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闻言,阿正变了脸色。

    “第二句是什么?”他追问。

    许远“第二句,我不知道算不算,他要我以后多听许诺言的话。”

    许诺言:“多听我的话,他以前也说过,不奇怪,只是你没听而已。”

    “是,当时我并不觉得奇怪,可是现在联系到一起,好像从那之后,老大有些不一样了。许诺言,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许远看到她逐渐凝重的神色,知道她的不答,就是答案,他压下内心翻滚而来的乱七八糟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几年,我会问阿正关于老大的事情,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你们都不说,也不告诉我,但是现在,我有总觉得老大就在我们身边,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好像离我们很远,远到......”远到好像这世界上,就没有他许下的存在。

    可是说到这里,许远住了口。

    “许诺言,你能不能告诉我,老大他过得好么?”

    老大他过得好么?

    对于许远近乎请求的视线,许诺言看向了别处,“我还在查,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

    “是该给我结果了,老大口中‘抹杀了你的存在’到底是谁的存在?”

    “我不知道,又或许只是随口一说,又或者是你听错了。”

    “可我现在可以肯定,我没有听错!”许远很不满意她的回答:“我就问你,老大的离开,是不是在躲着什么人?”

    “不是!”这一次,可能是她没有犹豫。

    所以她的回答,让许远的心沉到了谷底:

    “许诺言,这一次你没有犹豫,可上一个问题,我问你老大他过得好么,你知道么,你犹豫了。哪怕是敷衍我,骗我一次,你完全可以说他很好,甚至你也可以跟我说你不知道,可是你没有!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找个借口都找不到!?”

    “还不是因为我行事谨慎。”许诺言玩笑道,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许诺言,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既然这么肯定老大不是在躲什么人,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她知道这次许远是一定要问出些什么的,可是她能说什么,话到嘴边,却什么都不能说。

    听到她的回复,许远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火:“你是不是以为许下他就该是你的附属,他的存在不过是许爸送给你的一个盔甲,还是众多盔甲里的一个!所以,丢了也就丢了,不重要!”

    他的眼底很冷,夹杂更多的是愤怒,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许远,对她,有些陌生,可哪怕看着的许远,她竟然生不出一丝气来。

    “远副首,说话过了!”阿正站了出来。

    “是她许诺言过分吧,她有什么资格瞒着我们?不对,她当然有资格,毕竟我们是什么啊。”

    许诺言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许远。

    “远副首,你今天太不理智了,小姐做事有她的理由,不要你掺和进来,也是为你考虑。”

    “为我考虑那就告诉我,除非,她也不知道我老大的下落。但是说她不知道,阿正,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许远自然听不进阿正的话,他死死盯着许诺言,只是发现她静静地看着自己,那一瞬间,竟然像极了许下在他闹脾气时,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的样子。这样的神色让他火气降了大半,他看着屏幕里的两个人:“你们两个早就串通一气,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聊的!”

    啪的一声,关了通讯。

    “小姐,远副首不是故意朝您发脾气的,可能是因为忽然想到过去,他担心会有人对老大不利,一时着急才.......”

    许诺言淡然一笑,“我知道你想安慰我,没事,不用安慰,这些话我又不是第一次听到,走吧,孤独集团到了。”

    “那两句话?”

    “查。”

    到了独孤集团,阿正带着属下候在外面,许诺言由专用通道进了独孤无的办公室。

    独孤无早已坐在桌边,气质非常。

    独孤垣在长相上,完全继承了独孤无优良的基因。

    屋内之人的面容看着仿佛只有三十岁,若不是她从小就看惯了这副容颜,她真的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独孤的父亲了,许诺言再次感叹果然独孤家出妖孽啊。

    “伯父,许久未见,您还是这么年轻,年轻的我都不敢喊您伯父了呢……”许诺言抱着特质箱站在门前对里面的人笑道。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夸张了,快进来,给你泡了杯你最爱喝的花茶。”

    秘书长看见许诺言抱着大大的特质箱,连忙接过。不打扰他们二人谈话,便把特质箱放好,回了自己的秘书室。

    “记得我爱吃的鲜果,还专门让人研制照料,太贴心了,不像我家那个不孝子,天天只知道天南海北的闲逛不务正业。”

