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谬赞了。”白芷为李掌柜把好了脉，仔细的写了一份药单，交给了一边的小羽。

    “放心吧，李叔，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好。”李掌柜笑着点头，“这次回来，也是呆一阵子就走了吗？”

    “嗯……”白芷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盛儿前些日子还叨念着你，你也不见见？”李掌柜试探的问到。

    “是啊是啊，哥哥明天就回来了。”小羽轻轻拉住白芷的衣袖，小心的询问，“芷姐姐，晚一天走吧。”

    “盛兄吗？确实很久没见了。”白芷低下头，摸了摸小羽的脑袋，“放心，我刚好要在京都待久一阵子。”

    “真的吗，太好啦！”

    小羽开心的转着圈，然后举起药单对李掌柜说到：“那阿爹，我先去给你买药。”

    经过默许后，小羽离开了房间，白芷本想告辞，却被李掌柜叫住。

    “既然，小芷你已经为我医治，那可否，不向白老先生提起此事呢？”

    李掌柜的神态很不自然，虽然脸上挂着笑，心底却似乎有事隐瞒。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白芷询问到。

    李掌柜摇摇头，白芷观察着，不安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焦灼的内心。

    “不瞒你说，我和白老先生……闹了点矛盾。”

    李掌柜挠了挠头，满脸写着歉意。

    “你知道的，白老先生他，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李掌柜没有避开白芷的视线，眼神中似乎充斥着真诚。

    “您……”

    回忆中，这位李掌柜在白芷的印象中相当不错，白芷对他与爷爷闹矛盾的事十分不解。

    李掌柜尴尬一笑，然后开了口：“小本生意不好做，我将那劣质布料扔了怪可惜的，这不……”

    “只是质量不过关而已，我可没多收那些人银子……”

    李掌柜又补上一句，然后小心观察白芷的反应。

    “竟然是因为这种事。”白芷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也难怪爷爷生气。”

    “小芷，你可不能……”

    “我知道了。”白芷打断了李掌柜，此刻的她只想快些离开。

    记忆中的李掌柜，明明是个和蔼的人。

    人心，这么容易变吗？

    “那李叔，我就先告辞了。”白芷收起药包，朝着李掌柜微微鞠躬。

    “哎，好。”

    离开房间后，白芷并未着急离开，院子里的落叶似乎已经被看店的伙计扫了个干净。

    白芷走到树下，用手轻轻触碰树干。

    “原来如此。”

    ……

    “回来了，白芷。”黎忱走出承安堂，朝着姗姗来迟的白芷招了招手。

    “这是？”白芷看着承安堂前的一车布料，震惊的看向黎忱，“你买的？”

    “啊？”黎忱也懵了，“不是你买的吗？”

    “白小姐，这是我家掌柜为感谢你医治的谢礼。”马夫凑上前来，毕恭毕敬的说。

    “我家掌柜的说了，这一车全是上好的绫罗绸缎，若是白小姐不喜欢，扔了便是，不必送回来。”

    “白芷，你出面一次这么贵啊！”

    黎忱一边惊叹一边抚摸着布料，眼中的羡慕完全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