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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村-12

    无人村,又过了一夜,这一夜格外安静,就连山间叫个不停的蚂蚱都突然住了声。

    阿正与其他几位队员,去了山里其他地方。

    而许诺言和许戊刚走出吊脚楼,从对面的小路上就走来七八位无人村原住民,手拿着镰刀木棍,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这次别想跑了!”为首的一位村民,身形高大,用侗族语跟他们说着。

    许戊问许诺言,“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么?咱们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不会是你偷他们家鸡了吧?”

    “你猜?”

    “没偷就好,不然他们真要跟咱们拼命了。”两人打着哑谜。

    接着许戊对着他们一通比划,手舞足蹈,甚是形象。

    边比划着,两人边后退。

    “戊哥,咱们带了几个人?”

    “你说呢,总共就带了七八个人,都被派出去了,现在就你跟我。”

    “失算了,失算了。”

    “戊哥,你能打么?”许诺言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许戊闻言立马挺直了腰板,手往后一掀衣服,衣袂飘飘,气势凌厉,宛如大佬。

    在外的几个人,都做好了要打一场硬战的准备。

    不料,却听得许戊说道,“当然不能打了!”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骄傲满满。

    其中一个好像能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凑向为首的那个人耳朵旁,嘀嘀咕咕地像是将他们俩的话翻译给他们。

    果然为首的那个村民听完,脸上露出了不足为惧的表情,真以为他们是俩菜鸡。

    许诺言对着其中那个会翻译的人说道,“你能听得懂我们说话对吧,那好,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你们把我们围起来,是要干什么?”

    显然对于许诺言直接盯着他开说,那个会翻译的人,楞了几秒,就又跟为首的村民小声嘀咕了几句。

    “当然是把你们抓起来了。”其中那个会翻译的村民,终于说出了一句能让人听得懂的话。

    许诺言忽然停下也不后退了,“既然如此,那就别费时间了,来,抓吧。”

    许戊问,“连反抗都不反抗了么?”

    许诺言瞥了他一眼,实话道,“反抗了,就能逃得掉么?”

    “也是,万一像之前那些人,被推到山崖边,直接摔得血肉泥儿,伪造成不小心坠崖而亡,咱找谁说理去。”

    不知道周围的几个村民听懂了多少,但是脸色都不好看。

    其中两位村民上前,将他们两人耳朵上的耳机也摘走了。

    许戊挣扎了一下,肉疼肝儿也疼的来了句,

    “各位大哥!各位大哥,这耳机是我偶像的联名款,你们小心点儿啊!”

    “你不说这句话,说不定还能给你的耳机留个全尸。”

    “我可是客客气气,卑卑微微的态度,怎么说,也得对我的耳机好点,不然我可要....”

    说到这里的时候,其中一个村民抬头看了许戊一眼,许戊立马转了语气,道,“不然我可要吃咸菜萝卜干儿,省钱再买一副了。”

    说罢,又低头对许诺言道,“我就说嘛,他们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

    “听咱们俩说废话吗?萝卜丝儿都不够你吃的吧。”

    “.....”

    许诺言跟许戊分别被人控制住了,双手被绳子绑在身后,绑了个结结实实,眼睛也被系上了一个眼罩。

    正要把他们捆起来的时候,从林子里又出来一波人。看似是村民的打扮,但总感觉怪怪的。

    “把他们两个分开。”

    一路上被人推着走着,许诺言整个人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走到了哪里,自然也不清楚要被绑到哪里去。

    直到到了地方,她眼睛上的眼罩也没被摘掉,在黑暗之中,耳朵就显得格外灵敏。许诺言能感受到她左右两边都站着一位原村民,屋子外面也站着几个人。

    “你们能听得懂汉语么?会说汉语吧?”

    没有人回答她。

    “你们都是村里的原住民吧?”

    还是没有人回答。

    “每一个进来的外乡人,你们都会将他们绑起来么?你们难道不知道绑人不仅不礼貌还有点违法么?”

    “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人,你们将他关在哪里去了?”

    “绑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打算将我的眼罩摘下来?”

    ......

