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雷斯垂德觉得头都快要炸了,在圣保罗教堂出现了一具男性尸体后背被插满了宝剑。

    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爆炸的新闻。

    尽管苏格兰场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他也能想象新闻媒体的毫不留情地批判苏格兰场的无能。

    就指望着报社的记者没有拍到一些劲爆的照片,不然头版头条一准是这个。

    很快雷斯垂德就接到了麦考夫福尔摩斯的指示,让夏洛克接手这个案子。

    尽管这样会引来同组成员的不满。

    只是雷斯垂德也没有想到,除了夏洛克之外还有一个人介入这个案子。

    “你好,霍普医生,又见面了。你的手好些了吗?”

    “完全康复了。医生技术真好,都没有留下疤痕。”以斯帖笑着伸出手,“很高兴又见面了,雷斯垂德探长。”

    夏洛克对这种无聊的社交完全不感兴趣。

    他自顾自地戴上手套,顺便给了一旁的华生一副。

    华生和以斯帖礼貌地打招呼以后就开始工作。

    以斯帖随着矮个子医生的行动,她的视线移到了尸体上,看到被插成刺猬的尸体,她第一时间居然是笑出了声。

    引得在场人员的侧目,夏洛克皱着眉看向她。

    “抱歉,没忍住。”以斯帖轻咳了一声,情绪被释放之后,她有时候总是控制不好自己情绪的外放,毕竟记忆宫殿课程才刚刚开始。

    “这是塔罗牌里的宝剑十。”以斯帖觉得自己在命案现场笑出声的行为非常不得体,“宝剑十是宝剑牌中负面情绪最高的。代表了不幸、悲伤以及□□……”

    说着以斯帖看了一眼夏洛克,后者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

    “是他干的。”

    “他现在在联邦监狱里。”以斯帖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是他的人。重点是谁。大概没学好就放出来了。一点也不注重细节,甚至都不愿意给他换一身衣服。如果拍了照片寄给他,他一定会非常不满意以至于到愤怒的地步。”

    华生一脸懵地站了起来,他刚刚尽心尽力地趴下去观察死者判断死因,结果这两个人不仅知道凶手是谁,而且讨论的如火如荼。

    “等等。你们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以斯帖摇头,“我知道这件事跟一个人有关,但即便你们知道了名字,对破案也没什么帮助。”

    “谁?”

    雷斯垂德出于职业的要求询问道。

    “汉尼拔莱克特。”

    以斯帖也爽快地给出了答案。

    这个名字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我听说,他,他关在联邦监狱。”华生皱着眉说。

    “我不知道他的名声都传到英国了。毕竟英国有世界第一个连环杀手开膛手杰克。”以斯帖做过犯罪心理学相关的作业还拿了一个A。

    “在食人这方面,我想没几个人超过他啊。”华生说道。

    “噢,华生,你得给杰弗瑞达莫和安德烈奇卡提罗机会。”以斯帖兴致缺缺地开口,“你会发现新世界的。”

    “谢谢,不用了。”华生听到这些名字都觉得毛骨悚然,“所以这个和汉尼拔莱克特有关?”

    “嗯。我更加愿意称呼它是莱克特的学生上交的作业。不过莱克特不会让他及格的。”以斯帖如实地说着,她的眼睛尽情地观察着案发现场。

    “他?是一个男人?”雷斯垂德惊讶。

    “当然是个男人。”夏洛克语速飞快地说,“不然他一个人把尸体运到这里。女人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嗯,这里很明显不是案发现场。血迹不够多,运尸的痕迹也被消除了。不是反侦查就是有洁癖,我更倾向于后者。”以斯帖扫了周围一圈,“也许要等法医结果出来,才能鉴定死因。”

    “你为什么说汉尼拔莱克特会给凶手不及格?”夏洛克挑眉。

    “汉尼拔莱克特自己的一套谋杀美学。他非常注重细节。他曾经在巴勒莫的诺曼礼拜堂展示过宝剑三。而凶手甚至连衣服都懒得给他换。”

    以斯帖绕着尸体开始走,一边走一边说着等到她看到尸体的正面时她停住了脚步,瞳孔微微一缩,当下就狠狠皱眉。

    灰白的脸上缀着还算俊朗的五官,只有唇珠到鼻尖有一道裂口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汹涌的记忆回到了那个圆月之夜,哥哥威利拉着她躲到汽车底下,年幼的她还懵懵懂懂,这晚上的风,晃动的树都成了她的噩梦,这一晚她彻底明白了恐怖的意思。

    弗朗西斯道拉海德的脸和这张脸重合,就连嘴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样。

    他就躺在这里,没有月夜下咆哮的愤怒,一切都回归于死亡。

    以斯帖明白,这是汉尼拔托人写给她不得不看的信。

    宝剑十。

    寓意着死亡,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另一面说只有死亡才能摆脱痛苦,也不再会被死亡的威胁困扰,寓意着结束。

    以斯帖压下翻涌的记忆以及年幼时残存的恐惧,她感觉她的后背满满都是泛起的鸡皮疙瘩。

    “你想到了什么?”

