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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渐显瓮中鳖(4)

    走进南祈城里,楼阁高耸,虽不及盛京繁华,但也算得车水马龙,其间商贩叫卖声不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哪有半分乱世之感。

    眼下朝政不稳,又因敌寇侵略边关战乱了两年,各地流民难民都不少,但南祈与谢城却是相对安稳之地,所以这两城之中,叛乱者很少,行乱者也不敢前来。

    南祈是因为江湖大派众多,所以各门派联手出力,建立了一个流民收留处,如果有无家可归的流民,都可以去那里寻求一处庇护。

    去到那里还会根据个人资质被推荐到需要做工的地方,虽然挣得不多,但一日三餐温饱是可以满足。

    苟之连也因为这一件事,获得了一众民心。

    谢城则是因为有离国首富坐镇,大兴田耕,授流民以渔,田归陆知言所有,但田地里所种植之物除了上交税收外,他都不收取一分。

    将所有丰收的食物收集在一起,按照人口分发,每个人做多少便得多少,所以每个流民在谢城都可以做到自力更生。

    陆知言更是被谢城的百姓尊为陆大家,达济天下。

    两城自治百姓安居乐业,但也有一些弊端,那就是会吸引更多的流民前往。

    目前两城尚有余力,但随着流民增多,这两地要么向外扩展,要么沦陷,都是迟早的事,所以要救民还是要从这个从根就烂了的朝廷入手。

    这也是玉绛下山以来,最大的感触。

    夜幕降临,叶韵儿将房中的窗户推开后,飞进来一只信鸽。

    将手中的纸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然后又将信鸽放飞。

    做完这些后,她又在窗边驻足了许久,要不是出发前夜,她躲在墙后亲眼目睹了明浊进出玉绛的房间,她就真的信了玉绛的话。

    此刻她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与无尽的忧伤,自菩提宫出事后,她没有一日睡过好觉,宫中弟子的死前的嚎叫,一张张可怕的脸,每日都在她的眼前晃动。

    他们死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要怪就应该怪那个女人!她抢了属于她的位置!

    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掉,菩提宫是,男人亦是。

    当她关上窗,转过身来时,楚楚可怜的面容之上只有阴狠的笑。

    翌日,八人一早便到了凰山。

    凰山派位于凰山之巅,整个门派的修建风格与道观无异,传言开宗立派的先祖是清儒教脱教的道姑,入世后因被所爱之人背叛,伤心欲绝后才到凰山建立门派,也因此内门弟子才有了断情绝爱的规定。

    入目望去,进入眼帘的建筑,自然简朴,整体以木搭建,其间楼阁错落有致,凰山派有两个院落,呈围合状,外院三面将内院包围,还有一面是万丈悬崖。

    外院是外门弟子修行弟子,同理内院则是内门修行弟子。

    早前听闻外院香火兴盛,而如今玉绛她们到外院早已没有人迹,只有寥寥几缕青烟盘旋而上,一副颓败荒芜之感。

    “这就是凰山派吗?怎么都没有人?”陆吾节脸上有着大大的疑惑。

    “前些年我到过这里,那时此处确实兴盛,如今着实物是人非,”陈深感叹道。

    他们走到入内院的门前,大门紧闭,玉绛走上前去,拉起门上的狮头门环,轻轻扣响。

    等了良久,依旧无人应声。

    “莫不是这凰山派已经人去楼空了?”

    陆吾节也走上前去,拉住了另一边的门环,大力且快速的叩击着。

    这次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了几声厌烦的声音。

    “来了来了,什么人啊,这么烦人!”

    打开了半扇门,里面透出了半个身影,从女人的装扮上看,一身明黄长衫,一根发簪简单插于发髻之上,确实是黄山派的着装。

    女人看见玉绛他们时,出于本能反应想要关上门,却被陆吾节以手抵住,用力一推,大门大打开来。

    “你们这是做甚!”女子面露惊恐。

    “姑娘莫怕,我们路过此地,听闻凰山之上有个道观香火鼎盛,有求必灵验,所以特地上山来礼拜一下。”小七走上前去,露出亲切的笑容。

    那女子见小七一脸和善,想来不似以往那些恶徒,惊恐之色收敛了一些,但防备仍没有放下。

    “你们走吧,我们这里已经不对外见客了。”

    女子话音刚落,内院便传来欢愉轻快无比的琴声,此琴声以靡靡之音掩盖了抚琴者的真实内心。

    玉绛在暗影阁时,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自然听出了琴音之中的秘密,此乐所表,如泣如诉,声声泣血。

    “无妨,我们与贵派教主是相熟多年的朋友,”玉绛说完,便推开了那女子,直接闯入。

    明浊他们也紧跟其后,唯独那守门女子一脸茫然,随后无奈叹息,轻声道:“地狱无门你们偏要闯,可怨不得我了。”

