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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往谢城

    夜十三带着他的十几名兄弟,返回了盛京,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将严川杀害,并伪造成自缢而亡。

    回宫复命途中,李浪一路憋得心慌,每每欲言,又都强忍着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你就说。”夜十三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

    李浪一听夜十三主动问他,他也就不装了,“老大,那个女人你就真就这样把她放了?皇上可是下了令,格杀勿论!”

    夜十三闻言后,停下了脚步将左手举了起来,跟随其后的都护卫也都听了下来。

    他转过身,严肃道:“今夜玉观音余孽偷袭,将人劫走,至于那个陛下所言之人,我们并未见过,记住了吗?”

    “记住了!”所有都护卫齐声应道。

    李浪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不得不感叹:红颜祸水啊!

    .......

    马蹄声急,尘埃滚滚,夜十三所备的马车已经远比普通马车大上了些许,即便如此,八人同乘,还是略显拥挤。

    赶路途中,陆知言与盛京分舵主都相继醒来。

    “多谢柳舵主与各位少侠女侠相救!”二人抱拳谢道。

    “陆老板,你无需言谢,这几年多亏你的支持,玉观音才能发展如此快速。”柳之意也坦言道。

    玉绛他们只是听着并未说话,当陆知言回头看见自己的儿子,面色乌紫,唇黑如墨,双眼紧皱,一副难受的模样,胸前还有一团黑红的血色。

    他猛然一惊,双手颤抖着伸向陆吾节,声音也变得哽咽:“我儿这是怎么了?”

    “陆老板抱歉,我们劫狱时被设计,触发了机关,这孩子为了让我们脱身,这才牺牲自己护我们周全。”柳之意想起昨晚之事,心里不禁一酸。

    梵音闻言后,眼睛如同进了沙子一般,她一直没有机会去问为何陆吾节会受如此重伤,如今心里对陆吾节的敬意斗升。

    她自己也受伤不轻,但一路上都未合眼,一直守着陆吾节,深怕他会出意外。

    玉绛则也挂心不下,时不时会为陆吾节号一下脉,不幸中的万幸便是这一路上,他的脉象还算平稳。

    她自己的毒也在这两日发了几次,但她不想惹得众人担心,都强忍着,要吐出来的血,她都又咽了回去。

    明浊那夜的变化,她都看在了眼里,即便她并未瞧见他的屠戮,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传出的煞气。

    还有他额间的血莲印,此刻又恢复成了红痣。

    这红痣此刻更像是他的封印。

    与她有一样想法的还有桑落衡,经过狱中一战,他发现他对明浊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知道他是万华寺的和尚外,一无所知。

    而且从他的身手来说,并不像是万法寺的功夫。

    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陆老爷你的身体也有些受损,切记大喜大悲,还有三个时辰便能到谢城,陆吾节不会有事的。”玉绛出声安抚道。

    闻声后,陆知言转头看向了她,先前晃眼一看并未看得真切,这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柳舵主所说之人?”陆知言喃喃开口。

    “陆老板好眼力。”柳之意嘴角轻莞。

    与陆知言同样惊讶地还有盛京地分舵主,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转而惊喜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玉绛听后,这才仔细瞧了这个男人一眼,想了许久,这才想起,是那日在船上的偶遇之人。

    “你是......”玉绛努力回想着他的名字,可是还是忆不起。

    “在下陈深!”陈深看出了玉绛忆起了他,但不记得他的名讳,于是出言再次自报名号。

    一面之缘,美人能记得有他这样一个人,他就已觉三生有幸。

    “上次姑娘说再遇之时,便告知我你的芳名,可还记得?”陈深笑道。

    “玉绛。”玉绛礼貌颔首,当时她不过是委婉拒绝,并没有想过还会再见。

    “你二人认识?”柳之意见二人寒暄于是问了一句。

    “有过一面之缘。”玉绛直接言道,不与旁人有任何遐想空间。

    柳之意一听,则拍手笑道:“这不巧了嘛!”

