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家沉浸在考试的紧张感中，到了晚自习前，有的同学为了放松一下结伴去了后操场，还有的不甘今天的结果努力复习想在明天可以大获全胜，还有的虽然考的不是太好，但忙于对答案，陈言早早拿着试卷去了办公室，写了很久的题了，顾铭则是卡点去的，因为老师都去教务处领取试卷了，所以办公室里没有老师，顾铭轻轻地推开门，尽管这个动作很轻，但是毕竟门被推开了，陈言还是看得到的，两人对视上了，顾铭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来这么早？”陈言微笑着：“嗯，没什么事干，就来做题了。”顾铭将试卷翻开到昨天写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他拉椅子时还特地把轮子往回收了一下，他很细心，怕陈言从这边出的时候会不小心被轮子绊倒。顾铭问她：“写到哪了？”陈言刚想开口：“噢，第三题，对了你第二题答案是什么？”

    “根号二倍的a-b”

    “啊，一样。”陈言开心的说着：“我刚还算了一个结果是根号二a，然后觉得不对多算了一遍，才确定的。”

    “其实你可以一步到位的，写的时候专心一点，不确定的话就把每步都写清楚，这样检查起来也快。”

    “好的，知道了。”

    ……

    两人又争分夺秒地写题了，第三题有些难度，题型不常见，很绕。陈言平常专攻课本了，只是为了考试升学而做题，所以没怎么拓展过。顾铭其实在之前学校就参加过很多类型的竞赛，所以他心态很好，做题也很稳，这也是为什么老师和他们说：“不会的先互相讨论一下”，这道题顾铭刚开始做的时候确实写错了，但是很快转换了思路，困难就迎刃而解了，陈言这边也是陷入了顾铭刚开始犯的错那里，不一样的是陈言没能像顾铭那样转换思路，或者说是陈言没想到别的方法解决这道题。随着这几道题的进行，陈言的自信心就快被消失殆尽了，她放下了笔，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撑着脑袋，不让头沉下来，顾铭看出了他的不开心，语气轻柔地说道：“我们讨论吧！”陈言听到了，但是无力抬头，索性摇了摇头，顾铭又继续开口劝说道：“老师不是说不会的让我们一起讨论嘛，我们讨论着做吧，培养一下默契。”陈言听到了老师二字，就知道无法拒绝，但她确实不知从何下笔，无奈地说：“可是我不会，没有思路。”

    “那你听我讲。”

    陈言眉头一下舒展开来，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极其有分量。她沉默着没说话，因为她不好意思，怕自己会拖后腿，又怕自己听了也不明白，想着想着视线又飘到别处了。

    “愿意嘛？”

    陈言被这一问，问蒙了，顾铭轻轻挑眉，似乎在说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听不听，陈言迟疑了一下：“愿意！”当然愿意，不过她怕会拖后腿，所以……她不坚定。

    “我刚看了你的解题思路，和我第一遍做的一样……”还没等顾铭说完，陈言听到这个似乎有点激动，觉得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么差劲了：“你刚也是这样写的？”

    顾铭急忙开口解释：“我是指错的一样，因为我第一遍用的这个方法也没做出来，也是到了你这一步，你可以看一下。”说着指向陈言演草纸上的倒数第二行：“这步算完根本求不出，a-b等于多少，而这一步……”说着手指滑动到最后一步：“它的结果却求出了2a，和我们要求的不是一个，所以这种方法肯定是不对的。”

    “我知道，但我想不出别的方法了，这是我接近要求的答案的最近的一种办法了。”

    “你可以仔细看一下题，从它给你的条件里，想一下它想考你的是什么？”

    “想考的是什么？”陈言自顾自的念叨着，然后她激动地说出：“是……是点乘双根法。”

    顾铭嘴角带笑：“对，考的就是点乘双根法，所以用这个就能解出来。”

    陈言开心地将演草纸拿了过来，把它叠了起来，放在一旁：“我再试试。”

    很快两人一同把第三题写了出来，陈言感觉轻松了许多：“终于写完了。”顾铭看她高兴的样子，打趣道：“这么开心啊？”陈言看着他，认真的说了句：“谢谢！”顾铭被她的认真吓到了：“没事。”陈言继续回应着上一个问题：“对啊，很开心，不然一会儿都没心情复习了。”顾铭将试卷整理好放入书包，头向下低去，嘴角止不住的笑意。然后看着她：“走吧，一起去吃饭？”陈言开心地点头“嗯”，怕她发现他的开心，所以顾铭说完就去门外等她了，陈言快速地收拾着桌面，最后看向角落那张折叠的演草纸，将它拿了起来，握在手里，微微一笑，把它放入笔袋，拉好拉链出了办公室。两人一路走去，没有过多交流，但心情都很不错，时不时的对视一下，他们打完饭坐在了窗边，陈言因为开心，话就多了一些，她主动开口问顾铭：“你学习很好的嘛？”但这个傻姑娘，你这么问，让他怎么回答啊，哪怕他成绩好，能直接说出来嘛……顾铭看她，然后愣了一下：“还可以吧！”

    “那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很有把握？”

    “什么？”

    “就像这次考试，还有之后的比赛，你都很有信心吧？”

    顾铭沉默了一下：“也不是，我只是希望拼尽全力试一下，其它的并不是很有把握。”

    陈言不解地问道：“那你这次考试总是有把握的吧？”

    “没，但是努力了。”

    “怎么会呢？你的成绩那么好……”看到顾铭盯着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开口解释道：“之前在老师那抱作业，你的成绩单放在了最上面，拿下去的时候看到了，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顾铭也没想让她解释，只是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没想到她解释了，所以为了缓解她的尴尬，开口说道：“那你应该清楚我的语文很差，所以这次考试没太大把握。”

    “其实，你的语文也不是很差，只是相较于你的另外两大门来说弱一点而已。”看他没说话，陈言知道自己的安慰没起作用，所以换了个话题：“这次考试你很想有把握嘛？”

    顾铭明白她什么意思，也不用这么婉转吧：“你是想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想换座位吧？”

    陈言发现好像这么问不太妥：“嗯……不是……就是……算了不用回答了。”半天陈言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顾铭看着她说：“嗯，很想。”

    “什么？”陈言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他的眼中有一丝坚定，是对什么事情的，这件事情和她有关嘛？

    “我想换座位。”顾铭又解释了一遍，他发现陈言的视线在闪躲，于是低下头吃饭没再说话了。陈言似乎察觉到些什么，但她很快就否认了，她不能也不想让顾铭因为自己而换座位，对于那件事情，她似乎还没过去，不能提，再隐晦也不行，她默默地看了一眼顾铭，怕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想，所以以防再对视，她提前低下头，快快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