    内院与外院是不同光景,走上一处台阶后,院内弟子皆整齐排列落坐抚琴,看似与平常无异。

    所奏之乐,也正是她们凰山派的七门奇技,只不过是最为入门的“宫上”乐。

    此乐并非是他们刚才在门口所闻的琴音,玉绛眼波流转,在找寻着那琴音所出何处,但琴音已停,已无法辩位。

    众人一见有人闯入,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都是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

    梵音见众人都是此般表情,眉头更是紧了几分,她凑到玉绛耳边说道:“小心埋伏。”

    玉绛轻笑着点了点头,抱拳对着众人说道:“地仙弟子玉绛,前来求见贵派掌门,无心打扰,还望见谅。”

    凰山派的弟子闻言后,便果真又开始练琴,并没有再关注他们。

    “她们这是……”桑落衡此时也疑惑了。

    玉绛只是看了看楼阁的暗处,笑而不答。

    开门的那女弟子,不知从何处跑来,毕恭毕敬道:“诸位,请跟我来。”

    玉绛点了点头,一行人随着那女弟子进了正南方的院子。

    “诸位,我们掌门今日闭关,要闭关三日,你们若是等得就在此处暂住,三日后掌门出关,我再来通传。”

    那女弟子此刻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在照着念早已写好的台词。

    “自然等得,那劳烦姑娘为我们安排住处了,”玉绛看出了此女弟子的异样。

    “诸位请随我来。”

    女弟子说完后,又领着众人往深处走去,此院九转千回,若不是熟悉之人,十有八九是要走错路的,可他们都是天资聪慧之人,走过一遍的路,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本派上下皆是女弟子,所以你们几位男客只能安置在这偏房,希望诸位谅解。”

    “这是自然。”

    桑落衡仔细观察着周边的环境,此地已属于院中最偏远之地。

    陆吾节也凝神看寻了一番,此处墙外便是万丈悬崖,而出路就只有来时路的那一条。

    其中何意,不必说明,众人皆心知肚明,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都没有多言。

    “此地只有一间房,好在之前就是内院弟子居住之地,床铺还是够你们几位睡的。”

    女弟子推开房门后,里面竟出乎意料地干净整洁,而且没有一丝久无人住的那股味道。

    明浊问道:“此处之前可有人住过。”

    “许久无人住过,只是时常有弟子来打扫。”

    她在说谎!

    明浊与桑落衡对视了一眼,又齐刷刷地看向了玉绛,玉绛会意,以微微地幅度点了点头。

    “那各位就先在此处休息,院内女子众多,你们夜里不要四处走动,误了我派女弟子名声就不好了。”

    女弟子说完后,又转向玉绛她们:“几位女侠跟我来。”

    她说完后,便直接掉头就走,玉绛走前又给了明浊一个眼色。

    那女弟子又带着玉绛她们三人绕了几圈,才又到一处房间,这处房间与明浊他们的房间,相隔甚远,他们是在正南方,而她们目前处于西北方向,但与他们住处无异的依然是墙外的万丈悬崖。

    至于为何他们会知道墙外是万丈悬崖,还要多亏了陆吾节和梵音。

    他们的师父独孤慎常年在凰山脚下,他们与他习武之时,时常到凰山之巅磨炼,虽没进过院内,但对道观四周都极其熟悉。

    “你们这几日便在这里歇息,餐食会有弟子送来,若无其他要事,你们不要到凤凰台去,也就是你们刚刚进来的那个大广场。”

    那女弟子说完后,便直接腿下。

    “姐姐,我怎么觉得这凰山派十分的诡异。”叶韵儿走到玉绛的身边,有些害怕地说道。

    “如何诡异?”玉绛挑眉说道。

    “你看那女弟子,开门时,明明那女弟子还不情不愿,表情十分害怕,可转眼便是一副毫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叶韵儿说着自己的想法。

    梵音也皱着眉,点了点头,“叶姑娘所言极是,这凰山派的女弟子,我看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你们所言都没错,她们确是都有问题,不过她们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玉绛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床上的被褥,并无任何灰尘。

    “此处也太过干净了些,”她又在房间的四处观察,就连衣橱里也没有放过。

    “确实不像久无人住之地。”梵音也点了点头。

    玉绛笑道:“看来,她们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提前打扫出来,请君入瓮呢。”

    “什么!”梵音大惊。

    “什么?”叶韵儿也一脸惊讶。

    玉绛一双媚眼轻轻扫过了叶韵儿,叶韵儿颇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藏在手中的手。

    “我们此行并无他人知晓,凰山派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梵音满脸不解。

    “或许......”玉绛故意拖长了尾音,她越没有下文叶韵儿便越紧张。

    “或许是那个若兰告知了她们掌门小七的事!”叶韵儿抢话道。

    玉绛一听,掩嘴笑了一声:“我们韵儿,可真是聪慧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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