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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伦敦之行

    逃离霍格沃茨计划很顺利,半小时后泰勒和德拉科就出现在伦敦查令十字街的破釜酒吧中。两人将面孔藏在黑色兜帽中,去古灵阁兑换麻瓜货币。

    “先说好,今天我请客。”泰勒在路上对德拉科说,德拉科点头答应。

    这个点来古灵阁办理业务的人并不多,泰勒走到一个空着的柜台前,把书包反着背到前面,从里面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口袋,递给柜台后的妖精。

    “五十加隆,全部兑换成英镑,不要五十磅的面额,有十磅和硬币最好,谢谢。”

    妖精收了钱,放在天平上称了重量,又亲手点了一遍,才把金币一股脑地倒入柜台下的一个框子中,然后拉开柜台侧面的抽屉开始数英镑。

    “今日汇率为一比五点零三,五十加隆总共是二百五十一英镑又五十便士。”妖精说着,把一沓钞票放在柜台上推给泰勒。泰勒接过来清点,发现他给的是四张五十英镑,两张二十英镑的纸币,一张十英镑,以及三个五十分的硬币,其中一张五十英镑还是苏格兰皇家银行发行的。

    泰勒把四张五十英镑推回去,“抱歉,我不要五十英镑的面额,可以帮我换成二十或者十英镑的吗?而且这边许多商家不收苏格兰银行发行的钞票,还请你都换成英格兰银行的纸币。”

    妖精抬眼瞥她一眼,“我们只有这些,如果您不满意的话可以退回加隆。”

    泰勒不信,“那别的柜台还有小面额钞票吗?”

    妖精头也不抬,“那我就不知道了,您可以去其他柜台看看。”

    泰勒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再换一个柜台问。这个柜台却是更糟糕,给她的全是五十英镑面额的纸钞,剩下的那一磅五十便士甚至换不了,给她折成了西可和纳特退回来。

    泰勒无奈,再次把英镑退回加隆,开始怀疑或许古灵阁真的没有小额英镑。正当她发愁去哪里换这么多小额纸币时,德拉科在身后轻轻拍她肩膀。

    她转头看他,听他说,“要不我来?”

    她挑眉,“难道还看人?”

    他摇摇头,手里变出一把金库钥匙,“但是我有贵宾钥匙。”

    泰勒怎么回想,也不记得她来古灵阁开户时有贵宾这一说,不过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她点点头,嘱咐道,“不要五十磅的大面额的,也不要其他地区银行发行的。”

    德拉科点头,走上前把金库钥匙递给妖精,“从这个账户里换五十加隆的英镑,要五张二十磅,十张十磅,十张五磅,以及三个五十便士的硬币。”

    妖精接过钥匙,仔细打量后突然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他从柜台后的高台上跳下来,绕出柜台站到他们面前,深深鞠一躬,“让您久等了,两位先去休息室喝口茶,我的同事马上就把兑换好的英镑送来。”

    泰勒目瞪口呆,原来贵宾身份真的这么好使。德拉科摆摆手拒绝了妖精,“直接把钱换了就行,我们不去休息室。”

    “没问题~”妖精再鞠一躬,迈着小碎步绕回柜台后,叮呤哐啷翻了十几秒就凑够了所有面额的钞票。他把它们叠在一起,用一条红色丝带系好后放在托盘上端出来递给德拉科。

    好夸张的贵宾服务,泰勒喊住正打算再次回柜台的妖精,“怎么成为贵宾?”

    妖精把热情的笑容收敛成一个礼貌的微笑,“通常来说,在古灵阁存够一定的数额就会自动成为会员。”

    泰勒不解,“你们还会清点客户的金库里有多少钱吗?”

    妖精嘴角弯起的弧度又掉下去一点,“当然不是,在古灵阁存款有两种形式,第一种是开通一个个人金库,把需要存放的物品由本人直接锁进宝库中,这种是金库账户,古灵阁不会清点其中财产,也不对小于一定数额的财物损失做赔偿。另一种是将钱存进古灵阁账户,这笔钱无法通过金库存取,但是可以在柜台支取一定限度以下的数额。”

    懂了,大致就是保险箱和银行账户的区别,泰勒继续问,“那么我猜古灵阁账户有利息,但是金库没有利息?”

