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陆云槿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岳潼可丁可卯的在陆府住了十天,拿到一盒所谓的祛疤药膏后,终于自由。

    来到中转站,也就是田府,岳潼对田双双一阵声讨。

    “你就这么助纣为虐,让我一个人在陆府住上十天!”岳潼控诉地看向田双双,好姐妹能做出这种事吗,天知道她在陆府受到了什么压榨!

    田双双一脸谄笑地递给岳潼一杯茶,“我父亲他怕陆云槿,我到是想去陆府陪你了,无奈进不去。”

    想到陆云槿的尿性,估计是抓到了田大人什么把柄,而田双双一个闺阁小姐,就算有心救她也是无力的。

    “行吧,原谅你了。”接过茶水,岳潼喝了一口。

    见岳潼脸色渐缓,田双双松了一口气,起身道:“那我送你回府吧。”

    “我才自由,你就不能让我在你这里住两天?”岳潼瞪眼,回到左相府后,她依旧没有自由。

    田双双耸耸肩膀,表示无所谓,“你在我这里住多久都行,不过左相府的丫鬟已经来过两次,都让我想办法打发了,岳清和五殿下的亲事快要定下来,你确定不回去吗?”

    岳潼闻言大惊失色,急道:“什么就定下来了,谁定下来的?”

    这才是正常反应嘛,田双双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下,五殿下已经向陛下请旨,就等赐婚圣旨下来,定下黄道吉日了。

    岳潼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快,准备马车,我要回左相府!”

    田双双拉上岳潼的手,“早就准备好了。”

    两人乘坐田府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左相府。

    一路上,岳潼忍着马车颠簸带来的恶心感,在抵达左相府后,不等矮凳放好,她大跨步跳下马车。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岳潼朝准备下车的田双双挥手。

    田双双学着她的样子挥挥手,心下好笑,这是真着急了。难道说,潼潼对五殿下还没死心?

    岳潼回来后,就被金婉慧叫了过去。

    “这次出去玩疯了吧,听说你和双双还去寺庙小住了几天。”金婉慧拉着岳潼的手叙话,见女儿面色红润,显然这几天过的不错。

    岳潼哪知道住寺庙的事儿,只能转移话题,“母亲,听说姐姐的亲事定下来了?”

    金婉慧就担心岳潼问这件事,不过圣旨要不了多久就会下来,早晚都是要知道了。

    拍了拍岳潼的手,金婉慧语重心长道:“这件事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多想了,若五殿下对你有心思,我们或许还会考虑……”

    岳潼嘴角一抽,母亲这话要不要说得这么明白,“母亲,我是真的不喜欢五殿下了,也是真心觉得他并非良配。”

    为了体现自己并未说谎,岳潼甚至伸出四指,做出发誓的动作。

    金婉慧按下女儿的手,斥道:“说话就说话,别来赌咒发誓那一套,你为何觉得五殿下并非良配?”难道是潼潼得不到五殿下的爱,所以因爱生恨了?

    岳潼总不能把原主的记忆说出来,只能道:“最初我是被他的样貌迷惑,可随着了解,我发现他注重权势,这样的男人野心太大,怎会在意儿女私情?”

    闻言,金婉慧松了一口气,“男人有上进心是好事儿,女人只要在后院内相夫教子就好,能得到丈夫的全部宠爱自然是好事,即便以后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的爱,也不能嫉妒抱怨。”

    这是什么见鬼的言论,岳潼气鼓鼓的,“怎不见父亲府内有别的女眷?”

    左相府内,只有金婉慧一个正妻,并无任何侍妾。

    金婉慧瞪了女儿一眼,“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以前是个书呆子,好不容易升官至丞相,更是忙的废寝忘食,他之所以不纳妾,乃是觉得浪费时间。”

    岳潼见母亲拉下脸,连忙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撒娇道:“我觉得,更多的是父亲对您一往情深。”

    “我和你父亲都一把年纪了,别乱说。”嘴上这么说着,金婉慧的脸却红了。

    岳潼想到原主前世的记忆,司逸尘虽然称不上种马,但身边的女人却不少。

    虽然司逸尘对岳清很上心,但该舍弃的时候,一样不会犹豫,否则就不会灭了岳家。

    “母亲,你难道不想我和姐姐也遇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岳潼定定地看着金婉慧。

    此时,金婉慧确定,潼潼对五殿下确实没有想法,不说五殿下能不能坐到那个位置,就算是位闲散王爷,也不会只有一位王妃。

    “潼潼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金婉慧没想到小女儿还有这种想法,毕竟她和岳庭年的情况太少见了,何况岳庭年和她成婚之前,也是有过女人的。

