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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遗容遗表,塑梅林新风

    “你可有听到小孩子的声音?”

    岁禾偏头询问拂渊,惊诧地发现他还在隔空抚摸,左耳上的花骨朵。心底产生了一个疑问:拂渊到底是怎样的人?

    时而蛮不讲理;时而霸道阴险;时而温润如玉;时而天真烂漫。

    虽说人有千面,可他的转变突然又迅速。情绪,脾气,为人,哪个都捉摸不透。

    是他不像正常人,还是我时常剥离斩杀七情,不像正常人了?

    岁禾自嘲般地哼笑一声。拂渊微微侧头,想按照那条鲛人教的装可爱大法摇头。可顾及到左耳上那宝贵的花骨朵,又生生忍住了。

    “不曾。”

    他机械性地回答一句。倏地感觉到一阵异常的灵力波动,掀眼看向不远处的双胞胎少年,他们似乎在布阵。

    少年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立刻停下手上动作,东张西望。一息之间做了八百个假动作。

    拂渊的眸光没有收回,他试图引起岁禾的注意。免得她毫无防备,跳进他人布设的火坑之中。

    岁禾屏气凝神,侧耳细听。四周根本没有幼童求救声,只有暖风穿梭在梅林间的簌簌声响,和像海水般一浪一浪的扑面清幽花香。

    暖风是顺畅无阻的,花香味应是直直窜进鼻腔。而不是像涨潮般,一下一下打在面上,涌进鼻腔。

    她暗自释放仙力,试图与梅林草木沟通连接。但奇怪的是,她每每与梅花树产生连接时,连接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断。

    她是百花之灵,与三界里千千万万的草木对话,是她生来就有的特殊本事。

    能切断这种本事的只有那些造物主们——九重天的神尊。

    岁禾扶额轻叹,心中感慨,自己不是找了救命稻草,是找了个大祸胚。

    念头落,猛然间想起寻甄也曾给拂渊下过毒。他体内现在不仅有爱情果降智,还有不知名毒药侵害游走经脉脏腑,使他外热内冷,神力受阻。

    她偷瞄一眼拂渊,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些红润。这都不死?真难杀啊。钦佩完,她心底莫名产生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焦躁。

    她烦闷地顺着他的眸光,看向不远的双胞胎少年。

    再次不合时宜地回想起,方才一个人小小的人族修士,都能看透拂渊中毒之症状。

    她现在无比确信,那是来自寻甄,或某位神尊的变相警告。

    如若寻甄与神尊联手,现在的拂渊还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岁禾心底起了一股无名火,眼波流转间回看向拂渊。

    他像是在沉思,后知后觉挤出一个微笑。“周围是不是有我看不见的人,往我脸上吹香粉啊?我好像要被熏吐了。”

    他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姿态,将情报不经意间透露出来。

    “还是阿禾身上好闻,抱一下。”

    他干呕一声,像农家小院里的大黄狗一样,趴在岁禾纤白颈间,满足喟叹。

    呼吸间吐出的寒凉气息,使岁禾颈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但贴在她颈间的滚烫的额头,又在转瞬间将冰霜化成水滴。

    水滴顺着纤白脖颈一路向下,流过精美锁骨,洇湿胸前衣物。

    “你在给我下雨吗?我不需要浇水。”

    岁禾心觉拂渊可怜,轻轻将他推开。说话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漠,隐隐透露着调侃意味。

    她摸脖子摸了一手的水。轻轻甩甩,晶莹剔透的水滴,从手指间飞溅出去,消失于虚空。

    拂渊忍俊不禁,递给她一块肉粉色丝帕。丝帕上有一朵歪歪扭扭,四不像的花,丑的惨绝人寰。

    “擦擦。”

    “不用。”

    岁禾重重地拍开他的手,抬脚离开。沉重脚步落在铺了一层粉色花瓣的泥地上,有咚咚咚地声响。

    她急吼吼地冲向不远处,一个劲儿向她们招手的双胞胎少年。

    少年一个穿纯白劲装,一个穿纯黑劲装。长相,身高看毫无差别。皆中规中矩,是放在人群中不会被注意的人。

    但他们手臂之上,系绑的十几根沾血粉飘带,格外引人注目。

    岁禾越靠近他们,越惴惴不安。

    拂渊则是美滋滋地将丝帕叠成齐整小方块,揣进怀中。黏在岁禾身后,比捡了黄金还开心。

    就在二人距离双胞胎只有几步之遥时,双胞胎纷纷跃到黄色梅花树的瘦弱枝干上,焦急道:“道友留步,道友留步。”

    他们二人同时扬扬手臂上十几根沾了血的粉色飘带,异口同声道:“我们现在是竞争关系,可不敢靠太近啊。注意点儿。”

    一面说一面偷偷将手背到身后,在虚空中写写画画。落在黄泥地上的千千万万个粉色花瓣,亮起淡淡灵光。

    岁禾在一颗开着淡绿色花的梅花树下站定,沉眉压眼,姿态就像双胞胎欠了她八百两黄金一样。

    “所以,二位唤我们过来是想杀人灭口?”

