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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给你的爱

    ——流川枫——

    气压很低,流川枫沉默半晌,心也一并沉着,冷冷看着沙发里的枫太太。她面色苍白,双眼通红,抱着平日摆在沙发上的巨型□□熊。

    “为什么?”他问。

    枫太太将□□熊抱得更紧,眼睛盯着熊落在地上的棕色大脚,嘴唇抖动着轻声说:“什么为什么……”

    流川枫在她面前坐下来,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认真问:“我对你不好?还是哪里让你不满足?为什么。”

    枫太太狠狠咬住下唇,止住了抖动,忽地抬起通红的眼睛,泪水夺眶而出,发泄的吼起来:“你永远都这样!一副冷漠的样子!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要问我为什么!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想结婚,你问为什么,我说想要孩子,你也问为什么,我说我不想生了,你又问为什么。我不想解释!我累了,就这样。”

    流川枫忽地醒了,电视在播球赛集锦,音乐和欢呼声从喇叭里冒出来,很吵。天刚擦黑,他在客厅里看球,睡在了沙发上。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摊开自己的双手愣了半天。他刚刚梦到了什么?为什么梦到枫太太那么伤心?

    听说,梦会映射出人在现实生活中想而不能完成的事,难道自己曾经怀疑过和她的婚姻吗?还是怀疑她的感情?

    她是有些小脾气,也的确撒娇似的跟自己说过“你不要总是问我为什么啦,猜一下嘛,猜对了有奖励哦”。

    他不爱猜她,他总觉得有话直说的交流更容易。他又往沙发躺下去,看了看窗外隐约的斜向上生长的柳树枝条,将方方的窗口剪成了……

    “阿枫我问你,三角形剪掉一个角剩几个角?”她曾经笑着问他,他回答了什么呢?似乎随口便答:“两个。”

    接着她便笑起来,咯咯咯地很开心的样子,“我就知道阿枫一定会上当!你呀,从来就不肯多想一步,幸好你是篮球特长生,你要是学下棋,一定每天都要被老师骂的。”

    多想一步吗?有时候,减法其实是加法。流川枫忽然明白了她到底什么意思,真是个傻乎乎的女人,简单复杂化,干嘛不直接说:“请你主动去想一想,可以随手为我做一点什么,我会很开心的。”

    他看看表,时间尚早,打开窗子伸手出去试试,风凉凉的,微湿。他去衣帽间找了一件她的风衣出来放在门口,又去厨房转了一圈。

    做夜宵实在不在行啊,他有些苦恼,看看面包机,找了一圈没看见说明书,回屋去问了一下搜索引擎。

    虽然不知道跳出来的页面是什么牌子,估计用法差不多吧,他记下了操作步骤,回厨房鼓捣了半天。

    结婚三年,他从没下过一次厨,没问过做菜难不难,他压根没想过走进厨房陪她一会儿。他真是个差劲的先生。

    再看看时间,这次差不多了,流川枫特地套上了一件灰蓝的长袖针织衫,拿着她的亮蓝风衣出了门。

    枫太太和小姐妹去做长途旅行了,半个月,一个电话都没主动打回来,他居然也没主动打过去,说起来,她会生他的气才正常吧!

    自己出差的时候,她永远记得每天一个电话,专门掐着十点左右商务谈完而还没入睡的时间。她是把自己放在了心尖上,自己却只把她放在厨房里。

    晚高峰已经过去,车不多算得上顺畅。流川枫在国际航班的出口,看见有花店,想去买一束红玫瑰。可进门看见了很眼熟的天堂鸟,恍惚记得家里常插这种长得像鸟儿一样的花,而从没插过玫瑰。

    “那个。”流川枫指着那些金色的美丽花朵,简要地说。

    店员边帮他打花束边闲聊:“先生真有品味,送太太吗?天堂鸟的花语是比翼双飞,您一定很爱太太。”

    流川枫的心被狠狠揉了一下,接过花,少见地跟陌生人多说了一句:“她很爱我。”

    枫太太走出来看见流川枫的时候,惊得张大嘴巴,被小姐妹抓住肩膀才反应过来。小姐妹在她耳边笑说:“你还说你老公不关心你,你看看,衣服、花,还有那张鹤立鸡群的脸,你就是想要我们羡慕嫉妒恨对不对。”

    她憋住激动的眼泪,抿着的嘴角忍不住上翘,靠在小姐妹的肩膀上,拉长了一个“嗯~~他是不是被哪个花花公子夺舍了啊?”

