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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神医追忆故人

    进到屋内,叶韵儿正靠在枕头上喝着药,眼下看来,好似她已经恢复了意识。

    “韵儿?”夜十七试探道。

    叶韵儿缓缓地抬起了头,见到夜十七后眼泪便像断线的珠子一般。

    她想要起身,却被走上前来的夜十七按住了身体:“你身上还有伤,不要乱动。”

    “姐姐!”叶韵儿在听到夜十七的声音后彻底让情绪失控,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还是夜十七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在一旁的绿箩提醒道:“美人姐姐,你这个时候应该抱抱她。”

    夜十七疑惑地看了看绿箩,绿箩则朝着她使劲地点了点头,还用眉眼示意她,赶快抱。

    她轻轻地将叶韵儿抱在了怀里,手轻轻地拍打在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直到叶韵儿哭累了,夜十七才从怀兜里取出手帕,轻柔地为她擦干眼泪,动作温柔又亲切,在一旁地绿箩欣慰地笑了笑。

    孺子可教也!

    “你可还有不适?”夜十七见叶韵儿心情平复了一些问道。

    “我好多了,”叶韵儿抬起头,一双哭红的眼紧紧看着夜十七,深怕她一眨眼,又只有她一个人。

    “那你今天愿意说吗?若是不愿意,我可以等你……”夜十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叶韵儿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是一群恶徒,他们打着菩提宫的名号,烧杀抢掠,那日……那日我……咳咳……”叶韵儿越说越激动,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夜十七轻轻地为她拍打着她的后背。

    “来,喝口水,慢慢说,不激动。”此刻夜十七就像是哄小孩一样,极度富有耐心。

    “那日明浊师傅走后,我便也随后跟着他,想要去雪域寻你,可我刚走出村庄,我便听见了凄惨的叫声,我又折返了回去,本想带着爷爷奶奶逃走,可还是晚了一步,刚打开房门,恶徒便闯了进来,不问缘由,直接下了毒手,他们见我年轻……于是将我拖入了里屋……轮番……轮番……对我……”

    叶韵儿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连绿箩这样的小姑娘都听明白了。

    “真是畜生!”绿萝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骂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恶狠狠地,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一般:“要是让小姑奶奶我逮住他们,定要将这群畜生剁碎了喂狗吃!”

    “韵儿姐姐,你别怕,我和美人姐姐都会陪着你的。”绿萝也凑近了安慰道。

    叶韵儿在夜十七的怀里点了点头,将恨意掩藏,她又哽咽着继续说道:“他们对我施暴后,并没有杀了我,他们说自己是菩提宫的人,我想就是想留我活口,让我嫁祸给菩提宫,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就是菩提宫的人。”

    叶韵儿说完后,从枕下拿出了先前一直紧拽在手里的东西,是一块令牌。

    夜十七接过令牌,牌上刻着一个“玉”字。

    “玉门宗?”夜十七眉头紧皱。

    此时,桑落衡与明浊进了房门,明浊站在屏风处,克己守礼目不斜视,永远一副淡然疏离的模样,桑落衡则不同,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从夜十七手中夺走了那枚令牌,端看了两眼,咬牙切齿道:“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桑落衡额头的青筋暴起,绿萝和叶韵儿都被他这无端的雷霆之怒所震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夜十七与明浊也同样诧异于他为何会如此激动。

    桑落衡将令牌扔回给夜十七后,红着眼快步走了出去,没有跟房里的他们做任何解释。

    杜宇一直站在院子外面等着桑落衡,他在这个家一直是一个尴尬地存在,绿萝和乔神医都视桑落衡为亲人,而他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一个蝼蚁,一个失败者,桑落衡更是对他喜怒无常,心情好可以与他把酒言歌,发狠时却又可以将他才踩在脚底摩擦,完全没有给他做人地尊严。

    但是他知道桑落衡一个秘密,有一天晚上他喝醉时无意间说漏了嘴。

    玉门宗宗主苟之连是他的生父,他就是一个杂种,一个母亲被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首席大弟子□□所生。

    被一个杂种超越,踩在脚底下,叫他如何服气!

