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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子墨临京城 公堂一审案

    展昭着人请来郎中,又指教着坤清写了状子,这才带着人离去,只说让老人家好生调养,等待包大人传讯。

    手握玉箫走在队伍最前面,展昭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照汪三爷所说,屠村者必是颜卿无疑,可若真是颜卿,又是什么人把她伤成那个样子?颜卿的武功自己见识过,招式路数是颇有些怪异,但也绝非泛泛之辈,尤其是那手六脉神剑,更是少有人敌。念及六脉神剑,展昭的步伐顿了顿,难道颜卿右腕上的伤和她的六脉神剑有关,倘若果真如此,那与颜卿交手之人必然知晓此门绝技的厉害,想要制服颜卿,需先破其神功,故而才会下此狠手,欲断其筋脉。

    待回到府中,才知包拯对于三台庄屠村一事也有了耳闻,展昭呈上玉箫,将现场勘察的结果以及自己一路之上的所思所想一一告知,包拯闻言,思索片刻,方才道:“汪三爷是此案唯一的目击证人,诚如他所言,那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颜卿,而颜卿昨夜却又在开封城外遭人截杀……这,展护卫以为如何?”

    展昭这才想起袖中的状子,他一面将状子递上,一面接过包拯的话说道:“二人伤势严重,均是属下亲眼所见,不容造假,颜卿遇伏一事属下尚未了解清楚,而至于汪三爷的说辞,属下以为颇有些牵强,甚至漏洞百出。”展昭说着抬首看了看包拯,见包拯点头示意,才接着说:“据汪三爷所说,颜卿抵达三台庄之时,还带了二三十个人,即是江湖门派,寻常百姓必不是其对手,那那些人又因何会死在村子里?且十之八九都是被梅花镖一镖封喉,如此一来,他们便极有可能是死于颜卿之手,颜卿既然带人屠村,又为何要杀了自己手下弟兄,若是想灭口,又为何会留下梅花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再者,村中年轻力壮者均未躲过这场浩劫,更何况汪三爷一个暮年老者,倘若汪三爷真与凶手正面交锋,却为何只是被人斩断了一条手臂,而不曾斩草除根?还有,颜卿那一身伤又当作何解释?”

    展昭话音刚落,公孙策就接过话头说道:“颜卿腰背均有刀伤,右腕更是伤可见骨,筋脉几乎全断了。”

    包拯闻言渐渐聚起眉峰,夜光杯一案尚未了结,颜卿却又出了个屠村的罪名,而他那一身伤……莫不是有人刻意陷害?

    宋子墨紧赶慢赶,终于在这日午后赶到了开封,一进城就听说了屠村一事,他顾不得多想,急急忙忙登上城北阁楼,见未曾上锁便直接推门而入,屋内陈设如旧,却不见颜卿踪影,他脑袋翁的一下,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

    正在此时,子墨忽觉背后掌风来袭,猛的一低头,迈步向前旋了几步,站定之后回过身,却只见门口一个戴面具的人正提着匕首朝自己攻来,子墨随着那人攻势虚晃了几招,发现那人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背上的行囊。子墨见形势不妙,闪至床边,捏着剑的右手一旋,拇指用力一弹,长剑登时飞了出去,剑柄撞到那人臂上的同时,子墨转步来到那人身前,抬手握住剑柄,再反手一撩,就将宝剑架在了那人脖子上。子墨没有出声询问,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人,利剑缓缓逼近,渐渐在那人颈间抹出一道血痕。而那人虽已被擒,却依旧镇定自若,只听他冷笑一声道:

    “宋子墨,若还想见你家公子,你就杀我不得。”

    那人并未开口,只是通过腹语传声,子墨闻言颇感疑惑,但还是微微一颤,手上力度减了几分,冷声道:“我家公子现在何处?”答曰:“你先放开我,我自然就会告诉你。”事关颜卿安慰,子墨丝毫没有迟疑就松开手,收了宝剑。那人抬手掸了掸衣袖,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别急,我这就送你去见你家公子。”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摸出一包□□撒向子墨,子墨随即抓过圆桌上的桌布挡在面前,那布便随着子墨指尖的转动纵向旋了起来,将撒过来的□□尽数包裹,随后只听他清淡的语调响起,“早防着你呢。”那人见状,心道不妙,作势就要走,可哪里还来得及,子墨移步上前,一脚踢在那人腿湾,那人下盘不稳,跪坐在地。子墨冷声喝道:“取下面具。

    话音刚落,那人就抬手摸上了面具,谁承想,又是一道银光闪过,直逼子墨面门,待他躲开后再回过神,眼前一阵白烟弥漫,白烟散后,哪里还有那人身影?

