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秦瑜看着忽然转身盯着她的楼空青,眼里闪烁着满满的意味。

    赵时逸自然知晓楼空青盯着秦瑜绝不是什么好想法,捏住他的脸转了过来,警告道,“别打她的主意”。

    楼空青甩掉他的手,气咻咻的,“哼”。

    楼空青想着原来这厮是想着风花雪月。

    世人都知楼空青心术不正,可也不想想有着这么多毒药的赵时逸能是什么好东西,看着眼前风流倜傥的赵时逸,嫌恶道,“你也有今天”。

    赵时逸无视他的嘲讽,“回答问题”。

    “能”,瞥了一眼秦瑜,毫不在意说着,“可是我不想”。

    秦瑜急急起身,恭敬屈膝,“楼公子,若是救治在下母亲,您有何条件可直说,我定当全力满足”。

    她早已着急母亲的身体,可眼前此人非寻常心可推测,更遑论医德之心。

    此人心性孤傲,乞怜根本行不通,不若直接谈条件。

    “我要你给我试药”。

    “好”,回答的斩钉截铁。

    “不好”。

    秦夫人本来惊惧于自己中毒,听到女儿要试药才给自己解毒,这和剜她的心有何区别,她若是再无子嗣她认,可她不能失去她的瑜儿了。

    她紧紧抓住女儿的衣袖,狠狠盯着楼空青,好似下一刻他就要带走瑜儿,“瑜儿,不可,母亲不治”。

    “不用哭给我看,母子情深可对我没用”,楼空青看着子为母,母为子的情深嘲讽说着。

    原来楼空青母亲生下楼空青便要离了楼府,楼御医本就对儿媳怀有歉意,便应允她离去。

    后来楼空青偷偷去找她,可看她膝下子女环绕的样子便又跑了回来,后来听说她病了,他便顶替了大夫去瞧了眼,看着她笑盈盈的对着他感谢,他忽觉得没甚意思,直接说他叫楼空青,吓得她步步倒退。

    楼空青甩了袖子出的门去,想着既然她避他如蛇蝎,便随了她心愿。

    “五毒籍”。

    赵时逸直接打断了楼空青的话,“想说就说,我若是找到你的祖父,一样也看的了”。

    楼空青眼睛滴溜溜转着,想着原来孤本在他那里。

    区区小病换一本孤本,怎么看还是他占了便宜,伸出黑手,“一言为定”,看着赵时逸和他击掌相约,转身笑容温和的坐在桌前,对着秦夫人说道,“夫人,请伸手,我再诊上一诊”。

    秦瑜暗忖五毒籍是什么,怎让楼空青态度大变。

    福嬷嬷趁机把药渣放到桌上,“这是熬药的药渣”。

    楼空青每一个仔仔细细捻起来放到鼻下嗅,有的还放到嘴里咀嚼,吓得福嬷嬷白了脸色,想着这个大夫怪哉,看药怎还尝试,若是毒药怎可得了。

    许久后,听他说道,“是了”,接着从嘴里吐出药渣,指着这个东西说,“就是这个东西,桃仁”。

    “桃仁”,福嬷嬷念叨着。

    “是桃仁不假,可是这是鲜桃仁,桃仁大多用于活血之用,可鲜桃仁有小毒,吃到胃里会产生毒性,这个毒性呢不直接致人死亡,但是却阻碍正常体内周转,往小了说呢,导致口内苦涩,上部不适,呕吐头晕心悸,重的呢就会昏迷抽搐,若是再严重,直接害光窒息而死”,看着秦夫人怔住,惨白着脸,解释着,“可这个若是对于女子,则是败血之用”。

    福嬷嬷抖着手一阵后怕,想着女子若是有孕,多是活血,这败血是逆道而行。

    唾骂莺歌好狠的心,恨不得现在就回的府内,问问她如何狼子野心,夫人对她如此好,她怎么忘恩负义。

    “可有何解”,秦瑜询问。

    “区区小毒,有何难”,楼空青从怀里掏出纸笔,藕荷磨墨,边写边说着,“毒性尚浅,依照这药渣的量,轻症而已”,写完吹吹药方,福嬷嬷紧张接过,他嘱托到,“调理身子之药可不再用了,服用这个药两个月即停,身子无碍,心想之事指日可待”。

    秦瑜心内大定,屈膝谢过楼空青,楼空青摆摆手,给店小二说要打包十只乳鸽,指着赵时逸让他给银子,乐呵呵的出的门去。

    秦夫人直到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才回了神,她不傻,知道是谁换了药,可她又想不通,看着福嬷嬷问道,“嬷嬷,你是早知道了吗”。

    福嬷嬷看着夫人面色凄楚,羞愧不安“奴婢也才前几日知晓,奴婢蠢笨,还是小姐提醒的奴婢”。

    “呵”,秦夫人苦笑一声,“我还以为吃的惯了,这几日药怎的不苦了呢,看来是给换了”。

    秦夫人牵着福嬷嬷的手,懊悔说着“是我太不争气了,没生下子嗣,惹得母亲对老爷很是不满,没有管的了家,连下人都能编排瑜儿,许是连瑜儿都觉得在我这里看不到念想,自己奔波着赚些银子,我也不孝,这些年还是提不起来说要探望父亲和母亲,甚至连下面的奴才都找瑜儿谋个出路”。

