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鍠黥武后续

    1.

    异度魔界谣言大爆发。

    传闻被伏婴一族除名的那位练师逸漪流将要和银鍠黥武成婚!

    1L:【啥毁啊!真的假的?这两只魔一个是常年在首线打仗的沙场魔将,一个是出门必遮面盖脸的死宅伏婴族,文武科偏差这么大,是怎么能混到一起的?是说伏婴一族不是只与同姓通婚?】

    2L:【该不会是练师是为了银鍠黥武自请除名,好与他成婚。】

    3L:【怎有可能,伏婴师不是也和公主订婚,只和同族通婚的消息多半是谣言。】

    4L:【不对啊,我听闻练师否认了欲成婚的这个消息。】

    5L:【啧,女人啊,口是心非。她说不是,那就是承认的意思。】

    6L:【原来如此,是说公主和伏婴师不是还没成婚?他们要先长辈前成婚?】

    7L:【感觉是银鍠黥武比较急,那位练师烂桃花挺多的……】

    8L:【毕竟是伏婴一族……】

    9L:【毕竟是伏婴一族……】

    10L:【同上。】

    11L:【什么什么?伏婴一族什么梗?】

    12L:【上面的是新出生的魔?伏婴一族出了名的死宅研究一族,平日里基本没在外行走过,就算出来也是神神秘秘遮脸的造型,加上相貌是一族相承的清雅秀致,在异度魔界这种浓颜满地跑的地界其实挺受欢迎的。】

    13L:【本魔并不想要那种受欢迎吧?听说藏书室被炸了两回。】

    14L:【有幸看过一次练师的脸,姿貌清丽,气质柔婉,眼角一点泪痣,我见犹怜。是一张看起来就战五渣实际也战五渣的长相。】

    15L:【我很好奇楼上是怎么看到还活着的……不对,讨论点是不是歪题了?】

    16L:【回归正题!我上次扫地到时候听到螣邪郎叫她堂弟妹,这消息多半是真实的没跑。】

    17L:【那两只魔感情本来就很好,没看练师都开始叫银鍠黥武爱称?所谓否认成婚消息什么的,想必也是傲娇本性发作,属于情侣间的小情趣罢了,在座单身狗怎么会懂。】

    18L:【喂!论点上升到魔身攻击就没意思了吧!何况同出一族,伏婴师本魔也没否认这个消息,还送了贺礼。】

    19L:【你们有没有听到好大的爆炸声?】

    20L:【有,伏婴师的房间炸了,听说就是练师本魔下的手,房顶现在还在大门外。】

    21L:【惊了,伏婴一族内斗?】

    22L:【这么说来,吾不是还有机会?】

    23L:【上面的魔好胆量,银鍠黥武现在可是全方位盯梢练师,你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追练师?什么时候去,我想围观。】

    24L:【可惜。】

    25L:【不管怎样,女后肯定乐见其成,毕竟那位要成婚的话,某个趴趴走的战神肯定会回来。】

    26L:【嘶——上一辈的故事不要在这里讲,邪魅之眼有自动追踪设置,会炸贴!】

    *炸帖*

    谣言依旧不止。

    2.

    把伏婴师的房间炸上天之后,逸漪流顶着一身灰尘,气冲冲回到房间沐浴。

    近期忙于荒骨的研究,又被那个冒失鬼气的每天火冒三丈,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的时刻。逸漪流惬意地趴在石头上,感觉温暖的水流缓缓滑过光裸的背脊,估摸着近期女后给她放了假,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阵时间。

    至于那个冒失鬼,完全没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反正事情结束了,她迟早会收拾东西回魔族禁地继续当死宅,到时候谁都没法闯进来打扰她的生活。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银鍠黥武那只讨厌魔没回来,她可以先把重要文件带走,其他副本暂放此处也无妨。

    趴在水里的逸漪流,完全不知道她这个想法早已被她口中的那只讨厌魔看穿。

    随意将长发一束,逸漪流回房收拾东西。

    重要的书籍,这段时间用于研究的珍品,三两件衣物打包成一个小小包袱。

    提起东西准备跑路的逸漪流潇洒转身,瞬间愣在原地。

    黑发黑衣,半脸红色蟒龙纹的魔族神色冷淡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

    寂静,寂静是今日的异度魔界。

    逸漪流内心大呼糟糕,当机立断将行囊往怀里一抱,身分双影,一前偷袭,一后转身,欲跳窗逃跑。

    奈何此魔高一尺那魔高一丈,在异度魔界,武力值不如他魔,某方面来说注定悲哀。

    不过照眼瞬息,银鍠黥武拂袖一拍,负责攻击的化影顿时受招消散,连已经跑到窗户边准备跳窗的本体也被按住了肩膀。

    可恶,就差一点点!

    “不打声招呼就走吗?”身后的魔族冷声询问,比平日低了一度的声音,瞬间在窄小的房内吹起了寒风。

    和你打了招呼还能跑吗?

    对此魔行为早已了然于心的逸漪流头都不敢回,绞尽脑汁想着脱身的方法。

    和他搏命?

    他是魔将,她是专精研究的死宅魔族,武力值一个天一个地,没有对比性,PASS。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自从认识到现在,就没见过这只冒失鬼和她讲道理,PASS。

    喊救命?