    妖精重新绕回柜台后,“是这样的。”

    泰勒感觉被坑了,她的金库中常年都会留有一定的金加隆,这不是白白放了四年没有一点利息吗?

    “为什么我开户的时候,没有人说过可以开通有利息的账户?”她问妖精。

    妖精露出个遗憾的神情,“我们一般不向学生推荐古灵阁账户,因为至少一次性存款一千加隆才可以满足开通的条件。而且古灵阁账户一般不可以随意支取,需要提前一个月和我们预约办理,如果要临时支取货币的话,那么这个账户当月的利息就会被取消。”

    黑啊,比英国银行黑多了,泰勒在心里摇摇头,这帮巫师是怎么忍受让妖精管理他们的财产如此之久的。“那么利息是多少?”她问妖精。

    “目前年利率是百分之八。”妖精回答。

    好吧,这一点还是比麻瓜银行强的。可惜这个定期存款的条件太苛刻,不过,“可是刚刚他直接支取了五十加隆?”泰勒指的是德拉科。

    “这位先生开通的是无限额账户。”妖精回答。

    还有隐藏款,泰勒咂舌,“无限额账户又有什么开通条件?”

    妖精只笑不答。

    泰勒读懂了他的意思,无奈地叹口气,“好吧,谢谢你。”

    出了银行,泰勒把自己的五十磅递给德拉科,“喏,说好我请客的。”

    德拉科接过加隆,随手塞进斜挎包里,把英镑递给她,这才问,“为什么五十英镑的面额不行?我之前来这边都是直接兑换五十英磅的纸钞的。”

    “找钱会很麻烦,一些小店可能会不收。”泰勒回答,“而且容易被人盯上,伦敦可不怎么安全。”

    “那还有不同银行发行的纸币吗?我刚才听你说不要苏格兰银行的。”

    “是的,虽然理论上各地银行发行的纸币都是可以全国流通的,但实际上英格兰很多地方都不接受苏格兰,北爱尔兰等银行发行的纸币,不过英格兰纸币却是在哪里都可以用的。”泰勒解释,“一般伦敦这边都见不到非英格兰银行发行的纸币的,也不知道古灵阁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版本。”

    换好钱,他们再次回到破釜酒吧。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脱掉黑色长袍塞进包里,两人就摇身一变成了标准的麻瓜模样。泰勒在长袍下穿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德拉科则穿的最普通的牛仔裤加短袖——这是在出发前,他打算换一身西装时泰勒极力阻拦的结果。

    “伦敦比霍格沃茨气温高三四度呢,你穿西装三件套会热死在街头的。”她当时这样对他说。

    换好衣服,泰勒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的粉色斜挎包背在前面,把兑换的英镑放进去,再把魔杖藏到裙摆上的暗袋里。

    “一个小建议,”泰勒指指德拉科塞得满满的斜挎包,“包别背身后,容易被偷。”

    德拉科便把挎包转到前面,“好了,我们先去哪?”

    泰勒看看手表,四点半过一点,不是特别火爆的餐厅还来得及预定,便问德拉科,“你想吃什么?伦敦可以找到英国菜,法餐,意大利菜,中餐,日料,让我想想……还有泰餐,印度菜,以及海鲜等等。”

    德拉科思索片刻,“我没吃过泰餐和日料,不过这里面你喜欢哪个?”

