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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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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接下来会有一些的回忆杀,都是些轻松的校园故事,少年慕也会在下一篇出场

    有没有读者来看看我~

    修文碎碎念:把奶奶名字改成了唐云,我感觉唐云更好听一些,之前刚开文的时候取得太随便了,向看过的小可爱致歉,这种事情以后应该很难发生了(我不习惯把话说得太绝,一般修文我只会改改错别字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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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汪!”浪子冷不丁地叫了一声,试图吸引许然的注意。

    “是叫浪子对吗?”许然对毛茸茸的小狗没什么抵抗力,蹲下身和浪子开启了跨物种交流。

    “汪汪汪!”浪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似乎更自得了,在地上打了个滚。

    “哎呀,浪子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许然被小狗拿捏的死死的,忍俊不禁地摸了摸它的肚皮。

    就这么过了一个钟头,许然对浪子说道:“姐姐今天就陪你到这里了,记得在这乖乖等你主人。”

    要是别人天天把狗给关外头,许然一定会奇怪对方为何对自家狗一点也不上心,但如果这个人是慕也,她便一点都不诧异了——这人当初可是把水母溺死和仙人掌干死的奇葩。

    可浪子一副和慕也不熟的样子赖在许然家门前迟迟不走,许然倒不担心小狗进她家,但她怕某些人到时候找不着狗赖她,无奈之下只好拿出了画夹,坐在门口台阶画速写。

    “要是自家跟慕也那栋房子一样有个院子就好了,起码小狗能待在院子里玩,慕也路过的时候也好带走。”

    许然和慕也的房子虽然离得不远,但设施面积装潢上却是云泥之别,一栋开发商精心挑选的的楼王,一栋是滞销下低价处理被许然爷爷捡漏的边角料。

    虽说是边角料,但也比一般的房子贵上了很多,许然爷爷年轻的时候是船长,凭着一身劲走南闯北的赚了不少钱,买下了这栋房娶了许然奶奶。

    只是后来,许然爷爷被海上的风暴带走了,这栋甜蜜的新婚赠礼就变成了许然奶奶为数不多的念想。

    可后来奶奶年纪大了,身体状态每况愈下,许然在当时的公司又脱不开身,便把奶奶一并接到了盛安市。

    或许是不忍心看孙女工作的太辛苦,奶奶竟偷偷把这唯一的念想也卖了。

    开始的时候许然并不知情,直到后来许然特意休了长假想带奶奶回淮海市住一阵子的时候,打了半天太极奶奶才告诉她——这房子已经卖了。

    也不知现在她把这房子买回来,奶奶九泉之下会不会少怨她一些。

    “你是个费事的杂种!”

    “你就是那个混账的女儿!”

    “你就是不知廉耻下出来的累赘!”

    “我唐云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孙女!哈哈……”

    许然一直记得奶奶神志不清的时候声嘶力竭地谩骂和眼神里快意的浑浊,仿佛这么多年的祖孙之情都是逢场作戏,萍水相逢。

    都说疯子说的是胡话,可疯子曾经的记忆与感情也决定了他会说什么样的胡话。

    许然私以为,这疯疯癫癫的嬉笑怒骂里,多少是掺杂了些私人恩怨的。

    许然想到这些,偏头疼就犯了,她私下里也去医院看过,医生都说她没什么毛病,就是眼袋有点重要注意休息。

    她放下画板,把头埋在了膝盖间闭目凝神,强制自己的大脑把这些杂乱的记忆赶出去,浪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有什么不对,停止了玩闹,在她脚边安静地守着。

    许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都多大人了,还这么多愁善感。”许然心里像是分成了两片,一半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一半则冷着眼旁观。

    终于,这须臾的梦魇怜悯了她,重新把情感的控制权交给了理智,她像是在荒漠里走出的濒死之人,贪婪地吮吸着来之不易的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扰动了她黑暗里的安宁。

    “怎么坐台阶上都睡着了?”慕也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他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般悄无声息。

    许然怕自己眼眶是红的,抬头会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窘状,只得假装自己是真睡着了,等着慕也把狗抱走她再悄悄进屋。

    她闭着眼屏气,仔细听着周身的动静,假意耷拉的指尖感受到了一阵气流——是慕也走动的声音。

    “快点抱着你的狗走。”许然在心里祷告着。

    可肩上却突然多了一份厚重,对方残存的体温裹挟住她微冷的身体,柔软的衣领触碰到她的脸颊,许然闻到了一丝檀木的清香。

    慕也将外套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她的肩上,不下心碰到了她的一根发丝,心不由得顿了一下。