    岳潼认真点头,若是找不到她想要的另一半,那么她宁愿孤独终老,或是在府内养十个八个面首。

    金婉慧笑了笑,“所以,你不适合进入皇家,至于你的想法,我会跟你父亲提一提。”

    “母亲可别忘了,我去找姐姐。”岳潼撒开金婉慧的手,转头就跑。

    金婉慧宠溺地摇摇头,潼潼还是太天真了,以他们家的身份地位,必然要把一个优秀的女儿送去皇家。至于不成器的这个,留在身边慢慢相看就好。

    岳潼离开金婉慧的小院,往岳清的住处走去。

    岳庭年给岳清请了半个月的假,为得就是留在府内听圣旨。

    因为不用去书院,岳清便在阁楼内绣花。

    岳潼来的时候,岳清和丫鬟正在整理花样。

    “小妹。”岳清很意外,岳潼已经许久没来她这里了。

    “大姐。”岳潼拎着裙摆,直接进入岳清的闺房,注意到绣样上的鸳鸯。

    岳清放下手里的东西,对身边的丫鬟道:“去小厨房把燕窝羹端来。”

    “是。”丫鬟连忙领命,却是不放心地回头瞅了岳潼一眼,深怕二小姐欺负大小姐。

    “潼潼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岳清给岳潼倒了一杯水。

    岳潼坐在岳清对面,认真地看向她这个便宜姐姐,岳清不仅长得好看,还给人一种沉稳地书卷气息,难怪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姐,我听说了你和五殿下的事儿。”岳潼想要试探岳清的态度。

    岳清的神情很平静,她温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女儿我只要听命就好。”

    岳潼皱眉,“那你喜欢司逸尘吗?”

    “潼潼,不可直呼五殿下名讳,你我皆是未出阁的女子,怎能对男子有私情。”岳清微蹙秀眉。

    眨了眨眼睛,岳潼发现岳清对司逸尘并没有特殊的感情。

    也难怪,原主闹幺蛾子的时候,岳清选择了退让。

    不过司逸尘这人占有欲太强,以至于登基后还要娶和离后的岳清。

    可见,岳清就算不和司逸尘在一起,婚姻也不幸福。

    她记得,原主嫁给司逸尘不久,岳清便嫁给了一个文官之子,好像是什么江南才子陈彦舒。

    不多时,丫鬟端着两碗燕窝羹过来。

    “潼潼尝尝,我有一位同窗的父亲是经商的,这是从外地带回来的血燕,你若是喜欢,回去的时候拿上一些。”岳清对岳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燕窝啊,岳潼来到这里之前,只吃过银耳。

    “谢谢大姐。”岳潼拿起勺子喝了起来。

    没喝出什么好赖,只觉得甜甜的黏黏的。

    “潼潼觉得如何?”岳清喝了两口便放下。

    岳潼舔了舔嘴唇,“还行。”

    “香语,给潼潼准备一些。”岳清对丫鬟吩咐。

    “是,小姐。”香语躬身出去。

    岳潼心想,大姐身边的丫鬟斯斯文文的,名字也好听,暖香轻语。再看自家丫鬟的名字,就跟挂面似的。

    “大姐,我先回去了,出去了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岳潼起身,确定岳清对司逸尘没有所谓的情根深种,她就能放心操作了,至于父亲那边,根本指望不上。

    “也好,燕窝我让香语送过去。”岳清起身相送。

    岳潼回到潼馨小筑,一进门便见到香雪和一群丫鬟摆弄盆栽。

    “你们在做什么?”岳潼奇怪地看向她们。

    丫鬟们纷纷见礼,香雪上前道:“天气越来越暖,我们正在打理小姐喜欢的月季花。”

    岳潼想起来,原主最喜欢月季花,还在家里搞了一个暖房专门放月季,现在天气转暖,自然要摆回自己的院子里。

    揉了揉鼻子,岳潼道:“先别弄这些花了,我要沐浴。”

    “是。”香雪应下,马上安排人去备水。

    一刻钟后,岳潼泡在浴桶里,水面上还浮着一层新鲜的月季花瓣。

    岳潼正享受着,突然感觉后颈处有一阵冷风袭来。

    下一刻,一把光亮的匕首,抵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别出声。”一道压抑的男声响起。

    岳潼连忙缩起身体,想点头又不敢动。

    好在水面上铺着一层厚实的花瓣,否则就要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看光了。

    难怪古代人洗浴都要放花瓣,原来还有保护隐私的作用。

    “你受伤了。”在浓郁的花香里,岳潼还是嗅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从岳潼的身后,来到她的身侧。

    “我无意伤你,只想借你的地方躲躲。”男人的呼吸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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