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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结缘百流楼

    西洛河,将离国整个版图截断,是离国的生命之源,自西向东,最后汇入东悟海。

    南祈城在西洛河以南,谢城在西洛河以北。

    这两座城亦是离国最富庶之地,自夷国建国起,便大兴水利,经过了百年才修成了安平大运河,西洛河便也成为了此运河的一条最主要干道。

    南祈城内红楼百座,这里也是武林之中门派最多的地方。

    以玉门宗为首,清儒观,凰山派等一些大门大派都在此处。

    百流楼内,一层八台小案皆是满座。

    江湖侠客拼座而食,在百流楼内已是常态。

    桑落衡自那日与夜十七他们分道扬镳后,心里一直不踏实。

    他这几日日夜兼程,如今是抵达了南祈城,但他并未直接前往玉门宗,茶肆酒楼才是到一处新地后最先去之处。

    他进入百流楼一层,已是宾客满座,唯有一案,只有一华服少年独坐,于是他走了过去。

    “小兄弟,可否同坐一台?”桑落衡说完后,那饮酒走神的少年,没有看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桑落衡只觉此人不太礼貌,但也没有多言,叫小二拿了两壶琼花酒。

    喝酒时,耳边传来了一些谣言。

    “听说了吗?魔教妖女掉下了冲云山,万华寺的和尚也跟着殉情了!”

    百流楼中来往的大都是江湖中人,他们的消息,不可尽信,但也绝非空穴来风。

    桑落衡闻言眉头拢紧,而那华服少年似也回过了神,侧耳倾听着。

    “怎么没听说!上次妖女在落雁关百流楼杀了我大哥,此番下场也是大快人心!”

    交谈之人,也不陌生,正是夜十七当日下山时,百流楼所遇见的东三侠剩余的二人。

    “可我听说妖女死前还将前朝的藏宝图交了出来,可惜被一个戴玄铁面具的男人抢走了!”

    ……

    一群人本着道听途说,又添油加醋,最后就成了,妖女与和尚苟合时,被正派人士遇见,被制服后,以藏宝图交换,谁知和尚背叛她,将她打落山崖,她亦抓着和尚不放,两人双双坠崖。

    “一派胡言!”

    “修得胡言!”

    同坐一案的两个男人同时拍案而起,异口同声地说道。

    桑落衡看着和自己同样站起身的锦衣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而少年看见桑落衡的那一刻也微微楞了一愣,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鲁丽村与夜十七分别的陆吾节。

    陆吾节紧盯着桑落衡只因觉得他与他师父有几分相似,即便只是这几分相似,男子便已是面若冠玉。

    两人互相打量着,百流楼众人也都看向了他们。

    如今江湖动荡,自夜十七上次百流楼现身之后,江湖之中都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没了小命。

    因此,此刻百流楼的人见两人都如此激动,便一个个结账逃离。

    东三侠的二人也因经过上一次百流楼之事后,他们也不敢再强出头逞能,也怕因多话一句落得与大哥一样的下场。

    就在他们两人要离开时,两个男人同时翻身,一左一右一人控制住了一个。

    二人见状,那日百流楼的恐惧还历历在目,眼下便吓得全身哆嗦,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有武艺傍身之人。

    “你们刚刚说的妖女,可是魅影罗刹夜十七?”陆吾节抓着枪侠的衣领,怒声道。

    “我……我不知……只知是菩提宫的余孽……”枪侠声音都在颤抖。

    “她和小和尚坠崖,此事从何而知?”桑落衡眼里亦是阴狠。

    刀侠也抖如筛粒,害怕道:“冲云山去了一些江湖人士,他们回来都兴高采烈地宣扬自己如何击败妖女,此事已在江湖上流传开了……”

    两人心下也明白,夜十七他们出了意外。

    他们将人放开后,那二人一刻也没有停留,犹如脚底抹了油一般,跑的飞快。

    此刻百流楼一层就只有他们二人对立而视。

    “你认识夜十七?”桑落衡率先问道。

    他的每一个神态都让陆吾节恍惚,他几乎都能与他的师父对应起来。

    “她是我师父!”陆吾节毫不避讳道。

    可桑落衡一听却笑了,其他的他不了解,但是在人际关系上,夜十七是一个极不愿跟别人走近的,更何况收徒。

    陆吾节见他取笑于他,明摆着就是不相信他,他也有些急了:“我真是我师父的徒弟!”

    “呆子!”桑落衡无语。

    他不是他师父的徒弟难不成还是他师父的师父?

