。”

    翟蔚淮操作起来总感觉很怪,加之膝盖有旧疾,愈发影响她不能应心得手。

    “慢慢来,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老生常谈,只要肯努力就会有回报。”

    “骆老师。你偶尔会打排球吗?”

    “有啊,不过没人和我打。我自己在客厅架网打。”

    “会很无聊吧?”

    “有一点。但也没办法。你练成以后要多多约我打球哦。”骆司擎打趣她,翟蔚淮鼓足勇气说:“如果没练成的话呢?还可以约你打吗?”

    他一愣:“当然可以,我教你。”随即话锋一转:“毕竟我就是这么的好为人师。”她被逗笑转而问骆司擎:“所以你是喜欢这个职业才做老师的吗?”

    “一半一半吧,这也是我从小的梦想。”骆司擎轻笑,“我姐就是因为没有梦想,被迫接手家族企业。所以说,人没有梦想就会变成一条咸鱼。”

    “哦,姐姐好惨。”翟蔚淮感叹,边说着从包里摸出瘪瘪的崭新排球,接上打气筒哄哄哄猛灌空气。

    “赚的也多。”

    他惊奇地看着翟蔚淮手起刀落,给排球充气的动作幅度宛若游乐场里的跳楼机:“准备得怎么充分?那正好给你示范一下动作。”

    “不是,这个球我别有他用。等会了他们进门了,你就颠球,把球颠得邦邦响,我就在旁边喊哥哥好厉害好崇拜哥哥,这样就能模拟出偷人的感觉来啦!”

    “……”骆司擎的表情实在精彩。

    “……是这样的么?”半响,他只能问出这么一句。

    好巧不巧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骆司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架好手臂开始颠球,翟蔚淮一边观察他的动作,在人声逐渐接近房间时用崇拜的语气喊哥哥好厉害,确保外面的人能听见。

    骆司擎呼吸一滞。但顷刻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打排球时反应力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我们直接推开门吗?”门外,她听到一个男人喜滋滋地问。

    下一秒,门开了,路湛没有犹豫一个锁喉功奉上,翟蔚淮一个排球不偏不倚拍在他脸上,最后骆司擎一个过肩摔,江冬邈被摔得七荤八素,路湛从翟蔚淮手中接过绳子给他五花大绑。

    “看来这都是报应。”与预想中的不同,江冬邈显得很平静,他冷静得像一潭死水,眼神闪躲。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翟蔚淮问。

    “没见过,不外乎仇家呗。”

    “你猜对了!我们就是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而把你抓起来的,武藏!”她指着自己,“小次郎!”她看向骆司擎,后者眼中盛满无奈和宠溺“你高兴就好”,“还有喵喵!”她转向路湛,后者嘴角一抽。

    “那你是不是能把我放了?毕竟每次你们和主角打架都输。”江冬邈来劲了。

    “不行,你得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不回答会怎样?”江冬邈不屑。

    “把你鞋拖了,挠你痒痒。”翟蔚淮也就说说,这么恶心的事她下不了手,江冬邈当真了,不服气的嘴角被他压下去:“行,你问吧。”

    “近期有没有一个男孩子来找过你?”考虑到司元骞和江冬邈是陌生人未必有告诉他真名,翟蔚淮只能扩大范围。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就有。——哎,别拿球砸脸啊!有一个,怎么了?”在翟蔚淮作势要让他吃波饼时江冬邈终于松口,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什么样的男孩子?”

    “长得还行,衣品还行,看起来家里有几个钱。哦,他脖子上有道疤很明显。”就是他!翟蔚淮兴奋不已,却并不写在脸上,故作不在意地问:“哦,那是我朋友。他现在在哪?”

    江冬邈白眼一翻:“我怎么知道?他星期三来找的我,这都四天了。不是说他是你朋友吗?你去问啊。”

    “他失踪了,根据你的供述,他最后接触的人八九不离十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会认为凶手是谁?”翟蔚淮故意夸大事情的严重性。

    江冬邈打了个寒战:“失踪了?不会吧,他真要让我扛罪啊?”

    “扛罪?”

    自觉说漏嘴的江冬邈心虚,假装疑惑:“啊?什么?我刚刚想到之前一位老顾客了。”

    “少来,你昨天是不是受他之托去别人家下毒了?你知道吗,那个人死了!他是被你毒死的!”

    其实方才骆司擎就从昨晚同参加宴会的宾客得知司成远已转危为安,翟蔚淮利用这个信息差让自己在审问处于主动地位。

    “啊?可是他说……”江冬邈这下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他让我给他爸爸的果汁里加入降血压药。他说他爸血压一直很高,但他犯了些事,无颜再面见父亲,只好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一些孝心。”

    “这你都信?我家门口两尊石狮子都比你聪明。”

    “我怎么信?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再说了那东西有标志的,是正经药物,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降血压药。”

    “药本身应该没问题。问题在于,降血压药是不能和香蕉汁一起送服的。”听到这儿,骆司擎终于开了口,司成远中毒事件也随之水落石出。

    他冷冷讽刺道:“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江冬邈惭愧地低下头,翟蔚淮呆住了,似乎有一阵很高的音波轰轰震着心脏,让她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司元骞是故意的。

    他要杀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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