    夏洛克的声音就像是背后灵,把沉浸在思绪中的以斯帖吓了一跳。

    以斯帖回过神,她琥珀色的眼眸看了夏洛克一眼,又扭头去看死者:“我只是联想起了弗朗西斯道拉海德。他的面部也有缺陷。”

    “弗朗西斯道拉海德?那是谁?”雷斯垂德觉得名字有些耳熟,倒一时间回想不起来。

    夏洛克从记忆宫殿里找到了这个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芝加哥和水牛城犯下灭门惨案被媒体和警方成为牙仙和红龙。因为他会在尸体上留下牙印。所以被媒体称谓牙仙。你为什么会想起他?仅仅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面部缺陷吗?”

    “不。”以斯帖摇头,她语气停顿了一下,“莫莉,我的养母和我的哥哥还有我都是红龙手中的幸存者。”

    “你对他印象深刻?”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我的噩梦。”

    再后来年幼的自己为了自愈心灵创伤不知不觉地关闭了自己的情感,这样就不会收到痛苦。

    所以沃尔特在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原谅经常缺席的父亲威尔,而她却能接纳回家的威尔。

    “所以这是一封信。给你的。”夏洛克反应过来,“他专门告诉你,是他杀了红龙解决了你的噩梦。”

    “是他和威尔一起。”以斯帖冷哼了一声,她冷眼扫了一眼,温声对雷斯垂德说道,“有结果了,麻烦探长你通知我一下。”

    “好的,霍普医生。”雷斯垂德从他们的对话中感觉到怪异,拥有多年探长经验的他在以斯帖离开之后马上问夏洛克。

    “为什么那个食人魔要给她写信?还是用谋杀的方式。”

    夏洛克蓝色的眼睛瞥了突然敏锐的探长一眼:“什么为什么?”

    “噢,夏洛克。别装傻,你知道的。”雷斯垂德期待着看着夏洛克。

    华生也好奇地看着他。

    夏洛克皱着眉,他斜了一眼他的搭档和探长:“你们真的想知道?”

    “是的。”

    “那么哪怕以调查的名义被麦考夫带走也一样吗?”夏洛克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个突然变了脸色的人,虽然知道麦考夫的威慑力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

    “那还是算了。”雷斯垂德悻悻地开口。

    “走吧。华生。我们就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开始查起。”

    以斯帖回了杰明街,她坐在咨询室里,拿出画本将今天看到的谋杀现场画下来,她将死者的衣服换上塔罗牌上面的衣服,将圣保罗教堂的内景画出来,配上死者有着诡异又和谐的美感。

    等她回过神,她已经停下了画笔。

    上帝神像下面躺着无辜的教众,而神像上的脸被换成了汉尼拔的。

    他神情愉悦地垂眸注视着他信众的作品。

    这是她的设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以斯帖猜到是麦考夫。

    三下规律的敲门声,就连间隔时间都是这样。

    以斯帖怀疑他是不是掐过秒表。

    “请进。”

    她放下笔起身迎接麦考夫。

    “不是还没到你预约的时间点吗?”

    麦考夫扫了一眼敞开在书桌上的画本,视线微微一顿。

    “你在画案发现场…看上去有所不同。”麦考夫的注意力被画本吸引,他伸手前询问,“可以给我观赏一下吗?”

    以斯帖没有拒绝,她抬头观察着麦考夫的表情里面变化,他不是一开始对她的画作感兴趣的。

    她递上了她的画本,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我在揣摩汉尼拔莱克的意思。这是我的设想。不过我觉得这才是他想表达的。他的人似乎让他失望了。”

    “失望?”

    钢蓝色的眼眸从画本上移到以斯帖的身上,她今天穿着白T外面套着简单的休闲格子西装,头发因为出门而扎了起来,还有几缕垂在耳边。

    “看过现场照片吗?”以斯帖反问。

    麦考夫点头:“爆炸性新闻呐。”

    他的语气有些尖酸。

    很容易从中听出不快。

    以斯帖点头,她又想起了弗莱迪郎兹,这个大胆又无礼的女人。

    “也许这是莱克特一直没对郎兹动手的原因,他需要有人追逐他的作品,曝光他们。”以斯帖耸肩,“郎兹是非常大胆的女人,她可以不择手段的进入犯罪现场,甚至还偷拍过莱克特。对莱克特来说,这已经算不能忍受的无礼了。”

    麦考夫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画作,一边听着她的话,钢蓝色的眼睛在思索什么。

    “你有什么想法,埃丝?”

    以斯帖歪着头仔细想着,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我想明天得去见一下我的心理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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