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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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  以压缩改编方式,替换前几章内容,让穿越更直接,进入故事情节提前……<hr size=1 />

    </div>  昨天工部的三个部门,今天来了上百人,职责所在的司农寺卿,人数上绝对不甘示弱,还有其它多个衙署,也来了很多人。

    除了长公主,目前到达现场的官职,最大的可能就是,工部尚书代亦墨。司农寺卿崔知江,从四品上,其父原赡州节度使,包括几个兄弟,都是守边功勋,连年战事中,先后阵亡或边关病故,敌方特军潜入边城灭门,只有他侥幸躲过;先王出于安抚恩惠,补给他司农寺少卿的实缺。其实,这人是其家族幸存的败笔,行武却不能参战,从文则胸无点墨,凡事见硬就回,抢功则从不顾及颜面。

    平时若出个大祸小祸,又不影响他照常上班,即使杀头的祸来了,最多也就是回家或外出休闲,然后,只须换个低调的地方,依然还是品阶官员,照样不知改悔,因为,他持有丹书铁劵:渚离有似带之朝,盛华有如拳之日,惟我念功之卓,恒将延祚子孙,使卿长袭宠荣富贵。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可加责。要多牛,有多牛,牛到玉皇阙门内,再牛到阎罗地狱口,照样安然回家喝小酒或常驻南门妓馆!

    长公主告诉子乾:“演武场大门出来的军队,看清走在前边的那位,开国宰相长子盖紫维,也就是你在渚国的伯父……”

    子乾心想,长公主应当加上个“之一”。看来,今后这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兄弟姊妹,侄男侄女甥男甥女,甚至,由于他们多数成婚较早,为人父母也只不过十几岁,如此,很有可能混上个爷爷辈分。

    “长公主殿下,老臣在家休养,现今伤已痊愈,救灾的事,臣下也要出把力,还请长公主吩咐!”

    “逶州节度使,拥兵十万有余,每人用手挖一把,引水入田,不费吹灰之力!”长公主拉了一把子乾,对节度使说:“这位郎君叫纪子乾,救灾策略就是他想出来的。”

    “先唐名医后人,也是我的侄儿!昨天晚上家父所有的话题都是乾儿;不仅医术过人,这智谋也绝对青出于蓝,年少有为,前途无量!”

    “小侄拜见伯父!以后还需盖伯父多予关照。”

    欧邪古,将制作好的仰角测具,可拆装的大号量角器,足够精密的指南针,顶级铜木材质罗盘仪,阴沉木玻璃管水平仪,浸胶漆密丝织软米尺,其它相关丈量工具等,事先就已经去到了现场。

    相同工具每种十余套,九个州分别各得一套。由于精工程度较高,生产力薄弱的时代,就算全员日夜赶工,也需明日中午完成。

    各州县府官员都在路,最远的明日宵禁到达。他们不仅要学会测量,计算结果会有折衷,需依据实际情形确定。因水源流速推力不同,其误差要求各有区别。

    见到紧急制作的工具成品,还有其它众多可能用上的旧工具,子乾感叹不已。古人制作出来的原品,与我们考古挖掘的实物,差距往往较大。可见,文物在地下深埋千年,表面轻微腐蚀还好判断,而有机质渗入后材质变异,尤其是多了经久的地压,导致内在结构细微畸变,后世人,很难准确推想出,它曾经的样子。于是,便形成了可怕的公式化成见,那就是,疑古心理加上贬史观念,再来判定古代的东西,惯性结论就是不如今天,尤其喜欢就低结论;而影视镜头前的情景,更是主观化陈旧或残损,建筑则后退万年,松垮扭曲,弱不禁风;家俱类的漆面,定是灰调子加上重风化大龟裂……

    子乾注意到,台地头上丈余范围内,有人已经事先进行了平整,还挖出了六尺左右的方形浅坑,垫了双层苇席,正好人可以低卧,舒适地屏息静身,观测远处目标点。

    周围干裂的地表,昨晚已来人洒过水,避免测量现场飞土,让观测视线更好。

    先将长条硬木平板,置于台地头上最低处,用水平仪校准后,将仰角器底尺平放,再用两条倒卡槽固定住。然后,调节上角度尺,让三点准星与对面护城河两岸顶沿,最终呈水平一线,上角度尺底边对应量角器的刻度,就是所求角度数据了。从此点,到护城河外岸,河渠署的人也丈量出来了数据。

    而此处的计算结果,比预想高度差还要小。护城河水位与台地西端的高低差,早期估算为两尺余,也存在季节与雨量影响;此次相对精密测量,去除岸顶与水位差数,结果为十五寸。护城河岸沿对应的台地西端,经测量,高于东端九寸,挖边渠需增加五寸。

