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当祝英台碰到梁山伯 > 肠断处相思何所寄?

肠断处相思何所寄?

    正堂到前厅中间有一个园子,园子有一池荷塘,管家王顺带着山伯,四九跟在后面,三人绕着院子池塘往楼台方向走去,山伯望着银心前去的正是园子右侧方向,凝思吟道:

    “青砖青瓦粉墙面,一座楼台在水边,

    蜿蜒横跨一小桥,荷塘映月竹秋千,

    几座假山生异草,蝴蝶双舞花众间,

    伊人楼台半遮面,老树槐荫夕照偏。”

    山伯四九只顾看园中风景,不觉走得慢了,管家王顺道:“梁公子,我家小姐恐已在前厅楼台相候。”

    自山伯四九来到祝庄,银心早来禀报,于是叫银心到正堂去偷听,自已则候在阁楼等候,而今英台得银心传话,自是忙着前住前厅楼台,这时听得园中有人说话,忙住园中望去,见得山伯头戴红巾方帽,中间一块兰花碧玉牌,身穿淡蓝色绫衫,脚穿粗头厚底鞋,好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汉,真是仪表堂堂,越看越爱,心中一股滋味涌上心头,有甜、有苦,有酸、有辣,莫可名状,眼泪不禁从眼角滚落下来,轻吟道:

    “见他欢喜我心碎,又是喜来又是悲,

    喜的是,今日与他重相会,

    悲的是,美满姻缘已拆分。

    山伯上了楼台,英台挥退管家王顺,肃然请山伯坐下,亲手奉上香茶,山伯见英台花容月貌,恰似那日井中昙花一现之仙女。

    但此时英台见得山伯,并不如何心喜,反而还是满面泪痕,犹如梨花带雨,山伯一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喏喏道:

    “英台小姐,我今日满心欢喜应诺而一,与你在此相会,你何以如此忧伤?当此时,久别重逢应欢喜,以为何,一阵喜来一阵哀?”

    英台道:

    “你与我,三年同窗情似海,我与你志同道合相亲爱,

    在长亭,九妹是我亲口许,到如今,美满姻缘已拆分。”

    山伯听了险些一个蹑跄,难以置信,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急问道:“你说什么?为什么?”

    英台满面悲伤,痛苦地说道:“对不起,我——已——许——配司马家。”

    山伯顷刻间犹如山崩地裂晴天霹雳,一时失神,仿佛整个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先是一阵傻笑,接着四肢麻木,两眼发呆,脸色苍白,身不由已瘫倒在椅子上,四九一旁见状,急忙掐住山伯的人口,大声呼喊道:“公——子,公——子,你醒醒。”

    山伯悠悠醒来,只觉喉头一甜,“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来,待得英台几人看时,鲜红一片,浸湿了山伯整个前襟。

    四九扶住山伯呼道:“公——子,你怎么啦?”

    银心在旁忙递过一杯水给山伯漱口,英台大喊一声:“山——伯,是英台我害了你啊。”说着扑倒在山伯膝上哭做了一个泪人。

    山伯用力将英台推跌在地,嘴唇颤抖着,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有与谁人说?似笑非笑的用戏谑的眼光盯住英台道:

    “叫我来的是你,留下蝴蝶的也是你,

    一涨一跌山溪水,一反一复小人心,

    是你亲口许九妹,翻来覆去是何因?

    女人心如海底针,表面哪里看得清,

    水性杨花是本性,反复无常害人精。”

    英台听了,心如万箭穿心,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委屈感齐齐涌上心头,一股蒙受不白之气涌上心头,却也能理解山伯此时此刻的心情,吟道:

    “人有悲欢月有缺,怎能一时看得真,

    此乃事,世路风波难自料,你不该清风明月冷看人。”

    山伯吟道:“路远迢迢来你家,来到花园花不发,

    莫不是,今日相会已来迟,春怕无情花怕败?”

    英台道:

    “怪只怪,二爹娘做事不周,把我许配与司马,

    实指望,与你良缘结伴成亲眷,到如今,棒打鸳鸯两离分。”

    山伯道:“你与我,草桥长亭结友情,三年同窗情义深,结拜时老柳作媒天作凭,你曾说,同生共死不变心。”

    英台道:“你是个,真实男子不虚假,怎能使我心放下,我与你,本是天上比翼鸟,你与我,本是树上连理枝,本欲双飞结连理,本欲同开并蒂莲。英台我丹心欲碎如刀割,思绪万千乱如麻,到上时刀山火海何所惧,同生共死到白发。”

    山伯道:“听你那里把话讲,言语真诚动人心,你说是,满腹悲伤心欲碎,我这里,心如刀扎血淋淋,我应该,站在高山放眼量,怎做不义无情郎。罢罢罢,四九与我回家去,待到来年花又发。”

