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难7

    系统很委屈,它也是第一次做任务,任务的触发条件也不是它说了算,若是它说了算,那绑定上一任任务者的时候,它也不会看着那个任务者摆烂而毫无办法,若是有办法它也不会落得个宕机十几年的下场。

    “任务者,这个真的不是我说了算,你信吗?”

    李吉玟冷笑一声:“信啊!怎么不信。”

    系统没有听出李吉玟的话外音,心中升起阵阵感动,“你真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任务者了,这么相信我,还会积极的触发任务。”

    这一番话把李吉玟搞的不会了,她这说的是反话,系统这都听不出来?

    她能跟智商不怎么高的人工智障计较什么。

    李吉玟乘机对系统套话,“你们的任务的触发机制是什么?”

    系统:“培训手册上说,任务应该由任务者根据系统特性触发,触发的任务分为随机任务和阶段性任务。

    随机任务是任务者遇到的需要帮助的人所触发的,而特定任务是任务者理解系统特性后,由内而外生出想帮助某一个群体的意识是事触发的。”系统往后翻了页培训手册,

    “随机任务和阶段性任务完成后都会获得大量积分,该积分可以用在系统商城兑换商品,也可用作系统升级,不同的系统升级后,会有不同的效果。”

    李吉玟明白这个培训手册上说的意思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入了好大一个坑。也就是说,任务不仅需要她自己去触发,而且触发的任务不一定是阶段性任务,完成阶段性任务她才可能寿终正寝,若是一直触发随机任务,她即便累死累活地完成任务,最多也只能活到三十岁,有可能中途还被累死了。

    “那你有什么用?”

    “我用处多着呢!”系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它目前好像、似乎没什么用。

    “你连警报器都当不了,还会吞我的积分,还不给我提醒说用别人医术会全身乏力一天。”李吉玟一笔一笔的算着系统坑她的账,系统越听越觉得底气不足,感觉在李吉玟面前它的形象也越来越矮小。

    “我升级了就有用了!”

    李吉玟见它拼命嘴硬,明明自己不行还不承认,还没有郁鲜承认技不如人来的实在,她单方面断掉和系统的聊天,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将那么可怜的女子从青楼里救出来。

    柳梢淡淡鹅黄染,波面澄澄鸭绿添,及时膏雨细廉纤。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远远望向青州城不只有一坐灰扑扑的城墙屹立在此,更添了些生机,城门外的树木发出嫩绿的枝叶。

    陈曼儿回到家这半个月过得并不算好,陈父这半个月对她并没有好脸色,对家里的其他兄弟姊妹是一幅慈父模样,唯独对她横眉冷对。

    兄长陈林对她也是淡淡的,没有往日的亲昵,弟弟陈雷到底是跟以往一般。

    这日弟弟陈雷带着一幅苦瓜脸回到家,陈母见自己小儿子一幅要哭的模样,心里担心的不行,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是怎么了?”迎着陈母焦急的脸庞,陈雷‘哇’一声哭出来,

    “学堂的同学不理我,我主动拿我的玩器与他们,他们不但抢了我的玩器,还说不跟破鞋的弟弟玩。”

    陈母身后的陈曼儿瞬间白了脸色,整个人楞在那里,眉眼间染出一丝痛苦。

    “别怕,明日娘就帮你去找他们算账,看他们还敢不敢抢你的玩器。”

    陈雷一抽一哒地点点头,红着双眼问陈母:“娘,他们为什么说姐姐是破鞋啊?”

    陈母张张嘴欲言又止,“他们小孩子乱说的,你别听他们的,你姐姐才不是。”

    陈珠儿在闺房里将三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想起这两日她出门去找小姐妹玩,门一打开就被关上了,说什么家里不让跟她玩,怕她把人带坏了。

    以前怎么没有人怕她把人带坏,还争着跟跟她玩,现在恨不得理她一里远。甚至巷子口卖豆腐的王小妹昨日都拿话揶揄她,说什么:破鞋的妹妹出来搞破鞋了,她当时听了这话脸色很难看的跑回了家,她明明以前跟自己说句话都唯唯诺诺的。

    一想到这些陈珠儿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咣当一声,用力将门推开,红着眼跑到几人跟前,

    “娘,你能不能考虑我们几个,我现在连门都出不了了,一出门就被人说是破鞋的妹妹。”

    “姐姐,我求你行行好吧,你被人贩子拐走半个月再回来,你说你清清白白地回来,谁信啊?”

    陈曼儿满脸的绝望,外面的人不信她也就罢了,连朝夕相处的妹妹也不信她,甚至还将有一切的错处怪罪在她的身上。

    陈母见陈珠儿说出如此伤姐妹情谊的话,连忙让她住嘴,不想这更激起了陈珠儿的脾气,一会说陈母偏心,一会又说陈曼儿连累家人。

    ‘呵,’陈曼儿笑了一声,只是脸色悲戚的神色骗不了人,陈曼儿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她周围都充斥着绝望的气息,或许她真的不该回来,应该找一根粗壮点的树枝一尺白绫了此残生,应该更早一点再被人贩子抓住的那一刻,就该咬舌自尽。

    “咚咚咚!有人在家吗?陈婶子在家吗?”陈母听见有人敲门,将两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女连拖带拽地弄回房间,对着铜镜将略微有些散乱的发丝给梳好。