    子乾没使用复杂算法,反正粗略点,也有把握引水成功。所以,传授给他们的方法,什么三角函数了,还有微积分算术,只用小字写于上角,仅成弄玄的摆设。真正适合他们的,就是《海岛算经》法;具体勘测与算法,其公式皆有详解,各地州县来的人,基本都是谋算能者,绝对会阅过此法即通。

    通用测量手法,因地而变通的几种方案,三种计算公式,昨晚子乾,用了三个时辰,写好十余套折页,也就是配套工具的教程。那色波乃和须弥婴,做了防水的油蜡纸袋,然后再将折页分别装好,以免遇到雨天导致潮湿,那样字迹必会模糊不清。

    从早晨到目前,还不到两个时辰,子乾快速拿出了施工方案。包括引水槽渠,三角塔式三门水闸的主体部分,工部的技术官员,多人同时分别抄录,另有三人分别绘制分步工程图纸。

    子乾特别强调,各州县的地块分布,水源距离与落差大小,多数条件各有差异。所以,建议此事,要由工部督办,坝渠建造部门,也要差人前往,现场亲临指导,才是最大的保障。

    渚州以外七州,湛州,陔州,裕州,逶州,嫪州,渒州,遆州,包括所属县域,须因地势实情,会商变通应用;如若出现大的瓶颈,接到信报消息后,子乾会立马前往增援。

    长公主发现,子乾吩咐时,多数人都没有正常反应,都在看各自的长官,只有欧邪古,低声哼哈回应。尽管身边有人托着,子乾也极其尴尬。而略远的人,就连表情都没有了,似乎,这个外乡人,这个草民,在众多权者面前有违天理了。

    “姓纪的,你个夷地郎中,懂农事水务么?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崔知江就像个混混,迈着千岁王八步,色素沉着的歪瓢嘴,使劲左右上下撇着,比例失调的鼠眼,斜着瞄了瞄子乾,在欧邪古眼前停下,用靴子硬跟比划着,意思是他很想踢人。

    然后,他又左右晃悠了两圈,叫人将装量具的大扁箱,搬到地势最高的地方,然后竟当成宝坐蹾了上去……

    “不,不,不可--不,不--少卿大人,装精密器具所用,箱体畸变,则测量仪具平,不平遇潮湿必变形……”欧邪古赶紧站起身,那可是匠人的腰眼,甚至比儿子还重要!

    “啪啪啪,啪啪!”欧邪古打了自己几下,意欲上前制止崔知江,有司所做木箱不薄,在三百斤的崔知江腚下,里边所放整套工具,就算没有粉身碎骨,也必会筋断骨裂。

    可是,欧邪古跺了几下脚,几乎像娘子娇嗔邀宠,盛怒之力都回灌心底!这个坏人他惹不起,多数人也都不敢惹,最终,他只好坐地望天,将泪水咽了回去……

    看到欧邪古的样子,崔知江竟然讽刺说:“就算你是欧家,那又能怎么样!制剑名气世人皆认,岂能制作何器物皆精!”

    “少卿大人,那是应急器具,当前每州也只一套……”

    “瞧瞧,这人真的急啦!方头蛇琉璃眼,视之不过寸远,岂能制出重器!”

    “姓崔的,你莫要以为,持丹书铁劵,既可任性妄为!”长公主从河边回来,听到崔知江的话,已经怒不可遏!

    “尔等好大的官威!灾难面前都钻了鼠洞,‘草民’子乾不求代价,救我渚国百姓于水火,尔等则各自盘算着等级。身着官服,旱涝都皆领薪俸,衣食居所尽无忧处;连年受灾粮食欠收,如此之早春干旱,不可下种,不可插秧,民以食为天,没有粮食必会死人!生死攸关,需要尔等之时,非但无计可施,且个个逃避!”

    “拜见国王陛下!臣有罪!”

    “臣等有罪!”

    “又有此人,崔知江!长公主说得是,如若持丹书铁劵既可为所欲为,丹书铁劵便已失之本义,孤可以不收回,披甲上阵即往御敌阵前,看看丹书铁劵能否保你性命!”

    “陛下,臣知错了,臣该死!”

    “即知该死!自当领死。然而,念崔家先贤功勋,死罪免了,随盖大总管去边城守关吧,敌方可不认你的丹书铁劵!”

    “臣领旨!”

    国王来了,便装来此查看。为了让所有人意外,他借用其侄季盛图的马车,率先来此暗中察看情形。以他的智慧,其实早已精准预判到了,子乾在这些官员面前,必然会出现刚刚的局面。

    所有人,包括长公主在内,都不知道,国王就在最近处的马车里。而且,他已经透过车窗的纱帘,即看到了也听到了子乾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子乾没有下跪的经验,迟疑半晌,才慌忙曲膝,却成了个大趔趄……

    “好了好了,纪爱卿,你这下面是一滩污泥……”国王单手拉起子乾,又说:“后面的大事,恐怕你得废寝忘食替孤忙碌了;衣裳沾满了泥,换洗误时不是。”

    长公主意识到了什么,跑了过来,小声对国王说:“王兄,莫非是要封纪郎君官职?”

