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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宣之情宣于口

    “南宫离你来了?”姬女歪着头,看着玉绛问道。

    此时与南宫离足有七分相似的玉绛在姬女眼中就是南宫离,而她这二十五年来的仇恨,在这一刻完全地释放出来。

    她指着桑落衡问道:“他是你和他的孩子对不对?”

    “对。”玉绛见姬女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故意顺着她的话道。

    她看向地上的三具干尸,无需多问,也知是姬女所为,而如此死法,即便她涉猎过不少藏书秘法,也是闻所未闻。

    “呵呵,对?贱人!你把庆历还给我!他是我的!你已经有那么多人喜欢了,为何还要和我抢他?”姬女一生只爱过一人,那便是庆历,她虽年长他几岁,可这又如何,感情本就不分年龄。

    姬女幽怨地看着玉绛与桑落衡,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将此二人挫骨扬灰,她得不到的,南宫离凭什么可以得到!

    她也不再多言,长鞭一挥,被斩断的灵蛇鞭就像又生命一般,又长了出来。

    她一个翻身,三根鞭子分别朝着三人的方向抽来,玉绛三人同时起跳,避开了这一鞭,还没等他们落地,姬女的第二鞭便又抽了过来,这一次玉绛没有躲而是持剑飞向了姬女,她快速地旋转着身躯,在空中都只能看清一道虚影。

    当她一剑快刺到姬女胸前时,姬女鞭子往回一拉,狠狠地抽在玉绛的双臂之上,鞭过之处,皆有血肉分割,加上灵蛇鞭极细,鞭一接触肌肤都如刀割一般。

    玉绛直接被甩飞了出去,明浊连忙接住了她,看着她手臂的伤痕,心中一紧,眉头紧锁,看着此刻挥鞭的姬女。

    陆吾节见自己的师父被甩出,也一脸关切地喊道:“师父!”

    可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灵蛇鞭也将他死死地锁定着,他除了闪躲,根本分不出一些旁的空隙,他抱怨道:“这个鞭子怎么跟长了眼睛似的!”

    “小心!”

    陆吾节一分心,鞭子直直地朝着他的天灵盖劈去,若这一鞭下去,陆吾节不死也是半条命没了,梵音连忙将手中阳炎枪径直甩过去为他挡下了那一鞭,可她却没有避开挥向她的那一鞭,整个人直直地被甩了两三米远。

    “呃......噗!”一口鲜血自她的口中喷出。

    “梵音!”陆吾节与桑落衡同时担忧喊道。

    桑落衡原本要起身加入战斗,却被小七拉住:“别去,你看那个和尚和那个美人姐姐。”

    小七直直盯着玉绛与明浊二人,明浊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如神佛一般,周身金光笼罩,他双手合十,甚至手都没有动一下,挥着鞭子的姬女好像受到了什么攻击,手腕直接吃痛松开了鞭子。

    “你这是什么武功!”姬女左手抚上受伤的右手手腕,恶狠狠地盯着明浊。

    “阿弥陀佛,此乃无相功法。”明浊语气依旧淡漠地说道。

    无相功法?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此功法从未听闻过。

    “哼!什么狗屁无相功法,在我的吸灵大法面前,都是狗屁!”姬女说完,轻轻转动了一下刚刚受伤的手腕,嘴角一咧,低眸再抬起时,眼中阴狠狂狷。

    她平抬起双臂,双手展开,五根手指头从笔直慢慢微曲,呈一个抓握状,她用力一吸,倒地的陆吾节与梵音,都直接被她分别吸了过去,一手一个,她自己也微微腾空,双手擒在二人的颅顶。

    她的笑格外地邪魅张狂:“今日你们都得死!”

    “不好!”桑落衡一惊,刚刚他是见识过她是如何将人吸干的,即便小七拉着他,他也甩开了他的手,连忙将铜棘扇飞了出去。

    玉绛也心下一惊,准备持剑刺过去时,明浊出言提醒道:“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

    玉绛一听也了然了,对着他点了点头,也飞身朝着姬女而去,姬女此刻自是不把他二人放在眼里,只是身躯微微一动,玉绛与桑落衡便被击倒在地。

    而此时陆吾节与梵音也发出了痛哭的叫声,声音格外地刺耳。

    明浊也没有闲着,直接快步跑了过去直直地朝着姬女的心间攻去,离她还有半米远时,他一记婆娑掌直接打出,姬女这一次来不及躲避吃下了这一掌,但是她的双手没有任何的松动。

    即便她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液,她也毫无知觉。

    就是现在!