    “还是那么拼命,这下好了,高中趴桌上睡,毕业了直接睡大街了。”他一个人在心里揶揄着许然。

    他也坐在了台阶上,一边守着许然醒来,一边拿出手机批文件,期间还不忘又眼神示意浪子别闹。

    许然在心里暗暗大呼大事不妙,这不及时的温柔让她进退两难,突然醒来肯定免不上一顿尴尬,但这么一直装睡也并非长久之计。

    “还不如把我喊起来。”她一个人失落地想着。

    最后,她决定打长久战——她只要在这坐得够久,总能等到慕也等不及回家的时候,到时候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家了。

    真没想到,有一天进家门都这么难了。

    也不知是衣领上的檀木香有安神的作用,还是许然昨晚熬夜太久终于被疲惫感报应了,她竟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一不小心意识就被带到了梦里。

    十年前,淮海一中。

    淮海一中管理制度向来还算得上灵活,升学率高环境又好,是淮海市一众学生的梦中情校。

    许然凭着超常发挥的中考成绩也误打误撞地考进了淮海一中,每天都在强打着精神努力学习、带着期待回家吃饭和充满热情的疯狂画画之间三点一线的生活着,开始并没有在这所满载盛誉的学校里感觉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风平浪静无惊无险地度过了高一。

    淮海一中有走读生也有住校生,走读生里头又分为两种——家住得近的走读生和家住得远的走读生。

    住得近的走读生中午往往趁着午休的时间回家吃饭,而住得远的走读生和住校生则在食堂吃完后留在在教室里自习。

    但老师对学生中午的自习管得不严,说是自习,其实无论是趴着睡觉还是在操场打篮球,只要不太过分,老师都是默许的。

    这个时候,许然总能从书包边边拐拐的地方找出一张还有留白的草稿纸,一个人在角落里涂涂画画。

    许然高二重新分班的时候被分到了九班,九班的班主任是个刚步入中年的历史老师,脸上还残留着些少年的英气,身上却逐渐有了发福的迹象,每天端着茶杯在班里头转悠,大家私底下都爱喊他“男神”,他也就乐呵呵地接受了学生的爱称,心里头还颇有几分自得。

    王老师爱人是医院的外科医生,天天忙得昼夜不分,于是带孩子的重任便也落在了这位“男神”身上。

    这天,王老师女儿吃坏了肚子,在幼儿园请了一天假,王老师只得把女儿放在办公室,一边带着班上四十余个闹腾的大孩子,一边看着身边这个不听话的小孩。

    小家伙好不容易在办公室被一众老师连哄带骗的坐了一个早上,把手头的“白雪公主”都翻烂了,终于得到了可以在午休的时候走动的默许,一个人兴奋的在走廊上跑跑跳跳。

    她悄悄的溜进教室,本以为不会惊起多大动静,结果刚走进门槛就被一群“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围住了。

    天天被试卷作业淹没升学这“老三样”压住的高中生活总是有些乏味压抑的,但老师上课的一点笑话、一个和学习不太搭边的活动甚至是一个闯入教室的小团子,就能给这群充满活力的少年玩出一朵花来。

    他们就是狭路里灿烂的野花,野蛮蓬勃地生长着。

    当然,被玩成一朵花的小团子可不这么想,她好不容易从投喂和“一加一等于几”以及“你厉害还是王老师厉害”这种声势浩大的包围里脱了身,本想离开是非之地,却被一个靠窗的姐姐吸引了。

    这个靠窗的姐姐很厉害,一只不太长的铅笔下可以画出立体的苹果、繁杂的花和富丽堂皇的高楼。

    “姐姐,你会画白雪公主吗?”小团子轻轻地拽了拽许然的衣角,一汪大眼睛里盛满清澈和期待。

    许然那拒绝得了这阵仗,可她大小就没人跟她说故事,“白雪公主”这样的形象只停留在小学在书架里匆匆翻过的几页纸里。

    她想了一会,最后和小团子夸下海口:“我可以画你想画得一切,但你要把具体的样子描述给姐姐听哦。”

    小团子人小鬼大地想了想道:“那我不要画白雪公主了,我要画小王公主。”

    “小王公主?”许然纳闷地想了想,“现在小孩子的故事怎么日新月异上了。”

    她只能耐着性子问小团子:“小王公主是谁?”