    她说完将玉绛的左手举起,亮出了她拇指上的玉扳指,对着陈深说道:“陈深听令。”

    陈深一见玉扳指在玉绛手中,心里也都了然,抱拳道:“陈深在。”

    “我已将总舵主之位传于玉绛,待会儿到了谢城,你便修书传于各城分布,就说人已经找到,时刻准备就行。”柳之意的话说得明白。

    陈深是个聪明的,从那枚玉扳指他便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陈深听令!定当竭力辅佐总舵主!”陈深说的铿锵有力。

    柳之意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陆知言也低头抱拳唤了一声:“问总舵主好。”

    玉绛连忙托起二人的手臂道:“两位无需多礼,玉绛这总舵主之位当不起。”

    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越想藏着隐着的秘密,好似天下人都知道,反而自己才是最后知晓的。

    “玉绛,这是你的责任,推脱不得。”柳之意语重心长道。

    玉绛还想推辞,桑落衡便抢先说道:“此事先不论,眼前最重要的还是陆吾节的伤,此次大家都受了伤,还是待修养好后,再来商议。”

    “我也正有此意。”柳之意顺着台阶便下了,如今确实不是商讨此事的好时机。

    明浊与梵音此刻也仅是在一旁听着。

    梵音已经能从他们的对话中,将玉绛的身份猜出来一二,但这些与她无关,她认定的从来都只是这个人。

    在柳之意与陆知言的闲谈中,马车飞驰。不多时,马车外的马夫喊道:“谢城到咯!”

    一到谢城众人悬着的心,也就都放下了。

    夜十三并没有使计,他们成功出逃。

    刚进陆府,陆知言便叫管家将全城的神医都寻来。

    桑落衡抱着陆吾节连忙抱到床上,刚一放上床,陆吾节便吐了一口黑血。

    “怎会如此!”陆知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在屋里踱步。

    明浊上前将陆吾节扶起,将他的衣服褪下,后背的景象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怒不可遏。

    “好恶毒的手段!”陈深皱眉道。

    陆吾节的后背有无数个针眼,体无完肤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原本小小的针眼,本该不是如此惹眼。

    但就是因为针上有毒,以至于每一个针眼处都开始溃烂发炎,整个背面都是乌黑红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陆知言看见陆吾节此刻的模样早已是心疼不已,泣不成声。

    “怎么会如此严重?”梵音与玉绛站在一处,浑身紧绷,紧紧抓着玉绛的手。

    桑落衡又看了看陆吾节胸前的箭伤,虽然在马车上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但是路途颠簸,伤口反复裂开,也已经开始发炎。

    众人都不忍地别过头,桑落衡轻叹了一口气,“我去取些伤药。”

    明浊点点头,他则为其悉心处理伤口,半个时辰后,陆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陆吾节的寝房,乌泱泱地挤满了郎中。

    可来的郎中一个接一个,看了伤口,号了脉后都摇了摇头,叹了口道:“回天乏术。”

    陆知言在这轮番的绝望,加之之前牢狱之中受了伤,双重打击之下,也晕了过去。

    这一日陆府之中,嘈杂一片,人仰马翻,玉绛他们也都周旋于陆吾节与陆知言的房间,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几趟。

    入了夜,陆府之中,这才消停了些。

    梵音坐在陆吾节的床边哭红了眼,“玉绛,你说陆吾节还能活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伤心,初识时她明明是最嫌弃他的那个。

    玉绛看着床上的陆吾节,呼吸微弱,如今不仅是脸色乌紫,就连手脚也开始便得黑紫,如此下去,神仙来了怕是也救不了。

    但她也只能安慰道:“你也受了重伤,还是先去清理一下伤口,以免化脓,他不会有事的。”

    “我的伤不碍事。”梵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眉头微簇,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这些小动作玉绛都看在了眼里,她走过去朝着她的后颈间一劈,梵音便晕了过去,她伸手将她扶住。

    俯身将她抱起,对着明浊与桑落衡说道:“我先带她去处理伤口,等会儿我再过来。”

    他二人都轻轻点了点头。

    玉绛将梵音打横抱起,带到了陆吾节隔壁的房间。

    轻轻地将其放在塌上,伸手到她的腰间拉开腰带,褪下她的衣襟,白色的里衣,已然染成了血红的一片。

    又小心翼翼地将里衣拨开,雪白的胸间已然有一个剑窟窿,这一剑是下了死手,但还好,并没有刺穿脏器。

    玉绛见状,心中愈发难受,这一路上,所有人为了护着她而轮番受着伤,而她却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

    以往,她以为自己是杀手榜上鼎鼎有名的“魅影罗刹”,江湖之中能与她抗衡之人少之又少。

    可如今经历的这一遭,她才是真的明白,即便她已经是虚怀若谷境,依然不能在这江湖中独行。

    若她能有神游太虚境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一直没有忘记那日门妙蝶走火入魔后功力大涨,虚怀若谷境与神游太虚境的差距,本就天差地别。

    若她能突破境界,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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