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程潞拉着他的胳膊，国庆人尤其多，摩肩接踵。
凌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绿色的毛茸茸小玩偶：“走呗。”
两人走过去拍了一张合照，程潞偷偷换成了自己的朋友圈壁纸。
上面印着四个大字“我的，别想。”
幼稚又可爱。
“今天玩儿完后面几天就随便逛，人太多了。”凌夜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感觉，拒绝和陌生人说话，接触甚至对视。
“我们其实可以不来这里的。”程潞小声说。
“可是你喜欢这里。”凌夜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可是你不喜欢。”程潞忽然有些内疚，如果她没有表现出特别期待，那么凌夜其实可以不用选择这里。
“我是谁。”凌夜问。
“男朋友。”程潞回答。
“那你是我女朋友对不对。”凌夜全程用着陈述的语气引导她。
“嗯。”
“所以我陪你玩儿一天，你陪我玩儿四天，是不是我赚了。”凌夜说完不等她反应就拉着她去前面看游行。
程潞看着眼前紧皱着眉拉着穿过人群，又松了口气的样子，竟觉得他有些可爱。程潞的小白裙上面穿着凌夜宽大的防晒衣。
“我们今天晚上退酒店吗？”程潞认真的盯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
凌夜好笑的问她：“一心二用不好哦。”
程潞摆摆手：“没有一心二用，我看着他们，心思在你这儿。”
“嗯，今晚就走。”凌夜举起胸前的相机“喀嚓”拍了一张。
“不拍我好不好？”程潞说。
“嗯？”凌夜不解的看着她。
程潞咕哝含糊的说了一句。
凌夜没听清，往前凑了点问她说了什么。
“我不好看…”程潞睁着溜圆的大眼睛，揪着他的衣角：“好吧，你拍吧。”程潞怂兮兮的不敢看他眼睛。
“你是最漂亮的宝宝。”凌夜收回相机：“相信我的眼光和技术。”
“知道了。”程潞说：“我不喜欢那些项目，就逛逛。”
“行。”凌夜知道她不玩这个，但是她很喜欢毛绒玩具。
每一种能买到的玩具都会被凌夜买走。
“凌夜？”程潞喊他：“你不怕了？”
“我不是怕，就是不想，人太多确实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凌夜热衷于给她收集毛茸茸，现在怀里抱着五只玩偶，还在往别的地方看。
“好了，已经很多了。”程潞拉着他一起，防止他偷偷跑去买。
“知道了。”凌夜搂着她的肩膀：“会游泳吗？”
“不会。”程潞有些尴尬。
“我教你。”两人也不想在这里瞎转悠直接跑了回去，酒店内有泳池，程潞涂好防晒坐在台边：“我害怕…”
凌夜在水里站着：“两米，不深。”
程潞深吸口气，随后说了一句：“我没有一米六…”
凌夜站在池中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以为你要跳下来了哈哈…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说这个哈哈哈哈…”
“不许笑了。”程潞一激动滑了下去，凌夜也顾不上笑，一把抱住她。
“吓死我了…”程潞心有余悸的看着凌夜：“我套个游泳圈应该不会很尴尬吧。”
凌夜买了个小黄鸭游泳圈，他在水里游，程潞在边上扑腾着滑：“也不是很难嘛。”
凌夜拉着游泳圈：“你把这拿走说话。”
程潞坚定的摇头：“不可能。”
“宝宝，我教你嘛。”凌夜睁着溜圆的眼睛：“很简单的。”
程潞只好答应，学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能撒开游泳圈：“我应该行了。”
凌夜慢慢撒开手，看着她自己慢慢往前游，满足感油然而生。
“凌夜…我害怕…”程潞声音有些发颤，紧张的眼神四处乱飘。
“小鹿？”凌夜贴在泳池边上等着她过来。
程潞努力让自己不害怕，想着凌夜教自己的动作慢慢展开双臂，以一个很搞笑的姿势游了过去，紧张过后的成就感让人异常兴奋：“我成功了！”
程潞没忍住亲了他一口，又害羞的在他怀里，看着他裸露的臂膀，结实的肌肉线条很难让人没有想法。
当他的体重达到一百三的时候，很快找到以前的健身卡迅速跑到健身房开练，程潞在家也没见他练过：“你背着我健身了？”
“你喜欢吗？”凌夜突然问。
“还…还行…”程潞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红着脸躲避他的眼神。
“我以前也健身，不过后来太瘦也就没去过健身房了。”凌夜解释。
“挺好的。”程潞抬头亲吻他的下巴：“每天吃好喝好睡好小小的练一下就好了。”
“知道了。”凌夜给她捞进怀里抱着：“回房间吧，刚才看见有个会议。”
程潞点点头，上去擦了擦脑袋，乖乖跟着他，电梯里人很多，凌夜站在角落，程潞不自觉的站在他面前挡着。