    玉绛贴着地一直滑行到姬女的背后,她一掌拍向地面整个人弹飞了起来,双手紧握着雪银剑,自高处劈下,也就是此时,农宣不知道从何处跑来过来,背靠着姬女硬接下了这一剑,此剑直接劈在农宣的头顶,即便玉绛已经往回收了力,但依然足以毙命。

    农宣缓缓下坠。

    原本与那些个江湖人缠斗他已经精疲力尽,他屠杀出来后,就赶紧赶了过来,还好来得及。

    “农宣!”姬女见农宣中剑,擒住陆吾节与梵音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双手一推将二人推开,转身接住了下落的农宣。

    小七与桑落衡连忙将二人拉至安全的地方。

    农宣自八岁跟了城主后,便被她要了去,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她对他一向要求极高,打骂更是家常便饭,只因为他有那么一丝像他。

    他的刀法,他的性格,全是她按照庆历的样子去约束和要求,果然他长大了也真的成了他的样子,无论是性子还是那些他们以为的君子之道。

    也正是如此,在他弱冠之年,她单独叫了他去到她的寝房,也正是那一夜,她得偿所愿,她终于和“庆历”结合了,可每一次她都清醒地知道,他是农宣不是庆历。

    所以每一次即便她与他欢愉,也会鞭打于他,她恨,她将那人的薄情寡义加注到农宣的身上,可是他却每每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她知道,在农宣的心里,自己一定是一个恶心至极的人,可她不在乎!

    但是今日他却为自己挡下这一剑,这是为何?

    此刻她猩红的双眼瞬间起了水雾,眼中既茫然又迷离。

    “夫人......农宣任务失败......求夫人责罚......”农宣倒在了姬女的怀里,姬女抱着他瘫坐在地。

    “这一次,我不罚你!你别说话!我可以救你!”姬女不停地将自己的内力朝着农宣体内灌输着。

    农宣伸手牵住了她正在运气的手掌,然后一点点地转动,直到掌心相对,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插入她的指缝中,最后二人十指相扣。

    “没用了,不要白费力气。”农宣虚弱地说着,他头上的血像细线一般流下,缓缓地流到他的眉间,脸颊。

    “不!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你是我的!只有我能欺负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姬女杀跟了她二十余年的宁姑都可以面无表情。

    此刻却因农宣而泣不成声。

    “夫人......你可知我是......谁?”农宣一直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的替代品,夫人每次到欢愉处,总是会不断地叫着庆历这两个字,看向他时的眼神,也都不像是在看着他,但他从来不敢去问。

    能这样陪着她,他已经觉得是奢求。

    “农宣,你是农宣!一直都是你!”姬女此刻只觉心如刀绞,原本她以为在庆历之后,她不再会对任何男人上心。

    就连救了她的城主夫君,她也不过只是想着与他好好生活,但在下手杀他之时,她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没有心了。

    可为何此刻的心还是如此痛?

    玉绛看着二人此刻的模样,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这还是第一次,她质疑了自己。

    这一剑到底挥得对吗?

    “农宣......爱慕夫人已久,今日终于可以宣之于口了,夫人......我......咳咳!”农宣将自己的爱说了出来,他自入府后便对夫人有异样的情愫,在他与她有肌肤之亲之后,更是暗自发誓,要一生一世守护她。

    “你说什么?”

    姬女听了他的话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像是生气,她甩开了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摸着他的脸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爱慕我?哈哈哈......爱慕我什么?我的容貌吗?”

    原本先前的柔情,此刻又化作了狠戾,她轻蔑一笑道:“天下男子皆薄性,爱慕我?说得轻巧,你只是没有见过比我更好的容貌,若你见过的话,又岂会说这样的话呢?”

    说到此处时,她又想起了庆历为了南宫离与自己决绝的那一刻。

    只要有更美丽的容颜出现,旧颜色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农宣的反驳还没说出口,便看见姬女一掌劈于自己的眉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她一口精血喷出,这眉心便是她的死门。

    这口精血,是浴血回春术的炼化之血,精血一出,她这二十年的杀戮也在这一刻变得毫无意义。

    她的乌发,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光滑的肌肤此刻也开始变得松弛,眼皮耷拉了下来,原本明媚的双眼此刻也变成了一条缝。

    惊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原本五六十岁的容颜即使再苍老也不至于如此。

    “她这是怎么回事?”玉绛疑惑地问道。

    “阿弥陀佛,浴血回春本就是邪术,一旦破功必遭反噬,这就是反噬的结果,之后的每一日,她都会愈发比前一日更加衰老。”明浊也无可奈何地说着。

    姬女的眼里根本看不见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农宣,苦笑道:“这样的我,你还爱慕吗?”

    农宣眉头紧锁着眼泪不停地溢出,一直摇着头,没有说话,姬女以为这就是他的答案,又自嘲地说着:“你看,你白死了。”

    她虽然面容老去,但是声音却还是没有改变,字字句句都悠扬婉转。

    就在她话音刚落下时,农宣使出了他最后的力气,将那一只刚刚还握着她的手的手抬起,搂在了她的脑后,使劲一拉,他吻在了她的唇上。

    姬女的双目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眼泪自眼角滑落。

    而自他们的唇瓣间,溢出了一个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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