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世人更加讨厌我了。”白殷的眼眸中透露出的是失落与无助，或许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明白自己为何会再次被世人唾弃，被世人误解，他不是柳叶青，可世人又怎么会相信呢?

    “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我还是想请你管管你们神族人的嘴。”白殷顿了顿，接着说：“我也有心，也会痛的。”小玖看着白殷那双真挚的双眼，似乎已经无力拒绝，那双眼充满了对世俗的淡漠，对人性的厌恶，对生活的无助，小玖无法想象白殷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想她展示出这么一双历经磨难的眼。

    小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心如同背到刺伤那般痛，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她不知如何说。她不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她没有资格去评判对错，或许她对于止住世人的嘴也是无能为力。小玖其实早就听到过很多人说白殷的无耻恶毒，但她并没有阻止，只是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而已：

    “妖族有这么一个首领，妖就不会善良！”

    “白殷确实是邪恶至极，竟然利用国君的身份混进星陵国，要不是漏了馅被发现，三界就真的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性情无常，杀人如麻，除了长了一张好面孔，他也真的是一无是处！”

    “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妖王终究是恶的象征，我觉得祖先说的没错！”

    “可他还是不死之身呢！灵力不尽生命不止啊！你说凭什么啊！”

    ……

    虽然小玖知道如果当时冲过去与他们据理力争的话，她不但不能阻止这些恶语的传播，还会受到他人的指责，但让现在的小玖重新选择一次，她一定会选择冲进恶语的牢笼，打破世俗的枷锁，就算自己也被困入其中，她也无怨无悔。

    “想知道我为何知道你叫小玖吗？”小玖见白殷的情绪不再低落，而是又变成了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也不知为何变得明朗起来。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白殷立起食指，将指头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说：“过来。”

    小玖的心似乎也被这个勾子勾了去，竟然情不自禁的往白殷身上靠。白殷露出了娇艳欲滴的表情，动作也随之变得妩媚起来。白殷看着小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那张楚楚动人的面孔，心中是止不住的波涛汹涌，他伸出手放在了小玖的脑后，嘴不自觉的朝小玖的嘴唇贴近，小玖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使用灵力将毫无防备的白殷击开，白殷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向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有灵力加持，差点摔了个踉跄。

    “你……你干什么？”小玖被白殷的行为搞得十分害羞，两边的脸颊都在霎时变得红扑扑的，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她的心中是无数头小鹿乱撞，久久都难以平静。

    “反应还挺快，不然就亲上了。”白殷带着遗憾的语气，贱贱地说。

    “你确实挺无耻的。”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其实我的耳朵一直都很灵敏，是常乎常人的灵敏，能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所以你的名字当然就是我听到的咯！”

    “那你岂不是能听到神族帝君在商讨国事?那国家机密不都被你听去了吗？”

    “是啊，所以叫你们说话都小心点嘛！”

    小玖立刻感到背后一阵发凉，没想到神界的秘密白殷不用出门便可以知道，也难怪神妖大战死伤惨重的是神族，而不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