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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南侠访春阁 仲宣情难绝

    沈仲宣姗姗来迟,只看到几个人拉拉扯扯离去的背影,随后他狐疑地看向展昭,展昭目光清冷,却不曾离开那几个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展昭一行人在山间又行了两日才到达辰州府,说起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展昭正欲往泸溪县查案,却不曾想与沈仲宣自幼定亲的文若晴之父文粲轩便是泸溪县的县令。这不,三个人又一道赶往泸溪县。到泸溪县时日头快要落尽了,黄昏携着凉凉的秋风飘然而至。展昭牵着马走在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寻思道:到底是南方天气,虽说入秋了,也不似开封那般肃穆清冷,更让人觉得有几分“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韵味。

    展昭正笑着看着夕阳,忽听得沈仲宣言道:“展大人,不如与下官一道前往县衙,也好让文大人相助查案呀。”展昭回过神粲然笑道:“不必了,展某此番前来是暗中查访,不宜惊动官府,沈大人好意,展某心领了。”说罢抬手施了个礼,牵着马便独自寻客栈去了。

    待展昭酒足饭饱天色已经近晚,他便照着柳何氏所说去寻柳依依被卖掉的地方——藏春阁。

    展昭拐进柳巷,三岔口择路之际,忽的只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肩上,微微侧头一看,原是一方粉红的帕子,再一抬头,只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倚在栏边:风髻露鬓,娥眉含春,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那妩媚的双眼正看向展昭。女子所在的阁楼挂红披彩,楣上一扁,上书“藏春阁”三个大字,门前另有两个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展昭微微一笑,拿下肩头的帕子,迈步走进门去,耳边只闻得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展昭才进堂就被眼尖的老鸨看见了,老鸨连忙整整发髻,甩着帕子迎上前来。

    “哎呦,这位爷!”

    展昭躲闪不及,被老鸨扑了个满怀,他面带笑容的任由老鸨拉着自己坐下。老鸨给展昭倒了一杯茶,又道:“爷啊,您可真是好气度啊,这架子端的可真正!”展昭浅浅一笑,“是吗?到了别处不端架子尚可,到了这儿不端架子,会被人看轻的,这儿不就是个摆架子的地方吗?”

    展昭几句话,把老鸨说得一愣一愣的,老鸨忙笑道:“哎哟,爷,您这话说的可真对呀!您呐,不光架势好,这说话呢也风趣儿,要不,我给您找个姑娘陪陪?”

    “柳依依。”

    “好,好眼力啊,爷,自打您一进来呀,我就看出来了,您呐,准是风月场中的人,有眼力,有架势……”老鸨正夸着呢,展昭冷不丁摸出一锭银子,放到老鸨手中,笑称:“还有银子。”

    老鸨拿着银子愣了一下,随即叫道:“哎哟,爷,还有银子呢!这么大的银子呀,快闪开着点儿!”说着用手扒开身旁的小丫头,随即收起银子,拉起展昭,“爷,您这边儿请。”而后又对着楼上喊道:“依依,接客啦——”

    再说沈仲宣,满心欢喜带着小厮直奔县衙。

    “在下沈仲宣,求见县令大人,烦劳通禀。”

    衙役看了看沈仲宣,向他伸出手掌,“拿来。”沈仲宣一愣,“拿什么?”衙役轻蔑的笑道:“嘿,拿什么?难倒见县太爷不该备点儿见面礼,爷给你带路,不该给点儿带路费?你就没听过‘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么?”寥寥数语却说得沈仲宣火冒三丈,“这叫什么理?既为朝廷命官,就该替百姓办事,哪有这般说法?你让我进去!”衙役拦住沈仲宣,口称:“小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儿可是衙门,当心刘大人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沈仲宣刚要张口反驳,却猛然发现:刘大人?不是文大人么?难倒文世叔他……“哎,这位小哥,敢问县令大人尊姓大名?”

    “哟,这都不知道,咱们县太爷就是刘彦霆刘大人呀。行了行了,你要没事儿就别搁这儿站着了啊,走吧走吧!”

