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

    徐沐怀着忐忑的心赶回家,一打开家门家里漆黑一股浓浓的酒味蔓延而来,他赶紧按下开关便看见母亲坐在餐桌旁手捧着自己儿时的照片,一整个空酒瓶滚落在母亲脚旁,他赶紧走上前:“妈,您怎么又喝酒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醉意朦胧的张琴见儿子回来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这种酷似徐沐父亲的脸怒吼道:“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元旦节!”

    “那你为什么就没想过回家看看我?”

    “妈……我是打算明天回来的,可是最近月考我……”徐沐还没讲完,张琴一巴掌打了过去:“好啊!徐沐!你现在竟学你爸骗我了是吗?”说完她起身推开徐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跟你爸一模一样!”

    “妈!”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要不是今天我在街上看见了你,我当真以为我的好儿子还在学校里为了学习而努力!徐沐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妈,我没有骗你,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张琴突然转过身看着他:“解释?解释你背着我交女朋友?解释你在大街上不知羞耻的跟她亲密无间,还是你想解释一些我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妈!您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我对她是真心的我不允许你这样污蔑她!”

    张琴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她瘫坐在椅子上一口气喝下杯中红酒,她摇晃着空酒杯眼神阴冷说道:“说吧!她是怎么勾引你的,她是你们学校的吗?你们学校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准许你们交往吗?”

    张静的眼神越发可怕她紧紧拽住酒杯猛地砸在墙上:“我有没有警告过你!高中以及大学不准恋爱!怎么刚满十八岁翅膀就长硬了吗?”

    “妈,可我已经成年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选择权吗?我的成绩也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影响啊!”

    “你变了!是她教你的吗?是她教唆你来教育我的吗?徐沐我可是你的妈妈啊!你爸当年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抛弃我们的你难道忘了吗?这么多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把你培养得如此优秀!”

    徐沐没有再说话,多年来他早已习惯嗜酒如命的母亲发脾气,可他不能反抗甚至无法顶嘴因为他是她妈妈,所以他不愿回家更不愿让希兰知道自己的家庭氛围。

    “妈,您喝醉了,我去为你倒杯热水吧!”说完转身走进厨房,张琴见儿子竟对自己不管不顾甚至他连一句好听的话也不愿说,她愤怒地掀翻桌上所有茶具,她捡起地上玻璃碎渣用力握在手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学你爸爸……”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她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端着水杯从厨房走出的徐沐看见母亲的手在流血,他赶紧走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妈!我求您!别这样好吗松手好吗?”

    “所以说?我只有这样你才会理我对吗?你开学这么久有回过家吗?和我生活在一起就这么让你窒息吗?”徐沐并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掰着母亲的手试图抢夺她掌心的玻璃碎片,可徐沐越用力她反而握得更紧,争夺中玻璃碎片不小心划伤了徐沐的手。

    徐沐生气地扔掉玻璃碎片大喊道:“妈!您能不能别这样啊!”

    “我怎样?我这样你是不是很讨厌?”

    徐沐蹲在母亲面前看着她掌心伤口既心疼又生气讲道:“妈!爸和你离婚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来折磨自己啊!您这样爸就会回来吗?放手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吗?”

    张琴情绪激动地甩开儿子的手:“不!不可能过去!我要让徐良后悔!儿子你知道吗?他竟然当着那个女人的面骂我是泼妇,他竟然可以不顾我们多年夫妻情义让我去死!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徐沐努力安抚着母亲情绪:“可是妈妈,你还有我啊!”

    “那你和她马上分开好好读书好吗?咱们以后去上海生活好不好,妈妈不想待在这里。”

    “可是……妈妈既然你想离开,那我考广东大学好吗?广东也很好啊您可以……”

    张琴盯着儿子眼睛说:“我只去上海,除了上海任何城市我都不会去!”说完张琴起身走回卧室,徐沐在母亲眼里看见了她的坚决,他心里清楚母亲为什么拼命想要自己考上海财经学院,因为那个女人的儿子就在那里读书。

    看着满地狼藉他缓缓起身默默将玻璃碎渣清理了,他来到阳台望着天上月亮叹气着:“为什么我的家会变成这样,这究竟是谁的错?”

    手机突然亮起:“徐沐,你没事吧?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所以只敢给你发信息。”李希兰发来信息,徐沐并没有立刻回复信息,他打开相册翻看着一张又一张李希兰的相片:“希兰,我该怎么办?”

    “你睡了吗?”

    “没,希兰我没有睡,我在阳台看月亮。”

    “看月亮?可今晚月亮并不美啊!”

    “对啊,它并不美,希兰我想你了。”

    “傻瓜,星期一咱们就能见面了啊!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希兰……”

    “嗯?”

    “没事,你睡吧晚安。”

    “哦!晚安。”

    李希兰看着屏幕上那句没事,你睡吧晚安,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有事,可他既然不愿意告诉还是别问了吧,“兰儿,你睡了吗?”徐静此时敲门喊道。

    “妈,怎么了我还没睡。”李希兰打开门看着母亲站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妈有什么事吗?”

    “没事,妈就是睡不着想你陪妈妈说会话。”

    “好啊!,咱们今晚一起睡吧妈妈。”

    “好”

    “女儿啊,那个人明天行刑警察局今天通知我去领取将遗书、遗言笔录等东西。”

    躺在床上的李希兰一听差点没跳起来,她抓住母亲的手喊道:“什么!妈!你是看着他快死了心软了吗?他被判死刑没人领取尸体警察会知道处理的,您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啊!”

    “好好好,你别着急!我没有说我会去,我只是……”

    “什么都不要想!咱们就不能好好过节吗?再说他死了我们更应该庆祝啊!妈有些伤疤可以治愈可我们不能忘了当年他做的可恨事情啊!明天我陪你过节这事我们不掺和。”

    “好!妈都听你的!睡吧孩子。”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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