    小姐妹恨恨地把她推向流川枫的方向:“别显摆了,赶紧回去小别胜新婚吧!”

    ——仙道彰——

    仙道彰没有笑。虽然他不笑看上去依然温柔,可他也有难过的时候,比如现在。他看着沙发里的彰太太,心里酸,淡淡地问:“为什么啊?你让我很苦恼。”

    彰太太手里捧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低着头,长发下垂遮住不欲交流眼神,只低声答:“总之,对不起。”

    仙道彰在她面前蹲下去,这一次,他是真的想不通,“无论怎么想,我都比他更优秀吧?”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仙道彰抽掉彰太太手里的杯子,随手搁一边,想再表达一下他的心意,握紧她的手,抬头寻见了她充满泪水的眼睛,轻轻地问:“那我就弄不懂你了,看着我,我哪里让你不满到需要找别人来填补你的心呢?”

    泪水无声滑落,她深吸口气终于抬头,对上仙道那双询问的眼睛,轻轻地讲:“彰,我感觉不到你爱我,你对所有人都一样好。你到底明不明白,爱是特殊的。”

    仙道彰忽地醒了,一屋子人正在唱歌,而他睡在ktv沙发上。他喝了酒,平时很少碰酒精的他,今天有些醉了。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刚才做了个梦,一个噩梦。

    听说,梦会映射出人在现实生活中想而不能完成的事,难道自己曾经怀疑过和她的婚姻吗?还是怀疑过她在外面……她不会的,不可能的,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她是有些小脾气,也的确撒娇似的跟自己说过“为什么你对谁都温柔啊,阿彰照顾别的女生时候笑得满面春风,我很吃醋哦”。

    仙道有些苦恼,伸手又去找酒杯,他的小美女同事帮他把杯子送到他面前,从自己的杯里折了半杯酒进去。

    “彰桑今天兴致很高啊,很少见呢。”

    他没有兴致很高,接过杯却没往唇边送,抬头想挂上惯常的笑容,却被刚刚的梦阻止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平时真的很会照顾人吗?”

    小美女的脸上流露出某种惊喜来,坐到了仙道身边笑起来:“当然啊彰桑,大家都说你是个完美的大众情人。偷偷告诉你哦,就连一些男孩子都觉得你的魅力无人能挡。”

    仙道让开一些空间,他不喜欢跟任何人太亲密,他需要社交距离。时至今日,只有她不一样,她……他的太太,是他唯一可以毫无挂碍地亲密无间的人。

    大众情人?他从没想过自己给别人这种印象,他从小接受的教养就是要关爱别人,问题出在哪里?

    小美女还想说什么,他不想再听,致了歉,找到他的休闲夹克外套,优先离开了ktv。

    夜已经很深,仙道彰慢慢开着他的车。彰太太留纸条说今天回娘家,给他准备早餐之后拖走了一只箱子,没说回娘家做什么,也没说几天回来,那时他还没醒。

    她不在家,他也没有赶紧回家去的动力,放了一张曲调温柔的古典钢琴曲CD进仓,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

    其实彰太太不喜欢古典音乐,无论优雅的钢琴曲还是高昂的交响曲。她总说古典音乐太规矩了,虽然每支曲子都不一样,可感觉上都一样。

    她喜欢摇滚,结婚前是乐队的键盘手,但她会给他买古典音乐CD。她喜欢吃辣,但会给他做酸甜口味的菜。她喜欢玩过山车,但会陪他去钓鱼。

    原来,他照顾所有的人,却没仔细照顾好她。

    仙道彰走了神,忽地看见车前有人,赶紧踩死刹车。幸好车速慢,没真的碰到。他下车来一连串道歉,看是个泪流满面的女孩子,十五、六岁吧,心里更加愧疚。

    女孩像是吓着了,眼泪反而止住,愣愣地看着他。

    “你没事儿吧?这位同学?要不……”仙道很担心,“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见女孩愣愣地摇头不语,又问:“要不我送你回家?”

