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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跟屁虫,又有正义使者

    周慈君扭头瞪着她,“有什么好羡慕,你是故意气我的!”

    “你聪明读书好,所有老师都喜欢你,小姨姨丈也有面子,连我爸妈都夸你。”

    “夸我什么?”

    “说你最乖最懂事,不像我一天到晚爱生气。”

    “就因为我学习成绩好?”

    “是呀,他们说我不好好读书,老是爱看动画片。”

    周慈君不愿意掏出心里话,她是没有办法呀!不做好学生她还能做什么呢?爸爸妈妈工作辛苦,陪伴她的时间不多,自己长得又不漂亮,性格也不讨人喜欢,除了在学业上努力一把,她还能怎么办?

    这是她生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筹码了,还好老天爷没有把她的聪明头脑也夺走,不然以后真要在街上卖艺维生了。何况,真到那一步自己也没什么才艺可卖,唯有胸口碎大石勉强可以拿出来献一献丑。

    “这些你也可以做到呀。”周慈君看着水晶吊灯说。

    “我不行,我看到课本就头晕想吐,像晕车一样,怎么记都记不住,我天生的笨,所以有天生的漂亮!”许恩秋说着说着就笑了。

    “漂亮有漂亮的好,你看学校里的男生多喜欢你,陶越还为了你跟人打架,以后你可以安心上厕所了。”

    “唉,别跟我提这个事,明明跟我没关系呀,又不是我让那个陶大便去跟向宇飞打架的!”

    “你以后别再这样叫人家了。”如今的周慈君听见他这个外号居然觉得刺耳,陶越也算好汉一名,不应该被这样称呼。

    “现在向宇飞安静多了,早知道这样一开始让陶大……陶越去揍他一顿不就得了,也不用天天被向宇飞烦着,真笨!”

    “你不是也讨厌陶越,怎么还想指使他?”

    许恩秋冷静机智地回答:“敌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朋友,先用眼前的朋友解决最大的敌人,最后再对付比较弱的敌人。”

    嘿哟喂,谁说许恩秋笨的?周慈君觉得她算得上是女中诸葛了,耍起心计阴谋来,多少男生都不是对手。“恩秋,你要是把这聪明劲儿用在学习上,肯定不会落在我后面。”

    许恩秋哈哈笑,“我才不想跟你一样呢,人家说只懂得读书的人以后都是呆子,嫁不了人!”

    周慈君掐她的腰,许恩秋一躲,差点儿掉床下去。她爬起来反击,把周慈君压在身子下,瘙她的痒,周慈君连连叫苦认输。

    折腾一番,两人都玩累了。笑着笑着,许恩秋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周慈君看出她的沉重心思,问道:“你怎么了?”

    “慈君,说真的,如果我像你一样功课成绩那么好,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生弟弟了?”年幼的她并不明白长辈拼了命生儿子、想要儿子的执念到底是因为什么,只会单纯归咎为父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满意。

    周慈君这时握着她的手,诚挚又郑重地说:“恩秋,要不你把恩泽弟弟给我吧,他做我弟弟,你还是独生女!”

    “你以为我不想呀。”她松开周慈君的手,“随便把弟弟送人,爸妈会把我赶出家门的,而且警察会不会说我拐卖人口?”

    “那我也没办法了。”周慈君叹气,一脑门儿砸在枕头里,她是真心在为许恩秋排忧解难的,十岁的她能做什么呢?撑死也就这些了。

    许恩秋感慨说:“慈君,如果许恩泽是你弟弟,该有多好!”

    周慈君喃喃说:“恩秋,如果许恩泽是我弟弟,该有多好!”

    两个小姐妹终于累得睡着了。

    窗外的三角梅又爬得更高了些。

    不好,不好,还有十分钟就要早读了!初二的课程可不比小学,一堆的作业要交。

    要不是今天那个破闹钟又坏了,周慈君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踩点儿到教室的慌忙局面。它要坏又不肯全坏,以致她一直下不了扔掉它的决心,买新的又得花钱,不扔又影响她的纪律。

    穷学生连准时上学的资格都没有,真是气死人!

    她开始朝校门小跑,早餐都来不及吃。读书十几年,她还没迟到早退过呢,可不能因为一个破烂闹钟打破自己的英勇记录了。

    加速,加速……突然一阵冰凉的触感刺激她的腿,她叫了一声,低头一看,校裙子和腿上都是地上溅起的水渍。

    哪来的?

    四周望了望,又是向宇飞!他正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在学校里疾速驰骋呢。

    上课预备铃响了,周慈君来不及跟他算账,只好又急又恼地朝教室奔跑去。

    课间,许恩秋跑来找她聊天,一眼就看见那脏兮兮的裙子,“咦,慈君,你的裙子怎么脏了?”

    周慈君气恼,“别提了!”

    “说嘛。”许恩秋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还不是你那个向宇飞!”

    “去,他是他,我是我,什么叫我的?”

    “他骑自行车把路上脏水溅到我身上来。”

    “那个呀,他一天到晚炫耀呢,说是他爸妈在万盛商场买的,好像要上千块钱。”

    “那么贵?”周慈君突然后怕,如果不小心撞上,不是要她赔?以后得离他远远的。

    “可不是嘛,要不老是骑着它在学校里瞎晃悠,这个人溅一下,那个人碰一下,好让人知道他的宝马坐骑有多贵。”

    “无聊。”

    “他就是无聊,动不动就说要载我回家,我才不稀罕。”

    周慈君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告诉你那车的价格吧?”

    “嗯,这有什么呀?”许恩秋好东西见得多了,这点小玩意儿怎么能让她刮目相看,向宇飞太小瞧她。还妄想载她回家,想与她同行的人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轮到他?