    子墨暗自懊恼:怎就这般大意,竟不妨他故技重施,倘若公子真遇不测,自己又当如何是好?他既识得我,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公子此行的目的……

    子墨眸光闪了闪,连忙关起门朝开封府行去。

    抵达开封府后,子墨说明来意,衙役便引他至二堂等候,久候不见包拯,恰木槿奉茶,一问才知颜卿重伤,慌忙随其赶到小院。

    而颜卿,睡得昏昏沉沉,缓缓睁开眼却见宋子墨守在自己床边,她微微扬起嘴角,张口轻声道:“你来了。”声细如蚊,略带沙哑,惹得子墨一阵心疼,急急问道:“公子,你,你这是伤哪儿了?”

    “伤在了腰上,养几日便好。”子墨见自家公子伤成这样还出言宽慰自己,不免鼻头一酸,有些懊恼地说道:“都怨那个白玉堂,非要我留在杭州,要是我早些回到公子身边,就不会……”

    见子墨还是一个劲儿的自责,颜卿也一时哑言,她摇头浅笑,忽的眼波微转,对子墨说道:“夜光杯可曾带来?”见子墨点头,又道:“俯耳过来。”

    次日,开封府外鸣冤鼓一响,包拯便知是告状的汪三爷来了,忙差人将其抬进府中,着官服,罩乌沙,欲升堂问案。

    展昭领命带颜卿上堂,却在门外停下了脚步,院中的公孙策也听得鼓响,收了药材,往正堂赶,见展昭在颜卿门前踌躇不前,便上前询问,展昭直言不忍颜卿受公堂之苦,可不升堂颜卿一身冤屈又无处洗刷。二人议论之际,只听吱嘎一声,颜卿在木槿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房门。

    “展兄,不必迟疑,我这就随你前往公堂。”

    展昭有些不愿意,路都走不稳,还上堂?可颜卿态度坚决,展昭也只好上前引路。

    惊堂木一拍,堂下随即肃静,包拯若有所思的看了站在堂下的颜卿一眼,问道:“颜卿,你可曾有功名在身?”

    “回大人,不曾有。”

    “那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大人勿怪,且恕颜卿无可奉告。”

    声音不大确是底气十足,包拯再观堂下之人,磊落青衫,负手而立,竟隐隐透出一派王者风范。

    “也罢,念你重伤在身,姑且免你一跪。”包拯说罢便着人传汪三爷上堂。

    “颜卿,你且看看你身侧之人,你,可识得他?”

    颜卿侧过头看了看被衙役用竹椅抬上来的人,斜斜靠在椅子上,右臂被齐肩斩断,虽已经包扎,可鲜血还是缓缓渗透出来,染红了纱布,右眼处缠着绷带,虽将整张脸遮去了大半,可暴露在外的那只直勾勾盯着颜卿的鹰眼,却还是让颜卿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眼前之人,不是血刀老祖是谁?

    颜卿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抬眸只见案上一抹苍翠,正是自己落在了三台庄的玉箫,她眸光闪了闪,心下已然明了。

    包拯见颜卿半晌不说话,只当颜卿不认得汪三爷,便抬起玉箫说道:“颜卿,你可识得此物?”

    “此乃颜某之物。”

    得到答案后的包拯放下玉箫,而后又指着汪三爷道:“此人乃开封城外三台庄的农户,今状告你带人屠村且将其打成重伤,这案上的玉箫即为物证,堂下的汪三爷即为人证,你有何话说?”

    展昭闻言,微微皱起眉,手上一紧,着实为颜卿捏了一把汗,却只见颜卿微微抬起下颌,斜眼看着汪三爷笑了笑,轻声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你会告,我就不会?”言罢看向包拯,道:“大人,颜卿也有状要告。”

    “哦?所告何人?”

    “汪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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