    昏黄的铜镜里出现一个模糊人影,隐约可以看见年轻是清秀的脸庞,如今因为大女儿的事情,两鬓渐渐开始生出一丝白发,眼角也多添了几道细纹,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好几岁。

    “来啦!”陈母打开门一看脸色有些不愉,田老三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身上几处容易磨损的地方打着补丁,耷拉着的小眼睛里满是算计。

    他将一刀猪腿肉上门提到陈母当前,他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母,“陈大婶,我今儿是来提亲的,这一刀是给你家大姐儿的聘礼,过几日我就将大姐儿迎回去。”

    田老三的声音大且尖锐,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打开大门打量这边,陈母被陈老三话气得满脸通红,直接抄起门边的扫把抄他身上打去,边打边说:

    “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宵想我家闺女,你连给我家倒夜香都不够格。”

    田老三手忙脚乱躲开陈母的扫把,“切,这边谁不知道你家女儿,被人贩子掳去了半个月,不清不白地回来了。”

    田老三直接朝一旁啐了一口口水,“你家那个破鞋也就我还愿意要,再过几天等全青州城的人都知道了,看你家还怎么在青州城立足。”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指手画脚。”陈母才不管这么多,用了狠劲将田老三打的嗷嗷叫。

    陈来三灰溜溜地提着他那一刀猪肉回去了,最后走的时候还对很母说道:“陈大婶,该注意了记得背上丰厚的嫁妆来找我啊!”

    陈母板着个脸将众人的窥探的视线阻拦在大门之外,刚刚一直压制着的情绪再也抵挡不住了,眼泪顺着脸上由岁月塑成沟壑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想着当家的快回来了,又连忙去厨房准备晚食。

    陈曼儿透过窗口将母亲的动静瞧的一清二楚,她想明白这个家她待不住了,她从陈母手中躲过切菜的刀,将春笋切成薄薄的一片,

    “娘,你给我找个人家吧,不拘是什么人家不影响父亲和兄长他们就行。”

    陈母听了这话,眼里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用她那宽厚的手掌将陈曼儿揽入怀中“我那可怜的曼儿啊!我们陈家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晚上入睡前,陈母整理好床铺,又替陈父将外衣脱下,这才将帮陈曼儿找个婆家的事缓缓说出口。

    陈父面不改色的享受陈母数十年如一日的照料,他心中早已料到陈母迟早会将这话说出口,“我早已替她打算好了,城东的马员外的儿子正在选儿媳,我已经跟他商量好了,过几日他便来替他儿子提亲。”

    “他们家怎么会看上我们家曼儿,是不是还不知道曼儿被掳走半个月的事情?”陈母大喜,脸色闪过一丝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曼儿没有被掳走,那自个家还能攀上的。

    毕竟自家夫君和大儿子都是秀才,而且儿子年纪还小念书却念的不错,再读几年书说不定能中举。可现在附近谁不知道曼儿被人贩子掳走半个月的事情,他们家是有点高攀不上。

    陈父脸色神色淡淡,不为意地说:“是将曼儿嫁与他们家大儿子。”

    陈母大为吃惊,抬眼看着这个身为她夫君,身为孩子父亲的人,眼眶通红,“那马家大儿子可是个傻子,有时候发起疯来还会伤人。”、

    陈家大儿子从小便得了一种疯病,平时痴痴傻傻的,发起病来便要动手打人,他长得又高大壮实,几拳头便能将人打的半死,马家每隔几个月就要换一批丫鬟和家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马家大儿子前两个媳妇,一个是商人家的庶女,嫁进去三个月就落水而死,马家对外宣称是意外落水,坊间传的是因为马家大儿子打人,那个庶女挨不住他的拳脚才主动跳下湖求死。

    另一个也如陈曼儿一般是秀才之女,当时那个酸秀才为了马家给的聘金便把女儿给嫁进去,不过短短一年那个秀才女儿,便香消玉殒,听说下葬时有人看见她身上连块好地儿都没有。从那之后青州城就没有人敢将人嫁给他家,而一般的穷苦人家马夫人又瞧不上。

    陈母以为是与马家小儿子结亲,他家小儿子与陈林一般大,自小也是读书识字,听说今年下半年便要下场考童生,也算是前途远大。

    “妇人之见,林儿的夫子知道曼儿的事情之后,就找到我说这桩婚事就这般作罢,正好两家来未走三媒五聘礼。”陈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马家夫人与他夫人是亲姐妹,找到我说项,说若是我们将曼儿嫁给他家大儿子,就帮我促成这桩婚事,并奉上丰厚的聘礼。”

    陈母走到一旁,低头拭泪,“我不同意,林儿的前程自有他自己去挣,靠女人算的了什么本事。”

    “哼!”陈父冷哼一声,指着陈曼儿房间的方向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她清白已毁,有个不愁吃穿奴仆成群的人家,她还想求什么?”

    “他家大儿子已经打死两个老婆了,青州城谁人不知,你为了成为举人之父光宗耀祖,为了得到马家的聘礼将曼儿往火堆里推。”陈母红着眼瞪着他,“我宁愿曼儿嫁给贫农为妻,也不愿看着她去火坑里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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