    果然,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回应她,许诺言也没指望他们能回答她。

    手上的通讯也被摘下了,就连她头发上的发卡也被摘走了,看来对方对她是有点了解的。

    许诺言心里计算着时间,从开始戴上眼罩,到现在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木门的吱吖声。

    随后自己眼睛上的眼罩被拿下来了,没有想象中的粗鲁,开始她被戴上眼罩的时候,那个人也很知轻重,许诺言大致感觉到应该是同一人,不由地的转头看了她右边的人一眼。

    但是屋内昏暗,她看不清楚这人的面貌。

    房间竖起来了两根火把,房子很狭小,与村子里的吊脚楼很不同,是用破旧的石头堆砌而成,内里很矮,若是个子高的人进出的时候,还得需弯腰,才能防止不碰到头。

    面前是落满了灰尘的破旧方木桌子。

    许诺言判定,他们不在村子里。

    而此时,之前绑她的时候,那个为首的原住民,就坐在她的面前。

    一个中年男人,皮肤黑黝黝的:

    “你为什么要来我们无人村?”发音很不标准的普通话,但是别别扭扭之中,能大概听得出是这个意思。

    许诺言尽量让自己坐直了身子,“原来你会说汉语?不过您打算就这样绑着我聊天?我这个人身体不太好,万一绑的久了,身体不舒服,就不想说话了。”

    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似乎在确定什么,最后还是没让人将绑着许诺言的绳子解开。

    “别耍花样,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来我们无人村?”

    “那你们为什么只抓了我们两个人呢?”

    “你们俩个最弱,最好请来。”

    对于这个回答,许诺言顿了一下,“好吧,我们来无人村就是单纯来采风的。”

    “可是你们这几天的行为很奇怪。”

    “那你就不懂了,我们这一行,肯定要事先选好地点的,这个地点风景需要符合我们的拍摄主体,不然,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就只待在吊脚楼里拍摄,那与我们自己搭建场景,有什么区别?”

    显然这个中年男人根本不相信她的说法。

    许诺言知道他到现在才来她这里,在来问她之前,肯定是先去问了戊哥,但是戊哥那张嘴说起话来,真真假假,说不定会让将人忽悠个半死。

    “我希望你能好好说话,再胡说八道的话可就对你不客气了!”中年男人一句话,让许诺言更加肯定了戊哥一定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

    许诺言挺了挺不舒服的身子,换了个坐姿,“我说我们就是来采风的,可你偏不信,那你想听什么呢?想听我说我们不是采风的,可是无人村,近些年来,会有写生,或者其他探险者进来,除了你们的落后贫穷的生活方式,就是这独具一格的原生态美景,难道你们无人村还有金矿银矿不成,还是说有什么古董啊?又或是有什么惊天大秘密?需要你们这样守着,不惜用人命掩盖.......”

    说到惊天大秘密时,火把晃动了下,暗影在中年男人的脸上打过。就在那一刻,许诺言在他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你是个女人,我们不会对你动粗,但是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个跟你一起绑来的男人可就没有那么好命了。”中年男人开始了威胁的第一步。

    许诺言当然不会信,只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他们才不对她动粗。

    其他原因她猜不到,但其中一条原因肯定是他们七个人,目前他们只抓住了她和戊哥。

    “哦,没关系,那个人啊,我也早看不顺眼了,您要是能帮我教训他一顿,我先谢谢您了。”

    “你们不是一起的么?”

    “只是同事而已,交情不深,不过,您要是打了他,以他记仇的性子,肯定会双倍报复回来的。如果不幸打死了,又或者是不小心坠崖而亡,那他身后一堆更记仇的兄弟们,肯定搬着摄影机,天天来无人村报道的。”

    一通话堵住了所有他们可以采取的方式,许诺言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越来越黑的脸,原来,比起她,他们顾忌的更多。

    “还是说,你们想把无人村的秘密曝光到外面去?”

    显然这句话,戳到了中年男人的软肋,“果然,你们来我们村子里,目的不单纯!”

    “不,我的目的向来很单纯,我是来找唐睿文的,如果你认识韩民的话,也可以告诉我。除此之外,我不会对无人村不利,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相信。对了,他们的照片,在我口袋里,你可以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这一次,她直接坦白了。

    中年男人起身,从她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是韩民和唐睿文的照片。看到唐睿文的照片时,中年男人并无任何反应,直到看到韩民的照片,忙道:“这个人,我见过,但是他早就坠崖身亡了,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许诺言在猜他们为什么只绑了她和戊哥,明明阿正他们还在外面。“我要见唐睿文,另外我也要见你们村长。”

    听到这里,男人忽然厉声起来,“我们这里没有唐睿文!”

    “那村长呢?”