    是说在这里谁会救她啊!她在魔界一个朋友没有!PASS。

    “咳。”所谓好魔不吃眼前亏,先想办法应付过去,“招呼现在打也不迟,不过你是不是要先放开我。”

    银鍠黥武哈了一声,松开手的同时一甩衣袖,门窗阖上,显然是在防着她趁机跑路。

    “说吧。”

    “任务结束,我本该回魔族禁地,不是吗?”

    逸漪流转过身,内心依旧没死心,负手在后,偷偷掐了个诀。

    银鍠黥武自然注意到了对面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垂眼看她,“若是如此,何必偷偷摸摸。”

    自然是因为打了招呼就走不了了啊,逸漪流内心腹诽,口头却没有将实话说出:“何谓偷偷摸摸,我可没有关门,这是光明正大。”

    “狡辩。”

    交谈到这个地步,她倒是明白今日是难以善了。她并非不知银鍠黥武的言下之意,只是……她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情爱一词对她而言本就陌生,何况她与银鍠黥武的纠纷,不过是那一吻惹出的事端。

    若无那个意外,恐怕穷其一生,两人都不会有任何纠缠。

    他惯常行走沙场,作风强硬不留余地,性格孤高又不爱表达。说实话,她并不懂如何与他这种性格相处,亦不认为他们会有结果。

    逸漪流内心叹了一口气,自知她同样不适合迂回蜿蜒的处事方式。松开掐诀的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欲将事说清楚:“我要回去,你拦的了一时,拦不了一世,何必。”

    银鍠黥武语气生硬。双目相对,那双红色的瞳仁依旧锐利强势,只是更深处,好似有情绪掠过,快的让人看不清。

    “吾只是要一个答案。”

    如今局面本就是她当初处理不当导致的错缘,按理来说,应该由她斩断此间种种乱序,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归正轨。

    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当真的决定要与他说清楚就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交集时,她却感到心间生出一阵慌乱,一时难以开口。

    怀着这样难受的心情,逸漪流别开眼,轻轻咬唇,强迫自己开口:“我要离开,这就是答案。”

    逸漪流不敢看他,也不知他此间是何种神色,可话已说出口,就像碎裂的玉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小小的房间,简单的两三样摆饰,相对却似从未靠近过的两个身影。

    从未觉得寂静会如此可怕,似空气绷紧到极致,马上就要断裂。

    视线中,银鍠黥武的手微微动了一下,逸漪流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并未做什么,只是自怀中取出一个意外之物。精致细腻的薄纱,细细的绳索顺着武将手腕的弧度蜿蜒而下,轻柔如云雾,仿佛轻易就能被风吹起。

    ——是她的面纱。

    逸漪流有很多面纱,但唯有一条上面被她加以装饰数条银饰细链。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面上戴的那条。

    他竟还留着。

    “你。”逸漪流愕然,不自觉抬头去看他。

    晦暗不清的光线,隐约照亮黑发魔者深红色的双眼,银鍠黥武单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抓着那熟悉的面纱往她的方向一递。

    “不要吗?”他问。

    是应该取回。只要取回,这一切就结束了,他们再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明白将面纱取回其背后代表的意义后,在那一瞬间她竟感到心如坠深谷,乱如麻线。这样混乱的思绪,使她迟迟抬不了手,不知所措地与黑发魔将对视。

    银鍠黥武亦静静的看着她。

    分明刚沐浴完的模样,长发只以一条绳索松松束住,浅绿色的眸子,眼角一点泪痣。不同于魔族的浓烈,对方那如露水般清丽柔婉的相貌,带着几分脆弱的美感,幽艳动人。

    到底是何时开始在意她。

    是初见的吻。

    是发现他不甘心自身如此在意那个吻,而她却始终无动于衷的态度时。

    亦或者这一切皆有,在反复思考时,已不知不觉上了心。

    银鍠黥武不愿意追究到底是何时开始的心思,他的态度一如始终,既然想要,便要得到。

    “逸漪流。”

    触在脸上的手唤回了她的神智,银鍠黥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垂下的眼在暗昧不明的光线里浮起令她读不懂情绪,如蛇信一样的红色瞳仁,危险却诱人十足。

    手中的包袱不知何时掉落在地,响起沉闷一声,只是此刻谁都没注意到。

    那是不该发生,却已经发生的吻。

    银鍠黥武手臂撩开垂落在身侧的发丝,自前往后滑至她的腰侧,将对方往怀里压了压。逸漪流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垂落的头被另一只手抬起,她心下大乱的此刻没有挣扎,任由身前的黑发魔者将唇印在她的唇角,然后唇间。

    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在唇上研磨,细腻湿润的触感,舌尖抵开齿关,如蛇吞噬猎物般的交缠深吻。

    “唔……”

    逸漪流感到身后的手逐渐收紧,似是情绪压抑到极致瞬间轰然破碎,唇间愈发激烈的力道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只能在对方偶尔离开的片刻呼吸一口气,然后又被落下来的吻掠夺殆尽。

    “……漪流。”迷糊中,她好似听见对方问了一句:“今日留下来。”

    嗯?留下什么?

    迷糊中,她并未细思这个所谓的留下是何意思,只是看着对方不知何时散落下来的长发,难得温和的口吻中,茫然的点了点头。

    等她意识到此问的意思后,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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