    “要不然法餐?”泰勒说,“泰餐和印度菜味道挺独特的,但是我见过的都是小馆子,卫生条件看起来不太好。”

    两人便走去市中心的一家米其林二星法餐厅预定位置,他们运气很好,居然在这个周六的晚上成功订到了一个晚上六点半的双人桌。此时离晚餐还有一个多小时,泰勒便把德拉科带到了隔壁街区的科学博物馆。

    这是她在伦敦参观次数最多的博物馆之一,从早上十点开到下午六点,免费,不需要预约门票,直接进去参观就行。她带着德拉科体验了二楼的几代不同电话的模拟器,看了光学实验室、数学模型展厅,以及藏在三楼计算机展厅一个角落里的发声键盘——泰勒也不知道这个装置到底叫什么,总之,这是一个可以将游客用机械键盘输入的单词读出来的设备。

    泰勒很喜欢这个设备,虽然机器发音非常模糊,但是她私下里觉得这个东西很浪漫。想想吧,在机械键盘上拼写出表达心意的语句,然后听着机器用生硬模糊的调子把它念出来,多么完美的表白方式。也许被表白的人会听不清机器念了什么,也许她听清了却不会做出回应,但总会有那么一点可能,她听懂了,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在机器上敲下“好的”。

    这是她梦想中的最佳表白场景之一,每次看到这台机器时,她总会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如果有谁这样和我表白了,我一定不会拒绝他。”

    不过她今天当然没有任何表白的念头或者对被表白的期待,她只是习惯性地向被她带来这里的人展示这台机器,并且在心底种下一个不起眼的种子,有一天这颗种子会开花结果也说不定。

    德拉科很喜欢这间博物馆,他们在博物馆待到了闭关前的最后一刻,在被工作人员赶出来之前,德拉科还专门去一楼大厅取了博物馆的宣传小册子。

    从博物馆出来,由泰勒请客坐地铁,两人回到预定的法餐厅附近。这时离六点半还有约一刻钟,泰勒便拉着德拉科去逛周围的纪念品店,并大方地表示,他想买什么都由她来结账。

    德拉科配合地在纪念品店逛着,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挑,“我又不是来伦敦的游客。”他这样说,“游客才购买纪念品。”

    很快就到了预定的晚餐时间,他们进了餐厅,由服务生引到餐厅深处的角落里入座。这家餐厅的装潢简直完全是为约会而设计的,深褐色的木地板,浅褐色的桌子,奶油蓝色的墙纸,昏暗的暖黄色光线和每桌必备的玫瑰和蜡烛。七拐八拐的室内布局,使得基本上每张桌子都拥有一个拥挤却独立的空间,还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充斥着整个餐厅。

    服务生为他们带来了水和菜单,菜单只有一页,上面列了两个套餐,一个八十磅每人,一个四十磅每人,不包含饮品。菜单的菜品名全是用法文写的,底下配有小字号的英文解释。

    泰勒并不仔细去读菜单,法餐和米其林的搭配在她看来,就是把所有你认识的东西做成你不认识的模样以及尝不出原料的味道。于是即使仔细研究了菜单上菜品的用料和做法,也很难想象出这道菜会是什么味道。她花了一些时间等德拉科读完第一个套餐,然后告诉他,两个套餐的唯一区别就是包含全套菜品和半套菜品的区别,而她打算给两人都点全套菜品。

    这便是泰勒选择这间餐厅的最主要目的了,费钱。半天的时间,二百五十磅,不买什么昂贵东西的话还真不容易花完。但是对于泰勒来说,这趟伦敦之行的主要目的是把之前在礼物上欠德拉科的钱还清,于是餐厅当然是越贵越好。

    他们决定好了套餐,又捧着玻璃杯聊了十分钟天,才终于等到服务生来点餐。他们点了餐,便无聊地研究起桌上的酒水单。和菜单不同,酒水单有足足一本口袋书那么厚,里面单是红酒的不同种类就占了十几页。于是他们开始根据酒水的名字猜测它们的味道,期间店长还过来了一次,问他们体验如何,并顺便给他们介绍了本季度菜单和上季度菜单的不同之处。

    店长是个秃顶发福的中年男人,说着有奇怪口音的英语,或许是为了不破坏店内的氛围,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于是泰勒只模模糊糊听清了不到一半的内容。不过这也不要紧,因为她才不在乎上个季度的菜单是什么。

    过了几分钟,菜品便从开胃的小菜和汤开始一盘一盘地被端上来。服务生约莫每过一刻钟来他们这边看一眼,若是他们吃完了上一道菜,他就会撤走换上下一道。就这样,包括餐后甜品,每人共有十一道菜,总计吃了两个多小时。

