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临近春节,这段日子梁时没再被李君迁骚扰,大概又回了新加坡。

    顾烽亲自来她办公室,梁时有些受宠若惊,让人泡了杯咖啡进来。

    “顾总,有何指示?”

    顾烽叹气:“Karsten终于回来了,不过好巧不巧国内一家代工厂出了些问题,他直接飞去了。”

    梁时一愣:“两位老总的事,不至于和我讲这么明白吧?所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

    顾烽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这不前段时间参加了个青年精英活动吗?内部消息,本人得了个一等奖,啧,我刚订了和周韵去马代的机票,没法到场领奖。”

    梁时了然,意思就是让她代他去。

    “时间,地点?”

    “后天,深圳。看你最近挺忙,正好出去缓缓。”

    大Boss都这么说了,她哪里敢拒绝啊。

    等顾烽走人,梁时才醒悟自己忘了问二老板去了哪里。要知道,范宁集团的代工厂挺多的。

    如果一样也在深圳,顾烽肯定会和他说的吧?

    两天后,梁时背着goyard经典托特包坐上飞往深圳的头等舱。没想到居然碰到了韦彦航,后者笑着收起墨镜,说这一定是缘分。

    真的很巧,两个人参加的是同一个活动。啧,她还挺厉害,认识的都是些精英。

    活动方安排的酒店,活动宴会设在晚上,梁时先坐接她的车回了酒店休整,韦彦航毕竟在深圳工作多年,临别时说他的朋友替他安排了住处。

    私人之事不便打听,两人分道扬镳,倒是约着晚宴见。

    ……

    韦彦航打了辆车去了一家酒吧,还未营业,但老朋友已经在里面喝开了,他进了vip包间,推门刚进去呢,一个穿着亮片肚兜下身齐逼裙的长发女人就贴了上来,他没拒绝,甚至伸手搂住了女人的腰。

    “晚上宴会,你们这会儿就喝深了?”

    好友甲是深圳龙头企业的二公子,头从一女人香颈上抬起:“韦生,要不是有我爸资助的那个破活动,你怕不是在上海不回来了吧?那边的女人要比咱们这的甜?”

    韦彦航挑了个能坐的地儿坐下,女人倒是主动,给他倒了杯酒然后直勾勾往他大腿上坐。他笑笑,没拒绝。

    在另一张沙发上上演春宫图的好友乙完事后,抽了把餐巾纸让身下的女人弄干净。最后拉上拉链拿起酒杯在桌上碰了碰,朝韦彦航道:“难得回来,晚上九点夜钓,你可别失约啊。妹子自己带,就不替你张罗了。”

    韦彦航和他们喝了几杯,带着这个主动撩的他快射的女人

    就近开了房,两个小时后,他拍了拍床上趴着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的女人,冷笑,真是不经草,洗完澡穿好衣服,留了些钱就走了人。

    ……

    梁时来之前查过深圳天气,也问了主办方穿着要求,活动在室内,而且就在同一酒店。在上海冻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解放一回。

    她礼服不算多,但也不少,在巴黎和要好的女同事们偶尔出去约会西餐或者剧院,都要盛装出席,攒了不少裙子。

    有些是一眼相中不管价格也要入手的奢侈品,有些是托人预约的裁缝定制的,今晚她准备穿的就是纯手工缝制的墨绿色抹胸裙,是巴黎好友临别时送她的礼物。

    她头一回穿。

    晚宴七点开始,梁时点了个外卖垫了垫肚子,然后给自己化妆做发型,然后才踩着一字高跟拎着包下楼去宴会厅。

    这家酒店的宴会厅极大,门口签到处没什么人,签到的时候她才知道是自己来晚了。

    也是,这种青年才俊多的地方,商机就多,聪明人就会早早到来社交,不浪费一点的机遇。

    梁时刚签好字,就看到从宴会厅出来的韦彦航,正打着电话,没看到她。

    陌生的城市到处是陌生的人,看到个熟面孔,梁时倒有些安下心来,准备过去打招呼。

    广东话极标准,但梁时一个字都挺不懂。

    韦彦航接到的是好友甲打趣他的电话:“这妞在床上是极品,特地给你安排的,你倒好,一来就把人干趴下了,等会夜钓再替你安排一个?”

    韦彦航嗤笑:“你知我喜好的,安排个弱不禁风的妞,看不起我?”