    她语气冷寒,嘲讽。默默将拂渊护到身后,双胞胎相视一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他们咵嚓一下坐到不太粗壮的树杈子上,四条腿来来回回地晃荡。黑白袍角飒飒翻飞,小臂一样粗的树杈子跟着上下晃悠。

    枝头的淡黄色梅花,不堪重负整朵整朵往下掉。在触及地面时,淡黄色梅花散成几片,变成粉色花瓣,躺在泥地上发香扎眼。

    “好耶!那你们收拾一下遗容遗表。我们要杀你们了哦。”

    双胞胎笑颜如花,语调激动。

    “多,谢?”

    岁禾用脚尖碾碾地上的粉色花瓣,花瓣被搓成几条暗粉粗线,线周围有浅浅淡淡的血迹渗出。

    岁禾左眼皮跳的厉害,在没了测仙阵的限制下。她一股脑儿将全身的仙力,注入脚下。不间断,无规律的冲击阻挠她与草木连接的无形力量。

    约莫百余下之后,她找到空子强行与扎根在地底深处草木之根相连接。

    只眨眼间,一股掌力从她脚下冲进身体,垂在身后的青丝无风自动。一口腥甜血液,在口中爆发。

    看来是准备下死手了。

    她假装偏头咳嗽,将口中血液吞下。

    虽然方才只与草木连接到了一瞬,但她还是通过无数不在的草木之根,搅毁了双胞胎暗中设下的阵法,了解了整个聚闲庄的情况。

    其他三院都在血战,哄抢粉色飘带。毋庸置疑,岁禾的老熟人们抢的最多,赢的很轻松。

    但奇怪的是,他们赢了全部的粉色飘带后,院落忽然一片漆黑,什么情况都探听不到了。

    岁禾深深呼吸,调整状态。冷不丁询问傻不愣登折花的拂渊,“你觉得你有自保之力吗?”

    “你想抛弃我?”

    拂渊碾碎手中花朵,强行握住岁禾的双手,一副要殉情的悲惨死样。

    这不是能思考问题?

    怪我孤陋寡闻没见过真傻子。

    “他们想杀你。”

    岁禾清澈灵动的眼眸滴溜一转,指着在树杈子上吹口哨挑衅的双胞胎兄弟。

    她突发奇想,想把拂渊训练成,只会听她话的乖侍卫。

    “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拂渊眼眸一亮,长腿一迈护在岁禾身前。

    岁禾无语地赏他一记白眼,“请问,你觉得你像傻子吗?”

    “看破不说破嘛,阿禾。”他低笑几声,恢复原先那不可一世的桀骜模样,补充说:“但是我真的中了爱情果之毒,你想想办法爱上我。好不好?”

    他一面说,一面戏谑地瞧着不断试图再次启动阵法的双胞胎。

    岁禾懒得搭理他,她现在很无语。

    悄然退至几人视野盲区,划破掌心,绿色血液涌出顺着掌纹滴在泥地。一股无名妖风,顺势而起,在各个院落游走。

    “道友这就不地道了,我们是想让你们归天成仙,怎么能说杀呢?”

    双胞胎反应慢半拍,半天了才回怼一句。他们一直带笑的面容在拂渊折枝化剑的那刻陡然阴沉下来。掌心相握,嘴唇张合,“借木之灵,化汝身躯。散!”

    一声令下,地上那层不知从何而来的粉色花瓣凭空飞起,变成一片片粉色利刃,包围岁禾,拂渊二人。

    在百花之灵面前玩弄草木之力,自寻死路。

    岁禾依靠在粗糙树干,看拂渊与无数打不散,消不灭的花瓣利刃过招时脚下暗暗用力。

    安如磐石的黄泥地面被踩出一个浅浅的脚印。她心念一动,包围住她们的花瓣利刃,全数化成粉末。

    不知为何在花瓣化为粉末的那一刻,四周起了一层血雾,但很快便被带着清幽香味的暖风吹散。

    “姐姐,姐姐。”

    “救救我们,我们在你脚下,我们在每一颗梅花树里。”

    熟系的幼童声随着血雾的消失,响起,消失。树杈上晃荡的双胞胎也是如此,凭空消失。

    岁禾还没缓过来,四周倏然陷入一片黑暗。点点星光以迅雷不掩耳之势,从黑空爬出,照亮夜空。

    “暗夜降临,四院合并。生者安睡,充灵补力。死者返场,捉迷躲藏。”

    粗哑的声音再度从四面八方传来,重复三遍后消失。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岁禾扫视一圈,淡黄,浅绿的梅花树在黑暗里,像萤火虫般散发淡淡幽光。

    “游戏正式开始,怕不怕?”

    拂渊挨靠在岁禾身侧,故意放低声音询问。

    岁禾被他口中九天寒气熏得直打寒颤,嫌弃地与他拉开距离。古井无波的眸中出现一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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