    “开国宰相盖期荣之义孙,纪子乾听封--”

    子乾瞬间懵懂了,心里嘀咕着,电视剧也不是这样的?这官职头衔也太廉价了,水还没引过来呢,怎么就突然“听封”了。

    长公主就知道他要卡顿,类似情形,这个智慧的脑戴往往都会出现卡顿。所以,长公主就一脚踹在的他腿弯处,又扶了下他的肩膀,让他正对着国王跪下,然后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喝曼陀罗汤了?”

    “本王封纪子乾为……”

    “——陛下,陛下,臣有话说……”

    见到来人,长公主立马就脸色不好了,小嘴扭着劲地咬;子乾感觉到,如果放根铁钉,估计她都能咬断了!

    “国王微服出行,那是心系百姓,忧心灾情。枢密使神出鬼没,这是要上演什么戏呀?”长公主小声地挖苦着来人,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竟然闪现出了丝丝凶光。

    “陛下,陛下,姓纪的郎中,他不是渚国人,出力给赏赐,那是天经地义,轻易封职,万万不可啊。”

    “你说他是外人?那你的祖母还是北方胡人呢,难道你不是小半个契丹人吗!”

    殷效廉,如同遭到了鞭刑伺候,疼则事小羞辱事大。想转圈吧,双膝跪地呢,抬脸望去,不仅国王和长公主看着他,还有众多大小官员,无数双眼睛也都齐刷刷地望了过来。此刻他尴尬至极,那张苍白的老脸,红得血都快从汗毛孔渗出来了;一时间,他竟然忘了礼数,站起身,觉得错了,又赶紧跪下……

    “臣该死,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你确实有罪,这旱灾之事,原本就是由你亲自督办,七天了,你人都不露面。这里已经开始‘人定胜天’了,孤已经确认,这绝非简单的法子,完全就是高超的方略,且必然会成功。而你,跑来做什么?怕有人做成了大事,你的面子无处安放是吧!”

    “陛下,老臣知错了!”

    “纪子乾听封,灾情迫在眉睫,‘人定胜天’,救我渚国百姓于水火,此乃是国朝大事--本王钦封,开国宰相盖期荣之义孙,客卿纪子乾为临时特使,掌管灾区引水入田及安定时序诸事。所有莅事衙署,须以纪特使之方略为准,做好各自之本务,不得怠慢亦不得有误!”

    “是!国王陛下。”眼见已经既成事实,殷效廉的回应声,比谁都大。

    “谢过国王陛下,草民领旨。”那个“臣”字,子乾终于没有说出口。

    旁边的长公主,斜眼看着子乾,小声说:“你上隐是吧;不是‘草民’不好,而你如今,想退出已经没有可能了,所以,大势所趋,就是不能被奸人踩在脚下!”

    大家起身,逶州节度使盖紫维走了过来,拍拍子乾的肩膀说:“我的好侄儿,你有雄才大略都已经见识了;可能多数人还不知道,他可是先唐玄宗帝专属御医纪明的后人,医术同样神奇。侄儿,你应当为殷相切脉问诊,渚国的大臣中,负担最重的就算殷相了,相信痨伤必然深重!你得救人命啊!”

    “陛下,你看看这个马上提刀的人,说话总是带着血腥味!”

    “好了好了,这里不是朝堂上。还是随纪爱卿过去看看吧,看看这些真正操劳的良臣,他们就敢想,也能够做到,不向天求雨,但凭人力,就能够将低处的江水,引至高处来……”

    虽然有了权力,子乾也不会使用。实际上,底层官员就是听令实干的,有人点题了,都知道该做什么或者如何去做。而他自己,这个突然就级别不小的官,也主要就是技术把关而已。

    国王返回王宫,命翰林学士花迈拟诏,他就是要既成事实,虽然实际所授的只是个虚衔,也是种善意的软牵制;这个特殊的能人,必须要圈在自己的疆域范围内。

    另外,国王还命内侍素袒,亲自去施工现场,给长公主和子乾送些点心,其实,也就是让那些官员知道,子乾如今有多么重要。同时,让素袒代去口谕,他不会以王权限制子乾的自由,即使执行职权时出了差误,也不会有任何责罚。

    施工现场,陆续聚集了几百名农户,他们都带上了自家的工具,还有独轮车和双轮车,大家主动要求参加引水工程。

    渚离城外,耕地都比较集中,种植面积非常庞大。各村分布合理,多在同一条农运主干道两边,这样才便于及时秋收,灾年也能够集中高效率抢险。

    子乾见到这么多的百姓,突然产生了新的灵感,便对长公主和禹承王说:“既然百姓想为抗灾做点事情,倒是可以借此将台地西土东移,这叫做‘与地斗’,高度均衡了,便于灌田,秧苗长势也必然整齐了,一举多得,一劳永逸!”