“到了。”凌夜强忍着不适护着程潞，周遭人身上的烟味让两人眉心一紧：“差点咳出来。”程潞吐槽。
“洗个澡吧。”凌夜开门。
程潞坐在地毯上：“你先洗，我没什么事。”
凌夜也不推辞，很快便出来，程潞看着有型的身材，家居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最上面敞开的衣领下凹陷的锁骨，程潞毫不犹疑的走了过去亲吻他：“一会儿见。”
凌夜无奈笑笑。
程潞出来时看到凌夜懒散的靠在床边坐在地毯上，电脑在电视柜上摆放着，手撑着脑袋，时不时地点头嗯两声，发丝垂落下来，遮住半张脸。
程潞轻轻走过去给他递过一张毯子，比划着说：盖上。
凌夜在摄像头外比了个心，程潞笑着避开摄像头躺床上，盯着工作的男人心想：认真的男人真帅。
等凌夜弄完所有事情已经晚上两点，看着床上瞪着圆溜溜眼睛的程潞：“困就睡，明早起不来了。”
“嗯…”程潞揉揉疲乏的眼睛，眼睛发酸直流眼泪。
“怎么了？”凌夜一出来就看着她眼睛红红的，眼泪堆积在眼眶里。
“困。”程潞说完趴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不愿意说话。
凌夜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蒸汽眼罩给她敷眼睛：“让你不早点儿睡，难受了吧。”
程潞舒服的往他怀里蹭，嘴唇贴着他的喉结，凌夜躲开她就哼唧两声，后来没办法只能避开喉结贴着脖子：“坏东西。”
程潞沉稳的呼吸声轻扫他的皮肤，让他颤栗不已。
“小妖精，谁派你来整我的？”凌夜自言自语的盯着她的眉眼。
“楚涵来了…”程潞睡得迷糊下床，开门后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嫂子，你们不出去玩儿吗？”楚涵问。
“出去了呀。”程潞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明明一起买的票你们怎么哪儿都没打卡呢？”楚涵拿出手机：“我哥都没给我显摆。”
“我玩儿不了，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程潞尴尬的摸摸鼻子：“凌夜还没醒，我去喊他。”
“行。”楚涵跟在程潞后面，震惊的打开手机录视频。
程潞坐在床边小声凑他耳边：“起床了。”
“不起不起。”凌夜翻个身继续睡：“楚涵来了，要吃饭了。”
“不吃，你先吃。”凌夜拍拍她的头继续睡。
程潞只好作罢，昨晚熬挺晚，工作也费神，就顺着他让他睡了。
“嫂子，这就不管了？”楚涵还准备看戏，突然就到这儿了，有些不尽兴的问。
“昨晚他一点多睡的，就让他再睡会儿吧。”程潞给他盖好被子，洗漱完两人特意去外面买了些吃的带回来。
程潞去房间看了看凌夜丝毫没有要起的迹象，只好和楚涵先吃，她突然抬头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说道：“嫂子，你俩…”
“嗯？”程潞傻乎乎的抬头看她。
楚涵突然闭上嘴：“没事儿。”
程潞点点头继续吃包子。
“宝宝…你在哪儿呢…”凌夜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程潞慢条斯理的吃完包子擦了擦手才进去：“起了？几点了？饿不饿？”
“嗯，十一点，饿。”凌夜靠在她身上：“楚涵又来了？”
“嗯。”
“烦人。”
“快刷牙去，包子要凉了。”程潞拖着他去洗漱：“站直，好好刷牙。”
“哦。”凌夜这才从她身上起来。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一切。
“对不起。”程潞愧疚的不敢抬头，看着窗外的落日，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
“没事，就当换个地方玩儿了。”凌夜搂着她。
程潞闷闷不乐的转身趴在他怀里，电话里不休止的谩骂声一次又一次出现，好像和凌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如一场大雾，太阳照射所有的一切消散，黑暗也躲了起来，只得暴晒，形似酷刑。
“要不你别和我回去了。”程潞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
凌夜骤然变了脸，不可置信的问她：“你说什么？”
程潞顶着压力，又说了一遍。
“程潞，你想清楚了。”凌夜有些失望的看着她。
程潞有些迷茫，双目失神的不知望着哪里：“你真的想看见那些吗？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你不适甚至厌恶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