    但很快,很快,他就可以让桑落衡也尝尝做丧家犬的滋味。

    桑落衡的怒火在见到杜宇的那一瞬间就散去了一大半,他拉过杜宇的手腕,两人离开了璃落苑。

    屋内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乔神医则是叹了口气道:“桑落衡那孩子......”他欲言又止,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还是等他自己亲口对你们说吧。”

    他又看了一眼叶韵儿说道:“好了,我要给她泡个药浴,疏通她的经脉,孤雁不可逆,但只要经脉疏通恢复,再次习武也不是难事。”

    “你说的可当真?”夜十七颇有些怀疑,孤雁不是什么要命的毒,但是却无解,据她所知中孤雁者要么做了普通人,远离江湖,要么就是不甘平凡,强行运功爆体而亡。

    叶韵儿也一脸惊喜。

    乔神医此时一脸神气,他对自己医术向来自信:“自然是真,我可以制孤雁,自然也有可解之法。”

    “孤雁是你制的?”夜十七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那菩提宫的孤雁之毒又出自谁手?是否与乔神医有关?

    “是啊,老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制了出来,没想到吧,制作出如此精妙毒药的人就活生生站在你么的面前,”乔神医脸上神采飞扬,又忆起往昔峥嵘岁月。

    他曾是药王谷最厉害的一代药王,在外游历时他遇见了一个年轻女子,那生得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也有一身好武艺,一把铜棘扇被她玩出了花。而那女子偏偏还聪明伶俐,他们相遇时正巧遇到了传染病,而那女子仅仅是在一旁看他行医,便已经习得了一些皮毛。

    那场疫情之后,他便收了那女子为徒,他们一起治病救人,惩奸除恶,那段时间是他这一生最快活的日子。

    突然有一日,她突然对他说,想要研制一种毒药,对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可以让气内力尽失的毒。

    他原本对她只是师徒之情,可是朝夕相处他竟发现他却对小了自己一旬的弟子竟有了男女之情。

    所以只要是她所愿,他都会极尽全力,于是,两人便开始潜心研制孤雁。

    孤雁的名字也还是当时她亲自取的,她总说孤雁难飞,她就是那一只孤雁。

    她对他的感情毫不知情,整日跟在他的身侧,没有丝毫避讳,越是见她笑靥如花,他的心就越是难受愧疚,觉得自己令人恶心作呕。

    最后他实在不知怎么面对她,他偷偷地逃走了,与其让她知道自己对她有那般不堪的感情后的恶心厌恶,不如让她恨他的不辞而别。

    他独自回了药王谷,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忘不了她的一颦一笑,他一个人在药王谷一呆便是三年,而这三年,他也一直在修改孤雁的配方,只为了让孤雁看上去更完美,无色无味,却能让人功力尽失。

    三年后,有一大支士兵闯进了药王谷,他那是才知,他收的徒弟,他倾心不已地女子,竟是夷国的长公主——南宫离。

    他先是诧异,然后是震惊,震惊的是一个曾经笑容灿烂的女子,眸子里竟全是阴郁,他钦慕已久,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经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他们的重逢并没有任何欣喜,她的眼里只有疏离与恨意。

    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不知。

    “师父,我要孤雁的配方。”她的语气淡漠,仿佛他们从未认识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亲近与情份。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拒绝不了她,一个他思念了一年又一年女子,早已刻进了他的骨髓。

    他将改良后的配方交与她后,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那笑容,是他日思夜想都想见的。

    她得到孤雁后便召集人马离开药王谷,走之前她回首问了一句:“师父是不是喜欢我?”

    只是这一句话,他就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像是被扒得干干净净,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她离开前的那一抹讥笑,是那么的刺眼,那么地让他无地自容,他从未想过要让她知道,可是她那边聪颖又怎会不知呢?

    他原以为他会在药王谷孤独终老,却在她离开后不久,他便收到了她的弟弟,当时夷国国君南宫彻的飞信,信上告知阿离中了忘机,希望求得解毒之法。

    忘机是何等毒物?不会让你立即死去,但会慢慢腐蚀你的五脏六腑,疼痛难忍,一开始中毒或许并无不适,但一个月后,就会开始毒发,疼痛难忍。

    按照发病速度来说,想来正是她来找他那段时日中的忘机。

    可他穷尽毕生所学他都没有制出忘机的解药,而他的毛发也是在那时一夜化白,但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翻阅了一个月的古籍终于让他翻到了!曾有一人中忘机而不死,就是当年万华寺的空若大师。

    古籍上记载,云渡雪莲可解万毒,渗漉鹿角可塑伤体,寒潭冰晶可通六脉。

    于是他便将此消息飞鸽传书给了南宫彻,他也动身前往万华寺,只有云渡雪莲是已知所在,但是只要有这一味药,让她的毒解掉,其他的他都可以有时间慢慢为她调理。

    可当他到了万华寺后,阿离却也在那里,她强忍着体内的疼痛,跪在万华寺的长梯之上。

    只为了求见一名叫明冥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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