    四九无精彩的扶山伯下了楼台,出得前厅,赶往大院门口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英台银心送到楼口,凝望着山伯四九二人背影渐渐远去,一阵心酸,回到房间扑到床上蒙被大哭。

    祝老爷子、夫人见得山伯从楼台下来时脸色苍白,悲痛欲绝,心里有些同情,想去搭话挽留,又想到彼此立场身份,对方正在悲痛之中,也就不必再多此一举,反正说开了,断了念想,倒也不是坏事,就让时间去慢慢的冲淡一切,也慢慢证明一切吧。

    一狠心,转身进入正堂去了。

    山伯四九回到梁庄,山伯忧思成疾,病卧在床一月有余,先还能吃些稀饭汤水,渐渐的就滴水不能进,骨瘦如柴,梁父梁母心急如焚,到处请来名医,求医问药,多方调理,仍是无济于事,只听山伯哭道:

    “山伯卧病泪汪汪,满怀相思哭断肠,

    楼台相会一场梦,棒打鸳鸯各一方,

    三年同窗情无价,好梦欲来不久长,

    情海无风偏起浪,一枕黄梁付东洋,

    情真依依心欲碎,意深绵绵更心伤,

    生前不得成婚配,死后雀桥叙短长。”

    郎中切脉问诊,听后对梁父说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令郎这是相思成疾病,此等忧郁之症,药石所不能愈,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怎生想个万全之法才好,寻那解铃之人方为上策。”

    山伯母亲在旁说道:“我儿些病是因与会稽上虞祝家庄祝老父子独生之女英台相爱相思而成。”

    郎中道:“那就只能着人去问汛祝家小姐,无论若何,也要求得她人亲至,方是良药。”

    梁父道:“既是如此,只有让四九去祝庄向祝家小姐英台传讯了。”说着叫来四九,耳语一番,叮嘱务必办成此事,最后对四九一辑说道:“拜托你了,九儿。”“老爷你别折杀我了,公子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一定快去快回。”四九急忙摆手说道,说完匆匆起程而去。

    自山伯离去后,英台总是朝思暮想,心里面忐忑不安,忧心山伯回去后会有过什么好歹,看他回去的那天的样子,至今想来尤自历历在目,好似了无生气,生无可恋,如今离开已得一月有余,至今杳无音讯,不知是否安好。

    这一日英台对窗哀思:“唉,除银心外,又能有托谁捎个信儿去问一问呢?”英台心想,“可银心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没有单独出过远门,而且父亲至今又管得严,倒底该如何是好呢?”英台思来想去,终是想不出个法子来。

    她又想:“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叫四九捎个信儿啊!是好是歹也得有个准信,也好令人放心一些。可是,已是这么和的时间,连四九的影儿都没有看到,唉,准是山伯记恨于心,是死是活都不想告诉我,因此就不叫四九捎信了。”

    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梁山伯啊梁山伯,是英台我害了你啊,玉蝶托媒的是我,亲许九妹的也是我,约你来在楼台相会的也是我,你来了,又使得你水中捞月一场空,口吐鲜血而去,实不是我虚情假意骗了你,而是节外生枝,老天不睁眼,事与愿违,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爹娘择偶之事,我管翻来复去的反复思量,想了又想,你来到后告诉你是害你,不告诉你更是害你,无论如何,你都会恨我的,不是吗,一时半刻哪怕我满身是嘴也是说不清的,人万松岭回来,我也是蒙在鼓里,事已至此,你恨我吧,如果恨能减轻你的痛苦的话,我倒是你狠狠的跟我吵上一架,又象之前那样让着我一样还痛快些,可是你竟然连个信也不捎来,你可知道我的心里面万般淒苦吗?唉 ,真是让我欲生不能,欲死不得啊。”

    “山伯啊,我本想一死了之,但是我不能死,更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们的抱负,我们的理想,我们的相知相爱都还没有开花结果,怎能就这么认输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切都须得从长计议,如果贸然寻死,用什么来证明我的真心呢,山伯,你好歹了得捎个信儿来啊!希望你能安好,我亦心安。”

    英台想到此处,泪水犹如泉涌般洒下,打湿了一片胸襟,一个多月了,她亦是茶饭不思,本来就纤弱的身躯更显瘦弱单薄,此时更是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银心一阵手忙脚乱,急忙奋力将英台扶到床上躺下。

    不知晕睡了多久,英台悠悠醒来,只见雪白的月光透过紧闭的窗台照进闺房,照射床围绣帘之上,英台慢慢起身靠坐在床头,一时心酸洒泪吟道:

    “醒来不见山伯面,明月似霜照绣帘,

    寒风惊醒三更梦,满脸珠泪洒床前,

    何时能得两相会,嘘声暖语对郎言,

    英台想郞肝肠断,孤灯冷月伴枕眠。”

    整个夜晚,英台总是半梦半醒,眼含泪珠,浸湿枕巾,时起时卧,长吁短叹,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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