    只是这呆子,毫不避讳,他难道不知一旦夜十七扯上关系他的小命或不保?

    陆吾节见桑落衡还是不信,于是他拔出了背后的龙吟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若不信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我师父的第一剑!听风雨!”

    只见他一个飞身跳出百流楼往空中一挥,天空中似有风云变幻,却又无任何改变。

    陆吾节一时之间有一些尴尬,他给师父丢脸了。

    可桑落衡看见龙吟剑后,内心如同有巨石落下一般,陆知聪的剑。

    他狐疑着,上下打量着陆吾节。

    少年锦衣华服,为人正直憨厚,不似虚假,道貌岸然之辈,再加上他刚刚的那一剑却时是夜十七剑塔使出的第一剑。

    而这少年,功力过于蹊跷,不过筑基形术境,但体内却有神游太虚境的内力游荡。

    只是少年经脉未通,尚不能融会贯通,可这内力是哪里来的呢?

    桑落衡的目光停留在了龙吟剑上,答案昭然若揭。

    “咳咳!”陆吾节被他看得过于尴尬,故意咳了两声。

    桑落衡嘴角微微一翘,说道:“我就暂且相信你是她的弟子。”

    “在下陆吾节,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陆吾节将龙吟剑收起,抱拳道。

    “桑落衡。”桑落衡虽嘴上答复着,可心里全是在想陆知聪。

    二十年前,他曾见过一次,他见他哭着抱着她的母亲,很是悲伤,他说过的话,他至今不忘。

    他对他的母亲说,这个孩子虽是孽缘,但是也是你的孩子,你应待他和善一些。

    也是他的那句话,让原本对他不喜的母亲,在看向他时,眼里的恨消失了,这才有了他在鲁丽村短暂得到母爱的时光。

    他想那个男人应该很爱他的母亲。

    “桑兄是否认识我师父?”陆吾节试探性地问道。

    桑落衡咧嘴一笑:“过命之交。”

    夜十七雪域救世之剑,救了所有人的命,当算得是过命之交。

    可这一切,陆吾节并不知,秉着师父的朋友的就是他的朋友的,对桑落衡表现得格外热络。

    “今日他们所言,不知是真是假,我打算去冲云山看看,桑兄是否一起?”陆吾节此刻心已经飞走。

    桑落衡望了望玉门宗所在的方向,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先与你一起去寻他们一寻。”

    两人一拍即合!

    随即陆吾节去东市买了两匹良驹,卖马的说可以日行千里。

    两人刚骑出城外,不过二三十里,两匹马便开始散步,任凭怎么鞭笞也不跑。

    桑落衡觉得奇怪,于是下马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才知这陆吾节被那买马的给骗了。

    这哪是什么千里马,而是一匹驴骡,驴骡善跑,可这只是相较于驴来说,与马也是有云泥之别。

    桑落衡无语至极,这大少爷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吗?

    回头一看陆吾节还在那里不断尝试着用马鞭抽着身下驴骡,他顿时间觉得他怕不是个傻子。

    “陆吾节,你真是......”桑落衡看见他眼里那般清澈的愚蠢,到嘴边的脏话,也咽了回去,嘴角微微抽动着,咬着牙憋着气:“好样的......”

    陆吾节被桑落衡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他也下了“马”。

    “你看他们像马吗?”

    “这哪有像不像的,这分明就是啊!我花了几十两买的良驹!”陆吾节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

    ”

    桑落衡只觉头疼,用手撑着额头,摇了摇头道:“这两头是驴螺,不是马,你连这都分不清,还是回家做你的大少爷吧。”

    陆吾节听了他的话后,这才仔细分辨了起来,好像跟马是有些不同,但他又说不出来哪不同。

    他也不犟,接受了自己被骗的事实,于是有些尴尬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好在这里离玉县不远,到了玉县再将这两头置换掉。”桑落衡说完便将自己手里的缰绳扔给了陆吾节。

    就这样,一人摇着扇,一人牵着两头驴骡,走在山野小道。

    两人走了足足走了半日才到玉县。

    原是打算找个地方落脚,可走进县城之中,便见一群人围在一处,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桑落衡原本不想凑热闹的,但是在人群中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下次再让姑奶奶我看见你强抢民女,断的可就不是你的手了!到时就是断子绝孙了!”

    是梵音!

    于是他闻声朝人群中挤去,陆吾节见此,也将手里的骡子系在了一旁的树干上,跟着挤了上去。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右手抱着左臂,他左臂直直地垂在身侧,脸上表情痛苦。

    “还不快滚!”梵音边说边将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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