    等终于走出餐厅时,已经快到九点了。一百六十磅就这样被吃进了肚子里,多么奢侈的一顿,泰勒想,可她除了知道自己吃了一顿饭外,竟想不起任何一道菜的具体内容来。

    德拉科看了看天色,提议回学校,但泰勒这趟伦敦之行的次要目标还没有达到,怎么会同意。她给他比个大大的“叉”,然后把他拉上地铁,去市中心偏南一些的一家俱乐部。

    这家俱乐部管得并不严,未成年也可以进。泰勒领着德拉科绕过灯光闪烁的舞池,穿过打着聚光灯的台球区,来到最里面的保龄球道。这是她在晚餐时问出来的,德拉科竟然从没玩过保龄球。

    保龄球道按局数收费,一局十磅,泰勒一次性付了两局的钱,又成功花出去二十磅。

    泰勒自己的保龄球技术不怎么样,但至少还够教一个从未玩过保龄球的巫师。德拉科学得很快,但是和所有新手保龄球玩家一样,他的发挥极不稳定,有时可以一次击倒九个球瓶,有时却一个也击不中。

    加上教学时间和中场休息,两场保龄球一共打了一个小时,玩完保龄球,两人都有些累了,于是又在俱乐部内的酒水吧处点了饮料和一些吃的,再次支出十磅多。

    “这次项目结束你似乎心情很好。”吃薯条时德拉科说,“不再为波特发愁了?”

    泰勒惊讶之下手一抖沾了一大块番茄酱,送进嘴里时把自己酸得一哆嗦,“你怎么知道?”

    “拜托,很明显好吗?”德拉科撇撇嘴。

    “好吧。”泰勒囫囵把沾满了番茄酱的薯条咽下去,给自己灌下一大口汽水,“不过也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德拉科问。

    “今天见到我爸妈了。”泰勒回答,“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其实挺想他们的。”

    德拉科点点头,没有发表看法,他沉默地吃几口东西,突然说,“比起霍格沃茨,你似乎更喜欢伦敦?”

    泰勒有些惊讶,“有吗?我不觉得。”

    “一种感觉,你在伦敦更放松。”

    泰勒撑着下巴想了想,“也许的确是这样,毕竟伦敦是麻瓜的天下,是我的世界。”

    休息好了,他们又在俱乐部打了几局台球,听了一会儿驻唱歌手的即兴演奏,等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泰勒终于提出该回霍格沃茨了。

    他们来时坐的地铁,回去时泰勒却建议走路回去。

    “反正也不远,而且我知道一条近路。”泰勒对德拉科说。

    凡是在伦敦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在凌晨走夜路是一件不怎么安全的事,抄近路则更是作死行为。但是德拉科从小生活在远离城市的大庄园里,虽然他总认为自己不是来伦敦旅游的游客,但他对伦敦的了解并不比一个外国游客多。泰勒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带着他在伦敦接近凌晨时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着。

    选择的路再窄些黑些,说话声音再大些,防备心再放低些,他们很快就被人盯上了。刚刚经过一个小巷的岔路口,一个彪形大汉便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挡到他们前面,两人紧张地后退半步,就发现身后的路也被他的同伙——一个个头稍矮,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挡住了。

    泰勒快速打量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在心里松口气,面上不显。她和德拉科对视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紧张和恐惧。在心中对他道一声抱歉,泰勒往前半步,迎上面前的大汉。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先生?”