    他担心被女孩当成坏人,他没有坏心思,只是就算没撞到她,他也不忍心把一个哭泣的女生丢在街上不管。

    女生突然放声大哭:“你们男的怎么都这样啊!怎么能对别的女人那么好,”她指着仙道彰的戴了婚戒的手,“你已经结婚了吧!把太太一个人丢在家里却要送不认识的女生回家!你们男的能不能考虑考虑太太的感受!”

    仙道彻底吓着了,这话从何说起?他跑回车子从储物仓里找出一包纸巾给女孩,细声劝她:“你别哭我没别的意思!姑娘这你这么在大街上哭,我会被人误会的!你到底怎么了,慢慢说好不好?别怕,慢慢说。”

    女生又抽泣了一会,擦干净眼泪,对他道了歉:“对不起,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我爸爸妈妈要离婚,我……”

    她又要哭,仙道弯下去些淡淡地笑:“没关系的小妹妹,我没关系。你这么晚在街上走,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或者你不放心我,你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家人来接你,我陪你等。”

    仙道给小女生指指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陪她等她爸爸来接她。女孩子跟他哭诉了一会儿爸爸出轨了,妈妈不要爸爸了,也不要她了。

    女生爸爸到了,向仙道道了谢,对还在闹别扭的女儿道了歉,但到底还是说,“你还是太小,家长的事,你还没办法完全明白。”

    仙道不想掺合陌生人的家事,安静的离开,回到车里,关上了CD,他有些烦。

    他从来不掺合别人的家事,连想想都觉得无趣,对他而言除了家人都是别人,熟人是别人,陌生人也一样,他对别人温和,但从未对别人投入过什么情绪。

    事实上,在女孩子对他哭诉的时候,他只有责任感,而没有情感,他对别人都没有什么情感。那为什么他会花上半个晚上陪一个别人,却没问问他的家人几时回家?

    他忽然明白了太太的意思,心里难受起来,彰太太不是在挑剔他照顾别人,她是怕她也是他的别人。

    怎么可能呢,这个傻女人,他把她娶回家里,就是要她做他的自己人啊。仙道彰调了个头,向彰太太的娘家开。

    清晨的露珠挂上枝头,彰太太娘家的灯亮起来。仙道彰已经等了一晚上了,此时去按门铃应该不会打扰到他们。

    岳母来给他开门,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请他进门,“阿彰怎么这么早?有事打个电话来就行。”

    仙道彰递上在便利店买的伴手礼,大半夜买东西选择实在不多,“妈,是我失礼了。那个……”

    岳母给他指指楼上,有三分抱怨:“你可别怪妈妈说你,怎么能让你早孕的太太自己开车回来?”

    他要当爸爸了?仙道彰被这个忽然的惊喜砸得晕乎乎地,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往楼上跑去。

    ——牧绅一——

    牧桑坐在书房的转椅里,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但声音难免带着上位者的傲慢:“我竟然没发现你对我不满到这种程度。”

    牧太太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他对面,她优雅的脸上写着疲倦,“关于我,你没发现的事还有很多。”

    牧桑一时惊讶,不相信她的说法,他哪里不在乎她了?他逼问到:“你什么意思?我没给够你钱?我没给够你爱?我没给够你尊重?到底有什么理由你会跟……跟别的男人……”他说不下去,她真的太伤害他的尊严。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叹了一声:“牧……”

    牧的心很痛,他明明为她做了很多事,“你爱他?”