    他说完,转过身,先看到了一双踩着银色一字跟白皙的脚,再往前,小腿纤细,那脚腕太美了。

    “韦先生,好巧。”

    韦彦航原本轻佻的眼神瞬间收敛,同他点头的时候清了清嗓子同电话那头:“晚上我自己安排,挂了。”

    “梁小姐,今晚您真美。走吧,一起进去。”

    宴会坐哪就代表着在圈子里的实力,梁时没想到做的居然是主桌,她在心里感叹,顾烽可真是牛啊,她回去可得打听打听她这老板的家事。不是皇亲国戚,也得是金铛大畹。

    上台领奖,还是有些紧张的,随后她拍了张奖杯的照片给顾烽,后者忽然来了张在马代和佳人度假的照片。

    啧,人与人的差距还真是挺大。

    接着,微信收到一个信息,韦彦航问她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出海玩,还发了些夜钓的照片。

    好像挺有趣?梁时问会不会回来太晚,后者说钓到鱼就回来,不会超过十二点。

    梁时思忖了一番,答应了。

    她谁也不认识,倒是不需要社交,不过还是有些人给她递来名片或者想加她微信,梁时照单全收,但那些图谋不轨想约她出去的她都拒绝了,找了个时间回房间把奖杯放好,换了套休闲一点的衣物。

    韦彦航已经在酒店楼下等着她了,这回倒是开了领智最新款的电车。

    “这车不错啊,要是我买,能给点内部价么?”

    韦彦航替她开车门:“当然,打对折都行。”

    梁时还真有买车的想法,只不过并不是很着急,目前她身上还背着巨额房贷,亚历山大。

    “行,等回了上海我试试驾。”

    李君迁从出租车上下来,正好看到那辆银色领智车开出去,想也没想又坐会了出租车,司机刚想问他是不是落了东西,后座的人语气急切:“师傅,麻烦很紧前面那辆电车。”

    远在马尔代夫的顾烽正和女朋友周韵做亲密的事,伸手挂了电话,没多久铃声又响了,他无语的看了眼来电显示,啧,虽然很不情愿,还是接了。

    “我说你打电话时机找的真准,等你找了女朋友我天天晚上打电话骚扰你!”

    李君迁轻哼一声:“马代这会儿太阳刚下山吧?”

    某位白日宣淫的主清了清嗓子:“有话快说,别老打扰我和我女朋友好事!”

    李君迁看了眼前面的银色汽车,语气冷然:“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我说你神经病吧?我度假呢!况且,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那男的科技新贵,刚来上海没多久,具体的事等我回去再和你说,我那姐夫也很忙的,也不知道查没查。再说,你比我资源多多了,你不查让我查,脱裤子放屁么这不是?”

    李君迁没了耐心:“你现在给你姐夫电话。给你两分钟。”

    顾烽下半身火还没泄,胸口这火就蹭的冒了起来:“我说你是不是真有病啊?梁时和你有啥关系?她谈个恋爱你大晚上不睡觉给我打电话问东问西的,你该不会对她有想法吧?”

    车子猛的左转,前面的司机操着一口广东话:“靓仔,唔好意思,唔踩油门刚就过不去了。”

    李君迁拍了拍驾驶座椅后背:“没所谓,跟紧点。”

    顾烽听他说广东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不是去了福建吗?怎么还说粤语,我去,你该不会是去深圳找梁时了吧?你和她……”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带着周韵去总部。顾烽,我最多给你五分钟。”

    顾烽盯着被挂的手机,大喊了一声卧槽,也不顾身旁周韵的疑问,赶紧的自己姐夫打电话。

    四分钟后,李君迁接到顾烽的回电。

    “查到了查到了,我姐夫说在上海这边没查到,又拜托他在深圳市局的朋友查了,说那个韦什么的有后台,很多案子疑罪从无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顾烽在房间里急的踱步:“兄弟,你别告诉我现在梁时正和那个韦彦航在一起。”

    李君迁沉默了两秒:“什么意思?”

    顾烽吐了口气:“兄弟,你千万淡定啊!”

    如果可以,他真想飞到马代把这不着调的朋友给打一顿:“有话快说。”

    “那个韦彦航应该是惯犯了,□□,但他那几个朋友在深圳势力很大。而且还不止□□那么简单,听说那些人很会玩,好几个被玩的半死不活的女的报案,最后还是被压下来了。兄弟,梁时该不会……”

    李君迁握着拳,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的车:“你最好少说两句。”

    挂了电话,顾烽总觉得刚那几个字带着阵阵寒意。

    周韵洗好澡出来,问他:“到底怎么了?李总出事了?”

    顾烽往床上一躺:“宝贝,你新认的姐妹居然和我兄弟有一腿!就在眼皮子底下,我居然都没发现!”

    周韵一愣:“你说梁总监和李总?”

    ……

    李君迁挂了电话就特别后悔,确实就像顾烽说的,他如果要查,根本不用绕弯子,但他犹豫了。一旦拜托他舅舅去查,势必赵嘉人就会知道,他妈什么人,估计会盯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怕麻烦。

    但现在,麻烦大了。他后悔的想打自己两拳。

    车子停下,司机探头过来:“靓仔,这码头我开不过去了,估计他们有私人游艇。”

    李君迁给了司机一笔钞票,从后备箱拿出行李往码头里面走。

    梁时看着那艘硕大的游艇,惊呆了,以为就是普通的那种,没想到规模还挺大。

    “我朋友的游艇,这次夜钓也是他组织的,来,小心。”

    梁时被他拉着上去,跟着他往里往上走,人挺多,男男女女,有些在甲板上喝酒聊天,有些在里面坐着。

    大多都是一男一女搂着的状态,而且这些女的都穿的挺暴露,完全不把这深夜的冷气放在眼里。

    “他们都是情侣?”

