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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有其名清儒观

    陈择因夜十七的话一阵脸红,上次百流楼一战他们就人多欺她人少,这一次天下豪杰尽出,任她再有通天的本领,想来也是不可能活着走出雪域。

    她是妖女,但也确是一介女流......

    不知为何陈泽此刻心里竟然产生了恻隐之心。

    刘至予自然知道自己弟子的心性:“陈择,她是妖女,杀人不眨眼的魔,你大师兄李世石怎么死的你都忘了吗?”

    陈择一听大师兄的名讳,仇恨值一下便拉满了来,恶狠狠地盯着夜十七。

    “我没忘!”陈择此刻也红了眼,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女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妖女。

    夜十七嘴角上扬,看着在眼前快速移动的人,再怎么厉害的阵法,可摆阵之人却始终只有气神化物镜,而夺魂剑阵的命门在陈择刚刚迟疑的那一瞬间夜十七便看破,她轻笑了声道:“少年人,多日未见,看来你还是毫无长进。”

    说完,她目光一冷,对着自己的西南方位,拔剑挥去,剑气恢弘,四周散发出红色的奇光,又如瑰丽的宝石一般吸引着人忍不住朝她看去。

    “破!”

    黑影剑只是轻轻那么一挥,清儒观的十三名弟子便被剑气击落四散倒地,然这十三名弟子也是有血性之人,虽已败,但不退,即便身受重伤,也立马起身持剑而立。

    “这十三儒士剑阵就这样被破了?”永临堂马骥略微有些惊讶。

    “哼,怎么可能!马大侠还是轻看了我清儒观的实力了。”刘至予有些不悦,他在四大门派中,最看不上的就是马骥,一个莽夫,一个空有蛮力的武痴!

    马骥也不跟他多争论,因为在他看来,清儒观已无任何胜算。

    “妖女,今日必须用你的项上人头祭我师兄在天之灵!”洛义是这十三人里面受伤较轻之人,他知此战他们必不可胜,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可师父前日交代过,可败不可怯,不能在中原武林正派人士落了脸,否则他们清儒观,如何在中原武林立足。

    清儒观弟子都十分有默契的再次列阵,以更快速度朝着夜十七攻击了去,光影之中,这剑仿佛有千万,让人看不清什么是虚什么是实,观战之人更是无不对清儒观的十三儒士剑阵赞叹不已。

    “刘掌门,你们清儒观的十三儒士剑阵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仅凭十三名气神化物镜的弟子就将这妖女牵制。”苟之连虚伪地奉承着。

    “阿弥陀佛,后生可畏。”释觉也发出了感叹。

    刘至予听见众人的夸赞,内心自是骄傲自满,但嘴上还是谦逊道:“各位掌门谬赞了,这阵法也是门下弟子近年苦心修炼的成果,也算对的起他们自己的付......”话音还未落下,只见他门下的弟子再一次被甩飞了出去,都从口中喷出了鲜血。

    还有一名弟子当场死亡,刘至予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

    夜十七环视了一圈,傲视群雄,对着洛义不屑道:“就这?”

    只此二字,在不同人的耳里则是不同意思,群雄耳中,是这妖女挑衅之语,在刘至予耳中,是这妖女的鄙夷之言,可在洛义的耳中,这两个字就像是在宣读他的罪行一般。

    刚才大家都专注于对决本身,只是关注输赢,却无人将对战的细节看得真切,夜十七破阵的那一瞬之间,她的剑是朝着洛义刺去,意图自然明显,要他命。

    洛义一向多疑,也发觉了妖女的剑是朝着自己而来。

    于是,在剑阵快速移动的时候,他一把将他身旁的师弟与他换了位置,而替他的师弟也并未意识到危险,在他们平日练习中,也经常会有一些走位间小的变动,直到夜十七的剑落到了他的胸口。

    他才意识到,他的师兄,他一直敬重的师兄,竟是这样的人,在他倒地之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洛义。

    “师......”那名弟子的话还还未说完,便已咽气。

    夜十七的剑气杀意太重,在飞剑刺过去的时候,知道洛义找了替死鬼,但已经来不及收剑。

    “李师弟!”陈择哭着爬到了气绝的师弟身边,将他抱在怀里,短短不过半月,大师兄死了,李师弟也同样死于妖女之手,他握剑的手,使劲地攥着剑柄,甚至整个手臂都在颤抖。

    洛义看着自己的师弟死死地盯着自己,心里难免有一些心虚,但很快他便镇静了下来,夺命剑的阵特点就是快,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妖女身上,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动作。

    除了......这妖女!

    转瞬之间,洛义的心虚被恶毒覆盖,妖女必须死!

    于是,他大声喝道:“妖女你杀我师弟!我和你拼了!”

    他心知此刻四大掌门皆在,断然不可能任由妖女杀戮,他只需做做样子,他师父也不可能他看送死。

    洛义的心思,夜十七看得透彻,讥讽一笑:“虚伪至此,该死!”