    她终于下了决心,深吸口气说出了一直以来的感受:“你是个完美的先生,牧,可我觉得我在你面前就像一把塑胶花,你给我太多,却从没问过我需不需要。”

    牧绅一忽地醒了,电话铃一直在催促。他赶紧从办公室的沙发上爬起来接电话,秘书说是上游供应商提示收货,没有特别的事情。

    他应了一声“知道了”,挂掉电话抻了一下腰,睡沙发睡得他腰疼。

    窗前的枝丫上开着粉嫩的山茶花,他忽地想起“塑胶花”这个词,刚才他是不是做了梦?为什么会梦到牧太太跟他说……

    他冒了一身汗,听说,梦会映射出人在现实生活中想而不能完成的事,难道自己曾经怀疑过和她的婚姻吗?还是怀疑过她在外面……她不会的,不可能的,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她是有些小脾气,也的确撒娇似的跟自己说过“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嘛,牧是个笨蛋吧”。

    牧太太喜欢什么?他的太太像窗外的山茶花一样娇美,也许该送她一件山茶花纹的和服,穿起来必定漂亮极了。

    牧桑走出办公室,对起立行礼的秘书说:“看看晚上我有没有空?”

    秘书小姐捧着个巨大的笔记本对行程,笑得比公务更甜一点:“今晚您要去参加市议员的晚宴,明晚可以抽出两小时。牧总又要约太太吃晚饭吗?法国菜?”

    “两小时…中国菜,帮我订一套成品的山茶花纹和服,你知道我太太的尺码。再订一束花,邀请卡你帮我写,送到我家去。”

    牧桑说罢要出去,秘书又问:“什么花?”

    什么花?他一时没想起她喜欢什么花,略低眼皮,答:“花语表达我想你的,你帮我选吧。”

    但凡有点儿了解的人都知道,牧总酷爱送太太礼物,再忙也会找时间约太太吃饭,从不沉迷无聊的娱乐。

    牧每次都对那些把太太忘到脑后的家伙笑说“我不来,我要回家陪老婆”,然后在一群起哄声中潇洒离去。圈子内说起“完美先生”这个词,不做第二人想。

    一个短会之后,三井叫住牧要跟他说什么,牧被等在门外的二秘叫住,三井点着手腕,“一会儿我去你办公室”,让开了。

    二秘将电话交给牧,“牧总,市政厅电话,说上次请咱们印的宣传册想换个底色,您知道,那批册子已经印得七七八八,而且现在换色赶不及交货。”

    牧桑一阵头疼,不能得罪又不能答应,拿过电话未语先笑:“高桥兄,我前天刚得了两盒好茶叶,你准喜欢,回头我叫人给你捎去。”

    对面哈哈笑起来,说多谢牧总惦记,知道牧总是最妥帖的人。然后说到正题,要换个底色。

    牧耐着性子慢慢劝,没说都印完了你又有新主意,只说红色挺好但太有冲击力,跟和平与环保的主题不符合,又说这样吧,我叫设计部出几个样子您对比对比。

    真是不爱跟政界打交道,可公司到了这个规模,不可能不打交道。这事儿还不能交给三井去做,那个任性的家伙,脾气上来容易得罪人。

    牧总交代设计部赶紧出图,务必要让已经印了的原稿最好看,让对方没有选择余地。想起三井要找他说话,他往三井的办公室走去,路上咂摸这个事件,又想起牧太太来。

    她喜欢什么他真的知道吗?从恋爱到结婚到现在,他给她的有多少是他强加给她的?早上他送了她一条钻石项链,她好像没怎么笑。那时她似乎有话要说,但他急着出门,没听。

    牧桑转头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交代秘书让三井理事过来说话,抓起电话拨了家里的号码。

    没人听,直到忙音嘟嘟嘟响,急促而机械催得他心烦。这个时间他太太应该在家啊,他又拨她的手机还是没人听。

    三井寿进牧绅一的办公室从来不敲门,即使牧半怒半笑说了他好几次。这次三井推开牧总理事长的门,牧刚对着电话说到:“……莉香你得告诉我,我有权知道。”

    “你跟我媳妇说什么呢?”三井冲口而出。

    牧的手在半空往下压,示意三井先别吵,等下向他解释。依然讲电话,语气少见地带着急躁,命令道:“我太太到底去哪儿了?你肯定知道……告诉我!”

