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果然如虞凌言所说。一大早听到一个“少年音”的“老年人”在敲虞凌言的门。
“虞凌言,开门! 虞凌言,快点开门啊! 再不开门我可踹了! ”
“知道了! 知道了! 别敲了! ”虞凌言的声音带着点困意又夹杂着点怒气去开了门。
开了门冲孟奎打了个哈欠又伸展了胳膊说到“今天想吃什么啊?”
“喏。”孟奎指了指地上的鸡蛋,豆腐,骨头,青菜,土豆,牛肉,小葱,番茄,草鱼。
“我去,老孟,早上吃那么多撑死你吗?”
“嘿,你这小子,多长个心眼能死啊? 谁给你说早上要把这些都做了?留着中午和晚上吃不行吗?”
“哦,那早上想吃啥?”
“嗯……你就炒个土豆,做个蛋花汤。那个骨头等会儿炖上啊,中午吃,还有那个牛肉也给焖上啊。”
“知道了。”虞凌言招呼了一声便拎着一筐子菜去了厨房。
孟奎又好似想起什么的,冲着虞凌言走向厨房的背影道:“鱼,别忘了,中午吃红烧鱼! 晚上吃麻婆豆腐!”
“知道了! ”在孟奎听不见的地方虞凌言又小声哔哔了一句“我看你像麻婆。”
孟奎: (啊嚏! 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 孟奎又走到李暮青门口。
还未敲门门就被李暮青打开了。一把被李暮青拽进了房里。来到了李星铭前“快点,给他看看。”
孟奎一脸懵的问“怎么了?”
“他昨夜发烧,不会说话了。看看能不能救。”
“哦哦哦,我来看看。”孟奎给李星铭把了把脉微微皱了皱眉道:“这个我能治。不过需长年服药和调理。”
“他年纪小,落下了病根,难免身体虚弱。所以至于什么时候好,还真不好说。”
“短则三四年长则十年二十年都不见怪啊。“
李暮青不由得叹气:“能给他先开药吗?”
“行,我有些药种子,到时候你在院子里给种上。”
“嗯,好。”
“对了,多给他吃些枇杷露,蜂蜜水和梨什么的对嗓子好。这些东西后山都有,到时候让你师兄带你去摘。”
“好,谢谢师父。”
“老孟,小师妹,小星铭,吃饭了!”
“来了!”
“走吧徒儿,去吃饭,你师兄做饭那可是一绝,不当厨子可惜了。”
“等等!”
“怎么了?”
李暮青转身去拿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孟奎。
“拿着。”
孟奎疑惑的接过但未曾打开。
李暮青解释道:“这是德妃的那些簪子,都给你了。”
“你不要了?”
“嗯,不要了,本来对我都没有多大用,看你对他们那么惦记,还不如将他们给你。毕竟这几日亏欠的太多了。不是一两个簪子能还清的事儿了。”
“真的?”
“真的,您就放心大胆的收好吧,毕竟日后小铭儿还要托你照顾呢。”
“等等,什么叫日后托我照顾? 你打算撒手不管了? ”
孟奎一下子问住了李暮青的小心思。李暮青赶紧搪塞道“不是,不是,您理解错了,赶紧吧去吃饭吧,我和小铭儿都饿了。”
李暮青带笑扭头问道“是吧小铭儿。”李星铭点头示意。
孟奎说道:“那赶紧去吃饭吧。”
“好嘞!”李暮青拉着李星铭的手去吃饭。
大抵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所以李星铭吃的格外多。
吃了半个馒头,整整两碗蛋花汤。整个过程狼吞虎咽。
李暮青则没有如李星铭般。即便李暮青的名声再不好,也是最受宠的大公主。
十五六年的宫规,不是白学的,甚至有的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李暮青吃饭时虽谈不上细嚼慢咽,但却吃出了赏心悦目的感觉。
即便是普通的家常菜,和李暮青坐在一起吃感觉吃的饭菜不仅仅只高出了一个档次。
饭后,孟奎便拿来了药种给了李暮青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让她去种上。让虞凌言去了后山摘枇杷,找蜂蜜。自己去给李星铭熬药。
就这样师徒四人一起生活了五年。
春天,李暮青跟着孟奎习武,摘枇杷,学医学毒和易容术。
夏天,李暮青就给孟奎酿酒。给李星铭找蜂蜜。
到了秋天,李暮青收割草药,晒干屯起来,到后山给李星铭摘梨熬汤给李星铭喝。
到了冬天,李暮青就会和孟奎一起研究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药。
孟奎会变音就是他研究出了可以短暂性改变声音的药品。
五年里,在李暮青他们三人的调理下。李星铭渐渐可以说话了,但说不完整,只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对于李暮青来说现在的生活很好,简单且快乐。
但她却从未忘记,自己想要什么,这种安逸的日子,是她向往的却不是想要的。她以后的生活必将生死一线,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