    许诺言接过独孤无递来的花茶,杯子是她爱用的,花也被过滤了去,她低头,鼻间就闻到了桂花的香,喝了一口,入口浓香,香气似是缠住了胃,让心情也平缓了许多:

    “父亲在时,我可是天天惹祸,做了不少让他头疼的事,父亲常说我比起小垣儿,我不遑多让。”

    “是啊,当年你父亲建立成林追踪部,由百图担任初代部长。那时我以为我不会有用到成林的地方,万万没想到,到最后还是需要追踪部的帮助。更没想到是动用追踪部来抓我家的臭小子。”

    “若只是抓独孤垣回来,伯父发个通讯给我即可,不必如此正式约见。说起来,今日连独孤家都动用了追踪部,在一定程度上,伯父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

    在外界看来,独孤家与许家是世交,是盟友。如此一来蠢蠢欲动的暗部势力就要考虑清楚,想要撼动三大家的其中一家都绝非易事,何况这三家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独孤无眼睛里显出一丝赞赏:“想必你也发现了如今暗部势力正在蠢蠢欲动。”

    “嗯,已经不满足在地下了,实在让人忽视不了。”

    “但是这件事也急不得,二十年前暗部势力比你想的还要强大,各个势力盘根错节。你所看到的在明的,不一定就没伸到暗处,在暗处的未必没有光。”

    许诺言回道,“是啊,若不是他们内部产生了动乱,不然以他们的发展速度,肯定是我们不容忽视的强敌。以三大家族为首的明力和暗部势力一直在相互较量,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谁比谁更疯狂而已。”

    “所以不能轻视之,亦不能过分压制,科研最大的变量便是人心,一旦突破了底线,便很难收场。”

    “对啊,我们不能赢,更不能输。”

    这是一场巨大的利益场,里面的人,能否守得住本心,守得住底线,守得住人性。

    独孤无看着眼前的人儿,才发现,那个被许晟捧在手心里的丫头,竟不知何时长大了。他并未言明,她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不愧是许晟的女儿,有许晟的眼界和谋略。

    “这次你就派人将他揪回来,在外游荡了那么久,我看他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个家。”独孤无转了话题。

    听父亲说,年轻时候的伯父也是个潇洒不羁爱自由的人,十二岁那年就独自一人走遍了祖国的大好山河,也幸好您对这些研发事业感兴趣,否则没有人能将您束缚在您家族之中的。”

    闻言,独孤无失笑道:

    “这话不算全对,你不知道吧,说起狂傲不羁,我们这几个谁能比得上你父亲,他当年在这个北城里可是没少掀起风浪。”

    “狂傲不羁?”许诺言微讶,印象里的父亲一直是稳重儒雅的,而在她面前,更是个有求必应的父亲。

    看到许诺言眼里的惊讶,独孤无了然,“你肯定不知道,那时他一个人,从暗部的一个据点职员入手,剥茧抽丝,竟然直接找到了暗部的总部,更是进入到了里面,哪怕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活着走出来的。那年,他才十五岁,正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年纪。”

    “你猜,出来后,他做了一件什么事?”

    许诺言想了下,父亲十五岁时,不就是创建成林的年纪。关于成林的创建,安伯也只是在后来,时常感叹是被父亲忽悠了。

    独孤无说道这里,眼里似乎浮现出了当年的场景,“是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骗回来一个跟他一样的天才安百图,两人一起创建了成林。可谁能知道,我们以为这或许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更让人佩服的是,他的一时兴起创建的成林,竟成了今日北城的科技风向标。”

    许诺言笑而不语,安静地听独孤无讲着年少时的父亲……在她眼中,父亲一向稳重,甚至想象不出狂傲不羁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或者说他曾经也是少年,只是后来学会了扮演父亲的角色,为了孩子成了一座稳重的山。

    不知道谈了多久,许诺言离开后。

    秘书长出来,就听到独孤无问他,“你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变的,许晟他很早之前就为他家丫头筹划,找了个优秀的接班人,可他怎么会想到,他这个接班人不知所踪了五年。”

    “成林追踪没有找不到的人,老板,您觉得会是哪种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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