    “我去洗手间洗一下。”周慈君说完遮遮掩掩地往洗手间跑去。

    通过走廊,一个声音传来:“周慈君!”

    陶越与几个男生站在走廊,发现了她的糗样。

    周慈君赶紧拽着裙子一角,不让他们看。

    “大家的校服是白色,你怎么是黑白点点,最新款吗?”陶越说完其他人哄笑起来。

    “不要你们管!”周慈君最憎恨只会看笑话的人,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必在意这些粗鲁幼稚人的眼光,就让他们看个够好了,不再遮掩。

    “最新款,最时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其中一个男生,外号叫大头虾的,突然走过来,边嚎叫边扯着她的裙角,拽得她不得不跟着原地打转。

    周慈君又羞又急,不敢硬扯,万一扯破更叫人笑话了。“大头虾,你再这样我告诉老师了!”

    “让老师看看你的最新款校服呀,哈哈哈!”大头虾越拽越来劲,不肯松开。

    周慈君正焦急着,陶越突然一把推开大头虾,朝他怒骂道:“放开!”

    陶越力气大,一只手便将大头虾推到地上去。

    大头虾一时懵了头,怎么一回事?自己是怎么屁股贴地板的,都没看清楚。

    站一旁的周慈君也一头雾水,叫她难堪的是他,替她解围的又是他,这小子十秒钟就倒戈了?还是被鬼附了身?

    “再动手动脚要你好看!”陶越对着搞不清状况的大头虾一顿警告。自己是喜欢开玩笑,但掀人裙子的龌龊事他绝对不干——当然也不让别人干。

    大家伙都惊愕地看着他,顿时安静下来。

    大头虾忽地跳起来指着他大骂:“陶越你神经病!”

    “神经病揍你信不信?”他拳头已经准备好,挥来挥去就怕对方看不见。

    “拽的又不是你裙子,你恼火什么?”

    “你拽谁的都不行,回家拽你妈的去,我就不管!”陶越将拳头凑近他脑门,再多说一句就敲下去,像敲木鱼一样,咚咚咚,敲到他安分为止。

    大头虾声音大拳头小,不敢跟陶越硬碰硬,眼珠子又瞪得生疼,只好作罢。“真是个神经病!”轻轻嘟囔着,揉揉屁股回教室去。

    其他人也趁机散了,不然不知道陶越还会发什么神经,说不定每个人揍一顿,他不是做不出来。

    周慈君看着被鬼附身的陶越,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见他将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也不说话。

    她怎么也说不出谢谢两个字来。谢他这个始作俑者做什么?一切还不是因他而起,坏人使坏到半路忽然戴了个正义使者的面具,谁理他!

    急急躲到洗手间里去了。

    回到教室,她犹豫该不该跟许恩秋说这件事呢?

    还是不要,许恩秋对别人的事根本不感兴趣。

    放了学,许恩秋和周慈君结伴同行,两人说说笑笑正开心着,一阵闪电似的影子横出现在她们面前!

    “向宇飞,你想干嘛?”许恩秋瞪着他。

    正是向宇飞骑着自行车拦在面前,不让她走。“许恩秋,上来!”

    “上哪里?”她问。

    “这里。”他拍拍后座,“你的专属座位!”

    还有专属座位,周慈君没忍住笑了一声,倒叫向宇飞有些难堪。

    许恩秋比她更觉得搞笑,“你说是我的座位就是我的了?我还说你家也是我的呢!”

    向宇飞人爱使坏,嘴也坏,轻佻地扬了扬眉毛说:“好哇,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后住一起!”

    “呸,谁跟你住一起,车那么破,房子肯定也破!”

    说什么都好,独独不能诋毁他的坐骑,立刻反驳道:“哪里破了?这是新买的,不信你试试,我带你去兜风!”

    “我不和跟屁虫兜风。”

    “你不觉得我像骑了一匹白马向你奔驰而来吗?”

    “白马?”许恩秋扫了他的白马一眼又说:“远看我以为你驾着一只屎壳郎过来呢!”

    说完立刻拉上周慈君跑了。

    “跑快点,别让他跟上!”两人在人群中乱串,学生拥挤,向宇飞的车再快也赶不及。甩开了他,她们才松口气,随即哈哈大笑。

    “你要坐他的车,以后他肯定得意死了,到处炫耀。”周慈君说。

    “就他最喜欢粘着我,烦死了!”

    “要不你就随了他吧,还能省去其他人的追求,被一个男生烦总好过被一群男生烦。”周慈君特意把手放许恩秋一边肩膀上,以示郑重。

    许恩秋气得把她的嘴捏成扁平的鸭嘴型,“你就会这种损招,我去告诉小姨看她还认不认为你是个好学生。”

    她只好用鸭嘴说话:“你想让我妈知道有男生要用白马载你上下学?”

    “千万别!”许恩秋立刻松开手,“有一次欧阳智跟踪我到家,爸妈发现了好几天不让我出去玩,我都恨死他了!”

    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都是别人纠缠她,与自己无关,到头来还是她受罪。

    真厌烦那些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围着她、给她霉头的臭男生!许恩秋一直觉得像周慈君这样多好,轻松自在,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不会有人藏她的课本,也不会有人拿粉刺画她的脸,更不会有人堵着校门不让她回家……

    “慈君,你说男生为什么都这么讨厌呢?”没人知道她最想要的是自由,是自由!

    不知怎么周慈君竟想起陶越那张靠着墙,一副无所谓的脸,情不自禁地说:“也不是每个都讨人厌的。”

    “向宇飞最最讨厌!”

    “我来帮你想办法。”

    许恩秋一听,感动得把头靠在她肩膀上说:“慈君,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段时间老是看不清楚黑板上的字,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周慈君忽然揉揉眼睛说。

    “让小姨带你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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