    “我不管你们是谁,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别再来我们村子了,不然的话,一个人只有一条命。”

    中年男人发狠地看向许诺言。

    “还是在威胁我了。”许诺言也看向他发狠的眼神,忽然说了一句,“人丁凋零,婴灵作祟,大限已至。”

    看到许诺言眼睛里有无奈和悲悯,中年男人发狠的眼神楞了几秒。

    “你从哪里听到的这句话?谁告诉你的!”

    “这句话,难道还有别人说过么?”许诺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男人咬了咬牙,“这是村长预言得到的神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但没有人会说出来。又或者.....”

    “又或者,真的是你们村子里的人泄露的是么?”许诺言接了他的话,“只是这一句话,你们就相互猜忌了。”

    许诺言不再看他,而是低眸看向身前的木头桌子,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不见流动的深潭,在昏暗的屋内,忽明忽暗。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中年男人这一次不再放狠话了,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知道多少。

    “你觉得我该知道些什么?”许诺言说,“如果我说我略通五行风水,看得出这几年无人村的风水大变,你会信么?”

    “你们这样的人,跟我谈风水?”

    “哦,我们这样的人?您以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根本不信神,不信鬼,不信风水,不信诅咒和预言。你们只信自己,你们以为自己就是神,自己就是造物主!”

    “或许吧,有些人的确如你刚才所说,可我不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相信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信或不信,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是不能贸然说自己是信或者不信的,尤其我们懂得愈多之后,便会发现知道的愈少,甚至是一无所知。所以在说风水一词之前,我稍微学习了一番。我用风水一词,的确也有多层用意,其中最重要的是,这个词,是你们最容易理解和接受的。”

    “那你刚才说村子风水大变是真的了。”

    “真假很快你就会知道,现在我依然只是一个要求。”许诺言又回到了最初的要求,“如果不让我见村长,那能不能麻烦您替我问村长一句话?”

    “什么话?”

    “孩子们真的往生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句话?”中年男人的双眼瞬间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许诺言,“你到底知道多少?”

    “代理村长不懂的话,村长他老人家懂。”

    代理村长?

    “你,你知道我?”

    “村长的下一任接班人郭建业,四十岁,家中本应两儿一女,但,八年前,刚满一岁的小儿子突然夭折。”

    郭建业此时瞪大了双眼,被突然提起已经夭折的儿子,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你们对我们做了很多功课?说!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还是我刚才说的,来找人的。但是,现在看来,我要找的人,与你们想守着的秘密有关。”许诺言看着他,直接提起了他们要守着的秘密,“很抱歉提及了你的伤心事,可是,这些年,你心里就没有过疑问,为什么这么多的孩子接二连三地夭折?村子里有人说这是老天降罪到无人村,可到底是天罚,还是人为?”

    到底是天罚,还是人为?郭建业攥紧了拳头:

    “你就不怕自己小命交代在了这里?”

    “怕,我就不会来了。”许诺言对上他的视线,继续逼问他,“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真正的真相?你以为你守着秘密基地,是什么地方?”

    听到秘密基地四个字,郭建业在这一刻,眼里的凶狠一下子变弱了。

    “你根本不是来找人的?你是为了那个基地而来!”

    这一次,郭建业才真的意识到,这一拨人,果然如村长所说,不能小看。

    “算是吧,你比谁都清楚那个所谓的秘密基地,你们守着的秘密基地,是个研究基地,难道你就没有试探过他们在研究什么?或许是怀疑过村子里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到底是天命还是人为?”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村民,趴在郭建业耳边说了几句话,郭建业看了许诺言一眼,这一眼很复杂,接着他又看了一眼外面。

    还没等他出门,就从外面进来一拨人,正是在许戊和许诺言被绑起来时,出现的那拨人。

    郭建业已经将脸上惊诧的神情收了起来,许诺言也住了口。

    “你们绑的人,我们老板要见她。”

    来人直接开门见山。

    而中年男人竟然没有拒绝,

    许诺言淡淡道,“到底,你们谁才是无人村真正的主人?”

    言外之意,来的这拨人明显不是无人村的村民,可竟然能在这里当家做主。

    “既然要见我,我也不能拒绝,先将我手腕上的绳子解开了吧,再绑下去,手就要废了。”许诺言真心要求解开了绳子,在他们眼里,又是在想什么花招。

    “手废了,也不耽误你说话,听说你能在人的眼皮底下消失,还是绑着吧。”

    许诺言双眸微冷,“看来你们比这些村民更了解我,既然如此,我是一定要见一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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