    她再次挥剑,这一次剑气直逼洛义!就在她快步近身之时,刘至予直接大步流星跨了过来,挡在了洛义身前,以内力形成了一个屏障,然后拔剑一挥,让夜十七大退了几步。

    洛义藏身于刘至予人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却无人看见。

    “妖女!你连杀我两名弟子,今日我清儒观定要你拿命偿还!”刘至予气急,他门下弟子岂能任由妖女欺负了去!

    掌门发话,清儒观的弟子皆拔剑跳上了剑塔的平台之上,一群人将夜十七围住,可夜十七是谁?

    一个年仅二十出头便已是虚怀若谷境四阶的天纵奇才。

    而刘至予也不过是虚怀若谷境的三阶,要说夜十七傲慢也好,目中无人也罢,她确实是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只见她双臂一展,身姿轻盈地飘浮起来,身轻若燕,她双眼妩媚嘴角薄唇轻勾,缓缓闭上了眼睛,又徐徐睁开,似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她将全身真气凝结于丹田,再经由全身经络朝她双臂游走而去,双手紧握着剑柄,把手中的黑色长剑高举于身前,剑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剑身躁动不止,只见她双眼瞬间迸发出红色异光,周身也被红光包围,身体如有羽翼一般,腾空而起,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红袖在风中飞舞,及腰的长发也随风飘散着。

    “我有一剑,名听风雨!”她手中长剑向空中一挥,天空中风云之势极速变换,原本云淡风轻的晴日顿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生机。

    周遭众人瞬间被这强大的剑势所震撼,马骥再次发出惊叹:“有生之年得见此剑,足矣!”

    “此妖女是虚怀若谷境四阶!”万华寺明伦也惊讶道。他是明浊的大师兄,也是万华寺有些名望的高僧,看上已年过四旬。

    “阿弥陀佛!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这般实力,缘起缘灭,一念由己。”万华寺的方丈释觉看了一眼明伦。

    他一到此处便在人群中搜寻着明浊的下落,可是却一直没有见到踪影,以他脚程明浊应该提前两日就应该到达才对。

    “释觉方丈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啊?”苟之连想着昨晚龙夫子的话,万华寺的小和尚,可今日来的僧人,都没有超过虚怀若谷境的实力,应该不是龙夫子嘴里的那个人。

    周围这些人都声音都没有影响到剑塔台阶之上的人,清儒观的弟子随着他们的师尊。运剑来回向夜十七攻击了十几个回合,却连她的裙摆都没有碰到。

    夜十七将双手握剑改为了单手持剑,空出的手随意的撩了撩耳畔的耳发,其他人都已累得有一些气喘,而她却像无事人一般。

    “你们武林正派的人就没有高手了吗?”夜十七眼里写满了无趣。

    “你!”刘至予气急,被一个小辈,还是一个女人轻视,这对他他来说是能堪比韩信□□受辱一般的屈辱。

    “没意思得很,”夜十七矫揉造作地说道,说完便一个旋身,在空中旋转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留下了一抹绚烂的红。

    霎时间,十几名清儒观的弟子,皆被打落,再也没有起身的力气,只有刘至予还能与夜十七对上一两招,可任是不懂武学之人,也知这一战刘至予明显不占上风。

    来回不过二十招,刘至予的剑便被打落,他的手也被黑影剑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清儒观刘至予,我问你,屠我菩提宫上下三百名弟子时,你可有一丝迟疑!”夜十七的眸子仿佛着了火一般,那日百流楼她是亲耳听见清儒观有参与,至于为什么此刻她还要再确认一遍,她也并没有仔细思考过,杀了就是杀了,就算有过迟疑又如何?

    她门下弟子皆已人死魂灭,用他清儒观掌门之命来偿又有何不可?

    刘至予此刻战败,心里如同吃了屎一般,即难受又恶心,他们清儒观一向自诩为儒家弟子,可现在刘至予面目狰狞,丑态百出,五官就像是聚拢在一起一般,大声喊道:“魔教妖女人人得而诛之!屠你菩提宫三百人算什么!就是有三千人,我们武林正派人士,也当屠之殆尽!”

    刘至予的话引得在场人士议论纷纷:

    “魔教弟子只要没做伤天害理之事,那也不应该不问缘由屠之啊!”

    “魔教弟子自是恶人,铲除恶人自然是我们正道人士该做之事!该杀!”

    “敢入魔教就不要怕被屠杀!”

    ......

    夜十七见大部分人都是赞同刘至予的观点,心下一冷,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小和尚这就是你所劝说我的一念即善吗?那这些人又是什么?魔鬼吗?”

    她低声说完后,脸上的苦笑变为了邪魅的笑,可眸子里却冷得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一般,冷声道:“道貌岸然,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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