    德拉科轻轻拽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后拉,他的手心冰凉,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半步的位置就立刻松开了她,右手滑向藏魔杖的口袋。

    不料这打劫的人还讲究个程序,彪形大汉对他们说了句晚上好,然后礼貌地表示自己想向他们问一下时间。

    德拉科没有经验,便真的打算抬起左手去看时间。泰勒向前一步把他的左手拍下去,右手打开粉色的斜挎包,对打劫的人说,“钱都在我这里,我全都给你。”

    一。

    泰勒翻出所有的钞票,递给那人,德拉科的右肩膀动了,是拔魔杖的姿势,对面的人则伸出手来接钞票。

    二。

    对面的人接过钞票,又抬手指向德拉科。泰勒作势去取自己的手表,同时往后半步,打断德拉科拔魔杖的动作。

    三。

    除泰勒外所有人的动作一瞬间迟缓下来,德拉科右手停留在口袋旁,已经摸到了魔杖却似乎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对面的大汉正准备把钱放进口袋,手却停在了半路上。泰勒停下摘表的动作,抬头紧盯大汉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从茫然渐渐转成狂热的痴迷。

    再转身,避开德拉科紧紧跟随着她的视线,泰勒去确认背后的鸭舌帽男的眼神。这人眼睛不大,此时眯成了一条缝,显得他痴迷的神色格外猥琐。

    转回来,泰勒往前一步,伸手,对大汉说,“钱给我。”

    那人便听话地把泰勒的钞票还给她,做完还开始翻找自己的口袋,扒拉出皱皱巴巴的一沓英镑来。

    “这些不用了。”泰勒收好钱冲大汉一笑,“我现在很饿,你能去帮我买一个三明治吗?要金枪鱼的。”

    “当然可以,亲爱的。”那人压着嗓子回答,声音低沉了不少,“我这就去。”说完,他便大步离开小巷。

    泰勒再转过身,看向鸭舌帽男,“我还很渴,去帮我买点气泡水来。”

    鸭舌帽男也应声离开,泰勒侧过头,仍然回避着德拉科的视线。她拉住他的胳膊,对他说,“现在跟我走。”

    德拉科应了一声,乖乖站在原地任她拉着。在两个打劫者的身影消失在小巷中的下一秒,泰勒便拽着德拉科狂奔起来。

    这里离查令十字街已经不远了,他们一口气跑到破釜酒吧旁的书店门口才停下来。泰勒低头看向他们不知何时牵到一起的手,花了些功夫才甩开他,她看了眼时间,然后从包里翻出一颗糖豆,塞给德拉科,低着头命令道,“把这个吃了。”

    德拉科照做,她悄悄抬头观察他的动作,看他把糖豆送到嘴里,咽下去。泰勒默数三秒,才去观察他的眼睛,发现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泰勒长长呼出一口气,迈步朝破釜酒吧走去,“先进酒吧再说。”

    德拉科跟着她一前一后进了破釜酒吧,泰勒走到吧台前为他们点两杯黄油啤酒,从书包里摸出几个西可付了钱,等酒保上了饮料,端起来一口气灌下去半杯才说话。

    “我刚刚用了迷情剂炸弹,GW笑话店的产品,做出来好几年了,不过因为种种考虑一直没有正式拿出来卖。它类似于掺了迷情剂的香水,捏爆后能够在短时间让周围五米内的人爱上你。”泰勒一股脑地解释,“其实说“爱上”并不准确,更接近于一种惟命是听的痴迷状态。我刚刚给你的糖豆是解药,所以现在应该没事了。”

    她放下酒杯,去看德拉科,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抱歉,德拉科,非常抱歉。我爸妈总警告我不要在晚上出去乱逛,这也是每个在伦敦生活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只是报了侥幸心理,想着这一次应该碰不上,而且想着我们是巫师不会出事的。但是抱歉,我不该带你走那条小路的。”

    许是剧烈奔跑的原因,德拉科的脸颊泛着粉红色。他并没有因这场意外而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不用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说实话,刚刚的经历很刺激,我没想到你能够这样轻松地解决这件事。”他越说越激动,眼睛亮亮的,“我差点以为我将要有第一次实战经历了,虽然大概要违反几条校规,但是我连用什么咒语都想好了。”

    他端起饮料喝几口,“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抢劫,原来是这样的体验。那个炸弹也很有趣,可以给我几枚防身用吗?”

    骗子,满嘴谎言的骗子,泰勒·格兰特,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当然。”泰勒说,无视内心尖锐而讽刺的声音,“我回去就送你一大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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