    小团子一副自得的样子:“就是我长大的样子!”

    许然恍然大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逗得小团子咯咯地笑。

    “姐姐,小王公主和白雪公主不一样,她要在城堡里和家人一直幸福的住在一起,没有坏人也没有毒苹果。”

    “小王公主不要王子,小王公主只要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小王公主还要有用柳树做成的王冠。”

    许然觉得这设定很有意思,便问道:“为什么是柳树做成的王冠?”

    “因为爸爸总是给我用柳树编皇冠,他说我就是小王公主!”

    许然想到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笨拙着给自家的小孩编花环,满腹经纶却编了一个不着调但独一无二的故事只为哄小女孩高兴,便笑了。

    哪怕是别人的幸福,许然也会觉得很温暖。

    她在笔记本里郑重的撕下一张干净的白纸,开始着手画一个带着柳叶王冠的“小王公主”。

    周围不仅有还没长大的“小王公主”,还围着一群没有长大的高中生——这天大的热闹要是不凑,可就太浪费这个悠闲的午后了。

    “我说,小王公主的衣服上也要有柳树!”

    许然赶紧再裙摆上添了几跟柳条。

    “小王公主还要有一把柳条做成的鞭子!平时是装饰品,打仗的时候就是驱赶别人的武器!”

    许然连忙又给小王公主的手腕上绕了一簇凌厉的柳枝。

    “还要有剑!这是讨伐匈奴的利器!”也不知谁上课新学了点历史典故,下课立马赶趟似的活学活用。

    “要有战马日行千里!”

    “要有军队天下无敌!”

    “要拿金樽对月!”

    “要有忠臣千万!”

    这一群叽叽喳喳的高中生硬是让这“小王公主”威风了一马,小团子没听过这么刺激的故事,眼睛亮闪闪地手舞足蹈。

    最后,小王公主发话:“这么厉害可不能叫小王公主了!要叫大王公主!”

    这一童言无忌惊世骇俗地发言惹得众人一愣后捧腹大笑:“这可不吗,小王公主长大了就叫大王公主!”

    “不,叫大王女王!”不知是谁的发言,把这欢乐的气氛又往上推了推。

    小团子作为主角,威风凛凛地站在地上,还没桌子高的小人一脸春风得意地接受着一群高中生善良的吹捧。

    许然一边手忙脚乱着,一边也会心的笑了。

    此时正愁着找不着女儿的王老师看见了自家教室已经快闹翻天了,赶忙跑教室里头瞧瞧这群小鬼头又在造什么反。

    结果就撞到了这一瞠目结舌的一幕。

    他余光瞄到了许然的大作——骑着马的女人头上身披一堆叶子,手拿一把利剑,眼神里头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这是在树丛里打掩护的花木兰?”王老师不明所以地想着。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似乎不是该纠结画的内容的时候,他得先平息一下这燥热的青春——在不安静点,隔壁班班主任就要找上门了。

    他拿出班主任的威严道:“安静点。”

    一群顽皮又听话的学生见大事不妙,都灰溜溜地跑回了座位低着头看书——实则心里还在回味刚刚的欢愉,只留下了“小王公主”迷茫的站在了过道。

    王老师见学生这般配合,心里头又有些内疚——这群孩子也没做错什么,压力大了无伤大雅地放松一下也无可厚非。

    “大家稍微安静点,不然隔壁班主任找我我也说不清嘛。”王老师换了副平易近人的口吻调整了一下班上的气氛。

    他一手抱起自己家的小团子,一边说道:“刚刚那花木兰花得不错!”

    “那是大王女王,”小团子用稚嫩的声音严肃地纠正了王老师的错误。

    这下轮到王老师一头雾水了,他一脸疑问地问道:“什么是大王女王?”

    讲台下是连绵的窃笑。

    不知是哪个胆大的孩子说道:“是男神的女儿!”

    那藏不住的窃笑终于爆发成一片欢乐的海洋,小团子自得地和自家心累的老父亲解释道:“是我长大后的样子!”

    王老师又无语又想笑,感情自己女儿才是这午后骚动的“罪魁祸首”。

    他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些,又看了看种:“大家抓紧时间该干什么干什么,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

    见班上安静了,他舒了一口气,刚准备回到办公室,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敲了敲许然的窗户,示意她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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