    韦彦航跟几个兄弟对了对眼神,带着梁时来到甲板:“有些是情侣,有些…还在暧昧期吧。会钓鱼吗?”

    梁时摆摆手,她对这些完全没兴趣。

    “不会,你经常钓?”

    韦彦航看了眼被光照亮的海水:“不经常,这些是自动钓鱼竿,等会出海了会有人过来固定。”

    说着,船身一晃,马达声响:“这是出发了?”

    韦彦航笑道:“你猜对了。渴吗?去里面喝点?”

    外面冷,她的外套不够厚,自然是不想在外面吹海风的。进到船厅里,里面有一对男女正头对头凑在一起低语热聊,梁时微微皱眉,因为她看到那男的手在女人背上乱摸。

    梁时走到另一头拿了瓶矿泉水刚准备打开,韦彦航倒了杯白葡萄酒给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了矿泉水。

    “酒不解渴,等会儿喝两口吧。”

    韦彦航看了眼高脚杯,笑笑,也不勉强,带着她往沙发上坐。

    梁时有些排斥那对男女:“要不还是去外面吧?”

    他耸耸肩:“听你的。”

    大晚上的海面黑黢黢,要不是有照明,梁时估计会做噩梦,船停了下来,不知从那个地方来了个男人,过来固定鱼竿,弄好后就走开了。

    韦彦航手上拿着两杯白葡萄酒,递给她一杯:“酒暖身,这鱼一时半会不上钩,咱们边喝边等。”

    梁时捧着玻璃杯,靠在船沿:“一般多久会钓到?”

    韦彦航看她说完微微抿了一口酒,笑道:“这得看我们的运气。”

    梁时耐心差,在心里给钓鱼这项活动打了个负分,尤其这低迷的气温,虽说是深圳,大晚上的海中央啧冷的很。

    她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完,递过去:“韦先生,我去下卫生间,这杯子你先帮我拿一下。我很快回来。这鱼应该不至于我上厕所的功夫就上钩吧?”

    韦彦航盯着手里的玻璃杯轻笑:“这可说不准,你快去快回吧。”

    梁时走进船舱,原来坐在那的一男一女不见了,卫生间在下面一层,她扶着把手走下去,两侧正好是两间房,门都虚掩着,她听到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紧张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这艘船上的人都太奇怪了,梁时总觉得不对劲,现在听到那两个房间里传来让人害臊的声音总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身体有些发热,她以为是自己撞见这种事情的后遗症,卫生间也不敢上了,踩着楼梯板返回甲板,海风一吹,冷嗖嗖,头晕乎乎的。

    她手撑在船板上,那钓鱼竿差点被她弄到海里,她另一只手摸着自己额头:“韦先生,这船不在动,我怎么还能感觉它在晃?头有点晕。”

    韦彦航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女人,把那两个玻璃杯往海里一扔,走近她,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晕船?我扶你进去坐会。”

    梁时虽然反感他的碰触,但下意识被他身上的热气包裹觉得很舒服,没走两步就觉得自己脚步轻飘飘的,身上越来越热,特别难受。

    还没走进去,一个男人就搂着女人上来了,那女人的双马尾辫松松散散,男人拍拍韦彦航的肩:“啧,这妞真美啊,你小子哪找的?等会儿玩腻了给兄弟尝尝?”

    韦彦航舔了舔嘴角笑:“哪间房空了?”

    那男人指了指左边:“这船一时半会靠不了岸,你小子别玩太猛。”

    梁时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仅存的一些理智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能判断出自己并非晕船,身体越来越燥热,明显是被下了药!

    “韦…彦航,你放开我!”

    美人自投罗网,哪有推开的道理?之前在宜家碰到,一起吃饭谈天,本以为能有个美好的夜晚,但最后不让他送回家,啧,看得出来她是个保守的人。后来干脆就没联系,那张明信片早就被他扔到某个垃圾桶里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飞往深圳的头等舱碰到她,还是参加同一个活动。深圳,呵,他有把握拿下她,毕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放开?梁小姐,夜才刚刚开始。我扶你下去…”

    梁时想推开他,但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殆尽,她想,李君迁说的没错,当初就该离这个男人远一点……这就是她的命吧?

    韦彦航刚走一步,身旁的朋友就指着船尾:“我去,你谁啊?”

    梁时被转身的韦彦航带着同时转身,她微眯着眼,意识消失前看到了脑海中的男人。

    大概是做梦吧,怎么出现幻觉了?

    男人抬手松了松领带,解开。梁时倒下前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用领带在右手手掌缠了一圈。

    如果不是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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