    福嬷嬷听着心酸流起了泪,“夫人,您很好,您宽和待人,上孝父母,下育子女,是奴婢蠢笨,信错了人,连如此重大的事都交给了外人,让黑心之人钻了空子”。

    秦夫人听着福嬷嬷之语,更加自责,福嬷嬷如此年纪,还为自己时时打算,她说道,“给瑜儿送个信儿吧,陶宜居之事我已知晓,自会处理,此事需顺藤摸瓜,确保一击全中,让她安心”。

    “哎”,福嬷嬷看着眼睛变的鲜活有力的夫人,想着遇此之事,夫人能趁机立起来也是好事,他们大房忍耐的也太久了。

    珍馐堂内,赵时逸和秦瑜对坐,斟酌着,“秦伯母一人回去可妥”。

    秦瑜摇头她也不知,可遇万事只有自己想的明白才行的通,上一世母亲遇到父亲劫难自缢而死,这一世秦瑜不想母亲遇事只能想到死路这一条,只能让母亲直面无数的丑恶,才能心性坚硬遇事不弱。

    秦瑜看着赵时逸,询问道,“五毒籍是什么”。

    “一本书”。

    秦瑜看着赵时逸回答的轻松,想着这本书得来不易必定珍贵,上一世她生命垂危之际,是他让楼空青救了自己,本以为楼空青是他好友,才写信求他帮忙,没想到此人如此刁钻,是她想的太少了。

    赵时逸看着她面带愧疚忽然觉得气愤,她愧疚什么,有什么可愧疚的,一本书而已。

    直到用完膳,两人都没有开口,藕荷盯着赵世子腰上的玉佩觉得甚是熟悉,还有上面的络子,好像前段时间小姐一直打的络子。

    秦瑜看着藕荷的视线不自然的咳嗽了声,赵时逸也看到了她们主仆的眼神,心内又雀跃了起来,挺了挺腰。

    想着前段日子福顺俯首递上玉佩,他看着新的落子嘴角扬了起来,福顺奉承着,“秦小姐的手可真巧,络子颜色稳重,五福络子寓意极好,想来很是费了心思”。

    他心内高兴直接赏了福顺一锭银子,福顺乐呵呵的去领赏了。

    气氛转瞬之间又升腾到了热点,赵时逸看着后面低头的秦瑜,心想自己和一个女子置气什么,本就见面不易,自己哄哄又如何,想到这里,轻声说着,“以后不用如此和我见外”。

    秦瑜听他在前方嘟囔着,心内一片舒缓。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忽然走廊尽头门打开,一个男子搂抱着女子调笑着,门又被男子重重关上。

    秦瑜忽然意识到什么,看着赵时逸偷偷看来的眼神忽然想到上一世自己和他在珍馐堂后院三楼房间内厮混不少,脸涨的通红。

    上一世,赵时逸时不时的来到齐府后宅,秦瑜见得机会成熟了,提议道让他帮自己摆平石嬷嬷,给自己机会出的门去,赵时逸正是想要的时候,自然满口答应,事后琢磨出意思来,漏着胸膛,说着,“我说,你这么勾引我做什么,原来是为这个”。

    “赵世子也没吃的亏”秦瑜大汗淋漓喘息说着。

    不知那句话惹得了他,他冷冷觑了秦瑜一眼,掀开被褥大步流星的走到衣架前,穿上衣服出了齐府。

    秦瑜到不担心他不做,知他不是背弃之人。

    秦瑜还是晓得赵时逸此人品性,你若是害他,他必定要你的命,轻者也得捅你一刀,你若是让他占尽了便宜,他定当找个机会报答给你,甚至还多给你两分,他就是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

    还未待秦瑜多想,便来了月事,秦瑜很是失望,他想着若是有了子嗣就好了,可也知道自上次伤了身子,月事总是带着剧烈的疼痛,子嗣必定艰难些。

    秦瑜报复想着,齐府想要子嗣,给他们就是了。

    强烈的报复和恨意让疼痛也减轻不少,秦瑜忽然在床上笑了起来,没爱有恨一样能活下去。

    秦瑜躺在床上第四天,齐府门口有人喊冤,状告齐世子乳兄强抢民女,草菅人命,齐管家上前安抚,给了银子才平息了此事。

    没想到第二日来了两家一起哭喊,第三日三家哭喊,第五日齐管家看着围在门前的三十多人口,知道此事重大,禀告了齐夫人。

    齐夫人大怒,仗打了石嬷嬷一顿,没想到晚间齐国公回来,直接让奴才把石嬷嬷拉出来送到了京兆尹,齐夫人想着劝阻,齐国公直接把今早弹劾他的折子扔到了齐夫人面前,看着今上的评语“家风败落”,吓得不敢再多一句。

    等秦瑜起的床,齐夫人又病了,齐国公把齐府管家之权部分给了秦瑜。

    回的主屋,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秦瑜想着他怎如此大胆,敢青天白日的来齐府,上前拍他,“怎的来了”。

    齐望族听着娇笑的声音,转身看着她,看着她惧怕的眼神,满意的躺下,“母亲病了,父亲让回来”,又抬起头看着她,“顺便让我们有个子嗣”,看着她颤抖的不停的手,哈哈躺了下去。

    秦瑜站在床边呼吸不上来,脚似钉在床边似的挪不动,双手颤抖的带着衣袖簌簌作响,头脑一黑晕眩了过去。

    齐望族看着她直直躺了下去,欣赏着美景似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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