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是在自家府邸我故作镇定的冲黑影所在位置一喝:“谁在那里!”

    前面的黑影听到动静,大步朝我们走来,看着黑影越来越近,听到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明显。

    说不怕是假,牵着木槿的手早就在冒冷汗。

    木槿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护住我,待认清来人才小心翼翼的弯腰行礼唤道:“大郎君。”

    见来人,我也才松口气:“阿兄。”

    “府里人都哪去了?”

    兄长,虽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样,但性格儒雅,待人温和,属于执笔杀人不见血那类。

    祖父曾是骠骑大将军,祖母虽走得早却也是太师府嫡女,父亲哪怕已许久未上战场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是镇军大将军,再加上兄长如今也得了个忠武将军的头衔,出生这样的家庭使我有娇气的资本。

    他揉揉我脑袋,“父亲母亲游玩灯会。”又加了一句:“盼之那是也不知去哪荡悠了。”

    盼之是家中幺儿,比我小两个年头。

    可我瞧一路竟一人没有:“那府中奴仆去哪了?”

    “今年灯会难得,所以母亲想让大家都去看看。”

    我抬头,如此:“阿兄和嫂嫂不去吗?”

    阿兄生得怎么如此之高?阿娘…不服!

    “你嫂嫂和别人约着去,这片黑,小悦之回来没人带路会怕,阿兄在这等着。”

    “没曾想弄巧成拙,可是吓着了?”

    “没吓着。”

    “娘子说白话,方才脸煞青了。”木槿这会儿开始笑着拆我的台。

    那就非要怪我不客气了,我挽上阿兄的胳膊,粲然一笑,“刚吓得最厉害的,就属木槿。”

    “那我可真是罪过。”阿兄显然被逗到了,顿时眉欢眼笑。

    “到了,快进去吧!”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我的芙蓉轩。

    “谢阿兄!我先进去了,阿兄早些休息,梦醒舒畅自然万事亨通。”我向兄长行礼告别。

    才过门槛木槿收不住向我讨理,我回驳她:“你先说的。”

    她反而双手叉腰撅起嘴:“是事实。”

    好啊!臭木槿,刚刚还说乖巧听话的样子,到了老窝就无法无天!

    “我所言也非虚构。”

    ……

    典型地讲不过还偏要讲,没一会儿就泄了气,“娘子这嘴最是能说会道,倒是说出个姑爷回来!”

    在我的眼神威压下她还是认命跑去打水。

    “傻木槿~”

    “娘子你又说奴婢!”

    “可没有。”

    “娘子说奴婢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翌日,我坐铜镜前,身后茉莉在簪发,拿着手中的两只步摇:“娘子今天是戴这支双堆丝蓝玛瑙步摇,还是这个錾花钙铬榴石步摇?”

    两支步摇,都是阿娘买给的,样式都是当下时新的,精妙绝伦。

    一时之间倒真不知戴那个。

    “这个吧,配上母亲给我准备的那件绿蓝春秋窃曲纹绣三蓝缂法凤仙裙。”我指着那件双堆丝蓝玛瑙步摇说。

    一番梳妆打扮过后,茉莉脸色怔了怔,随即眼热的夸赞,“娘子是真绝色!”

    “马屁精,娘子被拍得都要飞上天了。”木槿取笑道。

    “咱们娘子本就是最好的。”

    看眼镜中人,长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清澈明亮双眸的双眸,乌黑顺滑的披肩发,看着确是一位袅袅娉娉的美人儿。

    不是我自夸确实担得起一声绝色。

    好吧,就是自夸,谁让我对自己很满意!

    “我没有!”刚到父亲房外就听到一声充满愤恨的叫喊。

    是盼之的声音。

    这声音是从父亲院里传来的。

    又出了什么事?我调转脚上步伐。

    一入院,就看见盼之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

    父亲手上拿着竹子枝条,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他,斥责地质问他:“你要是没有做,人家会告到我这里来。”

    盼之昂起头,不胜其怒地回复着:“人不是我打的,我要打,就不会给他留口气,让他来找您告状。”

    父亲手上抽人的动作愈发狠厉,然后愤懑的厉声训斥:“ 狼心狗肺的东西,谁这样教你的?你阿娘是这样教你的吗? ”

    “我不用你们管。”他喘着粗气,腻烦的表情沉声说:“不要让我出去了,不然我直接把他打一顿,告诉他,爷打人不需要套麻袋! ”

    “爷什么爷,我是你爷。”见父亲又要抽他,连忙伸手阻拦:“阿耶,光打也没用,不如先让他说清楚再打也不迟。”

    “你看看他,看他那样,哪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父亲长叹一口气。

    “盼之,有什么事和阿耶说清楚。打了人就说原因,没打我们也不受这冤枉。”我眼里蕴着担忧,温声细语。

    他抬头,冷漠地吼:“不用你管!”

    我不想斗嘴,要紧的,是把事情弄清楚。

    “没抽够啊!好好同你阿姐讲话。”父亲手一抖,被气得不轻。

    “究竟出了什么事,谁被打了?”我只好扭头问父亲。

    父亲告诉我,今早上,明德王世子鼻青脸肿的,被人扶着过来告状,说是被这个小兔崽子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我没打!!”

    父亲呵斥地追问:“那是人家世子平白无故冤枉你了。”

    “对,就是他冤枉我。”盼之孤傲地挺脖子。

    “把自己打一顿冤枉你,你好大的脸面。”

    “你脸才篮子呢!”

    看着这父子两,就像瞅见两头斗牛,你一下我一下的没停,生气之余,竟又觉得有些好笑。

    “青竹,来说说怎么回事。”青竹是盼之的小厮,平日里都是贴身跟护着,出了事他肯定知晓什么。

    “昨天晚上小郎君确实与世子生了口角,但小的敢保证,小郎君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绝对没有打过世子。”青竹神色坚定,竖起四个拇指一副立誓的姿态,让人信服。

    盼之瞪大眼睛,做出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和无法忽略的委屈:“和他们说了也没用,没人会信我,反正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每天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你不是吗?说说你,整天下来,除了吃喝玩乐还做过什么?”父亲气的拿竹枝敲了敲他的头。

    “阿姐信你!”

    我对上盼之的眼睛。

    盼之和父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明显一懵,可能这种话很少有人直白的说出来。

    他平日是顽劣了些,但从没做过任何出格之事。

    “你与那世子有过什么矛盾?”我平静地发问。

    盼之听了这话,一副羞于出口的模样,别扭的把头转向右边。

    不禁让人好奇里面还能有什么。

    我看向青竹,见他,他先是看了眼盼之,然后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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