    沈仲宣的小跟班儿沈念刚要发作,便被自家主子拉住了,他忿忿看了衙役一眼,就跟着主子走了。

    “大人……”

    “叫公子。”

    沈念看看沈仲宣,撇撇嘴,“公子,这文大人怎么就变成刘大人了,你就不想把这事儿给弄明白了?”沈仲宣手指指着对面墙角的一个算命摊说道:“呐,算命的廖老先生不是还在那么,咱们问他不就行了。”

    沈仲宣迈步走向算命摊,虽说摆摊的廖老先生是个瞎子,可沈仲宣才开口还是被他认出来了,“沈公子,回来啦?”沈仲宣撩袍坐下道:“承蒙先生挂念,回来了。先生,小生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告知。”廖先生放下手中的羊毫,重重叹了口气,“唉,沈公子啊,你要问什么老夫知道,只是这件事情蹊跷啊,还望公子节哀顺变。”

    “先生,此话怎讲?”

    “唉,三年前,公子您进京赶考,才走了两个月,文小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文夫人一病不起。后来才知道文小姐被绑到了藏春阁,可就文大人查清原由,决定追查藏春阁的当夜,就暴毙了,再后来一场大火把文府烧得干干净净,第二日就来了这位刘大人,可对文家的事绝口不提,您说,这怪也不怪?唉,天道常易变,运数当难寻……”

    沈仲宣听罢,痴痴地坐着,半晌才缓缓开口,“走吧。”

    藏春阁。

    柳依依拉着展昭走进房间,不慌不忙地抬起酒壶斟满一杯酒递与展昭,“公子,请。”展昭单手接过杯子,微微仰头,一饮而尽。而与此同时,柳依依已经脱去了鹅黄色的开襟纱衣,内着布衣交领襦裙,双手正解着系在腰间的粉红色的带子,展昭见此略显尴尬,忙说道:“不忙,你且过来,我有事问你。”柳依依半开着衣襟踱步走来,将到未到之时,一只纤弱的手抓住了展昭的左膀,整个人顺势靠在了展昭背上,另一只手不停地翻弄展昭的衣襟,“公子,您问吧。”

    展昭无奈至极却又不好发作,只是轻轻按住那只不自觉的手,“你叫柳依依?”

    “是啊。”

    “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柳依依放开了展昭,自嘲道:“呵,家?像我们这样的风尘女子,哪里还有什么家呀?”展昭又问:“那,你是如何进的藏春阁?”

    柳依依整整衣襟坐到展昭面前,兀自饮下一杯酒才缓缓说道:“十岁那年家乡闹饥荒,一家人一路逃荒到此,病的病,死的死,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唉,一个女儿家,孤苦无依,无奈之下才流落风尘,说起来我进这藏春阁已经有八年了。”展昭皱起眉,“这儿,只有你一个人叫柳依依吗?”柳依依眉毛一拧随即反应过来,“公子,你该不会是来找那个被霸占了房产的柳依依的吧?”

    “正是。”

    “她呀……”

    柳依依说到这儿就停下了,一只手杵着脑袋一只手摩挲着酒杯,展昭微微挑眉,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柳依依面前。柳依依见了银子笑着说道:“她被常妈妈卖了,卖给别人当媳妇儿了。”

    “卖给了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

    展昭抿起唇,静静凝着眼,忽然眼中一丝光芒闪过:难倒是她?

    展昭站起身来,对着柳依依抱拳称道:“多谢相告,告辞。”言罢拂袖而去,只留柳依依站在原地一脸狐疑。

    展昭回了客栈,却在上楼回房的时候瞥见了角落里的沈仲宣,他左一杯、右一杯地灌着酒,痴痴傻傻地又哭又笑,展昭深感疑惑便转身下楼来到沈仲宣桌边,看着沈念,“这是怎么回事?”沈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展昭说了一遍,展昭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绕着沈仲宣身后照着后颈就是一记手刀,把沈仲宣拍得晕了过去,不顾沈念莫名其妙的眼神,说道:“再这么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先扶他回房。”沈念应了一声就拉起自己主子上了楼。

    展昭则是转身回房,拿了巨阙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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