    最关键的是,引水减少了五寸高度,意味工程设施部分降低很大的成本,引水也少了三成难度。

    “--这智慧,不做谋臣着实可惜;那些专事谋划的老匹夫都比不上!”禹承王说:“纪特使,你要敢于行使特权,也算是尽职责;吩咐所有在场的大小官员,包括本王和长公主,因为,时下你代表的就是国王陛下!”

    禹承王季昭右,今年五十岁,长公主伯父的长子,是个逍遥自的嗣亲王。在国王面前素有威信,经常作为监察特使前往各州。此番前来,是国王特派,就是专门为子乾撑腰。

    “国王还特别强调,当务之急是引水成功,所有的礼法官制章法,都要服从抗旱救灾。因而,需群策群力,用脑子做事!”

    “是,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新增加的办法,让在场的所有官员都纷纷叫好。大家心领神会,立马开始钉桩拉绳,四面对角平行,这样也就有了堆土的直观参照。

    然后,本州官员责令已经在场的里正,各自掌领所管农户青壮,并在现场亲自指挥移土。另外又差人,前往附近其它乡里通知,要增加更多的人力,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争抢时间。

    护城河那边,官兵不分级别,统统赤膊上阵。

    渚国军队,非常重视官兵的体能训练。军中的饭菜,超出周边国家军队的伙食标准,每餐都有畜禽鱼肉,所以,个个膘肥体壮,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和平时期,水陆军帮助百姓春种夏耕秋收,甚至驾驶巡逻艇牵引超大淘江网捕鱼,这些特别任务,已经成为军队计划内任务;尤其天灾之年,首先出现在百姓面前的,就是军队的官兵。

    按子乾的思路,此段护城河宽不足十丈,用多艘退役战舰截流。第一排首尾深抛锚,其它相错密排,这样就能够有效减缓河水的流速,便于北段设定位置的打桩作业。

    大型角塔式水闸,用于升位引水,设计成节制闸;而依据大江干流的强大推动力,又可以成为冲沙闸,巧妙设计,既可产生两大用途。

    护城河城墙一侧岸沿的第二道旱坡沿,均高于外沿七尺有余,阻流增升水位段的护城河外岸沿,只需筑坝三尺;水闸主体高度设计为十二尺。闸体为尖塔式等腰三角形设计,这样稳定性才会更强,也可以防御攻城敌方通过。

    而建筑材料,这个地方竟然早已使用水泥了,他们称之为“凝石土”;附近的多处山体,都是优质的硅酸盐浅层矿料。还好,无需紧急炼烧,储备凝石土郊外大库中,要多少有多少。难怪,子乾早就发现,即使普通民房,似乎也看不见泥土。

    四道闸口的黑科技思路,首先是,全部落闸阻水增压升位,高出东北台地海拔水平位时,江水便会涌出排水口,顺引水渠高速大流量进入旱田。

    而分别单门提闸时,尤其两侧的闸门,因为江水的推动力超大,便形成了扭动的强劲激流,可以有效地冲沙清淤。

    另外,子乾将想到的再度增强清淤的方法,便告诉了城防军方。那就是,采用强动力拨轮船,加上特制的短蒺刺配重铁拖板,用铁链牵动,循环拖拉,河底的沉积淤泥沙便会全部泛起,这样,必然可以确保护城河的原始深度。

    四道闸口开闭,利用水动力驱动,采取暗设机关控制,这便属于国家高度机密了。

    为了避免攻城敌方控制四道闸口,须指定国朝亲信分组操控,至少三人联手才成为一道密钥组。要从城防地下密道进入,经过另外三人密钥组所控的机关门,才能到达水驱轮机房,并以易数编码模式,各执启动机关,方可制动水闸的起落。

    这套最高机密设施的关键设计,不仅控制部分的机械要极其巧妙,还要保障结构坚不可摧;而保密方式的设计,本身就是至高难度……

    渚兴殿这边,嫪州节度使楚丘南,逶州节度盖紫维,遆州节度使洞沐溪,陔州节度使豆卢禾,临边四地州尊入朝,有紧急边关战事要商议。

    而恰在此时,国王的癔病却发作了。这个特殊病症,不仅他忌讳外传,几个亲信重臣,也是苦心维护,避免有心人,尤其近年虎视眈眈的北塬国。

    而此次,素与北塬不睦的西與国,也借机汇聚兵力犯边。虽非两国联合进攻,却也同样是双倍力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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