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

    圣月一边和谈静好保证不会对那个七席老大打架,一边心虚地摸了摸裤兜。

    说着说着,底下来人报告说已经全部准备完毕了,可以随时动身回去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短暂的团聚不过是更长久的分别。

    圣月收回了抱着谈静好的手,恢复了作为圣邦邦主的模样,一瞬间的事就像从一个孩子蜕变成了一个知分寸的大人。

    圣月:“要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圣家那边……我还有很多事,就不耽搁了。”

    像他们这种人,只会离别更多,团聚少,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即使是这样,他们谁都不会停下脚步,每个人有每个人该做的事,毕竟这条路上,活着亦或是短暂的见面已是不易。

    谈静好与她对视一眼,很轻地笑了一声,“嗯,走吧!”

    …………

    离开的车队撞入落日的余晖中,披散着金橘色的霞光,伤感扑面而来,打人个措手不及。

    车辆渐行渐远,走得静悄悄的,除了晚风扰耳,孤雁哀鸣。

    “走吧!”

    谈静好收回视线,旋即转身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

    医院

    白嫤睡在沙发上没多久就醒了,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杵在自己的眼前。

    许是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微眯了眯眼,才反应过来那是段泽曜的脑袋。

    段泽曜坐在地上阖眼小憩了一会儿,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醒了。

    白嫤轻手轻脚地起身,把自己盖的暖烘烘的被子拉在了他身上,细细掖紧。

    刚做完这些,她就朝秦佑那边看去了。

    她很担心秦佑,但失忆对于她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秦佑仍是没醒,这副安静的样子看得倒是挺美好的,头发的凌乱恰好衬得她破碎感十足。

    白嫤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默默看着秦佑,手搭着椅背,脑袋靠着臂弯。

    很疼吧,秦亓燃捅的那一刀。

    不论那人是不是,秦佑已然把她当了真。之前也不是没有仇人假扮秦亓燃来暗杀她的,但秦佑从来都不是这次的反应。

    几乎所有人都信了,那人就是秦亓燃,但段泽曜告诉她,只要谈静好说那人是假的,那人就是假的。

    也是,当年烬门几乎都撤出去了,最后一步的时候,秦亓燃他们才知道秦佑被人拦在了里面,压根就没有逃出去。

    秦亓燃根本来不及把已经撤出去的人在喊回来,直接和谈静好拎着枪就冲了进去,而撤出去的大部队就在外面拦截祁沂的救援。

    所以,当初那两人已经杀疯了眼,里面除了绑秦佑的人,只剩下她们两个,所以秦亓燃到底死没死,怎么死的都只有谈静好知道。毕竟当初秦佑早就因为身体原因晕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尸体。

    她起初也在怀疑,秦亓燃是不是还活着,那么传奇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死了?

    可段泽曜隐晦地对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再探究下去了,这个结果对谁都不好。

    哎!

    白嫤心酸地叹气,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

    她和秦佑是在训营认识的,在秦亓燃死后的一段时间里,烬门受挫,元气大伤,但追杀秦佑的人仍是不少,哪怕段泽曜一直在接手秦佑的保护工作,但难免有些疏漏。

    不错,又是一场意外,但她又觉得不是意外,像是柏家人故意安排的,毫无身手的秦佑被训营的人逮到,被送进去训练了。

    秦亓燃一直不想秦佑沾手边境那些血腥的东西,她一直想秦佑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想秦佑去学些什么杀人招式。

    毕竟在秦佑被祁沂劫走的前些年,她一直在读书,过得确实是正常人的生活,秦亓燃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只要她能护住秦佑。

    但没想到,老天爷和她开了玩笑,她没能护住,等到秦佑回来后,她想教也没有机会了。

    一是秦佑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一直不好,二是……一年过后,秦佑十八岁快要十九岁的时候,秦亓燃死了。

    想学的人已经整装待发,想教的人却是顿足不前。

    因为秦亓燃的死,秦佑一直很颓废,被人抓了就依了,也没怎么反抗。

    但训营终究是训营,培养杀手的方法向来极端,残忍,只有永无止境的杀戮。

    白嫤也是因为意外到了训营,比秦佑先进去几年,但秦佑的进步飞速,没多久便能挑战里面大半的人,两人因缘分相识,因性情和对朋友的赴汤蹈火合到了一块,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互相温暖。

    直到两人出任务的时候逃出去了一小段的时间,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柏家亲自出动人把她们又带了回去,关进了训营。

    最恐怖的是,她们所面临的惩罚令人窒息,是她这一辈子无法释怀,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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