    三井坐到牧的位置上看八卦,翘着腿、捂着嘴,努力不笑出声,肩膀抖得跟抽风了似的。

    “谁的葬礼?她怎么不跟我说?”牧问莉香,然后挤着眼睛听莉香对他好一顿的冷嘲热讽,大意是:你太太回老家去参加祖姑母的白事,你做丈夫不知道反来问我,就你还“完美先生”?你还不如三井呢……

    牧看着三井来气,随手抄起个文件夹砸过去。撂下电话板起脸道:“不管什么事儿我都不答应!你给我出去!”

    “真不答应?”三井起身让开椅子坐到班台上,笑得坏坏的。

    牧桑带着气坐下,转过椅子那后背对着三井,“不答应!看见你就烦。”

    “好事儿哦~”

    他又带着气转回来,狠拍了两下椅子扶手,“你找我能有好事儿?又闯什么祸了吧。”

    “真是好事儿,”三井不笑了,往沙发上正经坐好,“明天我出差的地方正好在你太太老家,咱俩换换,我给你个哄老婆的机会。”

    “你说……”牧卡了一下,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心里迷茫起来,“为什么她宁可跟莉香说都不肯跟我说?”

    “这你问谁?这得问你自己啊。赶紧的,叫那个谁给你改行程。”三井指着门口牧总秘书的方向。

    也许他是该哄哄太太了。太太极少对他提要求,究竟是牧太太省心,还是因为他总是没空听而伤了心呢。

    也许可以给太太安排一个公司里的闲职,趁还没有小朋友,这样她能有点儿事情做,还能常见见面。

    牧桑叫秘书把之后几天的公务现在能送过来的送过来,临时有事去找三井理事,订明天的票去她太太的老家,又交给秘书一个电话号码,吩咐一直打到打通,他要跟太太说话。

    等他从成山的文件中他起头,天都擦黑了,秘书终于来敲他的门:“牧总,电话打通了。”

    “接进来。”

    牧太太的声音很疲倦,嗓子略有些哑,低声说:“喂?你找我?”

    “你等我,我明天去找你。”牧桑决断道。

    牧太太有些惊讶,挑起疑问的语调:“明天?明天我就回去了。”

    牧这才发现,他总是要她等他,从没问问她有没有自己的安排。“老婆,”牧沉了沉声音,认真到:“对不起。”

    “没关系,牧……”牧太太顿了顿,像是在收拾心情,轻笑着回答:“既然你这么诚恳,我多等你一天好啦。”

    ——三井寿——

    牧去出差了,他可没想到留在家里的三井也没上班。

    三井寿同样没想到,他媳妇神通广大,他的那些哥们的电话号码她都知道。光知道不算,她居然背着他跟铁男去约会!

    他三井寿居然有被兄弟插刀的一天,这口气能咽下去他就不是炎之男!

    三井寿在家里的储物室一顿翻,在搬出十几只箱子之后,总算把自己高中不良时期的那套家伙事儿找了出来,指虎、钢管、铁链,带铆钉的夹克,可恨现在来不及留长发。

    今天不弄明白子午卯酉不算完!三井寿装扮上要出门,麻蛋的夹克有点儿小,肩膀窄了没气势。刚到门口被开门回家来的莉香堵住,莉香噗地笑了,“你在干嘛?阿寿你脑子出毛病了?”

    铁男爱说人“脑子出毛病”,三井听得多了,这个词儿也时不时从嘴里冒出来,可他第一次听莉香这么说。他火气更胜,脱了夹克摔在地上,“你干嘛去了!跟谁!你才脑子有病!”

    莉香毫不肯退让,针锋相对地回嘴:“我去干嘛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天天去干嘛都告诉我了吗?”

