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

    现在的孟宿和四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她头发变短了,画着淡妆,穿的也很飒爽,一身牛仔,含着烟,像八九十年代街边靓仔。

    余枕就看着她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她没抽腻,自己吸二手烟都吸腻了。

    孟宿顿了顿把嘴里的掐灭,“变化很大吧。”

    余枕没回她,转头把钱扫给师傅。

    “走了,你很久没回来了吧。”余枕显然没有闲篇和她扯,但孟宿却有很多想扯的她回“确实,听说这里要拆迁了。”

    孟宿烟味还没散,手却不闲着,又从包里摸出包口香糖。

    “是,你在国外消息还这么灵通。”他语气属实阴阳怪气“现在我干公司的事你也知道——”

    孟宿嚼着口香糖一脸痞笑“余哥,我还没打听,你就告诉我了。”

    余枕没再说话,拍着她瘦削地肩膀“滚下来,回s市。”

    孟宿下来抢过自己行李箱“我可能要去趟电话厅,办理下国内电话号,以后还是打算定居国内。”

    余枕瞬间白了她一眼“大设计师不全国旅游了?”

    口香糖在她嘴里嚼着,不久吹出个大泡泡。“啧——伤感情了。”

    思绪回到两年前,余枕公司建立初期,想要搞个LOGO设计还特意飞了趟意大利。

    本想着和一位华侨,还有几个外国大师来一次外交,约的时间是中午四点见面,但华侨本侨迟到了,外国人好脾气和他道歉“这个总设计师是个怪脾气,我们先聊。”

    余枕强压怒火,听着他们的设计灵感,孟宿挑了个他不注意的时间,一脸心虚地出现在他面前。

    “总设计……是我。”孟宿开始也不知道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她本来比余枕早来十分钟,但她看见余枕的时候本能藏了起来。

    孟宿还算淡定地把余枕单独约出来,他这个故人来的真是凑巧。

    “你找了个什么门堂来外国搞诈骗?还专骗国内人?”余枕看着她心虚的脸,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怎么说呢……”孟宿由心虚转变成为难“哥——我和你说……我在国内也很有名,我这是赵爷亲传的手艺,我……”但她看见余枕脸上写的不信,最后妥协,选择让潘潘如实交代给余枕,且免费为他设计了LOGO。

    余枕瞬间真相大白,他的这个妹妹,好像是个大人物。

    四年,孟宿的设计和画差不多在全球都有姓名了,往往提到她大家可能会一愣,但一说她的作品国家人士就会点头。

    她带领的意大利设计师团队只是一个小马甲,实在不才游了半个地球归来只有22。

    只不过她的受众全是行内的,因为呆的时间太少的缘故,群众并不知道这个人物,和她的作品,这往往是一个艺术家的通病。

    孟宿换回她国内的手机号信息一下翻涌上来,开头就是何田田,但信息停到了三年前,高中她人缘并不是很好,初中小学更不好,因为没人敢招惹这个小霸王。

    再就是国内发过来的邮箱,是她一个月前因为忙拒了的北清校内设计演讲。

    当时孟宿挺想去的,但因为画展初期比较忙,还是推了,只不过这个比较锲而不舍,每个电话,都发了一遍,她现用的都求了五次。

    行啊——我滚过去看看,孟宿心想。

    余枕看孟宿盯着屏幕看了一分多钟,拍了拍孟宿,他以为是在想蒋匆这个桃花债,掏了掏兜,把这几年蒋匆的信封全掏出来了。

    孟宿被他拍回了神,但看到那些泛黄的信封还是顿了顿,“啊?”

    “你欠的桃花债。”

    孟宿小心翼翼收起,没什么表情只是嘱咐余枕“都过去了。”

    但她还是低头翻着信封还标注着日期,最近一封是去年她走那天。

    五年,蒋匆只给她五年,这五年凭着蒋匆的执着他确定自己不是新鲜感,信封里并不是诈骗,实实在在一大张。

    连何田田都没的耐心,这个高冷人设坚持了四年。

    孟宿感叹这人好傻。

    “又是一年冬,今没有去年那么冷,天气回温,是我等你的第四年,我已经知道你不在这里了,或许去了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看过我写的信,是否会回来找我,但都没关系,我依旧坚持,当时的我会动摇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但现在我不会,我会坚定不移地喜欢你,我成功保研了,你也知道我这方面学术深造很有用,到时候会去国外留学,你看到了可以给个回应吗?我会来找你,即使不知道你出逃向哪里”

    孟宿看完,心里酸涩,脸上还保留着高冷神态想保持她那微小的自尊。

    “余哥走吧,该回家看看嫂子和小外甥了。”

    余枕摇了摇头他想感慨自己年少时并没有蒋匆那么意气风发,也没他那么执着,后来一度觉得自己单身还对年少时女生留恋是自己太胆小的错,但显然有人按他想象做了,且没成功追到手。

    孟宿在上飞机之前才想起校方邀约,她点了点手指把电话播了过去。

    “对,我现在在国内。”

    “当然有时间。 ”

    “行,我们到时候约,明天三点吧,太晚赶不上飞机。”

    电话那头是个自来熟,还想和她闲聊,但被她单方面拒绝了,我现在上飞机了,飞机上没信号。

    “行,挂了。”孟宿今天特别没脾气,上了飞机就是昏天黑地的睡,睡到余枕不耐烦拍醒她。

    “醒醒,到了。”

    孟宿睁开自己带着血丝的眼,她穿上自己的牛仔外套,里面的高领黑色外搭成功被掩住。

    下了飞机正是傍晚,初秋夏末,某些悲凉感钻进骨血,连着肉都跟着颤了颤,当然不排除刚睡醒不适应的时候。

    “余哥啊——你饿了吗?”

    “是有点,”余枕说。

    “下个馆子吧……”孟宿说着把头抬向小龙包子。

    “那家是真的难吃,回家保姆饭做好了。”余枕看了眼手机,顺手招了辆出租车。

    “都有钱请保姆了。”孟宿坐上车,一副懒拽王的样子,靠在车背上。

    “余哥事业蒸蒸日上。”

    “行了啊,你可低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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