    三井寿指着窗户吼过去:“就算我不好,你要找也不找他吧!那是我哥们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莉香气得眼睛通红,嘴里一句不肯让,甩掉鞋子进屋,边吵边拖出一只行李箱子,“你到底是吃我的醋还是吃他的醋?到底你心里把谁当媳妇!三井你才是太过分了!”

    “你不用拿离家出走吓唬我,我走,我今儿非得弄明白!”三井寿狠狠把门摔上,快步走了五、六分钟才被冷风吹得冷静了些。

    他不能腿儿着去,十几公里呢,再说今晚怎么这么冷?他为什么没穿外套?哦,对了,外套摔屋里了。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铁男的住址,一路都在琢磨莉香跟铁男怎么联系上的。

    今天下午,仙道在朋友圈发照片,在商场的妇婴超市显摆要当爸爸了,那个背景里的人,绝对是莉香和铁男!铁男那个体型和卷发,他太熟了,他看了十几年了都,莉香更不用说,再没看错的道理。

    想想昨天莉香说有个闺蜜失了恋闹情绪,她陪陪她安慰安慰,晚上不回来了。他去找铁男他们喝酒,谁知道铁男中途接了电话就走,完全不解释去向。

    这也太巧了吧?这也太巧了吧!!这俩人到底多久了!不是孩子都有了吧!他的回忆停止在车停下来的时候,几步跑到铁男家门口,攥着拳头猛砸房门。

    铁男开门比划着“嘘”,三井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吼道:“混蛋你管不住你的□□也不找我媳妇!”

    铁男推搡着三井离开家门口,口中低声急语:“小点儿声我媳妇睡了。”

    “现在你怕人知道了啊?你不干人事儿的时候怎么不怕!”三井挥拳要揍铁男,被铁男躲过去,再挥拳头,手被抓住。

    铁男无奈极了,摇着脑袋,“你在说什么?三井你脑子出毛病了。”

    三井换脚上去,“你不许说这个词!”

    铁男搪开三井奔他中路来的腿,上前一步抓住三井的胳膊反扭到他背上,低声笑到:“讲讲道理,你到底在说什么?小点儿声慢慢说,不怕嗓子疼。”

    “讲个屁的道理!这么多年哥们你睡我媳妇儿?”

    “我什么时候睡……”铁男说不下去,又气又想笑推开三井指着街路让他跟他出来,“哎不是,三井,你怎么误会成这样的?”

    三井寿终于还是锤了铁男一拳,也不知道铁男是没躲开还是没躲。他跟铁男并排坐到街边护栏上,别别扭扭地逼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惠美给我打电话,我就回家了。”铁男点了支烟笑说。

    三井不大相信,当然这事儿他可以去问惠美,不着急,“真的?那你今天下午干嘛去了?”

    “啊,你说我跟莉香在孕婴超市遇见的事啊,呵,”铁男恍然大悟,终于把三井断断续续的意思联系了起来:“这么回事儿,惠美刚怀了第二个,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不太舒服,我着急回来没跟你们多解释。今天我说给她买点儿备品,正好撞见莉香,就一起逛逛。谁跑去跟你搬弄是非了?”

    听起来倒算合情合理,可是……“莉香去干嘛?她不可能怀,我俩没备孕每次都做措施。”

    “她跟我吐槽了一路,说她的小闺密遇上渣男劈腿,可孩子已经六个月了不能拿掉,委屈得什么似的,她看看能送点而什么,正好问问我的建议。”

    “就这样?”三井暗自琢磨,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莉香为什么不解释?

    “就这样,怎么着?”铁男笑起来,“莉香说我跟她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吗?三井你想想,怎么可能。”

    “她当然没那么说,可她也没跟我解释啊。”三井寿心里还是不舒服,看着灯嘟囔:“她问我要是真的我吃谁的醋。”

    铁男笑得不行,烟都吸不下去干脆按灭,“你就不该怀疑!对自己媳妇有点儿信心行不行。”

    他忽地想到些什么,拍拍三井的肩膀戏谑地问:“三井,我也很好奇,要是真的你到底会吃我的醋还是莉香的?”

    ——完—20220602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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